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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不接我电话?

    “你为什么故意躲着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阿笙……”康健再一次叫着她的昵称,仿佛这两个字带着某种痛楚。.

    “别叫我阿笙,康剑,我上次就和你说的很明白了,你以后没有给我打电话的必要,也没有找我的必要。”嬗笙深深吸气,他最后的声音太轻,和记忆里一样温柔。

    “阿笙,告诉我,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嫁人了,当初你答应我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康剑咄咄逼人问着,似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嬗笙闭了闭眼睛,“康剑,那你当初又答应过我什么?以前的事情,我一概不想去想了,就当我们从来没遇到过吧。”

    “怎么可能!我一回来就来找你了,阿笙,我没忘记你对我的好,我现在这不回来了么,我……”

    她打断康剑,目光清冷,满脸都是失望,“可以了,康剑,可以了!纽约待的这些年,你真的变得太多了,都有些虚伪了。”

    康剑皱了皱眉,眼里有着很多的欲言又止,“阿笙,我知道你生气,上次警察局给我打电话时,我那么说,我是有苦衷的,我……”

    “什么苦衷?康剑,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三岁的孝子?很傻很天真?你给我的号码从来就不是你的,那天晚上我在警察局那要了你的号码,我打过去时,一个女人接的,康剑,你还想说什么?”

    嬗笙气的浑身发抖,她一直都想将那晚的事情忘掉,要来号码后,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又给他打过去电话,她不相信康剑会说不认识自己。

    可那边真真切切的传来娇滴滴的女音,听的她骨头都酥软软的,“你找康剑呀,有什么事和我说吧,他正洗澡呢!”

    “阿笙……”康剑脸上呈现了破败之色,只能懊恼又难过的看着她,试图对着她解释。

    “请注意你的称呼,康秘书。”嬗笙咬牙,下了狠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的一句话丢下后,她打开车门下了车。

    不知道是不是太巧,她刚关甩上车门时,前方背对着她接电话的白东城刚好转身,她脸上的神色还来不及敛去,只能心虚的低下头。

    “傻站在那做什么,过来。”

    嬗笙闻言,步伐自然的走了过去,却一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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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嬗笙两人被佣人引领进去时,客厅里还有客人坐着,不过却是已经要离开的样子。

    “呵呵,那好,既然小吴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推辞就过分了,那这可就是我随意支配了?”沙发正中央坐着一名中年男人,头发像地中海似的,坐在那饮着茶,虽然说话时笑眯眯的,但派头很大。

    “那当然,那是当然。”一旁稍微比他年轻些的中年男人连声说着,将茶几上放着的信封又往前推了推。

    然后对着一旁的秘书示意了眼,两人相继起身,道别着就要离开。

    迎面擦身而过时,中年男人对着白东城寒暄了下,他身后的秘书,也对着两人点头示意。

    秘书和她每次遇见时都一样,嘴角一直都噙着笑,似带着深意,可仔细去看,却薄的似水,无异样。

    嬗笙垂在一旁的手一抖。

    是她,在机场的那第二次遇到,她还记忆犹新,已经不算是陌生的面容了。

    挺巧。

    党团书记长在佣人送走那两人后,态度很和蔼的招呼着白东城两人坐,热情的交谈着。

    嬗笙坐在一旁,偶尔问到自己时,会微微笑着有礼貌的应着,因为之前康剑的出现带给她的冲击不小,又一直极力的掩饰自己情绪,所以有些心不在焉,两人交谈她也没仔细去听。

    “这是刚刚地税局那个吴局长送来的,你拿去吧。”

    “这不太好,李书记,我……”白东城目光扫了眼放在那的信封,皱眉。

    李书记摸了摸地中海的脑袋,笑眯眯的拆着信封,“东城啊,你这么谨慎确实不错,不过这个你放心,这只是个机票,没什么可落人口实的,你嫂子还得看孙子,哪有功夫去。”

    “正好你的假一直没怎么休,给你们小两口去度个假吧,玩一周再回来,到时你就当出差走的,免得到时有事在给你找回来。现在这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嬗笙坐在那也是紧张的,刚刚看到林秘书时,她就已经知道刚刚来的那人是地税局的局长,她还以为这信封里面会是支票,却不成想,打开只是普通的两张机票。

