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胸平平,脸方方
瞧瞧,瞧瞧聂凌卓的口气和态度,还有那该死的终于可以重见光明的双眼,仿佛在炫耀似的。
难道聂凌卓以为她会羡慕那双该死的眼睛不成?
“嗯……我还是不说清楚比较好,免得聂少你生气啊,毕竟,过去你眼睛看不见的那段时间,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年初晨打哈哈了,还摆出了一张讨好的笑脸,“听医生说聂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开心吧,肯定很开心,聂少你最不喜欢待的地方就是医院呢。”
她也开心,为聂凌卓可以重新看见的事开心,更为自己即将可以摆脱聂凌卓的魔掌拍手称赞。
此时,正管家倒是很识趣的悄声离开,让少爷和初晨丫头两个人单独相处……
“你倒是很了解我!”聂凌卓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的话反倒令年初晨不好意思了,恍如就是这么一句话,隐意特别的深,尤其聂凌卓目光从能看见那一刻开始,黑亮的眼珠子可就一直在她脸上不停的打转。
有意思么,这样看着?怪让人难受的!
“呐,聂少,你可别忘了最重要的事啊!”年初晨忽然间清了清嗓子,态度很坚决,甚至还向聂凌卓很不客气的伸手。
聂凌卓的视线总算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年初晨的掌心,瞧她此刻嚣张的劲儿,看起来挺洋洋自得的。
“哦?”他佯装不知,故意“哦”了一声,刻意拉长的尾音里尽显邪魅。
“哦什么呀!”年初晨大有受骗上当的气愤,不是说好的五万块,怎么才一会儿工夫他就全忘记了。
然而,聂凌卓不但没有忘记,反而大力的揽了年初晨入怀,掌心下明显感觉到年初晨身体的僵硬,她确实吓傻了,聂凌卓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年初晨想镇定都难,“嗳,你……”
聂凌卓放肆的欺近,唇角掀起浅淡的笑容,看起来好像是一脸的无害,可在年初晨的眼里,是从头至脚正在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干什么呢!”年初晨推他,哪怕是有点害怕,但举动依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尽显粗鲁。
“长这么丑,还敢凶人,吃了豹子胆吧?”他低低的说着,紧钳住年初晨的胳膊力道无形中加重,像在防止她逃走似的,牢牢地,一瞬不瞬盯向年初晨,“如我想象的,难看,挺难看的,胸平平,脸方方,啧啧……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资本,却偏偏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也只有这种好老板才能容忍你这样无理的下属。”
难看,胸平平,脸方方……
该死的,这绝对是侮辱,大大的侮辱!
年初晨气得不像话了,却又很无奈,“没错,脸蛋是挺难看的,哦,不,从头至脚就没有什么让人可以看顺眼的地方,所以,像我这样会污染了聂少眼睛的人,你现在能放手吗?”
年初晨挣扎力道加剧,却依然不是聂凌卓的对手。
她脸蛋怎么着,也算过得去好不好!从来还没有人说她长得难看!
“不过,你别想赖了我的五万块!”聂凌卓假若想趁机赖掉她的“劳动果实”,她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聂凌卓笑,依然是噙着他坏坏的笑容,眼神不断在年初晨面庞上打转,坦白说,年初晨不是他见过你最美的女孩儿,但却最犹如清晨的朝露一般清新绝美的,身上透着只属于她特有的干净纯洁,即使在对着他的时候,她总是那么的聒噪又吵闹,却一点儿也不影响她独有的韵味,仿佛是从其他女人身上所找寻不到的。
因此,聂凌卓才会觉得她特别,很特别。
“明天办出院手续,你跟我回家!”他忽然间真像是年初晨上司那般,对她下达命令。
可聂凌卓有没有搞错,她现在不归他管!
“没听见!”年初晨态度傲娇。
“你听到了。”聂凌卓自当不可能重复一遍,语声同样相当霸气。
“聂凌卓,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啊!对你,我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绝对不可能陪聂凌卓一道回家,尤其在聂家的那段日子,提起来就是噩梦,一想到聂凌卓的难伺候,聂夫人的摆脸色,她在终于脱离苦海的时候,为什么还要重新跳入火坑啊,疯了不成!
而聂凌卓似乎早就预谋好了一切,忽视年初晨的反抗,话语很轻,但落地有声,攒足了强大的力量,“我可是向院长申请了,这一个月的修养期间,你是我的专属看护,必须时时刻刻跟着我。”
“啊?”
什么麻痹的专属看护!
妹的,难听死了!
“嗯哼。”他点头,一脸的势在必得,仿佛在告诉年初晨,她敢不去试试看!
“我,我可告诉你,你别拿院长来压我!”大不了她不干了!只是,这是阿希介绍的工作,薪水待遇各方面都挺让人满意的,其实年初晨也没那个胆量公然反抗。
“院长可不能压你,只有我能压你。”他这话说得可意味深长了,语毕,他以行动告诉年初晨,此“压”非彼“压”……
“你做什么啊!你很沉,知道吗?”虽然聂凌卓身体不健硕,但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让年初晨被欺压得够呛!亏他之前还好意思说她重!
“你是第一天知道吗?是第一天才知道我很沉吗?笨死了。”聂凌卓给了一记白眼,由始至终眼神里泛着年初晨所发现不了的愉悦光芒。
也许,聂凌卓眼睛能看见之后最开心的事情就属能见到年初晨这个傻瓜,傻里傻气的,但又万般的可爱,轻易的触动着聂凌卓的心房,“嗳,怎么说话啊你!”
不是骂她丑,就是骂她笨,最讽刺的是,既然是又笨又丑的,为什么还要去他们聂家做什么看护啊!擦!
聂凌卓才不顾年初晨正在想什么,一如往常般凶猛的封住了年初晨多话的小嘴,身体里情潮翻滚,欲念放肆恣意的奔腾,而如此强烈的渴望只有从年初晨身上才能深刻的张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