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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不能被带回去

    日落西山,一抺胭脂色染红天边,即便是如此,森林里树枝繁茂的光线也明显暗了下来,只有斑驳的影子在地面上。

    脚上只踩着一只鞋子的嬗笙无目的的往前奔跑,发丝夹杂着汗珠凌乱的贴在额头上面,痒的难耐。

    她没有时间去擦,空余出来的一只手紧紧的扶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剧烈的奔跑已经让她喘不匀气息,腹部也不时传来阵阵的绞痛,可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仍是催促着她加快脚步。

    不能回去,不能被带回去……!

    嬗笙抬头看着前方没有尽头的密林,几乎没有成形的道路,可她不能停。

    她必须甩掉后面的人,然后她就可以拿着手里的身份证和护照离开这个城市或者国家,只要能离开那个像是恶魔一样的男人就好!

    “白太太,您不能再往前跑了!”身后追着的男人们都穿着军用靴,这样的山路如履平地,追的很快,声音也清晰的传来。

    “白太太,白立委也上山了,您别跑了,不然您肚子里的孩子……”声线有些紧张的欲言又止。

    不时传来的话没让嬗笙停住脚步,反而更加的加快,手也更加紧的扶着腹部,再听到他也上山时,心脏激烈跳动得差点从胸口蹦出,指甲盖因为用力都泛了青紫色。

    “穆嬗笙——!”

    透着低沉的男音贯穿顺林,犀利入耳,她的身子顿时一激灵,脚下刚好踩到的石子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毫无意外的朝一旁滚落下去。

    “啊——”双手死死的抱着腹部,她恐惧的尖叫。

    虽然她反应够快在第一时间抓住了树干,可腹部还是被突起的石头撞击了下,清晰的感觉到下面有水流一样的东西涓涓流淌。

    “阿笙,阿笙!”

    穆嬗笙模糊看向大步跑过来的他,黑色的牛仔裤和黑色的衬衫,他曾从军多年,身材挺拔修长,这样简单的装扮应该也会让人屡屡回目。

    目光往上遇到的是一双如同猎豹般深沉的眼睛,里面氤氲着风暴,可夹杂着的情绪又太多……

    她没办法去仔细辨别,因为身体疼痛的痉挛已经让她陷入了昏迷。

    ******************

    浓重的消毒水味,映入眼帘的白,有液体推入血管的麻痛感让她明白此时身处何地。

    想起昏迷前腹部的那下重击,她顿时惊恐,想要去看或者去询问,可耳边医生的话,却吸附了她的意识。

    “白立委,现在白太太大出血,处于高度危险中,虽然我们一定会尽力,可……现在您需要快点给个决定,只能保一个,是保大人还是保……”

    麻药已经快速的起了效果,所以她需要很用力的撑着眼皮,她想抬头去看他的神情,可没有力气,只能看到他刚好垂在她视线内的手指。

    五指修长,指骨分明,此时一根根的攥起,互虐的用力捏着。

    他此时陷入了强烈的内心挣扎中,穆嬗笙嘴角微动,却没有痕迹,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涩然。

    终于,没有停顿的三个字还是简短的吐了出来,“保孩子。”

    过程中他甚至都没看她一眼,穆嬗笙缓缓的闭上眼睛,冰冷的心脏已经无法翻搅,手术灯强烈的照射下,她眼角闭合的缝隙处终于有了晶亮……

    ……………………

    高档的套房内。

    灯光懒散,细腻出的不仅是一片柔和,还有床上的一片旖旎。

    “啊,痛——!”穆嬗笙只觉得面前的男人一个俯身,什么东西猛地刺进她的身//体里,无法控制的喊。叫出来。

    像是被人生生的给撕裂了开来,然后直抵入心脏,他带来的疼痛随着他的动作几乎是如影随形。

    “停下来……不要继续了!”穆嬗笙几乎要喊哑了嗓子,受不住的歪头去yao住他的手臂,想要抗拒这股疼痛。

    该死,这女人竟然是第一次!