    这会儿,她明白过来,之前刚进来时听到李书记说随意支配的意思了。

    白东城偏头看了眼嬗笙,眉角微动,抬眼对着李书记笑着道,“那好,我收下。”

    ****************************

    巴厘岛,气候宜人,风光旖旎。

    每个抵达这里的人,都会因这个姹紫嫣红的明丽岛屿而心情变得开阔、舒畅。

    因为这里是热带,四季皆夏,虽然此时是雨季,但还是很炎热,嬗笙头发散散的编成辫子,大沿的彩绘帽子遮下来,几缕发丝垂落,显得她的脸更加的小。

    身上只穿一件刚好盖住臀部的大logo棉t,领口开的很大,肩膀露出一半,下面她只穿了条牛仔热裤,棉t遮挡下来,几乎看不到,露出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让她看上去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一旁的白东城出安检时,就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气息火热,“阿笙,我现在立即就想回酒店。”

    “当然了,我们得将东西放好才能逛呀。”嬗笙还沉浸在兴奋中,没察觉到他眼里卷起的风暴。

    “不是要逛,我是想要……”白东城贴近她,不留痕迹的在她的耳窝处添了下,话说的更是直白。

    嬗笙羞的又惊又慌,机场大厅里森森的冷气弄的她心尖都是颤的,忙看周围,再抬头撞入他眼睛时,眼里的欲。望看的她心惊。

    周围下机和候机的旅客很多,这样的东方女子出现,难免吸引不少外国男人的目光,不知是不是她怀孕的关系,她的肌肤越来越细致,甚至能捏出水来。

    除了那夜后,白东城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直没碰过她,除了出差,都是刻意在她睡后才回家,这会有些憋屈,明明是他的人了,却碰不得。

    心里默默算着日子,揽着她,有些忍不住,直想快点走。

    他的急迫让嬗笙又急又羞,脸颊一直发烧,心里暗暗呐呐,貌似这就是情趣?

    然而几分钟后,像是有凉水突如其来,将她从头浇到了脚。

    因为白东城接了个电话,脸色瞬息万变,然后,她便看到他凝重的对她说着,“阿笙,抱歉……一个同事出了紧急的状况在医院……”

    机场大厅喧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广播声,交谈声,行李滑轮声……

    那样的嘈杂,却仿佛一下子全部失了声,只余下她的心跳。.

    咚!咚!咚——

    站在偌大的机场当中,嬗笙看着白东城当下就跑去买返程的机票,一边有条不紊的办手续,一边还不停的打着电话。

    他的办事能力一向很强,没多久,他便将一切安排好,手里拿着返程的机票走回她面前,蹙着的眉头一直就没打开过。

    目光眨了眨,她看到他手里的机票,只有一张。

    “阿笙,我现在必须马上赶回去,我刚刚给方青打了电话,他明天就会过来,到时候你想玩的话,他都会帮你安排好的。”

    嬗笙怔怔的听着他井井有条的交代,看着他手里的机票,想不通,弄不懂,他要把她自己丢在这里?

    ****************************

    天气似乎很好,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入机场大厅,暖洋洋的。

    嬗笙手里握着行李箱的拉杆,步伐慢慢的朝着大厅门口走着,另一边,是小步追过来的方青。

    她昨天还浑身每个细胞都雀跃的到达巴厘岛,一天后,她却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飞回来,甚至连巴厘岛是什么样子的,她都没办法描绘出来了。

    白东城当时走后,第二天方青就准时来了,虽然一身的风尘仆仆但却也是一丝不苟的模样,和白东城如出一辙,不愧是他带出来的人。

    方青明细有条的给她安排着巴厘岛的行程,她安静的听完,只做了一个决定,回国。

    方青见她朝自己看过来,脸上顿时有些不自然,另一手握着的电话紧了紧,尴尬道,“白太太,我帮您拿吧。”

    “不用了,也不沉。”嬗笙摇了摇头,目光在他掌里握着的手机上停顿了半秒。

    她知道方青刚刚跑去干嘛了,他是去给白东城打电话,他这样的尴尬流露出好几次了,因为每次他拨给白东城的电话都是未开机,就连两人现在已回国,他都没办法通知到他。

    “白太太,其实你不用着急回来的,假期还有好些天,你……”方青暗自说着,抬眼观察到她脸色有些白,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移话题。

    “白太太,一会我先送你回家还是去哪逛逛?白立委那边我会很快通知他的。”

