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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多吃点

    “多吃点。.”不知道是不是白东城感应到了她心中所想,夹菜给她时,看着她的眸色越来越深。

    “嗯。”嬗笙点头,心跳却飞快。

    桌子下,膝盖上,他的手指微微的在挪动。

    两人的肌肤斯磨,指腹下的薄茧摩擦着她掌心的柔腻,一下,又一下……

    白老爷子见白东城小两口倒有些无聊,所以就叫他俩人一同陪着来了书房。

    嬗笙还是第一次踏入老爷子的书房,闻着房间内充斥着书香味,不难看出包老爷子是个爱看书的人。

    白东城坐在沙发上陪着老爷子下棋,他小时候到白家没多久时,白老爷子就让他学棋,说棋能锻炼人的心智。

    一旁的嬗笙也只是略懂棋,只能看,但看懂还是看不懂就得另说了,而且她在这个家里,感觉位置一般,就像是安置的一样家具或者物品一样,谈不上忽略但也说不上重视。

    所以,她继续悄然无息的在白家这栋老宅里熬着。

    以往老爷子到了晚上睡觉前都是要用中药泡脚的,因为今晚家里小辈们回来,老爷子也睡的晚,所以下人就将脚盆端到了书房。

    老爷子泡好后,下人手下一个不稳,要撤走的脚盆打翻,弄了一地的水,连忙去拿拖布来擦。

    老爷子正下棋下的高兴,此时两只脚在盆上晾着,一旁的擦脚巾搁在那,下人太着急的去取拖布想要整理地面,却忘了给老爷子擦脚。

    嬗笙见状,也没多想,走过去拿起擦脚巾直接给老爷子细细的擦起了脚。

    一旁眉头拧着老爷子见状,虎目睁大,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可低头看去,嬗笙眉目虽然低垂,但模样却很仔细,认认真真的,一点都没怠慢。

    随着她的动作,老爷子看着嬗笙的目光渐渐暖色加重。

    白东城见状,眉角微抬,眸子里也是光亮流转,他是懂老爷子此时的目光的,他是打心眼里对嬗笙有了喜欢。

    嬗笙擦好之后,下人也刚好进来,接过嬗笙递过去的擦脚巾也是愣了下,却也快速的收拾整理着。

    嬗笙抬头,刚好撞到了老爷子很有深意的目光里,怔了怔,后者温和一笑,顿时比先前的印象里和蔼了许多。

    “嬗笙,你这孩子,嗯,不错。”白老爷子将手里的棋子落下一枚,频频点头道。

    其实刚刚不过是个平常事,但在老爷子看来却不是,能屈身给他擦脚,而且那么自然而然的,就像是应该和本分里该做的事,这恐怕是他当初钦定的儿媳都难做到的。

    “呃……”嬗笙倒是被他忽然这么一夸,有些不明所以了。

    “东城,你最近怎么样?”老爷子看向自己的二孙子,问。

    白家的第三代,全部都是男孩,他不算偏心,自问对哪个都该严厉就严厉,该宠溺就宠溺,只不过若非要从其中选一个,他还是比较倾向于白东城的。

    他是被后带入白家的,当初白东城的妈妈和白易两人本身就是大学相恋,爱得极其热烈,可到最后,迫于他的威严,爱的死去活来的两人还是最终分开,白易最后还是娶了门当户对的汪家千金。

    白老爷子万万没有料到,当初白东城的妈妈是那样倔强的女人,不再结婚,独自带着他在城市的角落里生活着,若不是她离世,恐怕还不会告诉白易。

    可能是心存愧疚吧,白老爷子对白东城也更多了几分亲近和喜爱。

    “都挺好的,最近忙的都还是一些审查的法案,等着在程序委员会里排入议程,倒是没别的什么大事。”

    “嗯。”白老爷子点了点头,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着,“年轻的时候不用把利益看的太重。尤其是在政界官场,多做些正经实质的事,不会吃亏的。”