    白东城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动作有过一瞬间的停顿和迟疑,可手臂上被yao着的麻痛感刺激了他,几乎有些控制不住,只能牢牢的掌控着她。

    “乖,听话。”

    “不要……够了啊!”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哭泣还是呻。吟,凌乱的声音已经不受她的控制,紧紧抓着他肩背的手指,不知道是想要抗拒他,还是想要索求的更多。

    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是疼痛,可其中又有着道不明的沉溺……

    ***************

    天微微亮。

    醒来之后第一个感官知觉就是四肢不由自己分配,迟钝间还有着酸疼。

    看了一圈,房间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她拼命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她在地下pub里打工,对客人推销酒,被一位客人拉着要送到上面的套房,又硬逼着喝了几杯后开始动手动脚,她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逃脱出来,钻进旁边的套房里藏着,再后来,酒劲上来,她也只是想在床上躺一下……

    痛失第一次已成了事实,穆嬗笙不想逗留,下床开始捡起衣服,裙子侧身拉链拉上的同时,她抬手去摸自己的脖颈,却触感空空。

    糟糕,她的项链呢!

    顾不得自己还未穿上的鞋子,她开始在房间里不停的搜索寻找着,神色紧张的要命。

    那可是康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当时打了整整两个月工才攒下钱买给她的,对她来说那可是最重要和宝贝的东西。

    穆嬗笙急的都快要哭出来,怎么办,怎么办?

    “急成这样,在找什么呢?”有声音从卧室门口的方向传来,很低很沉。

    她吓了一跳,不得不抬头看过去,男人的出现具有太强烈的存在感。

    声音的主人斜倚在卧室的门框边,休闲衣裤包裹着结实的身体线条。

    暗棕色的头发,发鬓很短,鼻梁高挺,很精悍的模样,只是他有一双如同猎豹般深沉的眼睛,惊鸿一瞥,像是只充满野性的兽,骤然出现在平和的人间,让人无法忽视的危险存在。

    “你……”她半蹲着的身子直起来,惊魂未定的看着他。

    看到他的眼睛时,她已经记起了他,昨晚疼痛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只是他没走??

    “看来你是没兴趣告诉我了。”

    白东城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显得有点漫不经心,可他忽地抬手,目光骤冷,握在手里的东西朝着她扔了过去,“是不是在找它!”

    穆嬗笙被他奇怪的语言弄得一愣一愣的,这会儿听他这么说以为是他捡去了自己的项链,刚想开口问的时候,发现有东西抛物线的被扔过来,随即落在她的脚边。.

    低头去看,仔细辨别了一会,才发现竟然是针孔摄像头!

    她不解的抬头看着他,想要开口,他却不给机会。

    “说,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白东城将她的神情全部纳入眼底,冷笑,这女人可真能装,演技够高明的,可以去当戏子。

    “一大早你在那里唧唧歪歪什么?莫名其妙!”穆嬗笙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阴气森森的白东城,决定不让自己的气势被他压倒。

    “应召女郎?”他看着她膝盖上极端的裙摆,冷撇着唇问。

    “你才是应召女郎,你这个死牛郎,还装什么摄像头,到要死!”穆嬗笙咬牙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到很难让人联想到好地方,心下恼怒,一脚将摄像头踢飞。

    白东城眯起眼睛来,似乎在打量她,最后,他向前:“摄像头不是你安装的?”

    昨晚在发现有针孔摄像头时,他第一时间便拿衣服遮挡住,当时便应该将身下装醉的女人拎起来质问个清楚。

    可生平第一次,情。欲占据了理智,他竟然控制不住的继续要了她。

    他是最年轻的立法委员,仕途顺遂,年底的国会选举,他将会没有意外的被党内提名,继续竞选连任。

    他一直被人称为是政界的明星,未来有可能是左右政界的人,所以一向想要明着暗着给他好处的人很多,也不外乎有这种事情。

    但也有更大的可能是政敌派来的人,在政界官场上混的人都最怕两样,一个是双规,另外一个就是绯闻,都是致命的。

    不是不能有这种事情上的需求,像是他今天的位置怎么玩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昨晚,倒真的是个意外。

    “有病!”借由着语气的气势,穆嬗笙弯腰捡起自己的小包就往外走,手心的濡湿提醒着她在害怕,这男人,有些危险,她一秒都不敢逗留。

    “话没说清楚,我准你走了吗?”眼看她就要离开套房,白东城大步追上,从后面捉住了她的手腕。

    “你以为你是谁,高级领导吗?不过就是一夜q1ng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

    “别在这里故弄玄虚,说,到底谁派你来的?”这女人,若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那就是在撒谎。

    “你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不就是睡了你一晚么,至于这么没完没了吗?”

