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他?
那丫头埋头跑过来,像是被狗追一样。.跑到她面前便直接扑进她怀里。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她将脸捂着,整个身子缩在景月儿的怀里。那动作要多耸就有多耸。甚至让景月儿有一种一脚踹开,不想认她的冲动。更有种冲动,就是把她身上的药箱拽下来。没出息,她的徒弟居然被人追着打。
“臭丫头,看你往哪儿跑。你以为有个你躲在人家姑娘的怀里我就不敢抓你了么?你给我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人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胡子一大把了。后面还跟着一大堆的打手。
“不去不去……姑娘救我救我。”
听到漠然的声音景月儿一怔,许是天有些黑了漠然没有看清楚她。以至于如今躺在她怀里还不知她是谁?
“没出息,给老娘死一边儿去。”
景月儿怒瞪着她,手臂一挥。一股内力直接将漠然隔到一边。
听到声音,漠然才反应过来。退后几步之后立马站稳,望着景月儿目瞪口呆的说道:“师……师父……”
半响之后,竟是旁若无人的施礼道:“漠然拜见师父!”
景月儿揉揉眉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额,师父……”漠然迟疑片刻,望着一旁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忍不住哭诉道:“师父你是不知道啊,他们听说康玉堂名气不小。偏偏墨玉公子又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所以就拉着我不放偏偏要让我给他儿子看病。我说我没把握一定治好,开始说得好好的尽力就行。”
“可没想到我没治好,然后他们就生气了。追着我打……”漠然委屈的望着景月儿。
“呸,是你没尽力。嫌弃我给你的钱太少,所以故意不放在心上的。”那人跳着脚骂道,“你说你说,我不把你抓回去怎么给老夫人交代?”
“我尽力了!”漠然咬牙:“我都说了你家少爷的病不太容易治好,我没有把握。可你自己说只要我去就行了。”
“谁让你是龙炎国最有名的神医,谁让你康玉堂人来人往看病的人排起长长的一条队。我以为你说没有把握只是说着玩的,如果你真的没有把握你干嘛要接啊。”
景月儿听到这里忍不住又揉了揉眉心,也忍不住问道:“对啊,他家少爷什么病?你既然没把握干嘛还要跟着他们来啊?”
“师父,他们把我的表妹先请过来了。我能有什么办法。不是只能答应了!”漠然嘟着嘴。
景月儿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恨不得两眼一翻直接倒下去得了。她从来不治没有把握的病,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害怕了那些家属治不好就闹事的毛病。当然前世她的医术从来没有用到过治病这上面。
“我去看看你家少爷可好?”景月儿笑了笑。
“你……”
那老头子有些疑惑。
“你欺负我的徒弟,我现在能跟你回去那是在我还有耐心之前。再惹我,你就等着给你家少爷陪葬。”
景月儿话音刚落,那人吓得哆嗦。连忙前面带路了。
邺城算是大城了,随着那管家的脚步走到不远才发现那地方正是曾经将她送到皇城的知府大人。那人和夜世子关系好像很好,那日知府大人一副清高的模样。景月儿倒是不知道,那男人居然也是这般蛮不讲理的人。
刚走到门口,便发现一个身着红墨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那里。她周围站着的是府里的无数家丁,个个手里拿着棒子。但那女子好像也不惊慌,反倒是那些家丁不敢靠近分豪。当然,靠近她的人都被打在地上睡着了。
“哎哟,兰儿。你怎么能这么暴力啊,我都说了行医之人一定要心慈仁善,你怎么可以打他们呢?”
漠然连忙背着行李箱走过去,一边拉过自己的表妹,一边赔礼道歉:“嘿嘿,误会,误会……”
那被漠然叫做兰儿的女子木讷的跟着,没有说话。漠然拉着她走过来,笑哈哈的道:“这是我师父,以后也是你的师父了。赶紧的拜拜,拜拜……”
景月儿顿时有一种被人家当作祖宗一样的无奈,额前两条黑线。
不过那个叫做兰儿的人倒是真的鞠了一躬,开口道:“师父……”
她认这徒弟了?什么时候的事?景月儿恨不得一脚踹死漠然,想解释自己不是随便收徒弟的。但在对上兰儿的一双眼睛时,却是震惊了半响。
“你……”
那双眼睛清澈,透明,更可以说是深邃。有一种非凡的活力。和漠然的比起来,漠然虽然是个机灵可人的姑娘。但那晶莹剔透的眸光却仍是无法与眼前的女子相比。
那双眼睛,似乎有着收纳苍穹的能力。偌大的大陆她目前只看到过一个人拥有那双眼睛。那人便是君澜风!他那双只要看一眼别人,就足以勾人心魄的眼睛总是能让人过目难忘。
若非这人柳眉如黛,鼻若悬胆,化着女人的淡妆。以及她胸前那高高隆起的……
她必然以为那人就是君澜风了,可偏偏这人是个女的。
“师父,怎么了?”
那人声音乖巧,可人。听起来有几分悦耳,却又有几分女人独有的温婉。
只是漠然什么时候有个表妹了?她怎么就不知道呢?
“兰儿?”景月儿蹙眉,“你何时成为漠然的表妹的?”她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而当再看上她的那双眸子时。已经有了些水雾。似乎让她觉得刚才看到的那双眸子就像是做梦一样。
兰儿正欲回答什么,忽地一阵响动打搅了两人。
“不知公主驾到,微臣,有失远迎。请公主恕罪!”
对,来人正是知府大人。在看到景月儿的第一眼,便已经奔了过来。跪在她面前规规矩矩的。随着知府大人跪下,在场的人除了漠然和兰儿。几乎都跪在她脚下。
一下子整个府邸安静下来了。
在这封建等级观念及强的制度下,景月儿习惯了别人的叩拜行礼。当然也习惯自己曾经是个一个庶女的时候,人家将她踩在脚底侮辱的生活。贫贱不移,富贵不淫。对于这些她淡漠了。
不管是哪个景月儿,但她的个性从未改变过。
“请起!”景月儿虚扶了下,“听说贵府少爷病了?”
罔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