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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三只冤魂不散的大白狗

    第二十五章:三只冤魂不散的大白狗

    夜半两点整,王风月对早已集中在她办公室,全部穿着黑色夜行服的十一名男女特工说:

    “时间到了,我们准备出发,请记住,你们今晚不再是日本人,你们是中国无恶不做的土匪,届时尽量少开口说话,需要说话时,都说中国汉话,明白吗?”

    这帮男女特工齐涮涮地回答:“明白了”

    王风月说声:“好,出发!”,

    这帮训练有素的男女特工便快速分别坐上三辆黑色“别克”轿车驰出了日本领事倌。.

    一个多钟后,这三辆“别克”轿车,一前一后,悄悄停在了长葛县城南董村村口,两个日本男女特工迅速下车,将一挺歪把子机枪架在村口地势偏高的土墩上。

    其余的十名特工每五人一组,一组从村前,一组绕到村后边,弯着腰朝郭秦周庄院靠拢,很快他们来墙角下。尽管周家的围墙高大结实,但在这帮受过特殊训练的日本特工眼里不算什么。

    只见一个特工从腰里掏出一把铁搭勾,捉着绳子轻轻一甩,那铁搭勾便无声无息地飞上墙头,接着那特工们拉紧绳子猴子般轻轻松松上了墙头,动作之轻巧,连周家养的三只护院的大白狗都毫无觉察。

    最后一个上到墙头的特工,剪断了到周家的电话线,两个值夜班的家丁,将枪放在一边,一人手中拿一块烧饼边吃边下相棋,没有想到死神正在向他俩逼近。

    两个日本男特工蹑手蹑脚靠近亮着灯光的值班室,靠近值班室门后,一个特工对另外一个做了个手势,两人便同时蓦地扑了上去,捂嘴锁喉,两个家丁的脖子“咔察”一声就被拧断了,尽管喉骨断裂的声音很微小,但还是惊动了三条高大的白狗,它们齿牙咧嘴,发出低沉的吼声朝值班室奔来。

    可这三条忠实的狗,没有了到人被它们更凶残狡猾,在他们将要扑进值班室时,三个黑影魔鬼般从身后扑向它们,准确而凶狠地一手捏嘴,一手持雪亮的匕首快捷地刺进了它们的心窝,一股腥红的血喷涌而出。

    它们抽动了几一便倒在地上,无力抽动了几下四肢,一个间谍弯腰将手中的匕首在狗身上擦净血迹,转身打开院门,抱着雌性“马踏飞燕”的王风月从正门里进来了,抱在她怀里的雌性“马踏飞燕”发出微小但却清晰的“吱吱”嘶叫声,头顶上一道细小的蔚蓝色光芒穿越窗帘直射室内,“咯吱”的开门声虽然很微小,但仍惊醒了屋内真正的主人郭秦周,屋内亮起了灯,郭秦周声音宏亮地问:

    “顺利呀,是你在值班嘛,这才夜办三点多,你开的大门做什么?”

    王风月那双秀美的大眼瞅着映在窗帘上的人影,喷射出两道令人骨寒冷光说:

    “上”

    两个女特工便扑向窗口,腾空一跃,伸出左腿一踢,“哗”地破窗而入,(民国时期的窗棂多是雕花的木窗,贴了白纸和一些花草之类的东东,看起来花花绿绿挺漂亮,但却难抵御盗贼入内)。

    两个女特工扑进屋内后,雪亮的匕首顶在郭秦周的脖子上,郭秦周昏花的老眼瞅着宊然破窗而入的两个蒙面人,苍白着脸色,打量着两个强盗,绝望地将手从被子下面抽了出来。

    他是想摸枪,可惜动作慢了一点,一个女特工从他的被子下取走了枪,一把不错的左轮手枪,郭的三姨太用被子蒙住头,吓得直哆嗦。屋内弥漫着一缕淡淡的香水味,郭秦周结结巴巴地说:

    “你们……想……干什么?”

    两个女特工没有回答,而是用枪对准他,尔后,警惕地后退着打开正屋的门,王风月不慌不忙地从门里走了进来,冷冷地一笑用河南话说:

    “郭先生不好意思,打搅了,俺们是打家劫舍的士匪,如果你能配合,俺们是不会为难你的,俺们今天来你家是想要一只俺怀里抱的这种东西,不过它是雌性的,她的“丈夫”就在这你这儿,你听它在嘶叫呢,这是因为她已闻到了她丈夫的气息,劳驾你开个恩让人家夫妻俩个团聚吧!”

    郭秦周已明白眼前这伙蒙面人的来意,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

    “姑娘,你说的什么话,俺不大明白!”

    王风月再次冷冷一笑,尔后扑闪着她的那双阴森森的大眼说:

    “生命可是人生最宝贵的,如果没有了生命,那就是留下再名贵的宝贝也没有了什么意义!你说是嘛郭先生?”

    郭秦周从王风月的话中嗅到了浓浓的杀气,他知道再不交出雄性“马踏飞燕”一家人的性命就难保!郭秦周长长叹息一声,摸出保险柜的钥匙扔给王风月说:

    “你按俺教的方法打开保险柜把东西拿走吧!只求姑娘留我们一家人的性命!”

    王风月接过钥匙,递给琼子说:

    “你按他说的做吧!”