    穆嬗笙很怕他周身散发的压迫感,从包里狠心的拿出来仅有的一张红票扔到了他的面前,“这里有一百块小费,别再缠着我!”

    一百块从他的眼前甩过,白东城人生里第一次真正的愣在原地,直到她离开数秒后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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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立委,事情都处理好了。”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敲了敲门,得到默许后走了进来,有条不紊的报告着。

    “查清是谁做的了?”白东城脸上神情微敛,踱步走到大床边坐下,凌乱的床单之间有白色的东西被晨光打亮。

    “是的,也已经按照您说的方式去做了,不过……似乎并未成功,派来的人未接触到您。”

    方青调到他身边当助理也有两年,处事一向稳妥准,也很摸得清他的脾气秉性,也察觉到,今早的白立委似乎有些异样。

    听着助理报告的内容,白东城呼吸一顿,眸光下移,拇指和食指在床单间一捏,一条细长的颈链缠绕在上面。

    方才女人那焦急寻找的神色,她是在找这条链子?原来,她没撒谎,她真的不认识自己。不过,连他都不认识的人,还真的是少之又少。

    眼角余光,一旁未开封的避孕tao,让他的眸色逐渐加深。

    一周后,美国纽约。

    穆嬗笙手里捏着一张小纸条,从一条窄窄的楼梯走下来,站在街边仰头观察着周围的建筑,懵懵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出国,什么都不懂。

    她的英语还算是流利,沟通起来也不费劲,只是似乎是她的地址有问题,找了许久,都找不到。

    她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康剑,不然她就要露宿异国的街头了,身上所有的财物也在出机场的同时被人抢走,如今手里剩下的只有几枚硬币。

    这一周的时间,她几乎经历了所有的人生惨痛,先是在工作时莫名其妙的丢了第一次,仓仓皇皇的跑到家,却接到妈妈忽然晕倒被送入医院的消息。

    在她到达医院的时候,妈妈的身体都早已经僵冷,她甚至连妈妈的最后一面都未见到。

    如今,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康剑了。

    “阿笙,你省吃俭用,又为我打工攒钱供我来留学这么多年,你放心,等我在这边稳定了之后,我就可以申请调回国内的分公司了,我们就结婚……”

    耳边,一遍遍清晰有力响起的是康剑清朗的嗓音和当时的承诺,身处异国他乡的冰冷感终于在此时减少了很多。

    康剑不会不要她的,打不通电话应该是他太忙,找不到地址,是她太笨了。

    应该就在这附近没错,她必须要抓紧时间,再耽搁下去,天真的就要黑了,这样想,穆嬗笙吸了吸鼻子,浑身充满着力气的朝着对面街走着。

    可能是她此时想康剑的心思太专注,没有太注意周围,等察觉到异样的时候,轿车的喇叭声尖锐的已经近在咫尺。

    她被吓到,想要往前跑过去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越急越出乱,直接摔倒在了路中央。

    “shit!”除了刹车上的叫嚣,还有美国佬愤怒的咒骂。

    “很抱歉白先生,出了点小小的意外。”白人司机变脸很快的对着车后面很抱歉的用英语说着。

    “那女人不是……”不是和白立委的女人嘛!

    方青因为是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席位,所以更近,看着车前瘫坐在地上的女人,惊讶出声,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回头看了眼坐在后面的白东城。

    他认识那女人,虽然不知道叫什么,但那天他一直都等在套房外的,看到她从里面快步走出来,所以有印象。

    就是因为助理的这一举动,令还翻阅法案条例的白东城抬起头来,朝着前方望去,指尖不受控制的轻轻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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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e-you-ok?”

    坐在地上揉着膝盖的穆嬗笙,听到头顶传来声音止住了动作,眼帘已经映入一双锃亮的皮鞋,连忙摆手摇头,“yes,i’m……”

    后面的声音自动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她抬头看到了一张她拼命想要忘记的面容以及那晚的记忆。

    是他——

    白东城插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指暗暗紧了紧,眼前女人的抬头让他确定了她的身份,果然是她。

    夕阳已经西下,但光亮依旧充足,照耀着她的眼睛,即便此时她脸上神情不停变换,可双瞳还是那般的澄净明亮,有些叫人心惊。

    “异国街头竟然也能碰上你,怎么这么好巧不巧的,你老实说,是不是故意冲到我车子前面引起我注意的?”

