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进宫
沐染晴领着凤凤回了丞相府，悠闲的在自己院里逛荡，凤凤着实爱上了这满园的红梅、白梅，天天的玩不够，自从有了凤凤，沉寂许久的风染轩，时常传出笑声，沐染晴躺在藤椅上，听着风隐汇报着，才知自三人离开七王府，第二天帝都便传遍了。.
“沐染晴跟七王都有孩子啦。”
“何止啊，孩子都能打酱油啦。怪不得沐染晴一直对凌王避而不见呢。”
“切，就是一个狐媚子，有了凌王还不安分，竟然勾引七王。”
“听说，凌王始乱终弃，跟那二小姐有染，沐染晴着实可怜哪。”
“那二小姐不过是庶出，竟然也想麻雀变凤凰。哼！真是难为她了！”
“哎！我还听说啊，那二小姐啊。心肠狠毒，容不下大小姐呢。”
“唉！这大小姐这是可怜哪！自幼没了母亲，让人欺凌啊。”
“那大小姐心肠善良，自母亲去世，便一直吃斋念佛，多有孝心呢。”
“唉！天妒红颜啊！”
柜台旁的培林，笑嘻嘻的看着满堂的食客，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眼角瞥到门口，一清秀男子带着两个护卫，走了进来，培林赶紧迎上前，“不知公子到，培林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无妨，近日生意可好。”男子青扇啪的一声打开，悠闲的四处打探着堂中。
“还算不错。”
“恩，照旧。”话音落，便径自朝楼上走去，培林目送男子去了楼上，变转身进了后厨。
角落里射出一丝疑惑的目光，分别投向楼上的清秀男子，和进了后厨的培林掌柜，不一会儿，培林端着食菜出了后厨，感觉到一丝打探的目光，培林朝着目光望去，见目光源处竟是凌王，培林点了点头，随即上了楼。
凌王看着培林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培林的身手，在这帝都是有目共睹的，无论皇家还是官宦，挺直的背从未弯下过，可今天这男子竟能让培林亲自相迎，莫不是……
凌王起身朝楼上走去，四人坐在拐角一处靠窗的桌前，“培掌柜，你不是说楼上没有空位了吗？”
“凌王，我是这豪庭居的掌柜，自然也是我说的算，也不必解释。”青衣男子看了看培林，嘴角跃上一丝笑意，“凌王是来兴师问罪的吗，”青衣男子施出威压，凌王顿时感觉心头沉沉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着不可思议，“不。。敢。”
“哼！那还杵在这碍眼吗？”
话音落，男子挥了挥衣袖将凌王从窗口扫了出去，凌王暗使玄力，稳稳的站在街道上，眉头紧皱的看着二楼那个窗口，“此人高深莫测，能被利用固然是好，若是成为敌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定睛看了看窗口转身离开了。
“主子。”
“通知染雪听风来丞相府。”
“是，主子这是？”
“责重生凤凰涅盘”沐染晴只是淡淡吐出这几个字，在培林听来，却包含了无数的隐忍与辛苦，心头也不禁为主子感到激动。
“培林，你准备一下，十日后，将豪庭居迁走。”
培林并没有详问原因，而心里也是知道，主子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鬼蜮的弟兄们。
三年前，主人一人挑战了鬼蜮三十六长老，和八大护法后，老主人便乐呵呵的把鬼蜮交给了新主人，自己云游四海去了，三年里鬼蜮的变化令人咋舌，没人会想到，这受众人喜爱的豪庭居就是鬼蜮的产业，连皇室都不敢轻易动的梦纱堂是因为主板不喜欢啰嗦的衣物而建的。各种神奇的聚集地珍宝轩则是卖主人炼制的武器，呃９有炼制失败的武器，仅仅是这些便占据了东朝国一大半的经济。
如今主人突然下令迁走，看来这帝都是在所难免了，“那梦纱堂，是否一起迁走。”
“那里还不着急。”
沐染晴带着风隐去了珍宝轩，取了定做的银针，顺便将已经炼制好的血纱交给掌柜，吩咐五日后送去七王府。随即回了丞相府，刚进了风染轩，便见可儿在院子里晃来晃去，神态匆忙的来回踱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可儿见沐染晴回来，赶紧上前拉住沐染晴的胳膊。
“看你着急的，出什么事了，”沐染晴抚了抚可儿的手背。
“小姐，宫里来人了。”
“怕什么，更衣，我去会会他。”
