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受伤
“依兰,在奈何桥头等着我,等给你报了仇,我就去奈何桥上找你。我们一同服下孟婆汤,我们求观音娘娘把我们送到同一个地方,我们会心有灵犀,下辈子,我们一定还会在一起。”
从床上起来,花悟寂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宫中,正好听到皇上和花悟辰的那段对话。
缘已尽,难再续。锦水汤汤,与君长诀!他不知道怎么回到的王府,只知道仍旧躺在那张已经躺了一天的床上,睁着眼等着黎明到来。
整整昏睡了两天,在清心丸的药力下,依兰终于渐渐有了意识。这里好温暖,已经不似前两天那么奇寒彻骨,难道已经回到了花悟寂的身边?“悟寂”依兰轻唤。
“醒了。”风希月长舒口气,高兴地对着葛滔道。
相比于风希月的轻松,葛滔却是心事重重,“爷,昨天我们就已经该启程回去了,邹将军已经发火了,要是再带着她,我们更不好走了。”
“谁说马上回去了?她刚醒,还下不得地呢。”风希月挑了挑眉道。
“那邹将军那边怎么办?” 葛滔就是那张苦瓜脸。“爷,就如这姑娘所言,这里是越来越不安全了,本来没有和栗国接触倒还安全些,如今不断的有书信往来,哪怕我们尽量小心,可他们仍旧很快就能查到这里的。爷,本来不是说好,一旦谈判开始我们立刻就返回的么。”
虽然风希月唬着脸摆手示意出去,可葛涛依旧把话说完了。
“出去。”风希月冷冷命令。
葛涛不敢多言,退了出去。
“为什么要救我?把我的尸体交给六爷。”依兰听见了她们的对话,虽然眼睛都还未睁开,却虚弱地声音若有若无道。
“你就那么想死?你也不问问朕是否同意?”风希月突然有些恼怒,大声怒吼,发泄着来自于邹将军的压力。
“皇上,如果您在这里出了意外,必定会让两国战火重燃,到时候国祚凋敝,生灵涂炭,你又于心何忍?”依兰激动地想要坐起来,可试了几次,终未能成功。
“你这样说是想让朕放了你?”风希月看着她冷冷道,“不是不可以,那你告诉朕你每日进出皇宫教的是什么书?你会多少东西?花悟寂生性冷漠,是不会平白对人好的,你给了他什么做交换,让他这样的顾着你?”
依兰的眼中流露了惊恐,又慢慢变成绝望,没有说话,颤抖着身子让泪水滚落枕上。
“不想说?你信不信朕也能让你生不如死?”风希月疯狂地掀开依兰身上的被子,两手一抖,依兰身上单薄的衣衫落到地上。
“呃,呃。”依兰惊恐地发出些含糊地声音,两只手无助的划着床板,可是她那么虚弱,哪怕要移动下身子的力气都没有,更遑论阻止或是逃避。
“让朕来尝尝花悟寂喜欢的女人是到底是什么样子。”风希月如同恶魔般压到了依兰的身上。
身下能感觉到坚硬,依兰绝望地摆动着身子想要躲开。
“朕已经告诉花悟寂,你是我的了,可他根本不在乎,花悟寂根本就不在乎你。朕昨天让人给他下最后通牒,可是直到今天子时都过了,他都没有出现。只有你还傻傻地等他来救你,不可能,不可能,你也只是他那么多女人中的一个,他早就忘了你了。”风希月含糊地口齿不清语,无伦次地说着,疯狂摩擦着依兰的身体。
“啊。”随着一声惊呼,依兰清楚感觉到了痛,感觉到了有液体从身下流出。
风希月也感觉到了,难道这是她的第一次?他不再疯狂,也不在说话,在停了一嗅儿后,身体的律动变得轻柔,只没过多少时间就结束了这次侵犯。
花悟寂竟然没有碰过她。花悟寂对她真的不是为了肉 欲的占有,难道他们之间是真的感情?她会是怎样一个女孩,打动了木头般的花悟寂。床单上耀眼的那抹鲜红,让风希月感觉自己像个罪犯。
竟然做出了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自己竟做出了这等丑事,对一个病入膏肓的女孩竟然做出如此残忍的举动,看着依兰绝望地流着眼泪,痛苦地抽噎着,风希月真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
“很痛吗?别哭了。” 拿被子遮住依兰的身体,替她擦了擦眼泪,“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风希月之感觉汗顺着脊背在往下淌,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看依兰痛苦地扭动了下身子,“刚刚有没有弄伤你?告诉我还有哪里痛?你毒伤未愈,不应该激动的。”替她揉了揉太阳穴,还想去揉别的穴位时换来了依兰一声惨叫,“别动,别动,我不碰你,不碰你了。”风希月退开两步,“你病的很重,要静静调养,不能再受寒凉,要不下半辈子都下不了床了。你放心,”未等他话说完,门“哐当”声响,被人粗鲁地踢了开来。
