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白发老妮施梦有缘人

    第十八章，白发老妮施梦有缘人

    不知不觉夜色已渐深沉，有了几分醉意的王水红考虑陈渭河他们一行明天还要赶路，就从坐位站起来对大家说：“各位兄弟，今晚我很高兴，大家也都喝得都很尽兴，如果不是陈公子和张老弟他们明天还要赶路，我们就喝他个通宵，可人常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呢，今晚咱就喝到此为止，等小聪小妹这次从中原归来后，我们全山再大摆宴席，直喝他个三天三夜……”

    王水红说完，便一摇一晃地率先离席，赵小聪和另外三个女保镖，紧随其后，护送其回房间休息。.按山上的规矩，当家的不言散席，一般客人是不可以离席的，王水红临走出小客厅门，回头又对几个手下说：“你们把张老弟和陈公子几个招待好，还有，要交待夜里负责值班的兄弟们晚上多留点神……”

    几个被交待过的手下忙点头说他们会的。

    几个头目模样的土匪，见王水红一出门，也纷纷离席回房间体息，两个年约16岁的小土匪对张茂盛和陈渭河三人说：“各位爷们，早点休息，房间小的早已帮你们收拾好了……”

    陈渭河离开时，顺手将桌子上一盒没有抽完的“哈德门”烟装进口袋里，他准备回到房间继续与张茂盛聊聊天，随后一行三人在两个小土匪引领下准备回房间休息。

    餐厅外，明月当空，群山静寂，在朦胧似水的月光下，重重叠叠的山峦变得更加浑厚而神秘，冷冷而凛冽的山风吹送来松林淡淡的松香味儿！出了门，被风一吹，三人的酒意醒了讦多，小土匪领他们来到半腰中一排用石块切成的石屋前，准备为他们三人一人打开一间房子，但陈渭河挡住了，他对小土匪说：

    “小兄弟，麻烦你只开两间房，我今晚要和张大哥住同一间房子里聊聊天……”

    张茂盛微笑着对小土匪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个意思。陈渭河进房前，不由自主地回头朝房子的四周看了看，发现在他将要入住的这排屋子的上方约20米远处的半山腰上有一条小路，小路上有三个抱着长枪的游动哨，游动哨在吸烟，红红的烟头在夜色里明灭着。

    在这排房间的两边，也各有一个背枪的土匪在站岗，房内装饰的不借，分里外间，里间是洗浴房，外间是卧室，床铺沙发茶几试衣镜写字台椅子衣柜都有，房正中还有一盆红红的木炭火，在这大山深处，有这么一个地方，显得分外温馨舒适。

    陈渭河和张茂盛冲过凉后，围着红红而温暖的木炭火炉，一边喝着浓酽清香的红茶，一边“吱吱”地吸着烟聊了起来，陈渭河笑说：

    “张大哥，如果不困的话，你就给我讲讲赵小聪的故事，这个女子我看她不同寻常呢……”

    张茂盛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说：“关于赵小聪的故事，我也是从红姐嘴里了解一些，不一定全面，听红姐私下说，赵小聪的老家是河南开封人，亲生父亲曾是袁世凯手下的一员大将，但因在辛亥革命时期，反对袁世凯屠杀革命党而惨遭袁世凯杀害，后来她母亲领着当时只有2岁的她隐名埋姓改嫁给开封一个杂技团的老板，因而，赵小聪4岁时就开始习武练功，后来武功越来越高，人也越长越漂亮……”

    从张茂盛的口中，陈渭河得知，1925年这年春季，赵小聪一家人来到了南京。

    这天，赵小聪的继父赵直星听说南京鼓楼附近的富商潘百亭从一个军阀手中收藏了三件价值万金的古玩，而潘百亭又想用这三件古和法国一个军火商换取军火组建自己的武装组织，赵直星回到他们在南京的住处后，和一家老小及杂技团几个他信得过的成员一商量，决定这天夜里进入潘家盗出这三件价值万金的古玩，如果成功，一是可为国家保住国宝不会流落海外，二是一家人日后便不再到处漂泊，一心一意地在老家开封过日子。

    听继父这么说，已16岁的赵小聪也心动了，已出落成一个漂亮且武功高强大姑娘的赵小聪，有着高挑的身材，加上她常年习武练功，身体要被一般姑娘结实健壮讦多，终年走南闯北的历练，也让赵小聪经多见广，想法比一般年轻人成熟讦多。

    聪慧的赵小聪沉思了一会对继父说潘府的晚上肯定防守很严，倒是白天可能会防守松散一些，不如大白天潜入潘府下手会更容易，赵直星觉得养女说的不无道理，便同意翌日中午下手，由养女赵小聪入内，自已和团里的另外几个人在外面接应。这事儿经过再三商量最后定了下来。

    翌日中午，赵小聪打扮成一个漂亮的村姑模样。.

