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充盈后宫
小顺子眉头几不可查的跳了跳，点头，自袖子里拿了几钱银子放在那小太监手中，招收打发了他，“你且去太皇太后那儿回话，就说皇上刚刚进宫，话也传到了。.”
“哎！”那小太监见了银子眉开眼笑，忙不迭的将它收好放进了袖子中。转身兴高彩烈的去回话了。
小顺子见那小太监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处，一转身又追上了圣驾。
惺帝轻轻撩起帘子，挑眸看他，“是皇祖母打发人来请了吗？”
“嗯，”小顺子躬身回应着，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什么都瞒不过皇上，可不就是太皇太后打发的人来，说是请皇上进宫便去慈宁宫呢。”
惺帝唔了一声，看样子并没什么心情和小顺子说笑，收回手臂将帘子放下来，闷闷不乐道，“又是充盈后宫，委实让人头疼。”
小顺子自是知道惺帝如今遇到了什么麻烦，心里也委实觉得皇帝可怜。五湖四海皆为其囊中之物，天下诸侯百姓皆为其子民，身为九五之尊，可婚姻大事却还是要听旁人的，更可怜的是，无论娶谁都是一场政治交易。
因自小便跟在惺帝身边，小顺子对皇帝的中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惺帝如今遇到了闹心的事情，他自然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哄皇帝开心。搜肠刮肚找了好些话，又暗自组织一番后，却发现自己实在是说什么都会惹得皇帝不开心，于是最后只好闭嘴，默默的跟在皇帝不念旁边。
惺帝自是了解小顺子的，听他不言不语，道觉得稀奇，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今日怎么如此沉默？你那一肚子的歪门邪说，怎不说来逗朕开心了？”
小顺子似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跟在步辇旁边，一步也不敢怠慢，道，“奴才不敢在皇上面前献丑了，便是练了最好笑的说，怕也不能让皇上开心。与其如此，倒不如让皇上耳边清静一些。”
惺帝很满意的笑了，“如今你越发的精明了，只怕日后要在罗恒之上。”
罗恒是大太监总管，是人精中的人精，是所有太监的头。可奴才聪明的太明显了，难免会惹主子的不高兴，尤其是惺帝这种羽翼尚未丰满，处处受人制肘的主子。惺帝如今这话若是传到罗恒耳中，小顺子怕是很快就会以各种莫须有的扯淡理由发配到冷宫去任那些被冷落到有些变态的妃子使唤，而就算不传过去，怕是惺帝今日的话也表明了对小顺子起了戒心。.
小顺子十分惶恐，忙到，“皇上折煞奴才了，奴才生来愚笨，便是能学到罗总管一半对主子的体贴也便心满意足了。”
惺帝微微有些愣怔，听见小顺子的声音有些颤颤发抖，细细一思索，方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可能一句话就将小顺子至于死地。心里大为不忍，又道，“朕确实是有些夸大其词了，你这个猴儿不过是调皮，投了我的脾气罢了。”
小顺子听了，心中感念不已，忙伸手擦了擦额头冷汗，一路又跟着惺帝往慈宁宫走去。
太皇太后送走了各种王妃命妇，本是有些疲惫，却还是强打着精神等惺帝回来。见他行了礼后，不慌不忙的叫他起来。指着身边的位子让他来坐下，道，“中宫之位，空置已久，总是不合规矩礼数的。就如国不可一日无君一般，后宫也不可一日无后啊。”
头疼的问题又来了，惺帝藏在广袖中的手，下意识的握成拳头，道，“祖母说的甚是。”
“你可有中意的姑娘？”太皇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惺帝循声问道。
惺帝将目光自太皇太后身边挪开，轻轻摇了摇头。“孙儿一直忙于朝政，哪里有时间遇见各家小姐。”
“那自小往来的姑娘门中，可有相中的？”太皇太后又问道，似乎根本不相信惺帝会没有意中人。
惺帝还是摇头，回答的很是诚恳。“儿时伙伴，多数也已经记不得容貌性情了。洋乃国中大事，全凭皇祖母做主。”
“那可不行。”太皇太后面色沉静的看着惺帝，端起茶来抿了一口，又到，“虽是洋，可更是选你的妻子。你若一点都不喜欢，日后如何相处。家和才能万事兴，若皇帝和皇后何不来脾气，这后宫岂不是要乱了？后宫乱了，这国家怕是也要乱了。这一次，不仅要选身家、相貌和性情好的，更要选一个你喜欢的。”
惺帝似乎有些吃惊，抬头看了看太皇太后的脸色。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太皇太后又道，“你既没有意中人，少不得要来一次选秀了。”
