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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休息一会没关系,离我们与对方约定的时间还有些时候。”苏子荃说着想扶她坐到路旁的花台,一道喝斥在“别碰她!”段宁忻的心漏跳好几拍,她看见出声者是雷彦的同时,他已一把拉过她,使她整个人扑入他怀里,感觉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环在她腰上,她想离开,无奈脚下虚浮无力,不由得靠回他宽厚胸膛。
“宁忻,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个男的对你做了什么?”搂着她柔弱的身子,雷彦焦急直问,森冷的阵光扫向一旁的苏子荃。这个年纪和他相仿,戴着银边眼镜看似斯文的男子该不会对宁忻下药,强带她来饭店想对她意图不轨吧?
“呢,你别误会,我叫苏子荃,是宁忻上班的补习班负责人,宁忻身体不舒服,我想扶她到花台休息,没做什么。”苏子荃连忙说道。他不知这个突然出现的挺拔高大男人是谁,可在那满含谴贵的冷利嗔视下,他只能赶紧自清,以免被当成想当街强掳女人的坏胚子。
第3章(2)
“你别乱冤枉苏主任,是我感冒身体不适……”段宁忻勉强撑起身子远离他,说到一半的话猛地顿住,只见雷彦冷不防弯下身将额头贴向她的秀额,她心头一震,,羞地大喊,“雷彦,你做什么?”
“你果然发烧了。”退开她,雷彦浓眉紧锁,以前她感冒,每每等她感觉身体不适时通常已引发高烧。
段宁忻胸中一阵悸动,没想到他会如同过往一样使用如此亲昵的量体温法。
“你发烧了?”苏子荃很惊愣雷彦和段宁忻的亲密,听见她发烧,他直觉就想摸触她的额头。
雷彦见状一把拍开他的手,将她揽左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雷彦!”无暇顾及他亲昵的搂揽,段宁忻喝道。这人干么对苏主任这么凶。
“我只是想搂看看宁忻额上的温度,没有恶意。宁忻,这位雷先生是你朋友吗?”苏子荃在意地探问雷彦的身份。
他一直对段宁忻有好感,也向她告白过,只是她表示现阶段无意谈感情,他只能耐心等待两人有能成为情人的一天,可瞧这位雷彦对她的保护与占有气势,该不会是她最近交往的男友?
“他一”她微站直身子,还不知该如何介绍雷彦的时候,他低醇的声音已响起。
“我是宁忻的表哥,就算你是她老板也请你谨守分际,不要随便碰我们家宁忻。”雷彦板起脸申明。直觉告诉他这男人对她有特别的情愫,他占有的心理一起,就是不想苏子荃碰到她,可碍于前夫的身份不具吓阻作用,他只得假装表哥警告对方别越矩。
厚,是她感冒领悟力变低不成,为何完全弄不明白这个男人表示老板要谨守分际,不能随便碰她,可他这个前夫就能不顾分际,随意揽她的奇怪逻辑。还有,谁是他们家宁忻啊?
无奈这时他的说法确实省事许多,她只能微带不甘的替他缓颊,“不好意思,苏主任,他……我表哥说话就是这样,请你别介意。”
“不必,我还要和苏主任到繁星国际饭店谈花艺设计的合作案。”没细想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她没忘记还有重要事要办。
原来她是要谈合作案,果真是Daniel误会了。
“你的高烧延误不得,先看医生再说。”
“我还撑得住,我是代表我们补习班要和繁星合作的花艺设计师,必须在约定的时间和对方见面。”她边说边想离开他的怀抱,不意头重脚轻得厉害,只好暂时抓住他的手臂。
“逞强,都快站不住了还说你撑得住。”雷彦带着心疼说道。
“你!”
