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女匪首的最后一道菜

    王水红是活动在彩虹岭深处的一股土匪的女匪首，手下有200多人，多年前就在彩虹岭深处占山为王。.女匪首王水红不仅人长得特漂亮，并双手能打枪，且枪法极准，空中的飞小鸟见她抬手举枪就会坠落，但附近的百姓对王水红的印像并不坏，因为王水红平时下山抢劫的多是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而王水红之所以不敢对陈百年动手，也是有着别的原因…

    女匪首原籍是河北仓州人，16岁那年被西征的广东军阀陈炯明纳为9姨态，但后来在陈济堂的众多的姨太太争风吃醋中失宠，但为人精明的王水红，不甘喉门深院的寂寞，私下与陈炯明部下的一个年轻英俊的连长沟搭成奸，事儿快暴露时，那连长率领手下100多人带着武器悄悄离开了陈炯明的军营。逃到绵绵数百公里的彩虹岭山中占山为王。

    赔了夫又折兵的陈炯明气不岔儿。曾多次带兵围剿，但终因山高林密，都没有围剿成功，后来广东战事颇多，内忧外患纠缠在一起，让陈炯明没有时间顾及这支背判了他的人马。加上后来陈炯明与孙中山在治国之事上有了分岐而开战。陈兵败后逃亡香港……

    而王水红能在官兵的多次围剿中能死里逃生，多亏陈百年私下的帮忙，陈百年的弟弟陈百岁当时是陈炯明手下的一个师长，陈炯明以为陈百年的弟弟陈百岁是鹤山当地人，对彩虹岭地形熟，那知陈百岁每次带兵回到家乡，都会回家先对哥哥陈百年讲一声。

    陈百年对王水红并不陌生，三年前，陈百年曾想把王水红一帮人马收编为自已看家护院的地方武装，可王水红婉拒了，但王水红留话给陈百年，日后若什么地方用得上她王水红让陈百年尽管吭声。

    此后，王水红常对佛山周边一些大户人家实施抢劫，但曾末对陈百年家动过手，因而，陈百年的弟弟每次带兵回山清剿王水红，陈百年都会及时让人把消息悄悄转告给美貌漂亮的女匪首王水红。

    按说王水红不会恩将仇报，不过，半月前，陈百年手下的王队长和手下的几个兄弟在西江花船上玩女人时，与王水红手下一个兄弟因一个妓女发生了不愉快，王队长和手下打伤了几个土匪，陈百年心想王水红会不会因此对他实施报复？

    一时无法确定是不是王水红的人伤害了儿子和儿子的几个同学的陈百年，便请跑江湖的张茂盛找王水红摸个底后再做打算。

    话说张茂盛一路扬鞭策马，翻山越岭，经长达到5个多小时的奔波，终于来到了彩虹岭。在山脚下，张茂盛让守山的土匪向王水红通报他来拜山。

    不大功夫，一个身材苗条，体态丰盈，皮肤白净，瓜子脸，丹风眼，右上嘴角有颗美人痣，将一头秀发盘在头顶年约30多岁的女子从山上下来了。

    这女子上穿一件丝质白衬衫，下穿一条略显宽松的黑裤子，脚上穿一双黑平布鞋，女子身后跟着4个面容清秀，身材都在1。7米上的年轻女子，这4个女子皆是齐肩短发，个个姿色不凡，衣着打扮也是统一的淡灰色春秋装，细细的腰上都系着一寸多宽的军用武装带，腰里皆插着一把德国造的20响驳壳枪，显得英武而干净利落。.

    从她们的气质和神态上不难看出，她们个个身怀绝技。而在民国时，女孩子们自小都会被父母缠成了小脚，但站在张茂盛面前的这几个女子，个个都是大脚板，足见眼前的几个女子绝非等闲之辈。领头的女子就是王水红，王水红站在山顶，两手朝腰里一插，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一见张茂盛就嘻嘻笑着说：

    “茂盛老弟呀？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大姐这里来了？”

    张茂盛两手胸前一抱，回声到：“红姐，是你小弟想你了，这就来山上拜见！”

    王水红仰头哈哈一笑，笑时胸前的两个饱满的乳房，犹如两只被拴住了腿的白兔子，一拱一拱地想跑，王水红笑罢大声说：“难得茂盛老弟没有忘记你大姐，快请！”