    政界摸爬滚打多年,让他一向对事情都猜疑分析,况且再遇到她,确实有些蹊跷,怕她动机不纯也是难免。

    穆嬗笙仰视的目光打量着他,线条刚硬,下颚线有着刀削般的锋利感,可一举一动却自然随意,带着男人特有的。

    他此时的样子似乎比较放松,跟那天早上的咄咄逼人仿佛完全是两个人,眉目依旧清峻,只是微笑淡得似无。

    刚变缓的呼吸终于调整过来,穆嬗笙不愿与他多纠缠,起身看了眼他身后的车子,司机技术很高,在还有五十公分的地方便紧急刹车了,没有破损。

    “真的很抱歉,我没有看到你的车,我这就离开。”将他之前的话自动屏蔽,穆嬗笙直接起身就要走。

    可没两步,有高大的阴影就直接笼罩了下来。

    “先生,您的车没有破损,我刚刚也已经道过歉了,您还有什么事吗?”穆嬗笙继续仰头,他真的很高,将所有夕阳没有缝隙的全部挡住,这样用力的仰头,也只能勉强到他的肩膀。

    “没事。”和她脸上龟裂的神情相比,他可谓是气定神闲。

    穆嬗笙有些被惹毛,却又不敢发作,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就要越过他离开,可脚步才刚抬起来又一顿。

    “我捡到一样东西,是条颈链,也不知道……”白东城不紧不慢的斜睨着她说。

    “你捡到了?那是我的,还给我!”果然,穆嬗笙飞快的扭身过来,急迫的对他伸出了掌心。

    太好了!

    她之前还在担心,如果见到康剑,被他发现自己的颈链丢了可怎么办,看来,老天待她还是不薄!

    白东城原本想要拿出来的左手,在看到她脸上急迫的神情和眼底兴奋的光亮时,恶意闪过他的眼底。

    在左边的裤子口袋里,他五指捏着的正是那条白色的颈链,他不知自己为何每天都带在身上,只是就这么做了。

    此时,看她这么紧张,又一副拿了颈链就划分楚河汉界的嘴脸,心里有那么一丝的不痛快,“在我酒店的房间里,如果你想要,跟我去拿。”

    “这……”穆嬗笙蹙起眉头,开始犹豫。

    她很迫不及待的要拿回颈链,面前的男人随意慵懒,可她还是嗅到了平和下面的危险。

    尤其是他的眼睛,侵略性和目的性很强。

    “不要就算了。”白东城俊容一凛,长腿迈开就朝着车子走过去。

    “等一下,我跟你去取!”见他不耐,穆嬗笙心里一急,眼前闪过的都是康剑送给她颈链时温柔的笑,直接在后面喊着。

    男人,脚步顿住。

    见白东城没有上车而是要下达命令的姿态,方青连忙打开车门走到他面前。

    “方青,你代我去和丹尼先生说一声,我这里临时有事要处理一下,今晚的见面改为明天,表达下我的歉意。”

    “……是。”方青点头,看了看白东城,又看了看他身后不远处的穆嬗笙,还是忍不住八卦一下,“白立委,您这是要去哪?用不用先送你过去?”

    “不需要,我坐计程车走,有事电话联系我。”白东城摇头。

    “是。”方青也不敢再啰嗦,颔首之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穆嬗笙站在不算远的距离处看着,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着什么,但是从车上下来男人的恭敬态度上看,他的身份背景似乎不是她想的那样。

    想起之前将他归类为牛郎,她顿时觉得后背有些涔涔冒着冷汗。

    看那姿态,似乎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一副高级领导人的派头……不管了,不论他到底是什么人,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那类人,她拿回了颈链,以后八辈子都和他打不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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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档的酒店,很美式的风格。

    走廊都铺着很厚的地毯,踩在上面都没有声音,很快,嬗笙就随着白东城走进了一间高级的套房内。

    “先生,你可以把颈链给我了。”穆嬗笙皱眉看着大肆肆坐在床上的白东城,在这酒店套房环境下,她的心跳得很急很快。

    “当然可以,但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事情要谈一下。”

    “什么事?”