沐染晴换了身清新的裙装，平凡却不失淡雅，骨子里散发的莲香，令人心旷神怡，连一旁不上言谈、生在美人族里的风隐看了，都要忍不住连连称赞，眼神一个劲的朝沐染晴身上瞟。
“别看了，在看我也不告诉你我的浴皂是哪里买的。”沐染晴嘴角微翘，绝美的脸庞真是让人春春欲动。
“小姐的美是天生的，又何必用外物多此一举呢。”可儿见风隐一脸挫败，不禁失笑。
主仆三人说说笑笑到了前厅，进门便见丞相与前来宣旨的公公寒暄，二姨娘便站在丞相身后，见沐染晴走了进来，二姨娘赶忙上前拉住沐染晴，“染晴来了，可是让潘公公好等呢，”
本来对沐染晴来迟颇有微词的潘公公在看了一眼沐染晴后，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咳咳。。。咳。染晴身体抱恙。.。。故而来迟。。。咳咳。。。咳。。还请公公。。咳。。恕罪。。”秀娟掩面，气喘吁吁，真是一句话没上来就能过去，可儿也很好的再一旁搀扶着，“老爷，小姐前几日受了风寒，身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可儿随说着，眼眶里便泛起了泪花。
沐林看着憔悴的女儿，心里心疼的就像剜心一样，“公公，小女不胜风寒，恐怕……”
“丞相大人，咱家也是为难哪，”
“公公回去复命即可，小女谨遵圣旨。”
话音还未落，潘公公甩了圣旨便跑，生怕沐染晴改主意。
二姨娘瞧了瞧潘公公离去的方向，见已经看不见潘公公的身影，转头看了看丞相“老爷，宫庆大宴，皇室邀官家大庆，百官皆携家眷入宫庆祝，以彰显皇家恩泽，染晴病重，入宫后自是与女眷一院，妾身自知出身卑微，不能入宫照料染晴，可染晴身边无人照扶怎行。唉。”二姨娘一脸情深意重的看着沐染晴，眼神里无不是疼爱怜惜，丝毫没有发现自潘公公走后，恢复一脸慵懒的沐染晴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喝着香茶，一脸鄙夷的看着二姨娘，哼，既然这么想把你女儿推销出去，我何不帮帮你呢。“无妨，让二妹妹陪本小姐去就行。”话一落，二姨娘眼神一亮，心里那个激动啊。
旁边一直沉默的丞相大人，紧皱着眉头，“景风身份卑微，怎能进宫，”一个庶女怎么能跟自己的宝贝女儿比呢。
“染晴病重，不去就是了，”更何况，宝贝女儿长得这么美，还是在家里藏着的好。
“若是染晴不去，恐怕朝中议论纷纷呢。染晴已到出嫁之龄，更何况与凌王有婚约，若是不去，恐怕皇上那也不好说啊。”二姨娘搬出沐染晴的婚约，丝毫没注意到沐染晴眼中的那丝精光。
“是啊，父亲，姐姐久居闺阁不出，自是对官家不熟，若是将来嫁入皇家，恐怕少不了应付。景风自小便与官家的公子小姐还算熟悉，也好照料姐姐。，免得得罪了那个贵人，连累丞相府。”沐景风咬着牙似要把沐染晴嚼碎，一旁的二姨娘眼中净是愤恨。心里就是不相信把沐景风弄不进宫。
“得罪里便得罪了。何惧也。谁敢动我沐林之女。”沐景风的话让沐林真的生气了，妈的，堂堂丞相府千金，还怕了不成。
沐染晴见状连忙上前挽住沐林的胳膊，“爹爹，二妹妹也是想去看看的。不如就让她一同去吧。”一声爹爹叫的沐林心花怒放的，一脸一笑的看着沐染晴，稍作思虑了一会儿，“听宝贝女儿的。”看了看沉默的沐景风，便冷下脸来，“既然你大姐让你去，你就乖乖的跟在她身后，莫要惹事。否则，饶不了你。”一样都是女儿，却不同的态度，这让沐景风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双美眸中射出嗜血的光，死死的盯在沐染晴身上，为什么，她就可以受父亲宠爱，即便是不出现，父亲心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哼，沐染晴，你等着，我不会输给你的，明日进宫我要让父亲知道，谁才是相府的有用之人。
“老头儿，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了。”搭在沐林肩膀上拍了拍，随即便离开了。
留下沐林一脸惊异，看着蹦蹦跳跳走出去的沐染晴，摇摇头轻笑一声。跟在身后的风隐看了看一脸无害的沐染晴，心中顿时了然，敢情自己的新主子整个一腹黑女，谁敢阴她，她就阴死谁。自己以后还是少惹她的好。
