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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试?”赵知行对这两个字太感冒了,她真当他是实验室的白老鼠?

    “纪凡希,我喝那些汤药,或是让你推推筋络、压压穴道就算了,你现在还打算用针扎我?”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瞅着她。

    “你想谋杀亲夫吗?”

    她瞪大眼睛。“这种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前世他还是齐世文时,她不知道帮他扎了多少针呢!如果那时真把他扎死了,她恐怕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吧?

    “我不要。”他浓眉一纠。

    “我花了很长时间思考,认为应该要多管齐下。”她信心满满的保证,“放心,这次一定有效。”

    “你花了很长时间思考?多长?!”赵知行满脸狐疑的问。

    “三天。”夏珞瑶得意笑答。

    “三天?真的好长啊。”他故意讥讽。

    她不笨,当然听出他话中有话,连忙双手合十的恳求,“给我一次机会嘛,拜托。”

    赵知行挑眉,故意学她道:“你也给我一次活命的机会吧。”

    “没那么严重。”夏珞瑶蹙起秀眉,轻啐一声,“就算没效,也只是扎几针,不会要人命的。”

    他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怎么不扎你自己?”

    “我扎过了。”她说,“一点都不痛。”

    他看着她,沉默了几秒,依旧只有这个答案。“不要。”

    夏珞瑶都快崩溃了。“唉唷,别这样,如果没效,我学狗在地上爬,绕你两圈汪汪叫。”

    “不用。”赵知行依然不为所动。“我直接养一只狗更快。”

    “好!”她秀眉一拧,有些气恼的道:“那以后不准碰我。”

    闻言,他微微瞪大眼睛。“哇,你翅膀长硬了。”

    他记得失忆后的她一开始对他可是毕恭毕敬,小心伺候,好像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会赶她出门似的,跟现在动不动就威胁他、命令他的态度差真多。

    赵知行伸出双手抱住她的腰。“不准碰?你好大胆子!”

    说着,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按倒在床上,拚命的搔她痒。

    夏珞瑶笑得在床上打滚,挣扎想逃,可却被他一直钳制着,只能尖叫求饶,“啊!不!不要了!”她笑到都流眼泪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威胁我!”他将她牢牢压制在身下,不断搔她痒。

    “不敢!不敢!啊!救命……”

    “还救命?”赵知行忍俊不住笑出来,这才终于愿意停手,看着躺在床上喘吁

    吁又全身无力的她,他得意扬扬的笑道:“看你还敢不敢!”

    “不、不敢了……”她一脸气恼又委屈的看着他。

    “可以碰吗?!”他问。

    “随便你。”她无力的说。

    “真的随便我?”他眼底闪动异采。

    夏珞瑶轻轻点点头,刚才因为激烈挣扎而绯红的双颊,变得更红了。

    她出宫后,在家人的安排下嫁给李子敬为平妻,可她却不太乐意跟他行闺房之事,因为她心里始终只有齐世文,幸好李子敬也不逼她,她才能安心的过日子。可是对于赵知行的一些亲密举动,她却并不讨厌,反而觉得这样很甜蜜。

    赵知行俯身吻上她的唇,大手膜拜着她的躯体。

    以往她总能很快就进入状况,可今天她一直想着针灸的事,她对这次的疗法具有十足十的信心,她真的很希望他能给她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你的眼睛在看哪里?”赵知行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心不在焉,想谁?”

    夏珞瑶望着他。“让我扎吧。”

    他微顿,蹙眉苦笑。“还不死心?”

    “我真的有信心。”她直视着他。“给我机会吧。”

    看她一脸坚定,又如此恳切的央求他,赵知行的态度不禁软化了。为了他受伤的左腿,她一直很努力,不管是否有成效,这样的用力及真心都不容他拒绝。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坐起身。“好吧。”

    “咦?”

