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艳书
燕鸿煊耳上染起红晕,反复垂眸又看她,那神态含着羞涩,灵歌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心里仿佛也有微波荡开了涟漪……
“那……”他欲言又止,咬着下唇,一抹嫣红散开。.
灵歌轻叹一声,“没想到你用情已经这般深了。”
燕鸿煊双手一紧,正想把眼前人儿拥入怀中之时,灵歌继续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柳家大小姐,我会亲自帮你转送给她的。”末了,还鼓劲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燕鸿煊如遭雷轰,僵在原地,久久无法平息内心的情绪……
灵歌刚一坐下,手上的玉梳已被夺走,燕鸿煊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说:“不必了,我自己送。”
“自己送就自己送嘛,生什么气呀。”灵歌嘟囔道,“哎,菜都凉了。”
灵歌看了一眼窗外,夜色已深,“那个,我该回去了。”
燕鸿煊抬眸冷冷看了她一眼,“说好的十二个时辰,还没到。”
灵歌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此时燕鸿煊负手站在窗前,明明什么都没做,周身却散发着一股低气压教人不敢靠近,而他的臭脸上此时分明写了四个大字‘惹我者死’。
“拿茶来!”燕鸿煊命令道,又加了句“我要漱口。”
灵歌端了茶和小碗过去,燕鸿煊漱口完毕后。又道:“给我更衣。”
灵歌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边想着边给他褪去衣袍,剩下一套白色亵衣,他自个儿脱去了长靴,径直上床,拉上了被褥,背对着她,睡觉去了。
留下灵歌站在原地杵着。
燕鸿煊提前一月,买了一上好羊脂玉,请教雕刻师傅传授经验,日夜认真打磨、雕琢,想象成品后,被她捏在手中,仔细地在她的三千发丝中徐徐穿行,他的眼神就变得温柔起来。小心翼翼地在玉梳的尾部,刻上清清淡淡的‘灵歌’二字,是藏着他年少欲语还休的羞涩与柔情。
而这家伙,把他的真心扔在地上,再用脚踩得碎碎的,完了还要对他纯真一笑。
灵歌走近他的床榻,凑过去一看,发现他双眼紧闭,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
灵歌想了想,嘻嘻一笑,趴下身来,对着燕鸿煊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小声道:“我睡哪儿?”
床上的人一僵,想是装睡破功了。
燕鸿煊双眼一睁,眼里一阵愠怒,干脆起身把她拉到了床上,他钳制住她的手腕,冷冷一笑道:“想来你不知道对着男人吹气会是什么后果,那就让我教教你!”
灵歌一吓,脱口而出道:“难道是晚上他们做的那事?”
燕鸿煊眸色更深,“你怕不怕?”
“我在书上看过……”
燕鸿煊咋舌,想不出眼前这个女人,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灵歌见他呆掉,神秘一笑道:“嘿嘿,你肯定很想知道吧?那就让我告诉你!书上是这样说的:
张三一见到艳娘,就心急难耐,口干舌燥起来。艳娘笑着对他耳朵一吹气,他就迫不及待地掏出了黄瓜,另一只手附上了艳娘的樱桃,艳娘一看,也高兴地叫喊起来……
燕鸿煊听着她脸不红、心不跳地复述着艳书里的内容,感觉到身体不免有些燥热起来。
灵歌继续道:“我就猜不透了,吃个黄瓜拌樱桃,用得着这么兴奋吗?”
这下,燕鸿煊就跟泼了盆冷水一样,嘴角抽搐起来。
“我看他们今晚那般兴奋,肯定是吃了不少黄瓜拌樱桃吧。唉,搞得我都没兴致在那里吃饭了,一个简单的拌菜,都可以兴奋成这样,那等会儿端来的菜,肯定浪得虚名,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燕鸿煊哈哈大笑起来,“对,你说的很对。”
灵歌见他笑了,也更加得意起自己的见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