    她悄悄摸近潘府后墙根，见周围没有人，便倏地一个旱地拔菜，脚尖点地，腾地越过了近丈高的后墙，在建筑物和树木的掩护下，躲过了潘府站岗的家丁，赵小聪没费多大劲就接近了潘府主人潘百亭的书房。

    赵小聪没有猜错，潘百亭确实将三件价值万金的古玩和一本存折放在书房里一个厢子里，赵小聪一不做二不休，拿出来时拎的小口袋将三件价值万金的古玩和一本存折从厢底取出放进口袋。

    这时，潘府的两个背着枪的家丁正好走了过来，他们发现了赵小聪正往一个布袋里装东西，这两个家丁一下子明白了眼前的漂亮村姑是个“贼”，这两个家丁取下枪扑了上来。

    赵小聪没有回头，而是原地倏地抬腿腾空而起，她在空中来了一个360度的旋转连环腿，闪电般将两个家丁手中的抱在怀里的长枪踢飞，赵小聪在身子落地的同时，一只脚轻轻点了一下地，身子又跃起数米之高，接着一个后侧身，两只脚尖便直奔两个家丁的前胸，两个家豆没有搞清是怎么一回事，就“咚咚！”分头摔倒在数丈开外的地方。

    随后，赵小聪一个转身，往旁边的花圃奔去，轻轻一跃，便跨越过6尺多高的白木条片织成的篱笆，她横穿花圃，又是一跳，再次越过篱笆，直扑高高的院墙，跑到墙前并不停步，一抬腿竟“蹭，蹭”地上了墙头，回头望了一眼两个半天起不了身的家丁，嘴角勾缕讪笑，便往下一跳落在墙外的小巷很快就消失得无踪无影。

    事后，两个家丁对人说，那女飞贼简直不是在跑，是在飞，像一只小燕子般一眨眼就飞走了。

    赵小聪这次收获颇丰，这三件价值万金的古玩分别是；一枚田黄石图章，一柄坠有琥珀扇坠的上有明朝万历皇帝题诗的析扇，一个茄皮紫耳瓶，在这三件古玩中，以茄皮紫耳瓶最为珍贵，潘百亭是在十年前购进的，当时就掏了近5000两黄金，被窃后，潘百亭心烦意乱，没有想到那件被窃走的茄皮紫耳瓶内还密藏着元的一本存折。

    由于潘百亭是南京商界的名人，赵小聪光顾“亭府”的消息，一时成为南京城的特大新闻，与此同时，民间还风传这段时间接连发生的数起豪宅被盗案皆是这个“女飞贼”所为，此事，不仅在民间风传一时，且惊动了南京高层。

    当晚，蒋介石叫来南京警察厅厅长温剑刚，劈头盖脸训斥到：“警察厅肩负着稳定首都治安之责，岂容此等女贼如此猖獗！她今天能飞盗民宅，明天就能飞盗党国军政机要，你这个警察厅厅长是干什么吃的？”

    温剑刚挨训后，灰头灰脸地驱车回到警察厅，召来刑警大队长邹伯冲部署抓捕行动，为侦破“女飞贼盗窃案”，刑警大队一共出动了300多名男女警员。

    连邹伯冲也化装成古董贩子去夫子庙跑了好几趟。

    然几天过去了，案件的侦破毫无线索，一周过去了，仍无半点消息，眨眼到了第十天，潘百亭宊然想起古玩里放的存折，于是赶紧打电话给银行想挂失，可银行告知，存折上的钱已被一个中年男人他和一个年轻女子兑成黄金取走了，（这个中年男人是赵小聪的养父赵直星），潘百亭一听，气得差点摔掉话筒，直恨自己与银行联系太晚。

    邹伯冲随之和一帮刑警赶到中央银行鼓楼支行了解提取脏款男子的详细情况。

    原来这中年男人与一个很年轻的女子于五天前的中午11点半左右来提的款，女子穿黑色闪光绸缎春秋衫，戴一顶黑色呢礼帽，女子烫着当时流行的“玛丽亚式”发型，肘部挂着一个紫红色的小皮包，她站在男子旁边，眼睛盯着银行大门外。

    男子随后走到银行柜台前驻步，先是从容不迫地填写了一张取款单，然后把存折印章和取款单递给银行职员，银行职员见取款单上要取元，忙核对存折，虽然无误，但还是吃惊不小，当时银行取款只凭存折和印章，没有验查证件真伪的规矩，也没有这方面的先进设备。于是银行职员就按照当时的取款程序，从别的支行调款，筹够资金，按取款人的要求把钱折算成黄金，当面点验后，分装在几个木盒子内，随后帮提款人叫了两辆出租车，让两人将黄金运走。

