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柔情和暴力
夏伊纯怔怔看着地上人不人鬼不鬼，身体溃烂到只剩下一半的可怜虫，眼睛睁得老大。
“认识吗？是不是长得太丑认不出来了？”遥启侧目看着夏伊纯，半开玩笑地打趣，“有没有觉得他的脸毁了容比不毁容还要好看些？”
“化成灰我也认得他！”夏伊纯的长发开始呼呼地飞舞起来，遥启立刻握住她的手，沉下声音说：“你伤没好，别运功！我答应过把这老毒物送到你面前，就今天了。”
夏伊纯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焰一般，她原本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复仇之日来得如此之快。
“我……真的可以杀他吗？”夏伊纯不确定地看向遥启，生怕自己下了手会坏他的事，遥启摸出一把匕首塞到夏伊纯手上：“纯儿，不要事事都问我，你的仇应该你自己决定。”
她总是这样小心得让人心疼，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就会被人抛弃。
夏伊纯感激地看了遥启一眼，一时间有些激动得不知所措，转向毒圣的时候，却完全换上了噬血的冷洌，匕首划过毒圣的胸口，她没有一刀刺下去，而是翻转匕首，径直削下一片肉来。
毒圣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你！”
“我等了这么多年，就为了看你这样的脸！”夏伊纯的声音让周围的温度骤降，抬手又削下毒圣几片肉，“你这老妖怪可想到过自己会有今日，我真想让赤血蛇也咬你一口，让你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毒圣看看夏伊纯，又看看遥启，忽然冷笑起来：“小五，从前师傅有多疼你，你向皇上禀奏过吗？你跟人说你失忆了，不过师傅有办法让你想起来。”
他死了，也不会让夏伊纯好过！
夏伊纯的脸色立刻煞白，匕首一扬就向毒圣猛扎过去，却被遥启捏住了手腕……
“你想说什么就说！朕听着！”遥启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冰冷的怒意，将夏伊纯揽进怀里，目光森然地看着毒圣，“五岁破身，八岁第一次小产，十岁第二次，她不听话的时候你会把她绑起来用靴子抽，打到衣不蔽体让你手下的人围观，或者在她身体里塞进一根木棍，然后让她用嘴伺候你，怎样，朕对自己女人的了解还算全面吗？”
毒圣不可思议地看着遥启，他都知道？遥启有没有毛病！他是皇帝，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要捡这么个破鞋？
“啊啊啊！”夏伊纯崩溃地尖叫起来，用尽全力推开遥启的手，疯狂地用匕首猛戳毒圣的心脏，“老妖怪！去死，去死ｌ蛋！”
遥启大悔，他原本只是想向毒圣表明立场，表示夏伊纯的事他全都知道，让这老东西死也不要得意，却忽略了这些话由他来说夏伊纯会有什么感受。
夏伊纯满手是血，毒圣已经被捅成马蜂窝了她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纯儿，冷静，冷静！”遥启运上内力将夏伊纯箍进怀里，脊背一凉，内力汩汩地倾泻而出，夏伊纯六亲不认起来连他的内力都吸。
“皇上……”夏伊纯过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她惊叫着推开遥启，小脸痛苦地扭曲着，“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遥启心疼地揉揉她的长发，“只吸了一点点，没事。”
夏伊纯小猫似地抬下头，想跟遥启解释几句，却又不敢，打心眼里她就觉得自己是个肮脏的垃圾……
遥启低头，吻上她的唇，咣当，匕首落地。
墨泫一路牵着夏染上马车，然后又把她牵回睿王府，夏染无数次想把手从墨泫掌中抽离，可惜没有一次能成功。
她各种窘，大山、王猛都在，全体人眼睁睁地看着她，墨泫可以旁若无人，她的脸皮却没那么厚实，直到墨泫把她拉进房间，她才略略松一口气。
“山大哥，主子不会把王妃怎么样吧？”大山手下的杀手亲眼见到夏染为救大家的命扑出去抢炸药包，心中自是感激，不由得替夏染担心起来。
“这丫头这次有苦头吃了。”王猛十分同情夏染，暧昧地冲大山扬了扬眉毛，“你看到主子的黑脸了吗？咱王妃明天会不会起不来床？”
“噗！”手下笑出了声。
“少来，主子怎么舍得对王妃下狠手。”大山扫了王猛一眼，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就算他要做什么，也是很温柔滴，王妃明儿一定比山雀还活络。”