    “方助,不用了,你们立法院事那么多,快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回去就好。”嬗笙对着他继续摇头,缓而平的拒绝着。

    方青也不知道怎么对待了,伸手挠着自己的脑袋,以往都是白东城吩咐,这会手机不通,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踏出机场大厅,灿烂的阳光尽收眼底,一阵不适的刺痛,她眯了眯眼睛,太阳变成一个白色的小点儿时,她才觉得好些。

    瞥了眼一旁不知如何是好,满脸尴尬的方青,她扯唇笑,她应该是第一个和老公出国度假,却和其秘书一块乘飞机回来的女人。

    窗外,浅月隐在云层里,星光黯淡。

    怀孕之后,嬗笙觉得自己除了能吃一些之外,到没有其余太多的异样,也不像一般孕妇那么嗜睡,所以当她听到响动和脚步声的时候,便醒了。

    她屏息着,像是只猫,竖起耳朵听着动静,脚步声虽然有些急,但却不乱,很稳,像极了某人的性格。

    卧室半掩的门被‘咯吱’一声推开,然后他影影绰绰的高大身影便模糊侵入。

    他那模样应该是取什么东西,似是忘了开灯,不小心被一旁的桌角蹭了下,他皱了下眉角,走到窗边,一把将抽纱的窗帘拉开。

    在他拉开的同时,屋内不仅被月光填满,在另一边,有灯光同时亮起。

    嬗笙已经下了床,在他拉开窗帘的同时拍下了一旁的床头灯,怀里抱着的靠枕也一同掉落在脚边,她没去捡,虽然是踩在地毯上,但赤着的脚还是觉得凉。

    他似乎被她吓了一跳,眼里的诧异停留了好一会儿,好像她此时不该出现在这,然后又蹙起了眉,最后慢慢恢复如初。

    “什么时候到家的。”白东城自然的问着。

    他刚刚才想起来,方青下午时来医院告诉过他穆嬗笙回国的事,但当时医生叫他,也就没走心。

    “今天下午。”嬗笙背着手看他,床头灯的灯光不算很亮,他有一半还是处于月光当中的,衬衫的纽扣已经解开了三颗,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肌。

    他伸进衣柜内的手,让她明白,他半夜回来只是要换身衣服。

    将脱下来的衬衫扔到门边的竹筐里,他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便再度开了口,“怎么没在那多待几天。”

    说完,可能是觉得在此事上做的和问的都有些不妥,又继续,“方青都会帮你安排好的,那气候好,多走走对身体很好。”

    嬗笙没说话,也不知自己此时嘴角是抿着的,还是微微下垂,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穿衣的动作,也不觉得害羞,只觉得好笑,他竟然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问她。

    见她半响没动静,白东城侧身朝她瞥过去,她像是站在角末,灯光昏暗打在她的身上,睡衣虽然大,但衣料很薄,隐隐约约能看的清曲线。

    他蓦地想起之前两人刚到巴厘岛时的情景了,她的脸红彤彤的,腿白生生的,清眸如星辰般晶亮,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没怎么喝水的原因,他觉得嘴巴有些干。

    在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几下时,他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让他惊醒,看了眼号码,转回身子接了起来,“嗯,我知道了……别急……好,就这样。”

    嬗笙刚刚静的像是不存在一样,看着他挂掉电话,动作加快的换着衣服,到他准备要离开时,还是出了声,“你要出去?”

    “你那个同事的情况怎么样了,要紧吗。”

    白东城看着她的目光有那么半秒的闪烁,“不用,你好好在家休息,也没什么大事。”

    走到门边时,他顿了一嗅儿,微微侧了下头,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早点休息。”

    嬗笙在门被关上很久之后,才弯身将靠枕捡起来,然后抱在怀里慢慢的坐在床边,声音浅浅,还带着丝笑,“没什么大事?”

    若没什么大事,还能那么着急到一刻都不耽搁就返程回来,将她一个人就那么丢在那里,交给助理去善后。

    从巴厘岛回来的第三天,嬗笙早就有些待不住,虽然公寓不算是空旷那种,但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鼻观口,口对心,身伴影的,还不如提前回去上班。

    起来给自己冲了杯豆粉,又吃了两小块蛋糕,她换好衣服和鞋子就要出门,只是拉开门的时候,门口站着个人,戴了个帽子,上面还写着某某快递,抬手要敲门的样子。

    看到她出来,愣了下,问,“是穆嬗笙小姐吗?”

