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活着于他才是更大的折磨
逼仄的小巷早已经异常安静,幽暗的灯光将云霓与风星碎的身影拉的老长。
云霓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地上的那滩血迹,血迹已经有些变色干涩。乍一看上去只以为是什么垃圾留下的污渍,可是细看,那却是一滩暗红色粘稠的液体,在幽幽的光下泛着如同蔓朱沙华般妖异的光。
云霓缓缓的蹲下身,用食指在那片血渍上沾了沾,粘稠的血液早已经没有了温度。云霓收回了手,将那只沾了血的手指放在了嘴里,那种腥甜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漫延开来。
云霓勾起了唇,幽光下的这个笑容显得妖魅异常。
原本只是想跟着展少昂,看看他的行踪,顺便制定一下下一步的计划的,却看到展少昂遇袭的一幕。
然而,云霓却不着急出手,只等展少昂挂了彩,她才让风星碎救了他们。
她从来不晓得,自己看到展少昂这样被人欺负,心里竟然会觉得这么爽,难道自己变的这么恶毒了吗?
"霓儿,你怎么......"风星碎看着这样的云霓,觉得疑惑不解。
"阿碎,我第一次知道敌人的鲜血是如此美味。"云霓站了起来。"如果不让他吃点苦,我心里怎么会觉得舒服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阿碎,一个人若是死了,那么便是万事皆休,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只有让他活着,他才能将我当年受到的苦尝上一遍n着于他才是一种折磨,所以我才不会便宜他,让他这么轻易就死去。何况还有一个无辜的女人,我还不想让无辜的人参与到这种事情来!"云霓转过身,笑得格外开心。"只可惜,让阿碎破费那么多,丢到得几个骰子价格可是不菲哦!你会不会觉得不值得啊!"
风星碎也笑了起来:"我哪里有那么小气,早晚展少昂会还回来的!不是吗?"
"哈,看来阿碎也做好准备了。那么明天我们去做剩下的事情吧。"云霓亲昵的拍了拍风星碎的肩膀。
"走吧,霓儿。这里实在让我觉得不舒服。我想早点回去洗个澡9有,星辰的点心我还没买足呢。"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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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少昂躺在医院的病房的床上,肩膀上早已经被绷带包扎好,但是依然有一点血迹透了出来。肩膀上的疼痛和医院里的福尔马林刺激着展少昂的感官,让他异常的清醒。
他左手拿着那只骰子细细的观赏,那骰子是骨制,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的骨头,上面似乎还有一层油亮的光,如同镀了一层釉,手工相当精细。
展少昂很清楚,这只骰子是风星碎的,多年前他也丢给他一个同样的。那时候风星碎是警告他,今天风星碎却用它救了他!
可是展少昂根本无法明白风星碎为什么会救自己?
想必风星碎也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行踪了,那么他跟着自己又是想要做什么呢?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如雨后的春笋般冒了出来,让展少昂有点头疼。
"展大哥,你怎么了?"陈美洛的手也经过了消毒处理,然后被仔细的包扎了起来。她坐在展少昂身边打着点滴。看到展少昂看着那枚骰子出神,不由得问道。
展少昂回过神来,看着陈美洛,有点抱歉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猜想救咱们的是什么人。"
他的目光落在陈没洛的手上,眼神中透出深深的愧疚。
医生说陈美洛命大,那锋利的刀子若是再深一点,陈美洛手指上的筋腱就会被割断,到时候她的这双手就再也无法握画笔了。展少昂清楚的知道,不能握画笔对于陈美洛意味着什么。那等于是破灭了陈美洛所有的梦想。
"对不起!"展少昂嗓音有些暗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解释这一切。
"没什么啦,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很快就会好的!"陈美洛无所谓的笑道。
"我答应你,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展少昂的左手攥紧了那枚骰子发誓道。
陈美洛只是笑,她知道,展少昂说这个话就一定不会食言。所以,她只要等待就好了,她相信展少昂定会为她报仇的。而她今晚所作的一切将为她赢来更好的明天。
想到这里,她笑得更加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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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大概是聂海正最不顺心的夜晚了。自己派出去刺杀展少昂的人竟然铩羽而归,让他答应阮维清的话统统变成了一场笑话!简直丢尽了他的人!他如同发怒的豹子一般咆哮道:你们这群饭桶!是不是吃干饭太久了?!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了?你们也不看看你们有几个人,竟然连一男一女都搞不定,甚至有的还挂了彩!以后你们不要在我手下混了,干脆去吃屎好了!"
德哥在聂海正咆哮完后许久,才轻声说:"原本我们就要得手了,可是忽然有人在暗地里援手,而且来人出手不凡。我们看无胜算,才......这个便是那个隐秘的人留下的!"说罢,德哥将手里那颗被自己汗液浸满的骰子拿到聂海正面前。
聂海正用手捻起那枚骨制的骰子,脸色大变!
展少昂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与风星碎合作,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聂海正一想到这里,身上立刻出了一身冷汗。若说自己堪堪还能对付展少昂的话,那么展少昂加上风星碎的实力就完全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了。若是让展少昂查到自己是这次幕后的黑手,自己的下场一定惨不忍睹!
聂海正默默的收下了骰子,轻声对德哥附耳说道:"这件事让你的手下口风都给我严着点,毕竟对方不是个小人物,你明白么?"
德哥点点头,表情凝重的带着他的手下离开了。
聂海正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苦笑了起来。
清儿,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