三日后，丞相府前，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静停在门前，众人簇着丞相出了府门，见丞相扶着一女子，轻纱掩容，眉间隐约现几分苍白，一步一颤下一步整个人都要散了一样，丞相沐林小心翼翼的颤扶着女子上了头一辆车，身后的侍女紧随其后，随侍在马车两侧。沐景风看着前面两人父慈女顺的上了马车，心里更是酸苦，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沐染晴，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趴在地上来求我＿’沐景风一甩袖上了后面的马车。
马车里，沐染晴浑身慵懒的倚靠着，身上的病态全然消失。
沐林坐在一旁，一脸幽怨的看着沐染晴，“晴儿，你都不紧张吗？”
“有什么好紧张的！”沐染晴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为了进宫，可儿早早的就把自己拽了起来，光是衣服就穿了四层！不趁现在补会儿觉，一会儿哪有精力对付那群老狐狸呢！
“也是！到了宫里，你谁都不用怕，皇上咱也可以不跪，谁要是欺负你了，你就揍他，有什么事儿，爹给你扛着。”
“皇帝！真的可以不跪！”沐染晴正为此事发愁呢！这可是久旱逢甘雨！
“沐氏一族是东朝国的开国功臣，先帝特赐沐氏子弟不必行跪拜礼。”
“哦！”沐染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话间，马车停在了宫门口，沐林先行下车，将沐染晴扶出来，可儿紧跟着身后扶住弱柳扶风的沐染晴，从后马车上下来的沐景风也跟了上来，挤到沐染晴身旁，“姐姐，我来扶你”沐景风嘴角翘了翘，沐染晴瞥眼看了看沐景风，嘴角扯了扯，看到从宫门口迎来的凌王，心中断然明白。
沐景风扶着沐染晴走到九凌王面前，娇羞的行了礼，沐染晴则一脸病态的愣在一旁，沐景风见沐染晴无行礼之意，“凌王殿下恕罪，姐姐常年居深闺不出，礼数难免有些生疏，”说着拉了拉站在一旁的沐染晴。
“长居深闺怎么出来了９以为你真的不食人间烟火了呢！”凌王一脸讥笑。
“妹妹自是有礼数的，咳咳，只是先帝早有旨意，我沐家子弟御前都无需行礼，更何况是王爷呢？”话音落，见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沐染晴。
“咳咳，时辰不早了，还请王爷移步让路。”说着便从九王一侧离开。
“咳！”沐林站在沐景风身后，瞥了一眼沐景风，沐景风心里一阵凉意划过，灰溜溜的跟在沐林身后朝大殿去。
大殿上，丞相位居百官之首，沐染晴进了大殿，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坐下，沐景风则是跟其他熟悉的官家小姐一起聊天去了，瞧了瞧四周，神识可以探识整个大殿，又可以远离人们的视线。端起一杯清茶，移到嘴边，一缕青烟绕过茶杯，沐染晴看了看茶水，面无表情的一饮而下，从早晨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呢！吧唧吧唧嘴，点了点头，皇宫里的东西还不错。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听殿门口的公公便喊了起来“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众人皆起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唯有丞相沐林只是微微欠了欠身，沐染晴坐在角落里，连站都没站，喝着小茶，悠闲的看着皇上皇后走过，沐林看见角落里的沐染晴，心里一阵欣慰，有沐家子弟的风范，待皇上贵妃坐定，众人才纷纷落座。
“宫宴开始！”皇上话音落，歌舞便开始了，沐染晴打量着皇上身旁的皇贵妃，这就是母亲的表妹凌晚风，能将保持十年盛宠不衰，手段也是不少，凌晚风四周望了望，从进殿是就感受到有神识在打探自己，到底在哪里呢？看到凌晚风要朝自己望来，沐染晴收回目光，继续喝着清茶，凌晚风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望到沐染晴时，心中一阵惶恐，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眨了眨眼在看了看沐染晴，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