    “我是。”嬗笙点了点头,又不解的看着他递给自己的包裹。

    “这是您的包裹,查收一下,在这里签字。”快递员将包裹上面的单子熟练的撕下来,又递到她面前一支笔。

    她签好字,抱着包裹,要迈出去的脚步又撤了回来,关上门,低头看着手里的包裹,挺大个的,不过却不是很沉,摸着软软的。

    弯腰将鞋柜抽屉里的小剪刀拿出来,剪开黑色的袋子,里面的东西慢慢的露出来,她伸手要扒开的时候,电话催命般的响个没玩。

    “喂?”她手里还扒着袋子,太结实,很费劲,所以态度不算太好。

    “穆嬗笙,你这一大早吃枪药了么,我直接中弹啊!”电话另一端,有吊儿郎当的声音伴随着邪邪的笑声传来。

    “啥事。”嬗笙听出来是流景,面对他时,她也拿不出特一本正经的严肃,继续没好气的问。

    “怎么样,包裹打开了吗,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喜欢不喜欢?”

    嬗笙挑眉,敢情是他送来的,同时她也将黑色的袋子终于扒开,里面的不明物体也露了出来,竟然是一个头很大的狐狸毛绒玩偶,笑的却特别有憨态。

    伸着手指在狐狸突起的鼻头上拧了下,嬗笙简直哭笑不得,“你拿我当孝子吗。”

    “你看这狐狸多好,我当时看到就觉得像我,你看看我多大方,把我自己都送给你了。”流景嬉皮笑脸。

    嬗笙嘴角的笑意敛去,皱着眉不应话。

    察觉到她突然而至的沉默,流景很快哄着她,“你看看你,开个玩笑都不行,跟我玩上静音了。这礼物是我真心送给你的,我还没回国,不然就当面给你了,我这边忙的要死,就不和你说了。噢对了,穆嬗笙……”

    顿了一会,他的声音不复刚才那般玩世不恭,倒染上了几分认真,“生日快乐。”

    随即,流景便挂断了电话。

    嬗笙低头看着手里已经跳跃到屏保的手机屏幕,脑子里的筋一根一根搅做一团,她都快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可他竟然知道?

    伸手有拧了下狐狸的鼻头,她忽然觉得挺窝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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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

    将刚刚换完的药递给护士站里面的护士顾姐,顾姐正和一旁的护士聊的开心,似是在说着过几天的生日要怎么过。

    “顾姐,你这生日打算怎么过?不然叫上办公室里的同事,一块聚聚?”

    “不行呀,我这都结了婚了,生日当然还是要和老公过啦,咱们哪天都能聚不是。”顾姐眉开眼笑的说着。

    “啧啧,瞅瞅,这都孩子的妈了,还玩浪漫呢。”搭茬的护士揶揄着,两人谈笑声不断。

    一旁的嬗笙微笑的听着,手指在台面上轻轻的划,琢磨的却是刚刚顾姐说的话,结了婚,生日当然要和老公过……

    想起白东城,她手指屈起,拿下来放在了护士服的口袋里,摸着里面的手机棱角。

    和上次给他打电话时一样,响了很久那边才接,听到是她,声音一点变化都没,单刀直入,“什么事?”

    他一副公式化的口吻让嬗笙有些局促了,好似她不懂事的打扰了他一样,口齿开始不清晰起来,“领导,你今儿……”

    “白立委,病人的各项都稳定下来了,这里需要你签字……”另一边,隐隐约约有嘈杂的人声传来,只听到他说好,然后半响没动静。

    再到他说‘喂’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呐呐的问,“你在医院?”

    “嗯,你刚刚说什么?”白东城应着,声音有些疲惫的问。

    “我想问问你今晚忙不忙,晚上回家吗,几点回家?”还未等到他的回答,似乎那边又有人喊他。

    “我今晚不一定,不用等我,有什么事再说,先挂了。”匆匆的扔下这句话,白东城就挂了电话。

    嬗笙将手机塞回口袋里,转身朝着办公室走着,走廊边有窗户开了一扇,有风,吹在身上她觉得挺冷的。

    ****************************

    下午没什么事,也不忙,嬗笙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好不容易到了下班点,她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她准备要换衣服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顾姐接起之后,说是找她的,目光里故意带着几分坏,递过来时,还用口型在那说着,“是个男滴!”