    “一百块和牛郎的事。”白东城微扬着下巴,低沉的嗓音情绪很平。

    穆嬗笙暗中握拳,她真后悔当天的举动,没事逞什么嘴能,还有那一百块,这下好了,惹到他男人的自尊和面子了。

    “对不起,我给你道歉,很抱歉把你误认为牛郎,是我有眼无珠,我该死。”

    她90°的弯腰,一字一句一板一眼的说完,向前了一步,急道,“现在可以把颈链给我了吧?”

    “我没感觉到诚意。”白东城眯眼,目光里没有温度,和之前在大街上慵懒随意的男人判若两人。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是在故意玩我吗?歉不是也给你道了吗,对不起我也说了,你还让我怎么样,你要是非觉得是我嫖了你,你可以把一百块还给我……你干什么……”

    穆嬗笙被陡然上前的身影吓了一大跳,脚步往后踉跄,有什么划过皮肤,只觉得微微颤栗,尤其是他忽然伸过来的手。

    她滑腻的肌。肤在他手指碰触的同时,忽地僵了下,微用力抬起,白东城端详着她,“既然是一百块的事,那不如再嫖一次。”

    说心里话,这么近距离感觉到她身上的味道,他还真的是很怀念那晚,而且蠢蠢yu动。

    嬗笙屏住了呼吸,惶恐的看着他,久久,牙齿间迸出两个字,“!”

    “那我应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他说话的同时,大手揽着她朝自己靠近,而另一只手,已从她针织衫的领口探了进去,拢住了她的胸。口。

    带着薄茧的手指,正刮着她的丰。盈。

    “不要——!”

    他的动作真的很凶。猛,和那晚一样,一点时间都不给她,当她感觉到有坚。硬隔着衣物恶意的抵着她摩挲时,尖叫出来。

    “在我这里,没有人能说不。”白东城原本扣在她腰侧的手,此时蛮力的转到了她的臀。部,手指恶意地rou捏着她。

    眼看接下来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空气中也越来越浓的暧~昧,嬗笙惶恐,大脑浑浊之际,唯一能想出来暂时缓和的只有——

    “等下再做,我要洗澡!”

    “我说话你没听到吗,我要洗澡,我要先洗澡!”嬗笙用力的推拒着他,仰着头拼命的挣扎。

    白东城被她吵的有些烦,手臂的力道一松,放开了她,有些扭曲的俊容也渐渐平稳,只是呼吸还略微有些不稳。

    该死,他在她身上竟然这么容易失控,不过是个撩~拨而已,他竟然也一起陷入。

    “这么快就上道了?”他微讽一笑,将外套扔在一旁,慵懒的卷着衬衫的袖口到手肘处。

    然后指了指一旁的拉门,继续道,“你在卧室里洗,我去外面的浴室,当然,你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洗。”

    “不用了!我这就进去洗!”嬗笙像是身后有魔鬼再追一样,箭步冲进了浴室,将门拉的死死的,生怕他一个箭步追过来。

    白东城眯了眯眼,看着浴室的方向,半响未动。

    其实他也只是想要折磨下她而已,并未想要动真格的,只是刚刚那触~感和体~内未褪去的情~欲,让他想要再次尝试她味道的决定。

    他当然看得出来她是故意说要洗澡的,只是,他更想要看看,这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

    听到卧室门被关上的同时,一直屏息着聆听动静的嬗笙,立即轻声轻脚的走了出来。

    这就是她想到的缓兵之计,在刚刚那样的情形下,她根本就逃不了,只能趁着这样的方式,偷偷的离开。

    大气都不敢出,她朝着卧室门移动着,可手放上的一瞬,她甚至几度想要抬起一旁的宫廷椅砸碎这扇门。

    杀千刀的男人,竟然在把卧室的门锁上了!

    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焦头烂额,这里是二十三层,她要是跳下去一定会没命,虽然她很想当贞洁烈女,但小命还是很要紧,更何况,她跟他已经……

    找了半天,连电话的影子都没找到,打电话求助也行不通了,嬗笙急躁的真想去撞墙,时间不多了,那男人一会洗完澡回来,她难道还要再次跟他上~床吗?

    体力的悬殊,她根本就没办法抗衡他,那男人似乎真的有那种能力,可以让人不能说不。

    康剑啊康剑,你到底在哪里,若不是来纽约找你,怎么会再次碰到那个人。若不是为了他送的颈链,又怎么会自动羊入虎口!

