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报应
那边一如既往的嘈杂,工地特有的混乱声响,芈闲鹤皱皱眉,又问了一遍。
“在工地呗,你听不出来啊?”
闲闲懒懒的嗓音伴着风声从话筒里飘过来,芈闲鹤皱皱眉,又追问了一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阵狂笑肆无忌惮地响起来,那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喘了好久才回答道:“你不还得巴不得我不回去啊?”
芈闲鹤一歪嘴角,没心思跟他闲扯,只说了一句“我这就开车去找你”就挂断了电话。
两个人见了面,在工地的临时指挥室里。
“我这新郎官都躲出来睡工地了,太子啊,您还想怎么着?”
嬉皮笑脸地倒了一杯水,云翳将杯子推到芈闲鹤的面前,看着他端起杯一饮而尽。
“她现在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们俩认识的?”
芈闲鹤将杯子放下,抓着杯子的把手把玩着,翘起一边眉毛,使他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的。
“怎么?你说漏了?我这边可是没有,小心得很。”
原来,这两个人,是认识的?!
“滚,少在我面前笑嘻嘻的,在外面装得倒挺像人的!”
芈闲鹤站起身,在云翳的左肩不轻不重地捶了一把,后者也极其配合地龇牙咧嘴起来。
“我家老头子要使坏了,估计还是只能那一手,送走呗,我爷爷送走我奶奶,我爸爸送走我妈妈,现在逼我送走她,可惜,她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
懊恼地抓抓头发,芈闲鹤的声音低了下去,有些哽咽。
“你今儿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斜睨了他一眼,云翳笑得古怪,拍拍他肩膀,促狭道:“当初你跟我说,不过是在身边久了,习惯了,如今我看,你这是真动心了。都是哥们儿,在这跟我逞这个强做什么?”
倒是令人意外的没有回嘴过去,芈闲鹤拿起钥匙,准备走。
“凶,我既然答应你,娶了她,自然就是站在你这边的。”
忽然,云翳话锋一转,面色恢复了正常,倒是难得的正经。
猛回头,芈闲鹤对上他的眼,薄唇弯得很好看。
“呵,那么,即使是朋友,我也不得不说,你这绿帽子,戴定了!”
云翳笑笑,一摊手,假装无奈道:“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绿色的,更环保。”
顿了顿,他貌似无辜地再次开口道:“要是真的被你爸给送走,我还省心了,吃不着,都吃不着,你和我都饿着,别人也少动歪心思,挺好。”
“你小子说得轻巧!”
气得芈闲鹤回身就扑到他身上,给他好一顿揍。
“喂,当年你到西北来玩,我就让着你,你欺负我你还上瘾了?”
“老子连媳妇儿都让给你了,揍两下不为过吧?”
两个人似真非假地动了半天手,云翳率先停手,按住芈闲鹤,正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凶,我说实话,我喜欢她。”
“谁啊?”
假装漫不经心地回问过去,芈闲鹤有些紧张。
“你知道是谁。”
*****
女人们的手不断抚摸揉捏着男人壮实的腰身,像是女妖一样缠绕着他,不多时,郁骐已经几近赤|裸了。
女人粉色的唇,沿着那粗犷的线条游移着,不断向下,纤纤玉指,拨弄着那微微发硬的两颗小点,像是在拨弄着琴弦一般,幽暗的灯光下,是一双双勾人魂魄的眼。
一边看戏的步莲华,握着酒杯的手有点颤儿,真是开了眼,以前芈闲鹤的朋友顶多去俱乐部,跟小姐们玩玩唱情歌,亲小嘴的戏码,至于领出去开房,也不会带上她这个电灯泡。如今大开眼界,活生生的勾|引戏码,怎么能不叫她耳热心跳。
说到底,此已婚妇女经历的不是一|夜|情就是喝多了人事不省,再不就是被武力解决,还没有一次正儿八经心甘情愿你侬我侬前戏甚足的恩爱经历。
“喂,你看你弟弟这边一对四,你要不要也叫两个?”
她伸出手肘,推了推身边的郁骥,一脸揶揄,说完,才发现,这男人何时离自己这么近了?
原本一边一个,这怎么就靠过来了,一只手,还天经地义地搭在自己肩膀处。
“不用了,看看就好。”
平静的声音里有一丝隐忍,男人侧过脸来,看着一脸兴味的女人,强忍着告诫自己,夜很长,不妨循序渐进,一步步慢慢来。
正说着,那边忽然响起一道娇娇的抱怨声来。
“哎呦,先生拜托你配合下嘛,我这又吸又舔的……”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四个女人相视一笑,心说怪不得这还带着观众来,原来今儿遇上的客人,是个ED患者啊!