半晌，歌舞已毕，凌皇贵妃开了口，“陛下，这宫中的歌舞，天天看难免有些厌了，听闻御史大人的千金弹得一手好琴，可要听一听啊！”
皇帝看了看凌贵妃，只是淡淡的说了“好！”凌晚风微笑着朝皇帝点了点头，随即站了起来，“今日宫宴，各位小姐有何才艺可尽兴表演，得头筹者，本宫有赏。”凌贵妃刚落座，御史千金凌蝶走上台，“凌蝶参见皇上、贵妃娘娘，”“听闻你弹得一手好琴，”“回禀娘娘，臣女拙技，不敢堪称好琴，”话语中透露着骄傲，记得不错的话，凌蝶应该算是凌晚风的本家堂妹了，看样子，凌晚风是要将她献给皇帝了。沐染晴眯缝着小眼，静看着台上的一切。
“那你且弹来听听！”凌蝶应声走向琴台，纤指拂上琴弦一勾试音，尾音一止，双手拨动着琴弦，一曲凤求凰婉约流出，凌蝶琴技功力算是比较深厚的，一曲凤求凰婉约浑厚，如果没有间歇处抖音出了那点瑕疵，此曲便完美了！凤求凰精便精在间歇处的抖音，只有真正用心读琴的人才能弹出，像凌蝶只是为练琴而练琴的人，永远都不会领悟凤求凰的真正用意。
一曲弹毕，贵妃大赞凌蝶的琴技如此惊人，连皇帝看凌蝶的眼神都充满了占有，凌贵妃见东风吹的差不多了，使眼神让凌蝶退下，只见凌蝶并未离开，朝皇上一礼“臣女听闻丞相府千金沐染晴久居闺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臣女斗胆想与沐染晴讨教琴技，”躲在角落里的沐染晴一听提到自己了。柳叶眉一挑，好戏开始了！自己还没吱声，坐在百官之首的丞相老爹开口“小女不曾习的如此种种，恐有负圣望，御史千金琴技了得，小女甘拜下风，”想让老子的女儿给你们弹琴，窗户都没有！
“哦！染晴也来了！”凌贵妃一脸惊喜的看着沐林，“本宫多年未见染晴了，在哪里，出来让本宫瞧瞧。”众人朝角落里的沐染晴看去，此时沐染晴心里翻了无数白眼，你不是早就看见我了吗！
可儿上前搀扶着沐染晴起身，走到殿前，“见过皇上。娘娘”只是低了低头，并未下跪，“大胆，见到皇上竟然不跪！”同是站在殿上的凌蝶见如此柔弱的沐染晴，眼里尽是傲慢，“先帝曾有旨，沐家子弟皆不必行跪拜之礼，御史千金是想让染晴违抗先帝遗旨吗？”此话一出，整个大殿上一片寂静，明明是一个弱柳扶风的女子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得不听从，那一刻从她身上散发的王者气息，压制着整个大殿。
“我……我…我并无此意，”凌蝶心里感到莫名的害怕，有些后悔听了沐景风的话。
“哦！御史千金才艺了得，染晴久居闺阁，何以让御史千金挂念呢！”沐染晴一脸了然的看着凌蝶，凌蝶心里一阵发慌，难道？她知道了？略过沐染晴瞥了一眼台下的沐景风，见她一脸不知情的样子，想必是不知道的！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本小姐听闻染晴小姐久居深闺，想必才艺更是了得，特才有此讨教之心，还请小姐不吝赐教。”凌蝶微微低身，言语间尽是谦卑之意。
“千金既知本小姐久居深阁，不曾与人接触，有何来得知本小姐才艺了得呢！”沐染晴一脸不以为然，哼！想跟本小姐斗！
“额？”凌蝶一脸囧然，眼睛慌忙的朝四处求助，猛然看到下座的沐景风“沐二小姐甚是崇拜染晴小姐，平日里交往时也多次提起染晴小姐的才艺，借此宫庆大宴，染晴小姐也难得出来走走，凌蝶喜不自盛，有些唐突了，还请染晴小姐多担待。”
“凌蝶不过是讨教琴技而已，多年未见染晴，本宫也是十分想念，当年丞相夫人的才艺堪称东朝国第一才女，不知染晴是否有其母当年的风范呢！”凌贵妃按耐不住，多年不见，看来她成长的不少，能用则留！不受用则。。
“娘娘也知道我母亲呢？那自然是，母亲的风姿，望眼东朝国无人能比。”此话一出，就连凌贵妃都愣住了，这话太大胆了！这是不要命了！
“咳！既然如此，你便表演一番吧！”沉默许久的皇帝突然开口。一双利眼落在沐染晴身上，沐染晴对上皇帝的利眼，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倒是沐染晴从内而发的王者之气，让高坐皇位的皇帝从心底了燃起一丝恐惧。皇帝转了转眼睛，看了看端坐的沐林，“你养了个好女儿！”一句话中包含太多的意思，可台下的沐林心中不以为然，还用你说，我知道！