    嬗笙好笑的看着顾姐挤眉弄眼的模样,接过来时想到可能是白东城,心跳加快了些,声线没出息的颤了下,“喂?”

    “阿笙——”

    虽然是男音,很清朗,却不是她期待的,反而是那个一直摒弃的。

    似是知道嬗笙要挂电话,那边的康剑抢先威胁道,“阿笙,别挂电话,你再挂我还是可以继续打过来,而且就算你一直都不接我电话,我也可以去你医院找你。”

    “康剑,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怎么将电话打到医院来了!”嬗笙背过身子,压低着声音对着话筒,几乎是呈晕眩状。

    “阿笙,你别生气,要不是你手机一直关机打不通,我也不会冒然打过来,你别不高兴,好不好?”

    以前也是这样,他每次惹她不高兴了,他就会将姿态放到最低,委曲求全的嚷嚷着尾音‘别不高兴,好不好’,往往这时她虽还是会闹着小别扭,但眼角眉梢都会悄然染上笑意。

    可那毕竟是以前。

    “你到底有什么事?”嬗笙身体僵僵的靠在桌边。

    “今天是你生日,我想和你说声生日快乐,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出来?我还有礼物要给你。”康剑见她继续在听电话,语气开心。

    “谢谢,不需要麻烦你。”

    她对他变得这般冷言冷语,康剑也知原因,叹了口气的转移话题,“阿笙,你是不是很久没回老房子那边了,我昨天回去了,刚巧碰到吴大娘了,你欠下的房租我都替你缴完了。”

    “我不用你缴,我自己会缴清的。”嬗笙一听,脑袋顿时变大。

    她和白东城的事本来就突然,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去了他的公寓,这边一直就没回来过,而且她也是刻意没退租,一方面是还欠着的租金没办法还,还有就是,那毕竟是她和妈妈一直住的地方,回忆挺多的。

    可康剑这样好心帮了她,若是以前她可能会觉得幸福得不得了,可自从纽约之行后,她只觉得他是多事了。

    没退租,一方面是还欠着的租金没办法还,还有就是,那毕竟是她和妈妈一直住的地方,回忆挺多的。可康剑这样好心帮了她,若是以前她可能会觉得幸福得不得了,可自从纽约之行后,她只觉得他是多事了。

    “我都已经缴完了。”康剑一点不在意她语调里的反感,大有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把你的银行账号告诉我,我把钱给你打过去。”嬗笙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力的说。

    “阿笙,你一定要跟我这样吗,以前我们……”康剑声音里有些感伤。

    “康剑!”嬗笙更火大,直接打断他,带着警告。

    “好,阿笙,你若不愿意欠我的,想和我彻底划清界限,那么你就亲自把钱还给我,晚上七点我在老房子等你,你要是不愿意来,我可以去你现在住的公寓找你。”康剑声音里也没了方才的雀跃,没停顿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嬗笙咬牙,觉得浑身虚脱无力,她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模样吓坏了一旁的顾姐,忙问,“嬗笙,你没事吧?”

    “没事……”嬗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摇了摇头,可却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缩回了位置上,看着地板发呆。

    半响后,她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顾姐,犹犹豫豫了会,不好意思的开口,“顾姐……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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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点的时候,天色就已经黑了,有些降温,下了计程车后,冷风吹过来,箭一样射透衣服,嬗笙裹了裹风衣,朝着宰小的楼洞口走去。

    她的脚步声渐渐在楼道里散开,到了目的楼层时,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嬗笙顿时皱起了眉头,很不高兴的看着康剑,这里的钥匙康剑没有,但是在门上面一直放着一把备用的,以往康剑回国时也总来她们家,所以她告诉过他。

    只是此时和那时哪一样,那时她的世界里唯一的男人只有康剑,他几乎就是她整个世界,他说过的话,给过的山盟海誓,是她在内心最深处一直坚信的不离不弃。

    可就是这个她依赖的世界,她所坚信的不离不弃,蓦地一天,竟发现只是她幻影出来的而已。

    她可以被人伤,但她最怕的是欺骗。

    “阿笙,快进屋啊。”康剑像是主人一般的招呼着她,就像是俩人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和以前一样。

    嬗笙原地屏息了几秒,还是抬腿走了上去,在门口像是陌生人一样的瞪视着他的脚,后者见状,倒也识趣的走回玄关,弯身将拖鞋脱下,穿着自己的鞋子。

    嬗笙踏入里面,也站在玄关那,低头将包里放着的五千块钱拿了出来,递到了他的面前,直截了当的说,“这是五千块钱,你点一点。”

    ****************************

    私立医院门口,一辆车打着火停在那里已经有快半个小时。

    在前面方青挂断电话的同时,后面坐着的白东城睁开了眼睛,“查到去哪了?”