    “爷爷,我记住了。”白东城抬头看着老爷子,唇角勾笑却也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了,工作上的事说完了,还有就是……你们两个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夫妻是要携手一起走一生的人。”

    很是感叹的说完上句话后,白老爷子目光看向嬗笙,不期然的皱了眉,“你好好照顾嬗笙这孩子,我看她一点都不像是个怀孕的样儿,瘦了吧唧的,没补上是咋的。”

    “爷爷,我没少吃的!”见状,嬗笙连忙挺直小腰板,脆声回答。

    白老爷子的胡子耸了耸,他先是微微笑了笑,剜了眼孙子,半秒后却又忽地感叹起来,“东城,以往我老算是老古板了,自上到下,所有的婚姻都必须要各项匹配,也从未想过两人是否会幸福。你妈妈……还有你大哥大嫂,哎,这都是门当户对惹下来的麻烦啊。”

    白老爷子说着,放下了手里要下的棋子,缓步走到了一旁的书架前,目光悠远,“所以啊,东城,嬗笙,你们两个要珍惜彼此,要惜福,不然会后悔的。”

    白东城瞬间敛了心神,白色的棋子在他指骨分明的手指间微紧。

    他是知道老爷子那个书架上放着的是什么,小时偶尔跑到这儿来玩耍时,不小心撞倒了书架,那上面并排摆着的一大摞卷好的宣纸就稀里哗啦的散洒了一地。

    那上面用字体笔翰如流,苍劲有力,将毛笔字的火候掌握的炉火纯青,而那么多的宣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字迹和词汇。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当时,他并不懂这词汇背后的深意。渐渐长大,他才渐渐明白,老爷子虽表面不说,却暗地里反反复复的写着悼亡词,进而用来怀念那个他都未见过的奶奶。

    白东城不懂老爷子每次站在书架发呆时的心情,但他总记得,老爷子眼里流露出来的深幽和深情,那对他来说,应该是深入刻骨的回忆,不离不弃的感情。

    岁月蹉跎,当下又看到老爷子站在那,目光深深,长叹感慨的说着要珍惜,要惜福,他不自觉的,便不由自主的去看坐在那的嬗笙。

    嬗笙却似乎也正盯凝着在看他,一下子,两人的目光便不期然的纠在了一块儿。

    他的目光像是一片很深的海,缓缓慢慢将她吸附。

    一顷刻,她心魂俱醉。

    ******************************

    从老爷子的书房里出来,嬗笙和白东城并排的走在走廊里。

    走廊里都铺满着长毛地毯,踩在上面几乎都没有声音,只有两人的衣角随着走动时会发出很细微的声音。

    嬗笙稍稍走在他后面一些,看着他很稳的步伐,她呼吸有些紧窒,刚刚在书房内两人视线久久纠在一块,被老爷子看到后,笑着揶揄,“你们可别让我这个老家伙长针眼了,瞅瞅你俩那火热的小眼神,恨不得都将对方吃掉一样。”

    她当时就大燥,此时脸上还有些热热的。

    这次白家之行,嬗笙还是觉得有点好的收获,老爷子似在对她的态度上有了很大的转变,很是慈爱,让她也觉得很亲厚。

    因两人都各自若有所思,所以两人朝楼梯走着时,一旁房间里传来的声音,也不甚清晰。.

    “妈,你别老对东城有偏见。”

    “哼,你又瞎操心什么!再说了,他又不是我亲生的,不过是被迫接受的个外人而已,我能做到和颜悦色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汪姨和白斜卿母子俩的对话,嬗笙捏了捏掌心,不禁偷偷看向一旁的白东城,却发现他神色无波,甚至嘴角还微微勾起些抹的弧度。

    “妈——”白斜卿好像是很无奈。

    “你啊,就是心眼太实!”