“我不曾习的什么琴棋书画，只是闲时拨弄几下筝，倒是还能入耳，若皇上不嫌弃，我便试一试。”说着便有人将筝抬了上来，沐染晴走上前试了试筝，果然，筝音浑厚有力，虽与琴是两种乐器，但在音韵上远远超出琴的细水长流，一首万里破军，犹如将边疆的旷世大战搬到皇殿上，萧条大漠，天际处日渐出，沧桑丘土，风卷西沙，旷世神将归来，万军顿时溃败，不动一兵一卒，只是一个眼神，万军皆退。古筝的浑厚之音，将这万里破军之气势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曲落毕，整个大殿上静的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听的清清楚楚，“啪啪啪啪”高殿上传来鼓掌声，众人抬头原来是七王！敢在皇帝面前如此不羁，也只有七王有这个本事了！
“好！没想到一个久居深闺的千金，竟能将这沙场名曲万里破军演奏的如此逼真，真是好！”皇帝大喜，东朝国皇室崇尚沙场，个个都是骁勇善战，自然是更喜欢这粗旷的沙场名曲了！
“还能入耳罢了！”
“今日朕不甚欣慰，赏！说说你想要些什么。”
“陛下！你忘了吗？染晴与小九从小定有婚约，若说赏赐，何不尽早定下婚期，这不是最好的赏赐嘛！”凌贵妃娇嗔着，嘴角洋溢着欢喜。
“皇上，我不想嫁给凌王！”沐染晴瞥了一眼凌晚风。
一句话出，大殿上议论纷纷，高坐上皇帝脸色稍变，凌贵妃眼中尽是难堪。
“咳咳，皇上不知。咳咳，我从小久居闺阁，不愿咳咳。与人接触，除了母亲离世伤心过度之外，咳咳，咳，是因为，染晴从屑有奇病，咳咳，咳咳，过路道士曾卜过卦，卦象示染晴，咳，活不过十九岁，如今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可惜了染晴无福嫁于皇家为皇家妇，染晴听闻，二妹与凌王一直相互倾心，两人惺惺相惜，或许已经私下里定了，咳咳，染晴不忍临死了还要去拆散如此好姻缘，望皇上成全！”沐染晴一脸的病态，面容惨白，坐在台下的沐景风更是吓得浑身哆嗦。高位上的凌晚风，虽然笑容还挂在脸上，可浑身的火药味，眼神中尽是责怪的看着凌王。
凌王怒瞪着沐染晴，这个贱人，竟然将景风扯了进来，眼神恨不得吃了沐染晴，“启禀父皇，儿臣确实喜欢的是景风，还请父皇取消儿臣与沐染晴的婚约。”
“咳咳，皇上，染晴无福，就让妹妹代替染晴了。”说着沐染晴便要晕过去，可儿上前扶住，风隐护在沐染晴身后，沐林见沐染晴晕了过去，唰一声就跑过去把沐染晴抱了起来，“皇上，小女身子不适，臣先行告退！”说完便离开了。
回了丞相府，沐染晴一身的病态全无，其实在马车上就已经好了！沐景风则留在皇宫里一夜未回。
第二日，圣旨传进了丞相府，沐景风也随传圣旨的公公回了，“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沐府嫡女沐染晴，德才兼备，堪称国女典范，特封沐染晴为东晴公主，赐公主令牌，随意出入皇宫，钦此！”沐染晴没有前去接旨，只是让沐林接了旨，可儿去拿糕点时顺道捎回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沐府幺女沐景风，贤良淑德，与凌王自幼指腹为婚，定下月初五完婚。入正室为凌王妃。钦此！”沐景风与二姨娘欢欢喜喜的接了圣旨，带着赏赐回了院子。
沐染晴躺在藤椅上，听着可儿一脸愤恨的描述着二姨娘和沐景风得意的嘴脸。
“可儿，怎么好像跟沐景风抢了你的丈夫一样，”
“小姐，你都不生气吗？你是没看到就连她院子里的婢女个个神奇的就跟她要嫁给凌王似的。”
“要不，我去跟皇帝说，把你也给了凌王，做侧王妃？”
“小姐，你就别打趣可儿了！”
“哈哈！这是她自己选的路Ｊ室生活，并非只有荣华富贵，更多的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沐景风虽然嚣张跋扈，但是论心眼，她还差得十万八千里。”
“那为什么凌贵妃还会同意呢！”
“这还不简单！刚刚主子说了，就是因为她没有太多心眼，可以更好的控制。”
“风隐还是很聪明的！”
“谢主子夸奖！”
“很久没去看你哥哥了Ｘ去看看吧！天黑之前回来。”
风隐看了看沐染晴，迟迟未动，“还不去！再不去就改主意啦！”
“小姐，风隐有哥哥吗？为什么我没听说呢！”
“你最近练功了吗？要不要让风隐来指导一下。”
“呃９是不用了吧！”
“哎！凤凤呢！怎么没见！”
“哦！小姐，凤凤在后院树林里玩呢！”
“走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