夏染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替这群不怕死的蠢货担忧，说这种话，还这么大声，她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这不，墨泫已经起身朝门口走过去了……
吱嘎！推开门！
世界骤然清静！
墨泫面无表情地向外扫了一眼：“大山、王猛，你们每人押一千两银子，输的那个明天把钱给我！”
咳咳！夏染将刚喝下去的水喷出来，呛得直咳嗽。
大山和王猛可劲儿憋着笑，险些憋到胃抽筋，自从夏染嫁进睿王府以后，他们就越来越放肆，现在开墨泫的玩笑都不害怕了。
墨泫关上房门，重新折回夏染身边，拿过她的一缕发丝，在手中细细把玩着：“小东西，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他们谁也赢不了，明天我们净赚两千两银子岂不是好。”夏染泥鳅般从墨泫手边滑走，麻溜地就想往外跑。
“你觉得有可能吗？”墨泫长臂一伸，将夏染从背后捉进怀里，小臂不偏不倚，正搭在她的胸前。
“墨泫，放开……”夏染正欲叫嚣，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染染，不要再折磨我了，这段日子，每一天我都好像被架在火上烤，我知道现在时间太短你还没做好准备，但我真的等不下去，你心里还是有我一点影子的对不对？孩子的事……我……”
他想说真的很抱歉，可是他说不出口，一句抱歉，太苍白了！
夏染一动也不敢动，她感觉到墨泫的身体又开始微微发抖。
“墨……泫，孩子的事是个意外。”夏染不自在地舔舔嘴唇，“我已经没有怪你了。”
“真的？”墨泫扳过夏染的身体，眸子如火焰般炙热，“不怪我了吗？”
夏染点头，幽幽说道：“不久以前，我才知道我爹娘根本不是叛徒，师傅骗了我，我这几日总在想，其实有些谎言并不是真的那么罪大恶极，其实……你们也是好心。但我，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越亲的人骗我，我就越接受不了……”
“我知道！”墨泫紧紧抱住夏染，“是我不好，我第一时间就应该跟你说清楚，如果不是我的一念之差，薛毅也找不到可乘之机。”
他小心地将夏染放到床上，好像她是易碎的水晶，他的目光自她的小手上扫过，立刻转身拿来药瓶，摊开她的手掌，将药膏涂抹在她被引线烫得有些红肿的手心里。
微微的刺痛让夏染从刚才的缠绵悱恻中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她赶紧竖起浑身戒备，警惕地看着墨泫：“我只是说我不怪你了，不代表就准备跟你上床，这是两个概念！”
墨泫专注地看着夏染，温柔的目光中夹杂了一丝霸道的占有欲，他的手抚上夏染的衣带，暧昧低语：“你知道吗？薛毅确实很了解你，他把你一手养大，对你的评价一定有依据。他说如果用等的，一辈子都等不到你，所以我觉得必要的时候，应该暴力和温柔相结合。”
“你！”夏染脸上一红，死死抓住衣带，“墨泫我今天不方便，你不要这样找不自在。”
“噗！”墨泫浅笑，“什么叫找不自在？”
夏染一脸严肃，以显示自己绝对不是在忽悠人，然后才扭开头说：“我今儿不方便，你惹出什么火来我可不负责任。”
她声音比蚊子还小，得亏墨泫内功精深，听力超群，才能一字不落地全部听到。
“你觉得我连哄带骗就为了自己泄欲吗？”墨泫撩起夏染的长发，欣赏着她娇羞无邪的脸庞，忍不住身上一阵阵发热，“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不再抗拒我了。”
夏染心一颤，手上的力劲松了两分，只这一瞬，墨泫立刻毫不客气地扯开了她的衣带……
时值夏日，夏染的外衣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亵衣，然后便是肚兜，墨泫拿出他收暗器的快手，夏染还没反应过来，肚兜的系带已经到他手上去了。
“你敢！”夏染负隅顽抗、垂死挣扎，墨泫大手一扬，肚兜落地，玉兰花般娇嫩的肌肤一览无遗，再无半点遮挡。
“墨泫，我真的不方便！”夏染彻底抓狂，死死抵住墨大尾巴狼的脖子，墨泫握住她的手腕，温柔却不容置疑地将她的两只小手压到头上，低头吻住她胸前的蓓蕾。
熟悉而诱人的雏菊香，是专属于她的味道，也是每每出现在他梦中的气息……
夏染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事情怎么能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