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媳妇就该给丈夫纳妾
听了陶素的话，沈灵音浑身一颤，眼眶微红。.陶素拍拍她的肩膀，道，“还同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
沈灵音垂着她的肩，娇嗔道，“你还是总爱取笑我。”
陶素不以为意的一挑眉，欺负表妹那是与生俱来的天性。
沈灵音在女眷聚会上表现的不大令人满意，示意并无人愿意将她娶进家门。
后来陶素觉得，那帮刻板婆婆实在不大靠谱，不如让沈灵音自己去外面走上一圈。要说她这倾城美貌，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抵挡的。只要在李瑾之那帮狐朋狗友面前一露面，少不得要勾走不少魂魄。
陶素把自己的计划说给李瑾之，李瑾之却大摇其头，觉得十分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陶素在床上翻了身，往李瑾之身边凑了凑，明显觉得不满。自己的计划绝对一顶一的好，如何就不妥了？
李瑾之也侧过身，和陶素面对面，微微眯了眼睛，借着自帷幔处透进来的月光，看着她漆黑的瞳仁，道，“那些人，于科考仕途无能，却极会奢华享受。府上也多数都妻妾成群，有的也早已过了而立之年。这样的人，多半都是母亲太过宠溺，那样的婆婆极其难伺候。若要表妹嫁过去，怕是不妥。”
田柔佳也用力点了点头，“确实不妥，还是你考虑的周全。”
李瑾之得到表扬，很是欣慰，手不老实的伸进陶素的里衣里面，轻轻揉搓，哄逗。陶素也是天生色胚，很上道的热情迎接。
自从陶素进门后，李瑾之几乎夜夜同她同眠，不曾碰过其他女人。可即便是二人勤勤恳恳，依然不曾开枝散叶。整日忙的应接不暇的太皇太后，适时表现关心。
这日陶素照常进宫请安，因太皇太后知晓表妹亲事一事，便让她将沈灵音一道带入宫内，一同请安的朝廷命妇里，有许多家里有适龄庶子，大可为沈灵音挑选一二。
陶素很高兴的带着穿着打扮甚为得体的沈灵音一大早便进宫请安。
太皇太后端坐在上位，珠光翠绕，气色红润，看起来像是年轻了不少。显见的，处理掉了佟丞相那个心腹大患，老人家生活甚为美满。.可偏坐在一旁的皇太后就不大好了，依旧一身富贵行头，厚重的妆容掩不住她脸上倦怠的神色，两鬓平白多了几丝银发，连笑容看起来都不似往日那般清明。佟家倒台，皇后被废，这位不是皇上生母的太后还能坐在高位，李珏却是个有孝心的好皇帝。
这也向全天下做了表率，百善孝为先，皇帝做了很好的表率。
陶素拉着表现的有些木讷的沈灵音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笑容和煦，招手让她们起来。又细细端详起沈灵音。见她端庄秀丽，动作行云流水，又很是标准。便忍不住问道，“家里可曾请过教养嬷嬷？”
端坐在绣墩上的沈灵音微微欠了欠身，垂着眼眸，十分恭敬的答着，“五六岁上下时，祖母的手帕交曾在府上住过几年。她曾在宫里当差，曾提点过一些。”
“哦。”太皇太后点头，“难怪看着规矩是极好的。”侧头又瞧了一眼陶素，打趣道，“你那时也不过**岁，怎就不知道好好学学规矩？成日头的在外头胡闹。”
陶素脸不红心不跳的迎上太皇太后的目光笑道，“儿媳那时，正经以为自己是个淘气小子。”
噗嗤，众人忍俊不禁。太皇太后抻着手指点着陶素的额头，又爱又恨。“你……你……你这丫头！”
陈阁老夫人，笑着抚了抚，因笑的左右乱颤的金色百鸟朝凤簪子，“讨了这么逗趣儿的儿媳妇，太皇太后真是好福气呢。有这么逗趣儿的表姐，估摸沈姑娘也是个极有意思的，谁若要是讨了去，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太皇太后看着她，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府上那些小子，没有年纪匹配的？”
这话问的正中陈夫人下怀，唯恐到了嘴边的肥肉飞了，忙道，“我那四小子和五小子都到了娶媳妇的年龄。”
“你那四小子都二十有六了罢。”程老将军的夫人，一脸精明干练，神色不大友好的看着陈夫人。
陈夫人抬头，看见太皇太后微微蹙了蹙眉，忙道，“我那五小子，先前是娶了一房妻子，可谁知是个福薄的，过门两年就去了。”说着还拿帕子在眼角按了按，以示对媳妇的缅怀。
太皇太后也似是感怀，面露忧伤神色。
程老夫人年岁颇大，看着刚直略有几分男相的长相便知是个受不了谄媚的，直言道。“若是没有刁钻婆婆，哪里媳妇刚过门就去了。你家四小子成亲时，堪堪十六岁，待妻子过世不过十八岁，如今却以二十六岁，其中五六年的光景不娶媳妇，其中定有原因。”