    “妈,东城怎么说也是我弟弟,我们也是从小一块长大,况且有件事你别忘了,当初东城可是救了你儿子一命,若不是他在那次出任务时,及时的挡在了我面前,那么倒下的会是我,躺在医院里抢救生死未卜的都会是我。”

    “那又能怎么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事!那次之后,你还不是……”

    “好了,别说了。”汪姨后面要说的话,被白斜卿打断。

    听上去汪姨的语气也是不太高兴的,不善的继续:“不说就不说了,那个白东城我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尤其是一想到他的那个妈,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小三,勾搭你爸,不然能有他?”

    嬗笙还屏息着仔细在听,在听到汪姨鄙夷的话语时,她也是难掩吃惊。

    而与此同时,前方白东城高大的身子蓦地顿住。

    汪姨不屑的声音嗡嗡继续,不过却已渐渐淡出,眼前只有白东城像是座石雕一般站在走廊中央,一动不动。

    “领导……?”嬗笙咽了咽唾沫,凑上了前,用很小的声音试探着喊他。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白东城并未出声回应她,只是硬邦邦的立在那,身上涌动的是森冷的气息,在走廊里缓缓地弥漫着。

    垂在腿侧的手指,一根根的早已攥握成拳头,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让她觉得心头尖尖被刺的是他幽暗的面部表情,他的嘴角的淡淡轻弧甚至还扬在那儿,脸部肌肉扭绞在一起,却不惊不怒。

    一双眼睛,眸色暗红似陈血。

    …………………………

    嬗笙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书房,窗帘没拉,静懿的屋内洒的都是满满的银色,窗框边有身影斜倚在那儿。

    她是在迷糊睡了一觉后,才发觉床边没有白东城,看到墙壁上的钟表时,她愣了愣,所以,就起身想要看看他在做什么。

    今晚在白家走廊里听到的那一番对话,白东城整个人就似乎都是紧绷着的,偶尔她碰触到他的身体,就和那晚在四合院里的一样,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僵硬的像是石头。

    因他唇角一直都带着薄的似无的弧度,就像是从未听到过那样的对话一般,所以,没人会发现,他不易察觉的冷怒。

    临离开的时候,警卫员将车子开到了别墅门口,老爷子也是拄着拐杖,连同白易和白斜卿夫妇眉眼带笑的送着他们。

    “爸爸,像是一家人都聚在一块儿,可真是热闹啊。”白易看着站在一堆的人,忍不住对着白老爷子感叹。

    白老爷子也是欣慰的点头,瞥向一旁的流景,又皱了下眉头,“流景,你妈到底在忙什么,每次家里人聚在一块她都不过来,回去告诉你妈,下次和大家一块回来吃饭。”

    “呵呵,我妈她要搞**我也没办法,况且爷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就是亲自去找了,我妈也未必愿意会回这个家。”白流景一如既往的笑着,不过那语调怎么听怎么有微讽的成分。

    不知怎么,流景的这话一说,原本还温馨融洽的气氛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都不作声。

    嬗笙不懂他们的你来我往,也不懂他们沉默背后的故事,她只是不得不感叹,所谓的豪门官宦,哪里是生活的那么容易?

    而她嫁入的这个白家,恐怕也是恩怨埋藏的不少,累啊!

    心下一拧,她抬头再去看向窗边的身影,他几乎是隐没在屋内最暗的地方。

    白东城靠在那,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或者在想着什么,右手握着打火机,拇指微动,火机就‘噗’的一下打着火,那朵跳耸的火焰,映入他的瞳,他的俊容也瞬间被点亮。

    随着他的吞吐,烟雾就渐渐的消散开来,在他所占据的那团阴影中,烟雾裹着光,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团灰,看不清表情的。

    那双眼睛……

    “咳咳……”不知道是不是一口气没提上来,房间里的烟雾就侵入了她的口腔内,不受控制的咳出了声,下一秒,连忙捂住了嘴巴。

    可她还是引起了白东城的注意,只见他蓦地朝着她看过来,目光像是箭一样的射过来。

    嬗笙被他的目光刮过,浑身哆嗦了下。见自己被人发现,也只好尴尬的走过去,开口,“呃,我……你还没睡啊?”