    警察厅叫来潘百亭，让其辩认盗贼取款时留下的印钤的真伪，潘百亭仔细辩认后，确定是伪造的。这样以来，警察就有了两个线索，出租车和印章的来源。

    邹伯冲立即下令，分头访查。话说国民党警察厅并不全是酒囊饭袋之徒，这天，一个负责管理材料名叫田清明的警察，在整理赵小聪留下的印钤证据时，竟从中发现了珠丝马迹，从而一举侦破了这起轰动一时的刑事大案。

    当时，田清明在做证物记录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而田清明的父亲是香烛铺小本生意出身，田清明末当警察之前，也站过三年柜台，具有辩别各种香料的本事，田清明立马辩出这是一种名叫“幽兰棒香”的焚香气味，一般来说，当时这种棒香只是寺庙庵观里才用的到，通过初步排查，可以断定此棒香来此“女飞贼！”，也就是我们说的赵小聪。当然了，此时的警察还不知道“女飞贼！”名叫赵小聪。

    田清明将自已的判断汇报给邹伯冲后，邹伯冲一听很是兴奋，他随之招来警察厅几十个女刑警，对她们几个这么这么交待说：“你们化装成香客，分别到半山庵，李姑庵，紫香庵和铁女观秘密寻访“女飞贼”，看到人后，你们先不要惊动，留人跟踪，尔后，快速打电话给我汇报，我会第一时间安排人手配合你们……

    张茂盛续支烟缓缓吸了一口，接着说邹伯冲安排的这些女警这次寻访十分顺利。

    女刑警吝淑英刚踏进李姑庵，就看见一个面容与画上画的“女飞贼”相似的青年女居士跪在蒲草垫上念经，吝淑英不敢冒失，随即折返离开。

    在距李姑庵不远处的一家公共电话亭打电话给邹伯冲，邹伯冲放下电话，点了30名都有一定武功的男警察快速赶到李姑庵，将其包围起来。

    尔后令6个女刑警进入李姑庵，这6个女刑警刚进门，恰遇赵小聪从里面走出来，说时迟，那时快，6个女刑警从不同方向冲上前将赵小聪抱的抱，揪的揪。想将赵小聪按倒，但见赵小聪反应极快，一个跃起，三下两下便把6个女刑警打倒在地，其中有两个女警当场毙命，被逼急了的赵小聪当时下手极狠。

    外面的男警也快速冲了进来，几十把枪对准了赵小聪，只见赵小聪朝地上一蹲，两腿一发力，人立时便腾空而起，两脚踩在一帮警察的肩膀上冲出了包围圈，接着就上了墙，眼看就要冲了出去。

    而在这时，一个警察开枪了，子弹正中赵小聪的后小腿，已上了墙头的赵小聪中弹掉了下来，这些男女警察一涌而上，按住了田小聪。

    而正当这些警察准备押着赵小聪回警察局好好审问时，却宊然从不远处冲来一群男女香客打扮模样的人，他们宊然纷纷从腰里拔出枪，对着这些警察开火了。

    一阵急促的枪声，在眨眼功夫，这些追捕赵小聪的男女警察便倒下去了十几个，接着，有从一旁的冲过来两辆黑色“福特”轿车，两辆轿“吱”停在这几个男女旁边，从车里下几个人，将腿部受伤的赵小聪抬进车，还末等警察反应过来，两辆黑色“福特”轿车快速跑远了。

    开枪的一帮香客，也分头快速消失在李姑庵周围的山林中

    这些在紧要关头出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水红和她的一帮弟兄们，而王水红当时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些地方呢，还得由活动在南京的XXX地下组织说起。

    当时，赵小聪盗窃了潘百亭这三件价值万金的古玩之后，南京警察局要追捕赵小聪的消息，被活动在南京的XXX地下组织很快掌握了。

    他们担心国宝会流失到海外，就通过上级领导，通知广东XXX地下组织，广东XXX地下组织接到上级的指示后，紧急招开会议，尔后决定组织人员，在广东通向海外的码头车站等地方，暗中严密监视每一个要到海外的河南口音的人。

    因为赵小聪盗窃潘百亭的这三件古玩到了海外才会更值钱，另外，海外的警察是不会追捕贩卖大陆古玩的人。盗窃了潘百亭这三件古玩的人，也只有跑到海外才会真正安全，而当时要想去海外，只能到广东一些码头坐船，而飞机这种先进的交通工具，除了国民党一些党政要员外，一般人是没有机会坐的。

