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前程无量
“你怎么知道病人缺碘？”秦玥在医馆里忙碌，见沉雁过来帮忙，好奇地问道。那天拿到解决方案，他只顾着救病人，还来不及问沉雁是如何判断的呢！本来医馆里请了大夫坐诊，但瘟疫来临时，他们都跑了，只能他一个人忙着。
“店里得请大夫，你这样不分日夜地做事，小心忙中出错。”虽然自己医治病人放心，但也不能面面俱到，如今手上宽裕了，也不差那点请大夫的工钱。沉雁有意打开话题，避免回答秦玥的话，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熟悉症状吧？
“终于可以歇息一下了，这几天没有白忙，如今病人差不多该好了。”看店里难得地空了，秦玥心慰地感叹。虽说他是大夫，可他还是希望人们健康，如今碰到沉雁，不考虑利润地开医馆，也算是志同道合，这日子平淡也开心。
沉雁忙完后洗手过来，“过些天我想回京城，你呢？”她找了个地方坐下，南城的店铺一切顺利，特别是日月饭馆和医馆，借了这场瘟疫的福，生意火爆，不过她不准备将戏院和成衣店公布是日月系列。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安全！
秦玥的眼中有片刻的失神，回京城？那里有皇甫明，你自然是要去的，妻子需要丈夫，儿子需要爹。可我去有什么意义？一阵悲凉从心底生起，秦玥看了看医馆，自己好不容易有空闲了，你却要走了，这就是命运吧，当初晚了一步，现在追不上了。
“无面一路保护你们，我也放心了。什么时候走，我送你们一程！”秦玥想通些事后，心情豁然开朗，送完这一程，自己以后再难与沉雁相见，可他没有失落，只有解脱。早该放手的，对两人都好！想想还是沉雁想得清楚，不然也不会让我以哥哥的身份守护着她。
“玥哥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守护！”沉雁感受到秦玥的改变，心里感触，眼里有些晶莹闪耀，被她收了回去，话语却带了鼻音，哭泣了的效果。真是的，道个别弄得像生离死别，这哭得什么劲！沉雁暗恼自己，可这次回京城，何进才能再来这儿？可不就是离别！
秦玥拍了下沉雁的头，“傻丫头，哥哥喜欢这儿的生活，若是放心，就将这些店给我打理，每个月的盈利，我托人传给你，反正你也是要请人帮忙的，能帮到你也是我的荣幸！”看着沉雁悲春伤秋般的样子，秦玥反笑着开导。
“哥哥，我想你了怎么办？”沉雁收回情绪，一逼调皮的样子。“若是想了就写信，我也可以去京城看你，有什么要帮忙的，记得我是你的哥哥。”秦玥看着沉雁的眼睛，说得极认真，眼里满满的疼惜，京城从来不是平静的地方，愿你一切顺利。
“他若对我不好，我就带着儿子跑，让他一个人哭去！”反正儿子也不想回京城，这次说服无恨回去，一来试探皇甫明的真心，二来无恨在路上揭了张画像，样子极像娘亲，自己想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娘亲还活着呢？
“五叔，你睡觉我也要睡！”无恨知道娘亲要回京城后，生怕无面不陪他去，整天就缠着，如今大白天的，五叔还在睡，虽然感到奇怪，他也麻利地脱了鞋子，钻进被子里，窝在无面的怀里，感觉男子微微的颤抖，他好奇的问道，“五叔，你一个人睡，冷吗？”
无面试了试，最后将无恨搂紧，满足地闭上眼睛，这生本没想过喜欢其他人，自然将无恨当成自己的孩子，还好这孩子也粘自己，比他亲爹还亲呢！“五叔累了，你陪五叔睡！”身子乏的很，都怪该死的夜景，让我逮到你，不整得你死去活来跟你姓！
可是，我姓什么呢？无面迷惑了，记忆中模糊地死了好多人，应该是个大宅子，自己被娘藏在打井水用的桶中，亲眼看着娘趴在井沿，面目逐渐苍白。自己呆在当场忘了哭喊，直到师父救了自己，带回训练的地方。
无面这个名字，是师父取的，也是接任务时用的代号，自己到底叫什么，却没有一点印象。小时候经常梦到血，一片的红，每次都停在母亲死时的画面，惊醒后全身的汗，睡不着的小男孩便索性起来练武，直到他顺利完成第一个任务，恶梦才没有停止。
