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医疾患谪仙初现
入夜,乌云密布。
微醺满头冷汗的俯卧在床上,她背后的伤口已经止血,但是,过高的体温仍是让金饭碗与罗恒焦急万分。太医来过了,地网的秘医也来过了,他们诊断过后,给出的也无非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的结论。
微醺能否保命,也只在今晚这关键的六个时辰是否可以挺过。
金饭碗亲自去厢房配药,每个半个时辰便要罗恒为微醺换药一次,虽然他们精心的照料着,但是微醺的体温还是如金饭碗的预测,越来越高。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微醺床边死守的金饭碗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人,立时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一个身穿连兜帽黑色披风的蒙面男子出现在屋中,那男子轻手轻脚的走到微醺床前,掀起丝被,观察了一下微醺的伤口,他的眉宇紧紧的挤成了一个“川”字,只见他轻轻挥手,刚才还包裹在微醺背上的药布瞬间消失无踪。他从怀中取出一柄乌金色的折扇,扇尖对着微醺背后那狰狞的伤口,口中念念有词,若不是亲眼所见,无人可以相信,那金色的扇子忽然发出柔和的光晕,光晕所及之处,几乎烧焦的皮肉瞬间恢复了原状,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微醺的背已然光洁如初!看不见一丝受伤的痕迹。
那黑衣人满意的看看微醺的背,将折扇收入怀中。
此时天空依然晴朗,皎洁的月光照在少女裸露的背上,肌肤显得如此华光璀璨,动人心弦。
黑衣人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微醺的背,那紧致的触感使黑衣人不由心中一动。忽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传来,他赶忙缩回了手,却明显来不及了,巨大的痛感在他的五脏六腑中蔓延开来,他拼命的抵御,却无济于事,终于,一口鲜血溢喉而出,滴落在捂住嘴唇的掌心。
他毫不在意的拿出素锦想将手上的鲜血擦去,却感觉脑后生凉,一股极大的恐惧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战战兢兢的回头一看,顿时苦笑起来。门口,正是那熟悉的桃花冰衣,银发鬼面!
银发男子看看四周,又快步走过来,将黑衣人藏在身后的帕子夺过来展开一看,不由冷笑两声,顺手一挥,微醺已经痊愈的背上竟然重新多出了一个狰狞的伤口,但就颜色看,远没有刚才那样严重,几乎是半痊愈状态,银发男子做完此事,立刻抓宗衣男子的领子,两人匪夷所思的消失在空气之中!
翌日,金饭碗从昏迷中醒来,他心头大骇,急忙看向微醺,只见微醺呼吸均匀,高烧已然褪去。在观察她的伤势,却见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微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他不由得长抒了一口气。起身出门,用冰凉的井水洗了一把脸。
正在这时,院门被打开了,罗恒步履匆匆的走进来,他手中提了一个大包裹,见了金饭碗,招呼了一声,进得卧室,先看看微醺的伤势,见已无大碍,方才放心的走到桌前,放下手中的包裹,倒了一杯茶来一口喝干。
金饭碗忽然撸了一把面上的井水,头上灵光一闪,返身回屋看了看微醺的背,在他估算,微醺的伤势应该不会痊愈得如此迅速,但是,他又发现不了什么破绽,只好将其归咎为师父的药实在是效果太过惊人上!
“昨日完了问你,师姐她怎会伤得如此严重?”金饭碗去厨下整治了几道小菜,搬来外厅与罗恒同享。
“还不是这次围剿祁门山磨坊石屋的事!”罗恒拿起酒壶,自己去墙角的酒缸中舀了一壶,自斟自饮起来。
却说那日晚上,微醺要金饭碗带了她的灵牌前去地网寻找水璃婆婆,并转交为微醺的信件。
金饭碗走后不过半个时辰,大批的地网精英悄无声息的在南门集结,一身戎装的秦明月对早已等候在城门口的微醺和罗恒道:“若此事有假,地网的家法你也了解!”微醺不大,只点头称是。
众人在二人的指点下来到磨坊石屋,石屋内虽然被人可以整理过,但是一些蛛丝马迹还是表示了这里的确有不少人曾经居住。
忽然,细心的微醺在墙壁的缝隙中发现了一片极其细小的衣料碎屑。她小心的用木夹试图夹起碎屑,却发现那碎屑竟然卡在了墙里。她顿时恍然大悟,上下搜索着。忽然,墙边的烛台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她试着将烛台扭动,只见那墙面缓缓移开。墙内顿时杀出四五个蒙面人。眼见她就要被冷刃所伤,罗恒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生生躲开了刀锋。他反手一刀,劈刀了那蒙面人,剩下的蒙面人虽然训练有素,却也不是地网高手的对手,不过几个回合便全部擒下,此时,一道红影闪过,众人只见一个蒙面女子手中举起一个圆形铁管对准了罗恒,微醺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推开罗恒,一阵振聋发聩的爆炸声响起,微醺的背后莫名其妙的被打出了一个大洞,软软的倒在血泊之中……
如此威力的暗器,让地网众人都不由目瞪口呆,那女子却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之际,逃入了罗恒当初救微醺所走过的秽物通道,消失无踪……
秦明月见微醺负伤,也顾不得其他,赶忙从怀中拿出金疮药,毫不怜惜的将万金不易的药粉狠狠倒在她的伤口上,可是伤口丝毫没有止血的痕迹。
“这样不行,我要马上带微醺去找金饭碗,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们了!”罗恒一把抱起微醺,对秦明月道。
秦明月点点头“骑我的马去,我吩咐人同你一同进城,回禀长公主,让他派遣地网的秘医来协助你!”
两人简短的交谈过后,早有侍卫牵了秦明月那匹千里马交予罗恒,罗恒也顾不得许多,抱着微醺一路狂奔!
“能把人的身体整个贯穿,一般的武器定然难以做到,这到底是什么武器呢?”金饭碗喃喃自语“那些刺客怎么说?”
“被擒不过片刻,就全部服毒自尽了,将毒药嵌在牙中,端的是好手段!”罗恒叹道“除了知道他们是海国人,其他的毫无线索。”
“如何这么肯定?”金饭碗问。
“这世界上也只有海国人喜欢将一块红白相间的膏药当做纹身纹在胸前!”罗恒冷笑道。“当初烟土案的时候,那些侍奉过海国商人的怡红院的姑娘们不经意间告诉我们的,谁想,现在这竟成了辨认海国人的标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