    蓦地,嬗笙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顿时一亮,连忙翻着外套里侧的口袋。

    片刻后,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很小巧的物品,圆柱体的形状,金色的外观,上面还有装饰的雕花,拧开,里面娇艳的红色膏体映入眼帘。

    这是她临上飞机前买的,因为康剑曾说过,他喜欢看到她化红唇的样子,很媚人,所以为了他喜欢,她便买了。

    当时买了就随手塞在里衣服里面的口袋里,看来,现在能派上用场了。

    握着唇膏的手紧了紧,不再多耽搁时间,朝着窗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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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哒”的门锁声音传来的同时,嬗笙的头皮恶狠狠的麻了一下。

    门开之后,男人挺拔的身子也跟着走了进来,看那模样,似乎很享受的洗了个澡。

    只不过穿得还是自己的衣服,胸前的水渍没太擦干,晕湿出来,胸。前的肌理遮掩不住。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不要跟我讲,如果我向前,你就跳下去,我看……你可没那个胆子,况且,在异国尸骨无存,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白东城看着站在窗边的嬗笙,她浑身都是防备,神经定是紧绷着的。

    “我又不是古代人,没那么刚烈。”嬗笙眼角瞥了瞥窗帘,生怕让他看出什么异样来,不得已的向前走了两步,心里焦急的希望能有救她的人来。

    目光向前时刚好看到他进来时卧室的门并未关严,这丝机会她也不应该放过才对,拿出了大学时跑百米的冲劲,嬗笙盯着门口,希望自己向火箭一样发射出去,可是……

    白东城几乎不费力的就将她整个人捞了回来,直接一个过肩摔扔到了床上,随即单膝跪在床上,悬空在她的上方,“老跟我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有意思吗?”

    “放手,你再这样就是强暴,我可就喊了!”她瞪圆着眼睛,瞳孔里映着的都是他的强悍。

    刚刚还吵着要洗澡,拖延了时间想出来的只是这个办法?

    似乎对于她这个人引发了更强烈的玩味,唇角一弯,白东城露出了个笑容,和他身上那股危险气息融合在一起,染上了几分邪气,让人禁不住的会心跳加速。

    失神两秒后,嬗笙有些懊恼自己,平躺着的腿悄悄的曲起来,想要找个适合的角度,然后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可他比她还要快,掌心扣住了她屈起的膝盖,眼神变冷,可笑容未变,“你要不怕喊哑嗓子随你的便,这里的隔音好的是你绝对想象不到的。”

    “救……唔。”她急遽的心跳有些负荷不住,顾不得别的,张口就要喊。

    他却堵住了她的口,高挺的鼻子撞在她的鼻尖上,吃着她的唇瓣,啃yao,含着她的舌。尖,细细汲取着。

    他的唇离开她的,转而滑下,噬yao着她的颈窝,他的手臂很有力,强悍的迫使着她仰起头,袒露着脖颈的线条。

    “停下来,快停下来!不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证了!”

    在激~烈的热情中,白东城的动作一顿,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话,还因为自己左臂的内侧,有冰凉的东西贴在了上面。

    狭长的眼底,笑意更深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不敢保证?那么你倒是跟我说说,会发生什么事。”白东城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挑眉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似就没有过变化。

    “人的上臂内侧有条动脉血管,如果割破的话,涌出的血量会是心脏供血量的四倍。如果你再继续下去的话,你会在两秒之内死亡!”嬗笙不停的吞咽着唾沫说。

    她手里拿着的是刮胡刀片,是之前在浴室里无意中看到的刮胡刀,她就拆开,将里面的刀片拽了出来。

    “我倒是没看出来,原来你挺辣的,是只小野猫。”白东城却一点没有怯意,反而伸手捏着她的脸蛋。

    “懂得倒是挺多,但是你敢吗,事后你能全身而退,想去坐牢了,嗯?”

    “我这是正当防卫!”心里‘咯噔’一声,她的眼神开始出现慌乱。

    白东城心里有了一丝叹惋,相对于政坛摸爬滚打多年的他来说,她根本不是对手,连最基本的如何掩饰情绪都不懂。

    “小野猫,不是我吓唬你,若我有什么事,你面临的可是你想象不到的可怕,成为全民的公敌也不为过。”

    “说的这么邪乎,你以为你是国家总统吗?”嬗笙被他说的越来越胆颤,再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他扣住折到了另一边,手中的刮胡刀片也掉落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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