    在做好监视广东一些通往海外码头的同时，XXX地下组织也决定想法暗中抢在南京警察局之前找到赵小聪，这样做，不让国宝流失到海外的把握会更大一些。

    当时，南京的地下XXX组织人力有限，加上如果在寻找赵小聪时暴露了南京XXX地下组织，就不方便今后的潜伏工作了。

    为此南京地下XXX组织便决定通过上级的牵线，求助广东的XXX组织，而广东的XXX组织的人力也很有限，一般在遇到一些大的事情，他们都会悄悄联系一些民愤不大，武艺高强，纪律严明的土匪，而王水红和她的一帮兄弟就属于这种类型，平时，王水红和她一帮兄弟姐妹下山抢劫一些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时，常将一些无法运走的粮食和物质分给一些贫苦百姓，王水红的这一行事方式，和XXX组织的一些武装力量有着讦多相同之处。

    因而，广东XXX组织接到到上级XXX组织领导的指示之后也因人力有限，便出面要求王水红一帮人出手帮忙，王水王很痛快地答应了。

    话说这天，王水红从一个XXX组人员手中接过赵小聪的画像后，她看着的赵小聪的画像，心里便涌起一股说不出的亲切感，这个清秀的女子好面熟啊！似在哪里见过，看着看着，一种让王水红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了

    ——画像上赵小聪的那双眼睛慢慢湿润了，接着有泪流出，那小嘴也在动着，似有什么话要对她说，王水红一为自已是在做梦，可伸手在腿上拧一把，火辣辣的痛，这分明不是在做梦，是硬硬地存在着。

    王水红是个比较迷信缘分的人，她坚信画上这个姑娘与她前世今生有着什么缘分，这个惊动了民国高层的姑娘日前处境危险，她要救她，王水红对着画像上的赵小聪说：

    “妹子，有什么事，一会再跟姐在梦中聊聊，说不定姐帮得上你，姐现在困了……”

    王水红将赵小聪的画像放在自己床前的柜台上，尔后熄灯睡了，没想她睡下不大功夫，王水红就做了一个梦，梦见的不是赵小聪，而是一个穿一身白绸衣衫，满头银发的老尼姑，这个老妮姑浑身仙气，她告诉王水红说，：

    “王施主啊，三天后，赵小聪将在南京李姑庵周围被一群黑色恶狼围起来撕咬，施主与赵小聪是前世的有缘之人，明天可要动身到南京城救救你的有缘姐妹，否则她难逃此怯……”

    白发老妮姑说完，就从王水红的梦中消失了。

    这虽然只是一个有点迷离的，说出来人都无法相信的梦，但王水红很当真。

    她翌日一大早就亲自带人赶住南京城寻找赵小聪。王水红按照自己梦境中的情景，在李姑庵周围安排布置了自己的人马，没想到王水红的梦中的事儿竟然全是真的。

    赵小聪得救后，王水红动员赵小聪及家人将三件价值万金的古玩，交给南京XXX组织，王水红对赵小聪说：

    “妹子呀！这几件东西虽然值几个钱，但对咱走江糊的人来说留下是祸不是福，这些东西是国之宝，我们留下无益，再说了，古人常说“江糊一把伞，讦吃不讦攒……”

    赵小聪在王水红的说服下，同意了。

    南京XXX地下组织，又像征性给了赵小聪一点钱做为奖励，随后赵小聪又在南京XXX组织的帮助下，和王水红一帮人成功地摆脱了国民党的围捕堵截，顺利地回到了广东……

    “张大哥，”陈渭河眨巴了几下眼睛说：“照你这么说，红姐的这支武装完全可以成为XXX的武装力量，可不知何故不收编红姐他们呢？”

    张茂盛再次续上一支烟说：“组织上是有过这方面的想法，但考虑到广东的敌我力量是敌强我弱，彼此间的斗争也有着其特殊性，如果让红姐的这股武装以XXX组织的武装力量出现，势必会遭到国民党的全力围剿，以土匪的形式存在着，国民党反会睁一眼闭一眼，另外红姐的这些人中有不少人接受不了XXX纪律的约束，他们已习惯了这种无掬无束自由散漫生活……”

    陈渭河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沉默了一会，张茂盛又说：“陈老弟，如果上级批准了你的加入组织的请求，你觉得你干什么工作最适合你，是地下工作，还是到一线部队与敌人面对面真枪实战地干？”

    陈渭河再次眨动了几下眼睛笑说：“我认为我到一线更合适，当然了，我这人也有个毛病，不喜欢约束……”

    张茂盛点点头说：“对，你的这种个性我看得出来，加不加入我们的组织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干的是对这个民族有益的事，我们俩就是好朋友……”

    看夜色已深，张茂盛说：“陈老弟，咱上床休息，明天早饭后咱还要和小赵姑娘一同上路呢！”陈渭河说：“好！”

    随后，两人上床休息。赵小聪传奇的经历又让陈渭河多出了一种敬佩和爱慕，他在心里决定追赵小聪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