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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妹,咦,那两个宫女手上拿的可是时钟?”赵琛问,类似这模样的时钟他先前已在勤光殿里见过,觉得甚是巧妙,因此求父皇也赐下一座,现下铸造处正在赶制。

    “没错。”赵盈雪点头。

    赵琛刻意笑问,“皇妹,这两座时钟里可有皇兄的份?”

    赵盈雪这几日都待在铸造处,自然也知道赵知熙赐给赵柰几个宠妃各一座时钟的事,因此晓得他并非是真心想要,便应酬地笑答,“父皇已赐给五皇兄一座时钟,这会儿正在赶制,再过几日便能完成,那时钟比起我手上的更精美呢,届时这两座皇兄可就瞧不上了。”

    “皇妹太过谦虚了,为兄看这两座时钟比起父皇那座丝毫不逊色呢。”赵琛随手拿起其中一座银质雕花时钟观看,发现后方开了扇小门,他打开,看见里头的钟摆、齿轮、捶铃等零件,觉得甚是奇巧,多看了几眼,心中忽地闪过一念,接着不动声色将时钟还回去。

    听赵璋意分明是在暗指她所用之物比父皇的还好,这可是顶大帽子,赵盈雪驳道:“皇兄请看,这两个时钟只是银制的,送给父皇那座是采鎏金浮雕的工法所制,不论是材质或是做工都更为精致,不是这两座时钟所能相比。”

    在制造这两座时钟时,她便考虑到不能比送给父皇的还要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连外观都相对的低调朴素。

    “虽比不上父皇那座,却也十分精巧,就不知是谁有这福分,能得到皇妹做的这两座时钟?”赵琛旁敲侧击地问。

    “一座是要送给央弟当他的生辰贺礼,另一座是要送给戚太傅,感谢他多年来对我和央弟的教导,这事先前我已禀明了父皇。”因早已征得父皇同意,赵盈雪倒不怕他拿此事来做文章。

    “听你一提,央弟的生辰可不就在两天后吗?哎呀,你瞧,这事我差点给忘了,这是央弟十四岁的生辰,为兄也得回去备份贺礼给他。”他暗自冷笑,他这份贺礼定会让太子毕生难忘。

    目送他离开,赵盈雪蹙起眉,不知为何方才见他盯着这时钟看时,她莫名有种不祥的感觉。

    赵琛与赵盈雪分别后,来到了生母常贵妃所住的繁星宫,对常贵妃说了几句话。

    听完后,常贵妃迟疑地道:“春雪先前是剌伤了盈雪,但盈雪并未怪罪她,且两人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让她这么做,她只怕不肯,毕竟这事要是暴露了,可是死罪。”

    春雪那日误伤盈雪之事,翌日这后宫里便传得人尽皆知。

    “母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您可知春雪先前为何要剌伤盈雪?”赵琛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哦,是为何?”虽然春雪一口紧咬自个儿是不小心才弄伤盈雪,但宫女们暗地里都在传说,她那日是存心的。

    “春雪与盈雪有夺爱之恨,所以那日她怕是在心怀怨愤之下故意剌伤盈雪。”

    赵琛说出真正原因。

    “夺爱之恨?这话是怎么说?”常贵妃听见儿子的话,很惊诳。“这件事儿臣也是近日才从胜明那儿无意中得知,听说春雪曾出宫私下里见过祁浩天,两人似是有私情,胜明去年曾亲眼见到两人一起进入城郊一处隐密的宅院。这孤男寡女私下相会,你想想能有什么事?”

    胜明不满父皇将盈雪指给了祁浩天,因此前几日喝了酒后不经意地向他提起了这事。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那祁浩天看着一派正经,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早就与春雪公主暗中有勾搭,皇上现下又将盈雪公主嫁给他,这是要让他一马配两鞍吗?”

