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江山为聘
当然,景月儿的那句话虽然有些失控。.但声音并不大,除了北帝以及君澜风外。只有坐在前方不远处的夜云谢和颜玉箫听到。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望着那折子。那折子,不过一个奏折大小。
她景月儿的失控,北帝的脸色变化以及君澜风狂妄不羁的话语。在这有些无聊的宫宴上,无不让人们心心念念着。
然后,君澜风也很体贴的做出了以下解释。
“当然这份大礼,不仅是给北帝作为贺礼。”
神仙如丝竹般的悦耳动听,他平整的眉睫微微蹙了蹙。深情的目光再次看向景月儿:“朕今日献上江山为聘,只为迎娶紫月公主。不知北帝,朕可有资格?”
江山为聘!?
似乎在这四个字中,君澜风所说的话全部都虚化了。几乎在场的人只记得这四个字,也只有这四个字,真正的进入了人们的心中。
若真是江山为聘,那么,那折子肯定便是国土协议书!?
可若是没记错,在人们心里那东西只有君王在战败时。走投无路的时候。为了自己的黎明百姓,自愿将国家交给别国。那东西,在小国或许常见。但是,在君澜风手里似乎所有人都觉得。一辈子都不可能出现!
因为,君澜风是轩辕大陆的战神。战争只要有他,几乎毫无悬念的会是他赢。只有别人再他面前俯首称臣,从来没有人,甚至想都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他给别人递上国土协议书。
然而,其实最匪夷所思的不是别人。.而是景月儿!
在她眼里,君澜风视江山如命。她运筹帷幄多年,才将龙炎国江山收入囊中。她一直以为,君澜风心里只有权力。女人不过是一颗棋子。若说得再高贵一点,也不过一时的爱宠。绝对无法与江山来比。
可如今,龙炎国偌大的土地在她外公手里拿着。他君澜风,哪里又是一个爱权如命的人!
天下女子,若有男人这般呵护。谁还愿意去故作坚强?
当然,能感动她景月儿的男人怕是早已成为这挽月国甚至轩辕大陆的闺中女子之梦中情人了。谁不盼望着此刻北帝能够点头应声道一句:“有此佳婿,此生足矣?”
谁又不盼着景月儿能够点头道一句:“澜风,上天入地,刀山火海,贫穷富贵。以后我跟着你!”
可这一刻谁都忘了,她景月儿……
“澜帝好生有意思,难道你没听说。紫月公主与我婚期将近,算来,不过两月你难道不知?”
因为寂静,所有夜云谢赫然站起。温润如玉的脸庞染上一层愤怒之色。声音大得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议论之声渐渐的,又起。这次,没有人再站在君澜风这边。
很多人都认为君澜风不过是来故意破坏别人的婚姻幸福,欺负世子府王爷早逝。侮辱挽月国的夜世子。
当然,这议论声中君澜风和北帝以及景月儿都没有说话。然而夜云谢似乎又得意了。
“即便澜帝是为一国之君,权倾天下。但若是欺负小王一个未册封的世子,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去?”夜云谢语气淡淡,言辞却极其锋利,“澜帝这样做,莫不是想遭到天下人的耻笑?”
自然这话对于君澜风今日的出现是个大笑话,不过他君澜风若是个肯吃亏的,这么多年在战场上横着走没人敢惹又从何说起。
“夜世子有一句话说得很正确,抢人之妻的确是让人不耻。让天下人耻笑。”君澜风负手而立,语气中看似自我嘲讽。只是那唇瓣之间自信的微笑却是出卖着一切,“月儿当初还只是尚书大人之女,一介庶女之时。便与朕关系非常。”
他眼眸轻蔑一瓢,不自觉的蔑视道:“朕宠爱她,连当初的炎帝都知。朕为月儿,甚至不惜休弃自己的未婚妻。甚至是,朕当初还只是一介小王时。便已经私自交换信物。她曾经所戴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澜”字。她手上的血玉镯子是天底下至尊的宝贝,只有在遇到自己的心爱之人送的才能戴上用不褪色。莫非,你不知?”
夜云谢一怔,对于自己被方将一军至今没有反应过来。
却不料,君澜风的反击却从来不给别人留一寸地盘。只见他接着道:“北帝不知月儿和朕的关系,而你明知还趁着朕与月儿有一时不快乘虚而入。夜世子觉得,是朕夺你的妻。还是你夺朕的爱?”
哗……
夜云谢脸色一沉,顿时被反驳得无言以对。
其实说来他何尝不知景月儿与君澜风的关系,而他就是知道,才想着利用她的关系。将她娶到手之后一边可以牵制北帝,而另一边,也可以牵制君澜风。
“君澜风,你蒙的了夜世子。你蒙的了我么?”正是两方僵持,颜玉箫忽地发话:“当初是谁为了天下弃月儿不顾,让她在凤凰山上自生自灭。又是谁,几月不管不问险些让我妹妹丧命?云谢辛辛苦苦救下月儿,不辞辛苦为月儿治病。废寝忘食的照顾她!如今厚着脸皮来求婚,你当真是好意思!”
“颜玉箫,朕对待月儿如何。用不着你来评判!”
这世间,能与君澜风说得上一句话的。怕是也只有颜玉箫。当然,他至今不明白为何连北帝这么顽固的人都已经不跟他计较了。而颜玉箫,却依旧死死的不放。
或许,依着颜玉箫的聪颖自然不会不知道夜云谢心里存着的那点心思。而他却依旧帮着这个害她妹妹的人,又是何居心?
“虚情假意,女儿家心思纯洁自然容易被你这小人所骗。谁又知道你今日存的什么心。”颜玉箫道。
“萧儿,少说两句。”
北帝声音不咸不淡,倒是颜玉箫听了也不再说些什么。百无聊赖的倒了杯热酒。
“此事,还是容后再议吧。”
北帝抚了抚袖,瞧了眼君澜风又道:“澜帝万里迢迢前来贺寿,赐坐。”
少许时间,只见北帝不远处,在位于颜玉箫之上的位置上放了一个座位。君澜风不曾说什么,掀袍坐下。颜玉箫一脸怒容悄然无声的收了,一如往常那般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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