ED,Erectiledysfunction,翻译过来,就是男性|功能障碍,俗称,阳|痿。
话音刚落,郁骐暴怒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来,包房里原本放着喧闹的乐曲,他这一喊,把这震耳欲聋的曲子都给盖下去了。
“我艹你妈!给老子滚!”
他坐起来,疯了似的把身上的女人都给推走,力气之大,让这几个女人跌坐在地,还有个猝不及防,滚了一圈才停下。
“怎么回事?”
郁骐这才意识到事情有变化,赶紧着起身,拉开那几个女的,走到郁骐的跟前,皱着眉头,大声问道。
“哥!”
郁骐脸红了白,白了黑,阴着一张脸,咬了咬后槽牙,翻身起来,一把找到裤子穿上。
知道有事发生,郁骥也不催他,转过脸来冲那其中一个女的低声道:“钱在你们经理那里,一人一万,去拿吧。今儿的事,嘴巴严一点。”
女人们点头,慌不迭地出了包房,房门再次关严了。
“我不行了,起不来了!”
穿好裤子,郁骐光着膀子,从裤兜里掏出烟,狠狠抽了一口,给自己呛得够呛,这才哆嗦着,喊出来一句。
想他不算种马,可也从不刻意掩饰和压抑自己的欲望,这回四个美妞儿坐在自己身上,他都起不来,这跟死了有啥分别?!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是不是乱吃什么药了?”
郁骥站在他面前,脸色也很难看,这男人最看重的一方面能力,真的要是出事了,郁骐以后岂不是要一蹶不振了。
“吃个屁!就从那天晚上……”
郁骐烦躁地掐灭了刚点上的烟,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就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淌过喉咙,他骂了一句。
是的,他不行了!就从那晚上被人阴了之后,把偶遇的步莲华从马路边拖到车里,狠狠地大干了一场之后,他就软了,颓了,起不来了。
说也奇怪,平时也没啥,就是和女人亲完嘴摸完奶之后,怎么的也立不起来了,搓揉捏舔,全是不成。
怕人说出去,每次他都得狠狠出一大笔血,当做封口费,搞得他已经不敢再找女人玩了,怕丢人。
“你这是心理问题。”
听了郁骐的描述,郁骥也跟着怪心疼的,年纪轻轻的,这要是治不好,这不废了。
“怎么回事?”
缩在一边听了半天的步莲华,皱着眉头凑近过来,还跟没事儿人似的,问了一嗓子。
“步莲华,别闹了,郁骐他……”
本来还想着今晚能有啥收获的郁骥也没了好脾气,难不成,接下来给郁骐说,好弟弟,你不行了,哥哥自己来,你哪凉快上哪待着去?
老话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在郁骥看来,那就是你动我老婆,我就砍死你,你动我兄弟,唔,那我只能动你老婆了。
“怎么了,强|奸犯也有小鸡鸡不好用的时候了?”
步莲华斜着眼睛,俯身抓起一把开心果,哈哈大笑。那衣服领子极柔软,随着动作软绵绵地滑下来,露出一对白嫩嫩,大小适中挺拔浑圆的胸房来。
郁骐就在她对面坐着,正喝闷酒呢,冷不防这白花花落入眼底,呛了一口酒,瞪大了眼睛又看了两眼。
人家已经站直了身体,正吃着开心果,小嘴儿红润润,一动一动。
他忽然干渴起来,幻想着,这要是在她的小嘴里,狠狠动一动,该是多么爽快。
上一次,太着急了,连该有的步骤都没有,只是愤愤地进去,出来,紧得不可思议。
他这么想了两秒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傻呵呵地继续看着步莲华。
“你想怎么的,盯着我看做什么?”
她后背有点发凉,扔掉手里的果壳,掸掸衣服。
不想怎么的,他硬了而已,憋了好几天,想出来而已。
被郁骐情|色又露|骨的眼神盯着,步莲华仿若摇身一变成了块美味的肉骨头,敢情这是被一头饿了几顿的狼狗给瞄上了。
“你看什么看?我……”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麻利起身的郁骐一把抱住,狠狠扔在了他刚才躺着的地方。
“啊!”
被跌得腰背生疼,步莲华愤愤支起上半身,瞪着双大眼睛就吼出声:“郁骐,你这个野蛮人!你还想再强来一次怎么的?”
压过来的男人味道浓郁,就听他粗喘着回应道:“对!我就会强来!”
说罢,郁骐将自己的脸深深地用力埋到她的胸前,鼻子尖不断地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