“选秀？”惺帝略略有些吃惊。
建国之初，为充盈后宫，太祖皇帝曾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选秀，选中三千佳丽放置后宫。可后来却因为嫔妃太多，子嗣也太多，争夺皇位一战愈演愈烈，最后酿成惨祸。自从太宗皇帝即位之后，便在不进行选秀，所有嫔妃皆有皇帝钦点，或是大臣晋献。人数不多，可各个都娴静温柔，识得大体，后宫秩序井井有条，再为发生过任何祸端。
如今太皇太后又要选秀，岂不是又要打乱一番？
太皇太后自然知道惺帝在想什么，又道，“皇室中还有许多子弟未曾婚配，不少人来我这里请婚。有的心中有了人选，又的却是一头雾水。莫不如选秀来，一来选出皇后和极为妃子，二来也为宗室子弟解决婚事问题。”
惺帝舒了一口气，忙到，“皇祖母想的周全，既是如此，全凭皇祖母吩咐。”
对于惺帝的懂事乖巧，太皇太后想来很满意，祖孙二人，又闲话家常起来，直到太皇太后露出恹恹的神色，惺帝才告辞回了自己的寝宫。
于此同时，一只带着粉色信笺的白鸽也从皇宫中飞了出去。
太皇太后站在床边，看着那只自黄帝寝宫飞出来的白鸽，对身后的宫人道，“明明自己心中已有人选，却还不愿意承认，怕是这姑娘做不得一国之后了。”
掩不住的叹息从太皇太后口中轻轻溢出。
身后的宫人忙回答，“依奴婢之愚见，却也未必如此。皇宫险恶，或许皇上是想保护那位姑娘。”
“不会的。”太皇太后看着天边霞云，轻轻摇头，“一个男人若是喜欢一个女人，是绝对不会让她嫁给别人的。或许，他吃准了，我会将那姑娘选来给他做妻子也未可知。”
宫人值得点头答是，她虽常伴太皇太后左右，可却绝非聪明之人。时常搞不清楚太皇太后和惺帝整日在搞些什么。
丹凤公主试图陷害李瑾之的计谋破产之后，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党项方面也没有什么动静。大家成天就是吃肉喝酒，谈天说地，委实没有什么意思。
陶素和李瑾之背靠背坐在草原之上，看着渐渐凋落的树叶和渐渐枯萎的辽阔草原，或许是因为秋风萧瑟，二人都生出一股寂寥迷茫之感。
“什么时候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吧。”李瑾之抬头看着一群南飞的大雁，辽阔天空人气飞翔，看着总是让人羡慕不已。
陶素也一样抬着头，她看见的却是展翅的雄鹰。“我倒是觉得北方草原辽阔，更适合居住。”
江南水乡，温婉秀丽，可却总是让人觉得狭隘，不如这料口草原让人心胸开阔。
李瑾之只是觉得只要和陶素在一起，管他去哪自己都十分高兴。便又道，“随你喜欢。”
“什么时候皇上能够真正亲政了，温先生的仇真正报了，我们便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可以云游四海了。”陶素转过身，和李瑾之肩并肩的坐着。
李瑾之似是有些吃惊，看着陶素，“你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你怎么知道温羽要报仇？”
陶素挑了挑眉头，“我偷偷看过温先生桌案上的东西，也头听过他和哥哥的谈话，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我似乎也知道，我父亲的死也并非那么简单。”
“你怀疑党项和匈奴联手，并且勾结了朝中的叛贼。于是便亟不可待的跟我来了党项？”李瑾之有些不大高兴，陶素的心思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在他身上。他娶了一个和别的女人太不一样的女人，自然也要忍受别的男人从来也没有忍受过的寂寞。
寻常女子一心一意都是丈夫，可他的女人却胸怀天下。
陶素侧头看着李瑾之神色落寞，忍不住在他脸颊偷偷亲了一下。“我更担心你孤军奋战啊。我们是夫妻，要同甘共苦。以前我们也总是这样的吧？”
李瑾之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被媳妇调戏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于是翻身将陶素扑到，饿狼一样在脸上乱啃一起，哼哼道，“哼哼，竟然跟本王耍流氓，看爷怎么收拾你。”
陶素慌张的推开李瑾之，“喂，这是在外面，会被人看见的。”
李瑾之哈哈笑了起来，“你曾经也这样让我担心过，今天爷就以其人之道还至于其人之身，让你尝一尝这种滋味。”
陶素讶然，自己竟然曾经做过这样荒唐的事情？未等挣扎，李瑾之已经将她的衣衫菠剥落，一只手伸进了内山，附上其胸前的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