“皇上,快走,他们已经开始搜寻这个街面了。”人未见,声先至,邹将军一身戎装提着剑冲了进来。
“啊。”两人见面,俱都一声惊呼。赤身裸体的皇帝,让邹将军惊得呆立在原地。
直到这时,风希月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穿衣服,满脸通红,匆忙从地上捡起衣服往身上套。
“这,这是怎么回事?”说着瞥见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瑟瑟发抖的依兰,“淫*妇,妖精,拿命来。”狠狠骂两句,竟提着剑朝依兰冲了过来。
“不要。”风希月惊呼,无奈手无寸铁,且衣衫不整,多有羁绊。虽然扑上去,却没有拉住,邹将军一剑劈下,隔着被子划破了依兰的腿,薄被滑落地上,殷红的鲜血顿时染透床单。
“邹奋,住手”风希月怒吼着往后拖邹将军。没有了被子的遮盖,依兰玉体横陈在两人面前,这更激怒了一心护主的邹将军。“淫*妇,去吧。”手虽被制,脚尚能动,起脚毫无保留的踹到依兰的身上。
嘭地闷响,依兰横着砸到对面墙上,又滚落地上。
乌发散开,遮住脸颊,血水顺着发丝滴落,惨白的脸狰狞恐怖。
“依兰”风希月惊叫着把邹奋邹将军远远推开,把依兰抱入怀里,内力不要命般的灌入她体内,“依兰,醒醒,没事的,没事的,醒醒,醒醒。”
“葛滔”风希月怒吼,脸都变了型。
葛滔连滚带爬的冲进来,看到的是衣衫不整,浑身是血抱在一起的皇帝和依兰,以及提着带血的剑,不知所措站在一边的邹将军。“完了”心中哀嚎。
葛滔从小跟在风希月身边,最是了解这个皇帝。别看皇帝平时总是倚重重臣的意见,看似无甚主见,且不知这只是他韬光养晦的策略,事实上风希月是极有主见,且极有魄力的,这也是大行皇帝一意要把皇位传给他的缘故。
风希月和花悟寂恰恰相反,他严于律己,几十年来从未出过什么绯闻,后宫中只有几位从旧邸时就服侍在身旁的人,和皇后相敬如宾,感情甚笃,绝对不可能出于冲动干出这样的事情,而如今枕边人被如此残害,风希月也绝不可能置之不理。
“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葛滔一边磕头,一边迅速扯了床单撕成布条,又从怀里摸出治伤良药,“皇上,先替姑娘包扎了伤口要紧。皇上,栗国的官兵已经在挨家挨户敲门了,真的已经来不及了,求皇上先走吧,奴才,奴才留下来照顾依兰姑娘。”
等包好了流血的伤口才发现,伤的最重的是在身上,肋骨处留下了清晰的脚印,有好几根肋骨已经断了,深深地往里凹陷,内伤肯定十分严重。
见风希月不理会葛滔,还准备给依兰接断骨,邹将军也无奈跪了下来,“求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先暂避一时吧。”
依兰并没有完全晕过去,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努力了很久,终于动了动嘴唇,“走。”才发出声音,血从嘴边滴落。
“依兰,别说话,你会没事的。”风希月声音轻柔坚定。
“走……悟寂……走……给”依兰拼尽全力也只有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
“好,依兰,我走,我马上就走。葛滔会把你送回花悟寂身边,他会一直留在你的周围,有什么事你可以找他。”风希月想了想,从腰带上解下块玉佩,“把这个留好,见它如朕亲临。万一找不到葛滔你就去长阳街,在长阳街的绸缎店里拿出这块玉佩,自会有人和你联系的。”
“皇上”没等风希月说完,葛滔和邹将军具都叫了起来。
依兰艰难点点头,看来长阳街绸缎店就是他们在都城的据点。“走”这次依兰只是动了动嘴唇,连声音都没有发出,血就从嘴里喷涌而出。
“别动,别说话。”风希月安慰着,轻轻地给依兰揉胸口,“葛滔,把药瓶给朕。”
虽然不愿意,在这当口葛滔也不敢再违拗,顺从的把药瓶递给风希月,“这里面还剩三颗清心丸,这药应该能解你身上的毒,交给花悟寂,他能帮你配置出解药。”说着把药瓶塞到依兰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