    “是,小康去了……”方青扭头慢慢的说着地址,还不忘观察着白东城的神色,因为这地址他也很清楚,之前他替白东城在那等过穆嬗笙。

    “现在过去,马上。”白东城脸色看不太真切,倒是眸子凝转间,眼波流光越发幽深。

    方青不敢耽搁,发动引擎,之前过来接白东城,一上车,白东城便吩咐他订餐厅。方青是明白他的意图的,因为白东城下午时给他打过电话,问了下当初调查穆嬗笙的资料档案,特意问了下她的出生年月日。

    然后吩咐完,白东城便往家里打着电话,可好像没人接,手机也同样。又往医院打,说穆嬗笙下了班。

    后来白东城不知又给谁打了个电话,坐在后面沉默了有一会,便让他查康剑去了哪,因为康剑开的车子是立法院的专车,所以很好查。

    不停的狂踩油门,方青直接飙车,没办法,后面的白东城太吓人,冷风不停的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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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剑直起身子皱着眉看她,不想接,可她态度很坚决,就将手放在那,他无奈,知道她的脾气,固执起来很要命,他以前虽然觉得她这脾气要命,但也喜欢她的这股劲,可这会儿……

    伸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钱,也没点,他随意的放在了外衣的口袋里,然后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掏出来个小方盒子,递到了她面前。

    笑着道,“阿笙,你打开来看看,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嬗笙直接别过脸,清冷道,“没什么事你可以离开了。”

    康剑见她不搭理,自己将盒子打开,里面的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阿笙,你看,好不好看,我太了解你了,就知道你喜欢这个款式的,过来试戴看看?戒指我一直就打算给你买了,我……”

    “康剑,我结婚了!”

    “阿笙,我不懂,也没办法理解,我回来了,你却嫁人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嬗笙几乎差点失笑,他现在是在控诉她?凭什么!

    闭了闭眼,嬗笙不想继续纠缠,大步走进来,背对着他,冷冷的下着逐客令:“康剑,你到底走不走,你是要我拿着扫把赶你走,还是让我给民警打电话带你走?”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好像听到楼道里有传来脚步声,虽然这一点都不异常,可她就觉得不对劲,哪里还说不上来。

    然而,就是她这样的空当下,身后要走的康剑以为还有机会,大步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紧紧的。

    “阿笙,我知道你还因为纽约警局的事情和我生气,你不愿意听我解释也好,但我们相爱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阿笙,我在纽约每天每一秒都想你,我的承诺我都没忘……”

    嬗笙有些嫌恶的看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耳边是他肉麻的絮叨,她抬手想要抠开他,可她僵在那。

    不是她不愿意不舍得挣脱,而是她抬头时看到窗户玻璃上折射出来的模糊影像。

    像是身体所有都不受自己支配一样,嬗笙很是艰难的扭过头,一瞬,便迅速的惊骇在原地。

    原本就半掩着的门,此时大开,那里站着个人,身材高大挺拔,面容棱角分明,存在感极强的站在那。

    更惊骇的是那眼神,深寒冷蔑,像是一道漩,似要把她吸进去狠狠捣碎碾烂。

    和白东城真正相处也有两个多月,不算陌生,最初时也见过他冷漠淡然的样子,却没看到他怒的时候,这会,她能确定他的怒。

    不是胆小如鼠,可他那样的眼神,她真的怕的不是一点点。

    找到一点理智时,她才想起此时的情景,康剑还似一往深情的抱着她,而她不是以前的穆嬗笙,是站在那浑身散发戾气男人的妻子。

    这样想,她就更怕了,拼死的抠开了康剑交握在她腰前的手。

    她下了狠力,康剑的手背上被抓上了不少的红痕,顿时低呼,往后倒退了一步,还要继续开口时,他也终于发现了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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