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年年相忆 岁岁相思
上官云宁娇嗔:“你听她胡扯。”
百里煜眼里含笑,道:“依我所见,未必是颂青姑娘胡扯。但从今日的事情,便能看出来。”
‘啪’上官云宁将碗筷拍到桌上:“可巧今日被你看见了,你就信她胡邹。平白无故的,我怎么就会闹的不吃饭了?”
本来因为上官钟池离开,她就心情不好吃不下饭,可又偏被他们拿着这儿说事儿,于是发起火来。颂青见她真的恼了,忙道:“小姐可别生气,怪我胡说,我只是见小姐心情不好,想让小姐开心,不想却惹得小姐难过了。”
上官云宁眼眶湿润,也不看她,埋着头就跑了。颂青要去追,却被百里煜拦住:“我去吧,你们收拾了,给她炖点汤去。”说罢,自己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上官云宁回到房里,越发觉得委屈,趴在床上哭了起来。百里煜还没走进就听到了呜呜的哭声,忙加快脚步。进去一看,上官云宁一个人在房里哭的好不伤心。
走到床边,百里煜柔声道:“怎么了,不过玩笑几句,怎么这么伤心了?”
他伸手想要将上官云宁的身子扶起来,却被她甩开:“你走,你走。我不过是个不懂事、爱闹脾气的孩子罢了,你理我做什么?”
百里煜失笑,道:“竟是为了这个生气?可不像你。”
上官云宁抹了一把眼泪,看着百里煜:“怎么才像我?在百里府忍气吞声委曲求全才像我?在我自己家里,还不许我哭了?”
说着,越发哭的厉害。百里煜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只得搂着她,好话说尽:“你是识大体,今儿是我错了,别哭了,当心哭坏了身子。”
“我哭坏身子是我的,与你何干。”上官云宁赌气的说着。
百里煜耐心道:“你若有什么事儿,我怎么办?我生病时你心里定然难受,你若有什么我不是一样?”
上官云宁听了,方止住一些,可仍忍不住委屈:“你们都只知道欺负我,百里越是,颂青是,你也是!”
百里煜哭笑不得,只能好声好气的说:“我们怎么能和百里越比?颂青是跟了你这么久的,为你都可舍了自己的命,我呢,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
上官云宁没了声,也觉得今日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擦了擦眼里,闷闷的说了句:“对不起……”
百里煜搂着她,说道:“你永远不必跟我说对不起,我只求你别为难了自己,苦了自己。”
听的上官云宁鼻子一阵酸意,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哪里值得了?”有什么值得他不计较一切的对她好?
松开自己的手,百里煜与她对视,道:“只是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想对你好。从第一天在侯府见你时就这样想,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上官云宁听了泪滚滚的下来,抱住了他的腰:“傻瓜、傻瓜。你就不怕把自己给毁了吗?”
“若毁了我,能够护你周全,给你一世安乐,又有何不可?”百里煜云淡风轻的说着。
上官云宁听了泪更加落的厉害。百里煜忙给她擦拭:“说好了不哭了,怎么又哭了起来。”
“我……我只是觉得我不配你这样。”上官云宁说着,心里像堵了个什么东西,难受的厉害。
百里煜心中柔情四溢,笑意温和:“你才是傻瓜,你有多好你自己不知道吗?莫说是我,只怕全天下除了百里越没有几个男人能对你不动心。”
上官云宁‘噗嗤’破涕为笑,眼中噙着泪花看着百里煜:“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只不过是爹娘给了一副皮囊而已,若舍去这身皮囊,还有几个人会正眼看我。”
“正真喜欢你的人,并非喜欢你的外表,而是喜欢你的全部。”
上官云宁反而问道:“全部是什么,全部不也包括这皮囊吗?”
百里煜被她堵的没话说,失笑道:“真正是一张巧嘴,我说不过你。如果是我,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我心中依然是你,不会改变。”
前厅小升和颂青看着丫头们收拾碗筷,两人神色各异。小升问颂青:“颂青姐姐,百花节那晚公子为什么说少夫人是他的妻子?”
颂青听了一震,忙看了看周围的丫鬟,见没人听见,才拉着小升出去,压低了声音说:“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出来?不怕害了你家公子?”
小升不知所措,只道:“我只是不明白……”
颂青没好气的看着他,斥道:“真是个木鱼!”随后叹了口气,说道:“你家公子只是为了给我们小姐解围,你别瞎想。”
小升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然后又念念有词道:“我就说我家公子不会干那样的事儿,这我就放心了。”
颂青却眉头锁的紧,也不知在想什么。
百里煜哄了上官云宁好一会儿才离开,夜幕十分,一直脚上绑了东西的洁白鸽子落在他窗前。从鸽子脚上取下一张纸,将鸽子放了回去。
纸条上写着‘将近’两个字,百里煜看了神色凛然,关上了窗。
上官云宁没能等来父亲就要回去了,挽月也一同上京。又过了小半月才到达,早前写了信来,所以公孙茹令老早就带着人在门口候着。
见到他们的马车驶来,高兴不已:“来了来了。”
马车稳稳的停在了百里侯府的正门,先是小升从马车里下来,后扶着百里煜下来。又是颂青,后扶着上官云宁,挽月最后下马车。
之前百里煜的病请了不少大夫,都束手无策,公孙茹令见他此次气色大不同,欣喜的拉着他的手:“果然好了,神医真是神医啊。”
然后众人进了府,公孙茹令拉着百里煜和上官云宁问长问短好一会儿,才留意到多了一个人。瞧着挽月杏目黛眉,目光流转,问:“这位是……”
上官云宁介绍道:“这是我淮南相识多年的好友,爹爹京中为我置办的产业无人打理,便请了她来。”
挽月做了个礼,公孙茹令慈祥谦和,客套了几句便罢。又问挽月可有落脚的地方,若是没有,便是侯府暂且住下。
本来挽月不太想在这里,上官云宁就不打算让挽月留在侯府,于是道:“爹爹想的周到,早在京中买了几处宅院,挽月就在不远处的小宅院住下,不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