    白东城似乎已经习惯忽略她的话,目光漠漠收回。可手指间捏着的香烟却被他捻灭了。他今晚的心绪很烦。

    一阵令人心窒的沉默,所以嬗笙很敏锐的感觉到他身上沉葛浓戾的气息,碰触到他的那双眼睛时,心里被人揪了一把,不自觉的喃喃开口,“领导,你还在因为晚上听到的话……”

    “呵,听到什么?说我妈妈是不要脸的小三?”白东城眸光陡然一滞,压过她的话,声音比霜还寒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看你……领导,不用去在意别人的说的话。”其实嬗笙只是想要安抚她,可她说出来的话很是笨拙。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搁放在了他的手臂上,可才触及,他的手臂便是一甩,“走开。”

    “你以为你是谁?我需要你来告诫?”白东城连着两个反问,阴骘的目光直逼向她。

    嬗笙脸色顿时惨白如纸,他丢出来的话,凉薄轻讽,像是最冷的冬夜里,曝露在深寒月色下的尖利刀刃。

    是啊,他们俩不过是因为她肚子上的肉而凑到了一块,一纸婚书,又不能就说明了她就是他重要的人了。

    她以为她是谁?又凭什么?

    他虽然今年才二十七,但也是在政界摸爬滚打着,能年纪轻轻的就成为委员,早就练就了一副钢筋铁骨,一般人都摸不准他的心思,更何况仅仅和他结婚两个多月的她呢?

    可她并未有什么念想,不过就是看到他眼底翻滚着的情绪,看到他那冷硬的脸上有着脆弱和冷漠交织的情绪,她便想要抚平。

    “汪姨说,你妈妈是小三?”

    白东城已经收回打在她脸上的冷冷目光,看着窗外,此时忽地听她这么问,顿怒,紧绷的情绪不觉的爆发了,“她不是!”

    “她从来不是!她和我爸早就认识,早就相恋,是大学里公认的模范情侣,只不过身世背景低廉,配不上豪门世家的白家,所以他们才没办法结婚。”

    “她从来不是那种破坏人家庭的女人,从小到大,她都只告诉我,我没有爸爸,从不想去找过他。”

    “直到后来她日子不多,没办法照顾我,又恰巧被他找到,不然她断然是不会打扰他的生活。哪怕是最后时刻,他不顾一切要离婚想要娶她,给她承诺时,她都是拒绝的。”

    白东城眸子暗深,在时隔多年,早已成熟的他,这样第一次当人面来为妈妈抱不平时,他的内心还是掀起着千层浪。

    这也就是当时他丢给白易那‘名正言顺’四个字的深层涵义,她的妈妈,从来都不是名正言顺的,白易欠她的!

    所以当他碰到穆嬗笙的事情上,既然选择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他想要给她个名分。

    “那你还在意什么呢,你妈妈又不真的是小三,只是有人在胡说八道而已。”嬗笙扯唇,眼睛垂了垂,几秒后,又扯动了嘴角,声音低微:

    “我妈妈才是纯正的小三,没结婚过,却和有妇之夫在一块,所以,你比我好多了。”

    她的声音低低浅浅,却像是一枚铁爪,每个字都抓上了某人的心。

    转头看她,发现她低垂着脸,看不到神情,只有白如纸张的脸上,有两道睫毛落下的弯弯阴影,他薄薄的唇角想要扯动开口,可半响,却发不出声音。

    瞋黑的目光下移,看到她垂在一旁的手指,纤细的一根根攥起来,虽然泛白,却透露着一股不可忽略的执拗。

    嬗笙见他都未说话,觉得自己今晚的话有些多了,闲事管的也有些多了。

    掩住心中的涩涩,她转身想要离开,可才刚动,垂在身侧的手指忽然被人握住,随即跌入了结实温热的怀抱中,甚至还有些粗暴。

    嬗笙心脏乱跳,呼吸都乱了,被他这么忽然大力的抱着,双脚都被迫的踮起,可她没挣扎,任由着他这样。

    白东城一向冷静的可怕,但今晚,他的情绪却并不稳。刚刚他在当下的瞬间,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甚至不惜弄疼她。

