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是非缘是情(4)
“葛大小姐光临寒舍,冷某定当好生招侍!你说呢?娘子。.”突然而至的声音富有磁性却又随意,许沫君循着这熟悉的声音望去,只见男子一身胜雪白衣纤尘不染,系着绘有金丝的束腰带,腰环还掉白玉坠,更弦玉箫显才气,青丝全扎高束起,独插玉簪简单却不失雅意,轻笑迷倒众三千,不淡不浓眉自然,高挺鼻子下薄唇,眼盼流光注深情,她人难判眼中意。
来人是谁?许沫君知道,却又是不知道。葛晴晴一见来人忙起身行礼,“不知贤王在此,晴晴失礼了。”
贤王?冷公子?同一人?姓冷,许沫君啊,许沫君,你怎么总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将自己暗骂一顿后,许沫君忙起身行礼,“沫君见过贤王。”
“都还是坐着吧!”冷默风带着笑声说道。
两人起身后又回原座坐下,冷默风上前坐在了许沫君身边说道,“娘子第一次来明幺酒楼,这顿就我请。”
突然之间,许沫君想起冷默风扮老头捉弄她,又是带面具救她,又是风姿潇洒的给她引路,现在是惊讶他一副俊美容颜,尊贵的贤王,酒楼的老板。为什么每次都是乱七八糟,究竟他是谁?谁又是他?许沫君迷糊,若自己真成他娘子,还不疯了去。
直直的盯着冷默风看,许沫君右手的五根小柱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
“客官,菜来了……”店小二的声音让许沫君的视线即刻转移。.
冷默风倒也随意,他还巴不得她时时刻刻看着他呢!葛晴晴早就察觉到两人之间藏有怪异,但是她现下又不好问许家姐姐,只能等下离开这明幺酒楼再问了。
就在三人各思心事时,店小二已经将菜都上齐了,冷默风开口说道,“明日娘子要前往边镜,这桌算是我为娘子饯行,不知是否符合娘子心意?”
“真是什么事也逃不过贤王,此事仅是早上才决定的而已。”许沫君笑藏深意的说道。
“与我王妃相关之事,本王岂能不尽心尽力?”冷默风看着许沫君回笑说着。
二十一世纪,她很独力,事业有成,只是爱情坎坷。在这女子卑微的时空,许沫君依旧相信,她一样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还望贤王自重,你我有婚不假,但是我们并未拜堂,有缘无缘,有份无份还是未知数。丑话早说,将来逢面生尴尬。”许沫君说完就起身下楼出了明幺酒楼。
葛晴晴看着满脸冰霜的贤王说道,“贤王,晴晴与许姐姐相处不过两日,晴晴看得出姐姐是性情女子,而且是一个独立的女子,她有理想,有抱负,为何你们男子总喜欢囚禁女子?为何你不试着替许姐姐想想呢?为何你不能给许姐姐私人空间呢?我葛晴晴当日违规去了华允书院,也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梦想。晴晴大道理不过尔尔,却知道有这么一句话,男儿有志争天下,女子无梦悔终生。”
说完这些话,葛晴晴拿剑出了明幺酒楼跟上了许沫君。
沿窗倚靠,冷默风看着那背影,回想着葛晴晴的一席话,尤其是最后一句,男儿有志争天下,女子无梦悔终生。他冷默风书丛晃荡十几年,何曾听过这句话?梦?唉……谁叫他遇上此等女子呢?还得先助梦,才能谈儿女丝情。
“还是回宫一趟,撤了那圣旨。”冷默风话落便消在楼内。
走在大街上,葛晴晴开口问道,“贤王无妻无妾,就是喜欢闯荡江湖,姐姐为何如此抵触,还是心中早有意中人?”
细听葛晴晴的话,许沫君转身止步,眼含深意的说道,“现下心里无意中人,只是晴晴,你我二九年华,若嫁他人妻,相夫教子是必然。可是我们也有梦,也许这个梦在别人眼中是笑话,愚不可及。然人生方有数十载,有梦才会无悔终生。贤王再好,人生余有几十年,我又岂能赌定他不变心;而我的梦,只要有心,又岂会让梦成空。再者,贤王真是我良人,那他又岂会为此就放弃?”
许沫君说到这,葛晴晴插嘴说道,“许姐姐,你真是我的知音。”
“晴晴,千年来,女子嫁夫终生为其劳,有自愿者也有无奈者;而女子追梦搁青春,有男追求数十载,那却只有自愿一类,他能待你年华逝,心意仍在,那才是真爱!”待葛晴晴说完,许沫君又吐出了这一席话才提步走的。
……
身飘空中,脚下宫殿聚拢,屋勾屋角各有形态,黑夜映衬,灯光相伴,只见雕梁画栋,四角五顶勾心斗角,长廊石樽如白雪,再者,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各楼各阁站宫女,常有嫔妃望央殿,瞧有灯影便久等。大皇城,宫殿楼阁,金碧辉煌;全国上下,权力至尊;各地各城,有女也难比皇宫女;为君一人三千妃五千婢,锦衣玉食愁更愁,弱女子也能蛇蝎心肠。
站在南角屋顶上,冷默风看着这雄伟壮观的大皇城,天下女子都想尽一切办法进宫,她会对这一切都不屑,或许只有她心中的梦才是最宝贵的。既然她这样选择,我也应当助梦,否则又怎能再将来成为她的夫?只愿她美梦早成真。
忽地,冷默风来到了城央殿,冷夜还在批阅奏折,“贤弟难得来一次我这城央殿,何事便说吧!”
“皇兄真够爽快,那日所求圣旨还望皇兄莫要公之于众,至于皇兄金口已开,我一定给皇兄造台阶,也救她性命。”冷默风说完便要走,却被冷夜的话顿住了脚步,“贤弟向来随心所欲,这是因为她吗?”
冷默风没有回答,他便走了。
冷夜看着他在视线内消失,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