“五叔，我要回京城了，你会陪我去吗？”小家伙睡不着，扭动着小身子，终于将他的目地说了出来，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无面，却见他紧闭着双眼，鼻息均匀，唇角上扬，似乎梦到什么开心的事。哎，竟然睡着了，五叔怎么会这么累？
小家伙偷偷爬下床，中途不小心碰到五叔的胳膊，男子只是缩了缩，并没有醒。无恨站在床边，犹豫着要不要看看五叔的胳膊，刚才碰着他，那反应像受伤了呢！敌不过好奇与关心，无恨轻轻地卷起无面的袖子。
不等看到胳膊上的伤，就看到他脖子上青青紫紫，呀！果然伤得不轻，想起自己上床时，五叔的反应，难道他全身都受伤了？我得去医馆为五叔拿药，难怪他要休息了，原来是打了场大架，看这样子，尽性得紧吧！
离开南城不久，遇到一群匪贼，这年头确实有些灾荒，穷人难过啊！按住无面抽剑的手，沉雁独自出了马车，“我们也是讨生活的，日子不好过，这是一百两银子，大家拿着去做些小生意，别过这舔刀口的日子了！”
“老，老大！一百两呢，我们种田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被叫老大的人，打了那人个爆栗，“瞧你个出息，见了钱，不结巴了？”“我，我，我……”那人被打，顿时结得说不出话来，老大不耐烦，朝他屁股踢了一脚，“滚到后面去，丢人！”
匪贼老大见马夫已被制服在地，站出马车的是个姑娘家，出手就是百两银子，眼睛顿时红了，这马车值不少钱，干了这票，以后有好日子，还可以得个夫人，划算！“姑娘，我也是个好人，无奈遇到多事之秋，不如你跟了我，以后定不让你吃苦！”
沉雁稳了稳心神，自己好歹学了三年跆拳道，不会打不羸个庄稼人。将衣边扯平，双脚与肩齐宽，双手置 背后，抬头挺胸，“我和你打，若是羸了，你放我们走，如何？”待老大刚说了个好，沉雁一个纵跃，双腿并拢，踢向那人胸口。制敌要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出乎沉雁意料的是，那人马步很足，自己踢在他胸口，没有引起他半点退步，反而向前迎接，将自己逼了回来，沉雁双手着地，一个翻叉，稳稳地站定。大意了，那人有功夫底子。不等她回神，左手被那人紧追过来抓住。
老大没想伤害沉雁，只想快速将她掳回去，一个姑娘，不值得他动真功夫。手里带劲，就想来个美人怀中抱，不想沉雁与他错身而过，同时脚尖狠狠踢向他的眉心！他慌忙转开，两人立刻分开两米站定。
“既然你有功夫，遇到多事之秋，正是你投军报国之时，不日将官职加身，何必做这些个偷鸡摸狗之事，污了你以后的前程！”打了一个回合，沉雁却仍气定神闲，不忘提点这位大汉。
马车里，无面将剑还回剑鞘，刚才那人若是敢抱沉雁，他一定掷出剑断其手臂，对一个杀手来说，这样对他还是好的！不过……他唇角微勾，沉雁让他意外了，她还能打！而且还道理一条条，口材不错！
老大有些动心，可面对如此诱惑，他怎么舍得，手指向地上的周大牛，“我掳了你，杀了他，以后去充军，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哪会误前程一说？”
“你的意思是要杀了这所有的人，仅留我一人？再说了，你又知道我不会说出去？”沉雁见老大听进自己的活，停了武斗的动作，挺直了腰说话，神在在的准备用嘴皮子羸这场仗。匪贼听到这话，微微议论起来。
“老，老大，我，我不会，不会说出去！”之前的结巴忍不住，脖子伸出老长，就希望老大看到他的忠心。囧，是看到他的人，听到他的忠心！见老大皱眉不耐烦地看过来，他赶紧缩了脖子，就差跪下去躲起来了。
老大自然听出沉雁的弦外之音，若是干了这一票，无论兄弟是否说出去，以后都会有个心结。特别以后真被姑娘说中了，做了官，更加小心翼翼，若许他们不会说出去，但自己容得下他们了吗？幸好这次是第一次出来干。一切还来得及！
“你是一个聪明人，还是带你的兄弟去投军吧，将来必有成就！”不管有没有成就，这样说就没错！战场上生生死死，死了替国捐躯，留个美名；活着有本事，将来定被人看重。有武功的人又比普通人强，前景辉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