    在看到那攥着的手指微动要离开,他身体就自己有意识的将它握住,然后抱她入怀。

    从进入白家他就知道,他若想在这个世界上站稳脚跟,那么就必须让自己强大,而强大的前提,就必须要能在白家生存下去。

    所以他对白易所有的安排全部都听,上学,参军,步入政界……

    他谨慎稳健的走着每一步,等候上位时机,扩张政界势力,所有的一切,他都走的很稳,因为在官场里,往往是一步错,满盘皆落索。

    他必须靠自己,没有人会帮助他,所以他想要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生存,就得如此。也就正是如此,他才能在有汪姨的白家下长大,那个抢了原本是属于他妈妈的丈夫的女人!

    那样侮辱她妈妈的话,他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他都很好的克制住,只是今晚被她这么轻轻拨开,他难免会控制不住情绪。

    是她挑起的豁口,理所应当的,她得承受他的阴怒,只是,没想到她竟然……

    为了安抚他,索性将自己的伤口扒给他看,你看,你比我好多了。

    这样,不傻吗?

    ***************************

    嬗笙没挣扎没出声,他就这么一直的抱着,直到她的骨骼都麻硬的受不了了,她被迫的微微动着,可却很快被他收紧力道警告。

    “很晚了,我有点困了,明天都要上班的,早点睡觉吧。”她无奈,脸颊贴在她的胸膛上,低低道。

    她是被他整个人塞在怀里抱着的,这会儿听她这么说,低头看了看她柔软的头顶,松开了手臂。

    “你去睡,不用管我。”

    “不行。”嬗笙皱眉,心下直接否决,都已经二半夜了,他每天在立院那么多的事情,回到家脸上的疲惫从来都未离过,所以,她只想让他早点休息。

    脑袋不停运转,她在他松开手臂时,抬手抓住,话语没有过心的直接吐出口:“没你我睡不着!”

    “噢,这样啊。”闻言,白东城微微挑眉。

    紧绷了一晚上的情绪,到此时,才真正松缓了些,难免低头深深的看着她,眼底的寒凉也温了不少。

    嬗笙就差砸自己的脑袋了,被他在头顶这样盯凝着看,她的呼吸都几乎停住了,却矛盾不过心跳如雷。

    她这样,看在白东城眼里,会不会认为是在主动?

    oh,my-god!

    卧室的窗帘是拉的严严实实的,黑暗中两人都看不见彼此的表情,只能听见急促的呼吸声。

    “不要这样呀!”嬗笙低呼,一张小脸已经逐渐的发烧,眯起的眼睛,气若如丝。

    “刚刚不是你说的,睡不着么。”白东城轻勾唇角,用她刚刚在书房里说的话,来搪塞她,手下的动作一刻都没有闲下来。

    “不是啊!”嬗笙终是没按捺住的翻了个白眼,她说的只是睡觉,又不是这个睡觉!