    张茂盛上到山顶，弯腰给王水红行了个大礼，尔后不无亲热地问：

    “红姐，你站在这里迎接你兄弟我，那我李大哥人呢？”王水红回头瞅了下山顶的营房说：

    “你李哥那货今天没有管住嘴，又喝多了，现正在大睡……走，兄弟呀，有啥事咱到山上慢慢说，你姐我拿得住你李哥的事儿！”

    张茂盛哈哈一笑说：“这你兄弟我不怀疑，谁都知道在彩虹岭上，红姐你才是真正的一把手呀！你让我李哥朝东，我王李哥绝不敢朝西……”

    王水红再次仰天哈哈大笑，尔后说：“你什么时候讲话，姐都爱听，请！屋里坐。”

    王水红走前面，把张茂盛领进议事大厅。

    两个女保镖朝门口一站，另外两个女保镖随王水红进了门，分别给王水红和张茂盛斟杯茶，尔后轻轻退到两人身后，随时等候吩咐。

    王水红端起茶杯饮了口茶，尔后笑说：“兄弟定是无事豋三宝殿，有啥事对姐慢慢说？”

    张茂盛瞅瞅两位女保镖，王水红笑笑，朝两位手下挥挥手，两个女保镖便退了出去。张茂盛这才严肃着面孔小声说：“红姐，我是陈百年让我来的，事情是这样……”

    王水红明白了张茂盛的来意后，抬手撩开额前几缕秀发说：

    “陈百年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因陈百年手下的王队长打伤了我的几个兄弟而报复他，更不会去杀他的儿子陈渭河，但姐不敢保证手下的人会偷偷下山搞事情，这事儿你放心，姐会很快给你查明，保证你下山后，给陈百年有一个满意的交待……”

    “有红姐你这句话，兄弟我可放下心了。”张茂盛两手抱在胸前，不无感激地说。

    王水红喊声“赵冰呀！”叫赵冰的女保镖就从门外走了进来，王水红说：“你去交待伙房，搞几个好菜，我今晚要与我兄弟好好喝一餐，不醉不罢休……”

    赵冰说声是，便退了出去。尽管王水红这晚设宴款待张茂盛，但精明的王水红没有忘记如何查出那天是谁私自带人下山打伤了陈百年的儿子和杀害了那帮学生的凶手。

    她明白只要查一下那天谁都没有到伙房开饭，再问一下在半山坡值班站岗的兄弟们，下山行凶的人就不难查不出来……

    随后，王水红起身让张茂盛先坐一会儿，她出去一会就来。王水红出去不大功夫就回来了，与张茂盛刚聊了一会，赵冰从门外走进来，说：“红姐，伙房将酒菜已备妥，请您和客人入席。”

    王水红对赵冰说知道了，尔后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张茂盛说：“兄弟，请。”

    张茂盛站起来说：“红姐，您先请！”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议事厅，朝宽大舒适用纯圆松木及彬树皮搭成的长方形饭堂走去，院子火把通明，饭堂内张灯结彩，一派浓浓的喜庆气息，已等在饭堂大门口的20多个男女土匪头目，一看到王水红和张茂盛走了进来，齐声喊：“红姐和张哥里面请！”

    张茂盛两手一抱，客气地说：“各位兄弟请！”

    等张茂盛和王水红入内，20多个男女土匪头目，这才一涌而入。三个颇有姿色围着蓝围裙的的妇女，很快朝5张厚重的上等红木圆桌上摆上了9大盘热腾腾香喷喷，色泽诱人的山珍野味，每张圆桌旁边都站着两个腰系白围裙的姑娘或姿色不错的少妇。

    “各位兄弟！”王水红豪爽地站起来，端起一碗酒，抬手撩开额前几缕秀发说：

    “茂盛兄弟难得上趟山，今晚咱山上兄弟们放开喝酒，放开地吃肉，谁都不能给我装熊，来，我先喝为敬了！”

    “……”

    尽管酒桌上气分喜庆，但沉着冷静的张茂盛还是觉察到菜的数字有点不对劲，按常理，招待客人不是8道菜就是10道菜，无论多少都是整数，单数菜说明主人还有一道什么菜留在后边，可会是一道什么菜还末上呢？

    喝过几碗酒后，酒席的气分达到了高潮，土匪们开始大喊大叫的划拳行令：“兄弟好呀！五支手呀！6连喜呀……”正当土匪们一个个玩的正开心之时，王水红从椅子站了起来，从腰里拔出枪，抬手朝顶棚“啪”就是一枪，宣闹的酒席立静了下来，土匪们一个个瞅着王水红不敢吭声。