    在得知这事时,他便暗中盘算着,能不能利用这事来对付盈雪与太子,想不到机会这么快就送上门了。

    第4章(2)

    闻言,常贵妃恍然大悟,“怪道那天她会跑去刺伤盈雪,原来是因妒成恨。”

    “所以她现下怕是恨不得除掉盈雪。”

    “好,那这事就交给我吧。”常贵妃允诺。既然知晓春雪嫉恨盈雪,那么这事便大有可为了。

    “母妃去时可要小心,别落下口实和把柄。”他提醒她。

    明白儿子是想借刀杀人,她自然不会笨得把火给引到自个儿身上,“你放心,这事我会办得稳稳妥妥,就算事情败露,也只会牵扯到春雪,不会扯上咱们母子。”

    就在赵央生日的前一天,赵春雪与常贵妃和几个妃嫔一块来到勤光殿,说是要来见识见识那座能测量时辰的钟。

    赵知熙见妻女们对时钟感兴趣,便让她们拿去瞧。

    几个人围着时钟看着,一名妃嫔好奇地问:“皇上,这时钟的时辰可准确吗?”

    “准,而且整点一到,这钟还能发出声响呢。”这鎏金座钟就摆在他的御案上,他现下想知道什么时辰用不着再问太监,抬头一瞧,就能知道了,因此赵知熙对这座时钟十分满意。

    “多亏了六皇姐,竟能造出这么精巧的时钟送给父皇,听说她还另外做了个时钟要送给太子当生辰礼物呢。”

    这时有名妃嫔突然嘀咕了声,“送钟、送终,这听着怎么有点不吉利呢。”

    常贵妃闻言,斥骂了她一句,“李嫔,不得胡说!”暗暗朝她使了个眼神。

    李嫔会意,露出慌张的神情,“是臣妾多嘴了。”

    “怎么啦?”赵知熙听见常贵妃斥责李嫔,问了句。

    “请皇上恕罪,臣妾不该乱说话。”李嫔急忙道。

    “你说了什么?”

    “臣妾该死,口没遮拦、胡言乱语,请皇上恕罪!”李嫔惊慌地跪了下来。赵知熙见她这般畏畏缩缩的,不耐烦地道:“朕是问你说了什么,你跪什么跪,还不把话给朕说清楚!”

    “臣妾、臣妾方才说……说这送钟听着有点不吉利。”

    “哪里不吉利了?”赵知熙沉下脸不悦地道。

    “这送钟,听着就像送终……”

    钟与终两者音相同,赵知熙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抬起脚便朝李嫔踹去一脚,怒叱,“你胡说什么?你这是在饵咒朕吗!”

    李嫔被踹得倒地,见状,赵春雪刻意撞了下正好在观看时钟的一个嫔妃,她一时没防备,撞落了时钟,发出一声脆响。

    那妃嫔登时吓白了脸,弯腰想捡起来,却发现从后方那松开的门扇里掉落了两件物品,靠近她的赵春雪当即伸手拿了过去,“咦,这是什么?啊,这不是……”她失声惊呼,引来赵知熙的目光。

    他看见赵春雪手上拿着一件用血写着生辰八字的布条,还有一只姆指大小的黑色娃娃。

    他接过一看,那生辰八字正是他的,黑色娃娃上头也写着他的名讳,胸口的位置还插着一支针,赵知熙脸色陡然一变。

    常贵妃也掩嘴惊呼,“啊,这是巫蛊之物,怎么会从时钟里掉出来呢?”

    其他的妃嫔也一脸惊讶,“是谁竟做出这种恶毒的事,居然在时钟里藏了这诅咒物?!”

    赵春雪陡然扑到赵知熙面前,跪下道:“不会是六皇姐做的,她素来孝敬父皇,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她不着痕迹将事情给推到赵盈雪身上。

    “星巫蛊之物就藏在她议皇上的蓄里,又要怎么解释?”适才被踹了一脚的李嫔爬起来说道。

    赵知熙脸色铁青,瞪着那只黑色娃娃,暴怒道:“来人,将盈雪给朕押过来。”

    明光府是专门关押皇室宗亲之处,虽不若地牢那般阴森可怖,但囚房却也不大,里头仅有一榻一桌一椅,十分简陋。

    赵盈雪坐在床榻上仰头望着房间里唯一的一扇小窗子,此刻正值晌午时分,从窗子洒进明亮的阳光,照亮了这间闭锁的囚室。

    她容色僬悴,眼神茫然,对于眼下的情境,她一时之间有种无计可施、无法可想的感觉。

    前一刻她还高高兴兴地正在安排要为央弟筹备生日宴的事情,一转眼她便成了阶下囚。

    自昨天被关进来后,她一夜无眠。

    想到当时的情况,她仍心有余悸。

    任凭她怎么解释自己根本不知道时钟里藏着那巫蛊之物的事,盛怒之中的父皇完全听不进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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