    可能是嫌弃她唠唠叨叨个没完,白东城执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口中的气息是让他沉迷的,纠住她口中的柔软,品尝着属于他的味道,每一丝,每一分,每一寸他都不放过。

    “领、领导。”嬗笙抿唇仰着小脸,结实和的接触让她的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的异样。

    “这个时候,你可以喊我的名字。”白东城的嗓音按压,带着无法掩饰的味道。

    嬗笙满脸通红,若他不这么说还好,这样一说,反而又觉得羞涩了,与此同时,他流连在她皮肤上的手指,正顺着腰线往上。

    “啊,白东城!”她轻轻的惊呼了一声,随即一声抽息,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竟然毫无预警的忽然低头,隔着衣料含住了她胸前因为两人摩擦而敏感的绽放。

    血液像是突然一下涌上了大脑,又迅速退去,让她无法思考,虽然是躺在那,但是无处着力的感觉使她只能紧紧地抓着他的肩头,依附着他。

    身上的衣服也就在这样的久缠下敞开了,露出了胸前大好的春光,触碰过去,带着微凉滑腻的感觉,刺激着他浑身的血液沸腾。

    他头很低,两边敞开的衣服边缘偶尔摩擦在他的俊脸上,痒痒的,更让他的心越加的狂乱,近乎疯狂的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湿糯的吻痕。

    “阿笙,我要你,给我。”他凑到她的耳边,呼吸轻轻的拂过她的耳缘处。

    嬗笙迷乱中去寻找他那双豹子一般的眼睛,找到后,两人视线又绞在了一起,而同时的瞬间,他忽然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嬗笙轻呼了一声,原本细抖着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由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小幅度的顶着她,但她的呼吸已经渐渐困难。

    “阿笙,抱着我!”他在她耳边说着,手臂环抱着她的背脊。

    嬗笙咬着唇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下一秒,就感受到他蓦地变猛烈的攻占,那样狂烈的急情她有些吃不消,无法自已的喊出声,随着他的节奏。

    最后陷入昏迷时,她感受到他细碎的吻落在她的睫毛上,带着温存的味道。

    她歪在枕头上,感受着他在自己的身下轻轻擦拭,浑浑噩噩的想,原来,每个人都有肉遇一说,在刚刚的时候,她同样也想要他……

    *******************************

    办公室里,白东城坐在那,接过方青递过来的法案文件,翻开看着。

    “白立委,最近政府投资的电影城都已经对外了,这是我之前过去,蓉来的电影票,立法院每个人都人手分到了两张,您是不是不看?”方青捏了捏纸袋里放着的电影票,问着。

    “嗯,不看。”白东城没抬头回答着。

    “我就知道,您定是不会喜欢这种活动,那我就替你用了噢,刚好我小姨家的妹妹老是缠着我要电影票,我的都已经给人了,你不去看的话,刚好这个就给她带男朋友去看。”

    方青说完,见白东城还是继续专注着手里的工作,也懂得他对这儿根本就不在意,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了,颔首后,转身朝着门口走。

    可他的手才刚刚放到门把手上,身后,白东城开了口,“方青。”

    “是,白立委?”方青立即转身,快速应声后,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若没看错的话,他们的白立委脸上流露出来的真的是疑似尴尬和不好意思的神色吗?

    “咳,那两张电影票,放这儿吧。”白东城用下巴示意了下他手里拿着的纸袋,右手虚握成拳头,轻咳了下说着。

    方青愣在了原地,他倒不是因为白东城刚刚答应又要回了票的关系,而是……难不成一向都只是各种工作的白大领导,也会去看电影?

    艰难的吞咽下了两口唾沫,方青三两步走回办公桌面前,将纸袋恭恭敬敬的放了回去,看着白东城的目光,简直是能盯出个花来。

    *******************************

    嬗笙下班回来后,就看到了坐在客厅那里看电视的白东城。

    显然是已经洗过澡的,发梢还没干,一身舒适的家居服也被他穿的颀长挺拔气质翩然,单单静坐在那里就成了一幅水墨蜿蜒的意境画。

    只是,百忙的白大领导,今天怎么这么悠闲,这么早就下班了?

    她进屋左看右看,没看到容阿姨的身影,顿时孤疑,“咦,领导,容阿姨呢?”

