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66 相依为命
陆宇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想去。满非晚推他,“陆医生,这儿交给我们,你先带着一一下去。”
孩子在场,不大好。
陆宇表示还是想守在这儿。平白得了一个孩子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
他更想要的是留在这儿等着童暖醒过来,看着她平安无事。
“磨磨唧唧个什么劲,也不看看你现在能帮上什么忙,总是在这儿添乱,还不去照顾孩子!”
陆宇的大哥看不惯弟弟这样。
一一又甩开他的手,跑过去,牵着满非晚的手。
“我不认识这个叔叔。妈妈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孩子脆生生的声音,落在一众大人的耳中,各有滋味。
最难受的可能就是陆宇了吧。
孩子被童暖教的很好,他感觉到安慰。只是那一句叔叔听起来太心酸。
“乖,一一,我不是坏人……”
陆宇蹲下去,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一一则是看着满非晚。
满非晚对他笑了笑,“一一乖,这个叔叔会带你去吃好吃的,姐姐在这儿还有点事情。你让他带你去好不好?你想吃什么就告诉他,他什么都会给你买。”
一一仍旧有些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满非晚,又看了一眼陆宇。
陆宇被人推了一把,这才弯下腰去,干巴巴的哄着一一,“叔叔……不……爸爸……带你去吃甜品……医院门口就有一家特别不错的。”
一一在满非晚的鼓励下,点点头。
陆宇将孩子抱在怀里的时候,心里头的那块大石头落地了。
也不知道一一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把店里面有的甜品都点了一遍,放在桌子上,看着一一慢慢吃。
孩子很开心,小口小口的尝。
陆宇在旁边看着,最开始那种天塌了一样的绝望冲淡很多。
想不到……想不到对他那么绝情的童暖居然会偷偷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一一……你多少岁了?”
“四岁。”
时间也对的上,正是她决绝离开他的时候。
他不明白了,为什么童暖非要离开她,到底是什么原因?
为了得到这个答案,他必须要等到童暖醒过来,要当着她的面问她。
陆宇的父母黑着脸来到医院里。
“你到底在想什么?好好的一抽事,新娘子怎么会变成了伤人的?”
他们不相信张悦会做出那样恶劣的事情。张悦本人在被警察带走之前也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
“人都已经躺在病房里面,张悦还有脸说不是自己干的?”
陆宇一提起这件事就暴躁。他在走廊里烦躁的转了两圈。
“她冤枉?她人好好的活着,能说能蹦能跳。可是童暖呢?童暖成了植物人!植物人!”陆宇哽咽了,眼睛情不自禁得发红,氤氲出一片深海。
陆宇父母沉默了一会,“张悦也是情有可原,如果不是你自己摇摆不定,伤害了她……”
“笑话!”
陆宇情不自禁得打断了自己的妈妈,一向他很尊重父母,可是今天他们说这些话就不能忍,“难道这就是伤害别人的理由?”
“毕竟是我们家理亏在先……童暖已经这样了……我们会出钱好好照顾她的,总不能让悦悦的未来也毁掉……”
陆宇怒吼,“休想!一个她陪葬都不够!”
“你疯了是不是?张悦额也是因为你!”
“因为我……就可以拿枪比着别人?怎么不拿枪比着我?”
“照我说,那个女人也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以前就喜欢抢悦悦的东西,现在结婚了,还好意思来?你是不是就是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不肯结婚?现在好不容易结婚了,她还来闹什么幺蛾子?”
“你妈说得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件事,往小了处理。用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非要人没有了前途。张悦已经知道错了。”
陆老爷子打算一锤定音。
陆宇当然不愿意,她当着他的面伤害了童暖,这个恨,他永远都平复不了。
“我从来都只是喜欢童暖,我没有喜欢过张悦,也不属于张悦,从哪儿说起童暖抢了张悦的东西?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你们说她知道错了?怎么不见她来病房里面磕头认错?这点诚心都没有,也好意思说知道错了?”
“你闹什么?”陆宇父母不满,“人家一个女孩子,你要她这么做了,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做人?”
陆宇冷笑,“想抬起头做人,麻烦她先站直了。”
“你非要这样是不是?即使是我们不认你这个不孝子了?”陆宇爸爸拿这个压他。
孝顺是天经地义,但却是建立在正确的基础之上。
今天,如果不把理给摆正了,陆宇绝对不退让。
“随你们。”
他忍了又忍,最后得出这么一句话。
陆宇父母气得跳脚,“你想清楚了!张悦才是你的妻子,我们是你的父母,你居然不把我们的话当一回事了!”
“我决定娶童暖了。从此以后我的妻子就只有童暖一个人。”
“她是个植物人!你娶她干什么?”
“我爱她,不管她是什么样子。”
“好C好C好好!养的儿子中老小二出息了,以后我们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了。”两个老人转身就走。
“等等。”
陆宇喊住他们,“告诉张悦,这件事我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两个老人都是摇头,气急败坏。
回到隔壁病房里,一一正坐在阳台的秋千上玩耍。那是元东隅让人摆放的,适合孩子玩耍。
陆宇走过去,将小家伙抱住。
“从今以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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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非晚别提有多郁闷,整天都不说话。实在是无法忘记那天目睹的枪击,以至于晚上都做起了恶梦。
吓醒之后,便再也睡不着。
她下了床,准备去一楼坐一会。走过书房的时候,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元东隅居然还没有睡觉。
“回来相亲。宋婉容那个女人已经怀孕几个月了你知道不知道?”
这个冷酷的声音,满非晚也不陌生,是元东隅那个性格同样冷酷的母亲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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