    她还未反应过来,赵知行便已呈大字形躺好,壮士断腕的道:“来吧。”

    在被爱妻针灸过两次之后,赵知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用,他总觉得本来绷得死紧的左腿好像松了一些。

    虽然他还是无法像一般人那样正常行走,但步伐轻快了许多,像是腿上本来绑了十颗铅球,现在只剩五颗。

    原本抱着舍命当白老鼠的心情,无奈接受针灸治疗的他,现在竟对她有了信心,甚至觉得不可思议又佩服得五体投地。

    “赵总。”秘书敲门进来,一脸焦急。“不好了。”

    “怎么了?”他拉回心神,搁下手边的工作,抬起头问道。

    “赵先生来了,一身酒气在大厅闹,吵着要见你。”

    闻言,赵知行眉头一拧。

    赵知远目前官司缠身,被卸去职务,赵观达日前又宣布由他接班,他不难想像赵知远会有多郁闷。

    只不过再如何郁闷,喝了酒到公司闹都不是好事,不想让赵知远闹笑话,或是惹出事端,他决定亲自面对。

    “让他上来吧。”他说。

    “可是……”秘书一脸忧心。“我怕会出事。”

    赵知行知道秘书的顾虑,但仍坚持。“没事,让他上来。”

    “是。”秘书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赵知行就听到办公室外一阵喧哗,他还未起身,喝得醉醺醺的赵知远已阆了进来。

    秘书忧虑的跟了进来,赵知行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要她出去。

    赵知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怎么这里不是我的办公室?”

    赵知行走向他。“大白天就喝醉不太好吧?”

    赵知远斜睨着他,眼底爬满了血丝,看得出来已经好一阵子没好好睡觉了。

    “赵知行,你行!”赵知远伸出两只大拇指对着他。“什么都让你得到了,简直是王子复仇记。”

    “我倒杯茶给你解酒吧。”赵知行到一旁倒了杯温热的茶递给他。

    赵知远一挥手,打掉了茶杯,茶水洒了一地,杯子也应声碎裂,赵知行却不惊不怒,神情平静泰然。

    “少猫哭耗子!不就是你举发我的吗?!”赵知远明知道这事与他无关,却还是故意找他麻烦。

    因为知道他是故意的,赵知行也懒得多费唇舌解释,只道:“我问过沈律师了,你的官司不会有事。”因为配合调查,依沈律师研判,他的刑责不至于太重。

    “不会有事?你不就希望我有事吗?!”赵知远恨恨的瞪着他。

    “什么都让你抢走了,威达建设、震达集团……你还真是厉害,连老婆都特别出风头。”

    “知远,回家去吧。”赵知行好言相劝,“你醉了。”

    “我没醉,清醒得很。”

    赵知行无奈叹了口气,真是有理说不清。

    “赵知行,你到底用了什么诡计,为什么把我的东西都抢走了?”赵知远愤怒的质问。

    “知远,我没抢你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拱手让给你的吗?”

    “这是爷爷的决定。”赵知行淡定的道。

    “那老头子痴呆了。”赵知远极为不满。“我替公司做了这么多事,还背上了官司,他居然过河拆桥,还举发我?!”

    赵知行不懂,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怎么还一副全世界都膀欠他的样子?

    “知远,是爷爷叫你行贿的吗?”赵知行神情一凝,语气冷肃,“爷爷从没这么教过我们,震达集团之所以有今天,是因为爷爷坚守他的原则。”

    “如果不送钱,能打胜仗吗?你知不知道伟雄也送钱啊?”赵知远不认为自己有错,理直气壮的嚷嚷。

    “别人偷东西没被逮,不代表你也能偷。”赵知行回道。

    “什……”

    “你知不知道爷爷为何要叫我召开记者会?”他问,“你知道检调单位早已锁定目标,搜集证据,就要收网了吗?”

    赵知远一顿。

    “要不是爷爷及时获报,主动召开记者会说明,你想你现在还能在这儿跟我说话吗?”赵知行严厉的道,“你该感谢爷爷,而不是怨恨他。”

    赵知远恶狠狠的呛道:“屁!你当然这么说,他把震达交给你,你是该抱着他大腿!”

    “你真是不可理喻。”赵知行也恼了,语气越来越重。“我是震达的CEO,只是个管理人,震达并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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