“程夫人这话，我就听不懂了。”陈夫人皱着眉，衣服虚心讨教的模样。“媳妇身子不好，难道就是婆婆的不是啦？”
“哼，”程夫人冷哼一声，道，“没有媳妇怀孕的时候婆婆不停往儿子屋里塞妾侍和同房丫头的道理。”
“做母亲的哪一个不是盼着儿子早些为祖宗开枝散叶？我这样做难道就错了？”陈夫人依然是一副天真懵懂的表情。
程夫人可不吃她这一套，继续句句逼迫，“你怎么知道把陈阁老屋子里的小妾丫鬟统统打发了？为什么不替你的婆婆想想，她是不是盼着儿子开枝散叶？”
陈夫人顿时语塞，她善妒，且手段毒辣，整个上京城无人不知。没有男人不爱腥，一本正经的陈阁老也不例外。可不论他屋子里多了什么人，但凡有孕在身，都会不知缘由的在几个月内迅速消失。大家虽嘴上不说，可却心知肚明。
陈阁老虽无奈，可陈夫人同自己青梅竹马，又是糟糠之妻，虽她翻了七出，可为了彰显自己非同一般的德行，还是决定忍耐下来，绝不休妻。
陈夫人便有恃无恐起来，是以这多年来陈阁老膝下只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又四个儿子都是陈夫人所出。另外那一个庶子庶女是家中唯一一个姨娘生下的。因那姨娘是阁老的姐姐，寿山伯夫人所赠，乃为贵妾，陈夫人不敢轻易发落。且那姨娘又极其会为人处世，让人抓不住有点错处。知书达理，温柔贤惠，陈阁老喜欢的紧，是以对其照看有加，陈夫人根本无从下手。
屋子里的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两位如何爆发战争，太皇太后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那被陈夫人折磨死的儿媳，不是旁人正是这位程老夫人的侄孙女。
成老妇人因心中有气，故意要在这个时候让陈夫人出丑，陈夫人顾忌着太皇太后的面子，又不好似往日那般泼辣反击。只得闷闷的一言不发，只干瞪着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程老夫人。
屋内顿时进入白炙化状态。
沉默许久的皇太后在用盖子拨着数了四边茶盅里的茶叶后，缓缓开口。“沈姑娘出身将门，可有一身的好功夫吧？日后可是想要嫁一个，能同自己切磋几下的丈夫？”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皇太后拉走，纷纷将目光落在低头脸上一片飞红的沈灵音身上。
沈灵音垂着头，似是很羞涩，道，“灵音是女儿家，父兄的功夫哪里能传授给我。”
大家凑在一起继续说笑，方才的尴尬渐渐淡去。
待命妇们告退后，太皇太后独留下陶素，握着手上下打量一番，“肚子里还没个消息？”
陶素从不知什么是脸红，大喇喇的点头。“媳妇是极努力的，王爷更是勤勤恳恳。”
太皇太后被她的话呛的够呛，哭笑不得，“我找太医来细细问了，你前些年在漠北，常年在苦寒地区，又不注意，难免受了凉。女儿家最怕的就是着凉，如今你们也别总勤着，瑾之的身子骨你也不是不知道。先好好将养着，我派人特特为你背了好些药，时间久了，想必也是能养过来的。你也别太厉害了，瑾之若是想去别人那里，或是想纳什么人，你也不要总拦着。男人子嗣是最要紧的。”
“恩。”陶素贤惠的点头，她倒是把不得李瑾之去别人那里睡一睡。整日折腾她，她再好的体力也招架不住。
太皇太后对她的贤惠表示不满，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厮是在敷衍。立着眼睛又道，“我瞧着你那表妹极好的，既旁人都说不上，不如就留在府上，给瑾之做个侧妃，也不委屈她。”
陶素嘴角抽搐，她不是没想过，这是表妹最好的归宿。可家里那位……不，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
陶素郁闷的回到府上，开始劝导李瑾之如何开枝散叶。
李瑾之则一脸坏笑，以为媳妇又痒的不行。可说着说着，却发现话锋不对。
“你若有喜欢的，也别挨着我的面子，只管跟我说了。你知道我不是那善妒的，你想娶个人我也不大会拦着。太皇太后说，别家媳妇都勤着给夫婿挑选妾侍，可我……我不大明白后院的事情，少不得会委屈了你。你……你若觉着，灵音不错，我也好去同灵音说。”
李瑾之在陶素身上到处游走的手，顿了下来，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阿素，这是谁教给你的，你也太贤惠了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