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月萱国内
而此时,月宣国内,却没有硕絮王府那么平静而和谐的场面。而夕晤当然也不会知道,有一个人正为她心急如焚。
“什么?你再说一遍!”玄月依旧是一袭白衣,坐在高高的大殿之上,命令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手下。
大殿之中跪着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当初夕晤跳下马车的那个车夫北天,两个人都将头死死的埋在地上,生怕看见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王者,因为只有他们知道,这位平日里看起来温和的王,在生气的时候有多么的恐怖。
“王,据我们派出去的探子来报,当初从皇城离开的那位夕晤姑娘被关进了风銮的天牢,这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其中一个人胆怯的说道,害怕自己的一个言语若是说的不恰当,就会惹怒这个男人。
“好几天前的事情,那你们为什么这么久才来跟我们汇报?”玄月看起来依旧是平淡如初,可是天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的焦急和愤怒。那个女子,那个自己想要捧在掌心的女子怎么可能会被风銮国的人关在天牢之中?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虽然没见过她的真本事,可是她知道她的功夫不耐,风銮国的人是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就抓住她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跪在地上的人全身都在颤颤发抖着,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玄月的这个问题,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疏忽。“王,据说这好像是哪位夕晤姑娘自己去的,当初的那个场面没有任何的争斗,那时候风銮国皇帝在场,探子们也不敢跟得太近,所以、、、”另一个人低沉着说道。
玄月没有再说话,而是思考着刚才这句话,原来是她自愿进天牢的,可是,她自己进入风銮国的天牢,到底有什么目的?
“还有什么消息?”玄月问道。
“王,最近硕絮王爷派人加紧了边境的防守,所以消息会来得慢一些,还望王能耐心等待,属下一有消息,便会立刻前来汇报。”北天说道。
“好吧,这次本王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记住,这样的情况不能再有下次,不然,你们应该知道结果是什么!”玄月冷冷的说道。
两个人急忙说道:“是,是,是,属下明白!”
“好了,你们下去吧!有什么问题迅速来报。”
两个人得到赦令,便急忙跑了下去,害怕多停留一秒,座位上的那个人就会立刻改变主意。
两人走后,玄月坐在自己的宝座上独自念叨着:“乐菱啊乐菱,你到底是什么人?”语气之中有些无奈,而更多的是一种探索的语气,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还是只愿意叫她为乐菱,或许,在他的意识深处,他就只愿意她是他的乐菱。
可是,一切终究不如想象般美好。玄月轻轻的笑了笑,那笑容是如此的妖冶,像一朵食人的魔花!
而玄月所做的这一切,都被躲在大殿之后的易珊看在眼里,易珊那有些愤恨和不甘的眼神,看起来邪恶至极。看到玄月站起身来,易珊便隐隐退了下去。
玄月轻声喊道:“来人”,一个太监打扮的人便急忙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人本应该守在玄月身边的,可玄月却是个奇怪的君王,偏偏就是不喜欢别人守在自己旁边,所以下人也只能在门外面等候着命令。
“王,何事?”太监约摸五十岁左右,看起来却精明干练。
“王泰,你去把南瑾叫来。”
“是”接了命令,那叫李泰的太监便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一个男子便走了进来,全身的黑色装扮,约摸有七尺的高度,黑色的头发用一支簪子紧紧束起,眉毛很粗,也很黑。深邃的眼睛像是一眼就能看穿人的思想。背上背了一柄宽大的宝剑,那宝剑看起来如同这个人一样威严而充满力量!
男子看了玄月一眼,双手拱在胸前,英俊而威严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说道:“王,你找我。”
玄月看了看眼前这个叫做南瑾的男子,北天和南瑾是先王为自己留下的,两人都是绝对忠诚的将士,武功高强并且办事能力高,最主要的是,两人都是绝对的忠诚,对于玄月来说,忠诚是最重要的一点。
但是,对于北天和南瑾,玄月是百分百的信任,也正是因为月萱国有这样的人物存在,他才放心自己去到风銮国,亲自去调查那些事情,在别人的眼里看来,他玄月或许是一个无所事事,只顾寻欢作乐的君王,可是只有真正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他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南瑾,本王知道你刚从金侯国千里迢迢的赶回来,现在很疲惫,但是,这件事情本王之放心让你去办。”语气中带着些许歉意,却有有着不可拒绝的意味。
“王尽管吩咐便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南瑾没有更多的话语,依旧是那副有些冰冷的面容。
玄月知道南瑾的性格,不管任何任务,他从来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做与不做,可是这么多年来,他的口中从来没有说一个不字!
“本王要你再去一趟风銮国,从风銮国的天牢之中就出一个叫做夕晤的囚犯。”玄月说道。
“是”南瑾答道。
玄月继续说道:“记住,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一定要避开硕絮王爷的眼线。”
南瑾听到玄月口中的硕絮王爷,面容有些改变,可那改变却只是一刹那,瞬间又恢复成为了原来的样子。
“王所说的硕絮王爷便是那个当年带兵攻打月萱国的将领?”南瑾只见过硕絮一面,那就是五年前的风銮和月萱国的战争,那时候,南瑾跟着玄月征战沙场,目睹过硕絮的风采。
“正是他。记住,此行一定不能让他发现你的行踪,晋虞都城是硕絮的地盘,你只管做完事情就即刻回来便是。”玄月说。
“是”南瑾行了一个礼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