    “她有点事,我让她回家了。”白东城扭头看了她一眼,答着。

    “噢。”嬗笙点了点头。

    “你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白东城见她将衣服挂在衣架上,眉头皱着没打开。

    “啊?晚吗?”嬗笙一愣,跑到客厅看了眼钟表后,才摸了摸脑袋,“呵呵,都七点多了啊,我说这天怎么黑的这么快呢,今天是顾姐值班,但她儿子在学校里和人打架了,所以她去学校了,我就替了她一会儿。”

    “领导,你还没吃饭呢吧,我去做饭。”

    “不用了。”白东城将紧锁的眉头暂时的舒缓了些,嘴角抿着。

    嬗笙呆了呆,小碎步走到了沙发面前,歪头看了看白东城,想要确定一下他此时的情绪,可目光掠过时,刚好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两张电影票,顿时惊呼:

    “呀,这不是那个最新上映的电影吗,据说是一票难求啊!领导,你怎么有这个票!”

    “喜欢?那就给你,我们……”白东城抿紧的嘴部线条才刚刚要展开,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嘴角的笑冷凝在那。

    “真的呀,太好了,顾姐这两天老是和我吵吵着这电影,又说他老公老是不带她去看,这下好了,我把票送给她,她老公就能带着她去了!”

    兴奋之余的嬗笙哪里注意到白东城越来越寒凉的神情,还在那双手合十的激动着,当她发现异常时,白东城眼里的光都能射出飞刀了。

    “领导,你怎么了?这票你要留着用啊?”嬗笙眨眼,缓慢着语气,不解的语调。

    事实啊,白东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去看电影呢,所以,她猜想一定是立法院给的福利,尤其是瞥到电影票上右下角的电影院名称时,她就更确定那一点了。那家影院是政府投建的,她当时看过新闻。

    “有用。”白东城脸色不太好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拿起了茶几上的两张电影票,随即大步朝着书房走着,那背影冷冷漠漠的。

    “做饭去,我饿了。”丢下这句话,白东城就踏入了书房,随即,回头将门关上。

    关门的时候力气用的稍重了些,震得一旁的玻璃都发出了颤音。

    和门外阻隔之后,白东城眉心拧成了个川字,眼神冷冷的,脚步还继续着,路过一旁的垃圾桶时,手里的电影票早已攥成一团,直接丢在了垃圾桶内。

    这个穆嬗笙!

    而门外,颤音已经渐渐消逝,整栋屋子里也都安静了下来,嬗笙还站在原地,傻愣愣的,不明所以。

    这又是怎么了,刚刚她有说错什么话吗?

    琢磨了下,没琢磨出什么花儿来,嬗笙朝着厨房走去,打算遵守圣旨赶快去做饭,对于康剑忽然耍的一通脾气只归结于他风一阵雨一阵的诡异性格。

    *******************************

    夜色撩人,可某栋高级小区的公寓里,充斥着的却是干干的气息。

    嬗笙夹着手里的睡衣,蹲在桌子边,在抽屉里鼓捣着,然后空出位置将今天顾姐带给她的育儿书放到里面,起身要往浴室里走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走进来的是自从那会儿莫名其妙甩门后,就没再主动和她说过一句话的白东城。

    她挠了挠脑袋,将抽屉用脚踢上,巴巴的上前想要开口,可人直接忽略她,越过她直接走进了更衣室。

    见状,嬗笙只好灰溜溜的走向浴室。

    再出来时,白东城坐卧在床边,手里还拿着摊开的报纸,在那不动声色的看着。

    用毛巾擦拭着还半湿的长发,嬗笙悻悻的开口,“领导,你要不要洗澡……”

    她后面的几个字都是用嘴型发出来的,因为在她开口的同时,白东城蓦地看向她,眸阴沉似潭。

    嬗笙心里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强烈的不安战栗把她压的有点透不过气来,她不太知道,她怎么又再次惹到他了,不会是那句网络流行语那样吧,躺着也中枪?

    可当白东城另一边垂放着的右手缓缓抬起的时候,某样东西跳跃的闯入她的眼睑时,她的脸色顿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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