    王水红将枪插回腰里，一双漂亮的大眼在她的那帮兄弟们中寻视了一圈，大声说：

    “各位兄弟，能知道我们今天桌子是几道菜？”一个年轻土匪活泛了一下他一双不大的线眼，数了数桌子上的菜，尔后说：

    “红姐，是9道菜，按说还有一道菜末上，那最后一道菜是什么美味佳肴呢？”

    王水红没有忙着回答，而是两手朝后一背，在几张酒桌之间上慢慢走动一圈，随后，回到自已的位上大声说：“狗旺兄弟没有说错，我确实让伙房给远道而来的茂盛兄弟和咱自家的兄弟们准备了十道菜，弟兄们想不想知道我给大家准备的第十道菜是什么菜呢！”

    “想！”土匪们大声喊。

    王水红笑冷冷一笑，对着饭堂外拍了几巴掌说：

    “把给弟兄弟们准备的第十道菜端上来。”，王水红话落，十几个年轻力装的土匪分别押着4个被捆绑着的土匪走了进来，其中有两个是新上山入伙的土匪。

    接着三个土匪抬进一口大油锅，土匪把油锅架在酒桌旁边烈焰飞腾的火炉上，不大功夫，锅内油浪翻涌。王水红瞅了一眼热腾腾的油锅，尔后严肃着脸孔，指着4个浑身发抖的土匪说：

    “自古都是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咱落草为蔻的人，自然也有咱的规矩，这4个人私自勾结姓蒋手下的狗特务，破我山规，杀害山下对我有救亡命之恩的陈百年的公子陈渭河，我虽是女流之辈，但也明白仁义礼道，今天如果不对他们实施家法，恐怕没有办法给陈家一个交待，动手吧！”

    王水红话落，对她的4个女保镖一挥手说：

    “上。”

    4个女保镖便麻利地上前绾起袖子，尔后，拔出匕首，将匕首叼在嘴角，接着上前伸手“哗”地撕开了4个人的衣服，裸出他们的胸堂，4个女保镖从嘴角取下匕首，抬手便准确地将匕首刺进4个男人的胸堂。

    立时，一阵凄励的惨叫声传到饭堂里的各个角落。

    4个女保镖没有丝毫的胆怯，她们继续将匕首在4个男人的胸腔里搅动了几下，就分别将4个男人砰砰跳动的心血淋淋地从胸腔里挖了出来放进油锅。

    4个土匪挣扎了几下停止了惨叫，土匪厨师不慌不忙地烹饪着4颗心，他们将已炸熟的心捞出，在案板得得地切成薄片，配上各种佐料，放进盘中，让人分别送到酒桌上，这最后一道菜，让在座的土匪们一个个吃得胆战心惊。

    张茂盛在心里不由感叹古人没有说的那句话“最毒不过妇人心！”同时张茂盛也明白，王水红这样做的目的，一是给山外陈百年一个交待，二是向她手下的这帮土匪们表明她这个女人不是好惹的……

    王水红平静地用匕首插了一片油炸麻辣心，放在嘴里嚼了嚼说：“味道还不错！”

    尔后，她掏出手帕擦净嘴，转身嫣然一笑问张茂盛：

    “茂盛老弟，你感觉人心的滋味如何？”张茂盛笑笑没有回答，因为他没有动筷子，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天上飞的除了飞机，地上跑的除了人，由动物做成的美食他张茂盛都品尝过，但吃人肉他还是第一次见。

    太过残忍了，但做为女流的王水红，想要控制好这帮由男人组成的土匪，不来点残忍的手段恐怕被吃的人会是她，聪明过人的王水红，看穿了张茂盛的心思，她没有为难张茂盛一定要品尝她的这道特殊的美味，她问张茂盛：

    “茂盛兄弟，喝得可否尽兴，若还末尽兴，大姐就再倍你喝两碗，若已尽兴，兄弟就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回山下给陈老爷复命。”

    张茂盛站起来，两手朝胸前一抱说：

    “红姐，兄弟喝得已很尽兴了，非常感谢红姐今晚的盛情款待，兄弟这就回房休息了……”

    王水红对站在门口的一年轻土匪招手，那土匪走到王水红跟前，王水红说：“你带茂盛兄弟去休息……”张茂盛临离开酒席，两手再次对土匪们抱拳说：“各位兄弟慢慢喝，兄弟我明天还要赶路就失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