“你不用担心,繁星是我朋友的饭店,我会说明你今天没办法过去的原因,请他们改天再谈这件合作。”正确来说,繁星是好友卫天凛岳夫家的事业,只不过天凛在饭店担任副总经理的妻子欧仲菲他也认识,遂以最简单的说法带过。
“这么巧,没想到繁星是你朋友的饭店。”苏子荃说道。
“希望你这句话不是怀疑的意思。”雷彦轻瞥向他,“等会我就会请繁星的副总安排下次再和宁忻谈双方的合作,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行到繁星去解释,我要送宁忻去医院了。”语毕,他不由分说地播着怀里的人儿往他的座车走,此刻没有比送她去医院更重要的事了。
段宁忻无意和他去医院,但是她额际一阵又一阵的抽疼,脑袋也昏昏沉沉,实在没力气再和他抗议,只能很呕的被押着离开。
望着雷彦逐渐远去的背影,苏子荃不禁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很霸气,且相当宝贝宁忻这个表妹。他决定照雷彦说的,让他去处理延迟与繁星合作的事,一来是他并来怀疑雷彦的话,再者他的相信应该能给雷彦好印象,这样等宁忻愿意接受他时,这位表哥才不会跳出来反对。
由黑暗的意识中醒来,段宁忻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等看清这里是病房,她总算想起自己是被雷彦押来医院。
没看见雷彦,她想他应该离开了,心里滑过一缕失落,下一刻,她立即轻敲自个脑袋。她是烧昏了头不成?她与雷彦早就无瓜葛,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送她来医院,她都不该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搂了搂额头,发现高烧已退,人也不再感觉晕眩昏沉,她起身准备下床,此时病房门被轻轻打开,熟悉的温厚声音飘入她耳里。
“你醒啦。”
抬眼看见应该早已离开的前夫,段宁忻很讶异,“你不是已经离开了?”
“我去倒些温水,想说你醒来时也许会想喝。”雷彦倒了杯水递给她。
送她来医院的途中她便昏睡过去,着实令他整颗心揪紧,听医生诊断可能是最近大流行的流感。
高烧到三十九度半的她打了退烧针后,他便请护士将她转入单人病房,让她好好休息,一直到刚刚她的高烧降下来,他才稍微放心,离开病房为她倒水。
他一直待在病房陪她!胸脸间轻漾感动,她接过水喝了几口滋润干涩的喉咙,心中的复杂情绪层层叠叠。
与雷彦重逢挑起她往日的心痛,这或许可以归咎于当初她被伤得太深,因此事隔多年她的心仍会痛,然而除此之外,没来由的心乱呢?看到他,她最该有的情绪是怨恨,可她发现她对他没有恨,一想反倒老是受他影响而无法平静,夜里甚至难以成眠,现在亦为他在病房里的陪伴感到感动,这份受他左右的情绪令她感到心憔,直想逃离。
她忍住就要脱口而出的道谢,有些淡滇地说道:“你今天很失礼,完全没考虑到你对苏主任的态度有可能使我丢了工作,所以,我不认为我应该向你道谢。杯子还你,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你的高烧刚退,再留在医院观察一会。”放下杯子,雷彦连忙拉住她。
她说他无礼,他认了,虽说是因为妒意,但对苏子荃的态度确实差了些,可她的高烧才刚退,再休息些时候较妥当,他也才能安心。
“不需要。”她只想尽快离开,好平静莫名紊乱的心。
甩开他的手,她快步走出病房,没理会身后的叫唤,一个劲的往前走,当她瞥见前头有名扶着活动架的布突然走出病房,她匍抽口气紧急闪往一旁,怎料走到转角刚好有位护士推着医疗推车出现……“小姐,危险啊!”听见布的提醒,但段宁忻已来不及回避,她在心里惊呼糟糕,眼见就要和推车撞个正着,她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拉进一堵宽厚的胸膛里,耳里听见“砰!”的一声,还有护士的道歉声。
“雷彦,你没事吧?”抬头看见雷彦,明白是他护着她却反遭推车撞到,她没时间在意自己还在他怀里,只顾着询问他的情形,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没事》”雷彦摇头。只要她无恙,就算他被撞伤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