    琼子接过钥匙,将钥匙伸进锁洞,按着郭秦周的交待,一会左转“4,”一会右转“6”,不大功夫。保险柜被打开了。

    正中左上方放着那只雄性“马踏飞燕”,王风月将她的那只雌性“马踏飞燕”靠近雄性“马踏飞燕”,两只“马踏飞燕”立时没有了声音,且皆有泪珠从眼里涌出。

    王风月看着一对情感笃深的雌雄“马踏飞燕”,再次被这对神奇的“马踏飞燕”所惊呆,她真有点怀疑自已是在做梦!否则无法解释这种奇异的现象!

    她想,这对“马踏飞燕”之所以能成为国宝,自然有着常人无法了解的神秘之处,等日后有机会到了日本,找真正的文物鉴定专家,对她解释一下“马踏飞燕”的这种奇异现象!王风月心满意足地将两只“马踏飞燕”用上等的红丝绸布料包好,尔后抱在怀里,对俩个女特工使了个毒辣的眼色,说:

    “送郭先生和他太太上路吧!”

    两个女特工持刀扑上前,凶狠地将刀插进了郭秦周与他三姨态的心窝。.两人抽动了几下,便停止了呼吸。

    随即三个女魔不慌不忙地来到院子,一帮等在院子的男特工“哗”闪到两边,为她们三个让开路,黑漆漆的天空上飘落着不大不小的雨,在院子茂盛浓密的树叶上发出单调而又持续的“蓬蓬“声响,这时,王风月宊然发现不对劲,那三只被杀死的大白狗不见了,且连地上的血迹也看不到了,王风月觉得奇怪了,便问守在院子的一帮男特工:

    “那三只死狗去哪了?”

    这帮男特工你看我,我看你摇头说不知道,王风月心里一惊,你们有没有发现有外人来过,一帮男特工又是一阵摇头,这让王风月既惊又难以置信,三只已被杀死流尽了血的大白狗,竟然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王风月感到身上一阵发凉,觉得这周家大院有一种说不出的怨气,她一挥手说:

    “撤!”

    在赶回郑州的路上,王风月总隐隐从车前面的镜子上看到有三只伸出腥红舌头的大白狗,撒开四蹄,在狂命追赶着他们,可她回头仔细看时,却什么也没有,

    车后是一团在后尾微弱灯光照射下朦朦胧胧的雾气和淅淅沥沥闪闪发亮的雨点。

    车开进领事倌大门,王风月还是有点胆战心惊,抱着那对渴望了多年的雌雄“马踏飞燕”从车上下来,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朝领事倌大门口看了几眼。她想等一会得找个人谈谈这奇怪的事儿,否则这天晚上她会无法入睡。

    此时,领事倌内灯光通明,领事佐佐木高义带着领事倌一帮文职人员站在楼下会议室门口的台阶上满脸堆笑地迎接他们一行的凯旋归来,佐佐木高义看见王风月从车上下来,也快步从台阶上下来迎接,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年轻男间谍,忙撑起一把黑伞为他遮挡头顶飘落的雨点,

    王风月忙把抱在怀里抱的“马踏飞燕”交给旁边的琼子,尔后上前,“啪”一个立正,给佐佐木高义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接着,她小心翼翼地从琼子手中接过雌雄“马踏飞燕”,放在旁边另一个男间谍快速递上来的一个精致的长方形的红木盘子里,接着她又从男特工手里接过闪动着暗红色亮光的木盘,恭恭恭敬敬地呈在佐佐木高义面前说:

    “报告领事先生,我们已完成任务回来了,雌雄“马踏飞燕”已完好无损地到手,它即将成为大日本帝国在文物收藏文化研究领域收获的又一颗辉煌灿烂的明珠,现请您验收……”

    “好的!佐佐木高义满脸喜悦地朝后退了一步说:“王小姐,你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真诚的朋友,你的里面请!”

    王风月端着雌雄“马踏飞燕”稳步走进佐佐木高义豪华舒适的办公室,她小心翼翼地将精致辞凝重的红木盘子放在佐佐木高义的办公桌子上,接着又小心翼翼地解开严严实实包裹着的红丝绸布料,裸出雌雄“马踏飞燕”真实面目,尔后自已退到一边。

    佐佐木高义戴上雪白的手套,一手拿着一枚放大镜,凑上前仔细地看着,一手轻轻拂摸着,感受着雌雄“马踏飞燕”那种特殊材料润滑而神奇的质感。

    瞅着眼前这对栩栩如生,犹如神话般传说已久的雌雄“马踏飞燕”,终于梦幻一般地矗立在自己的眼前,有着世界文物高级鉴定师称号的佐佐木高义,在确信眼前的雌雄“马踏飞燕”是绝对的真品后,一时激动的心情难一言表。

    他连声说“YOU,XI,YOU,XI!王小姐你的功劳大大的,我一回到日本,就会向裕仁天皇给你伸请大日本帝国最高的荣誉奖章……”

    王风月一听,再次“啪”地一个立正,说:“多感谢佐佐木先生的厚爱和栽培……”

    佐佐木高义命人将雌雄“马踏飞燕”收好,放进他的保险厢中,尔后,佐佐木高义将手搭在王风月的肩膀上,亲热地说:

    “走吧,风月中佐,我们已在大礼堂为你们这帮功臣摆好了庆功酒……”

    尽管此时已至黎明时分,大多数人还在香甜的睡梦中,可日本驻郑州领事倌的一帮男女间谍特工们却个个精神抖擞,美酒飘香,杯光交错,一派浓浓的喜庆气息!

    这一切,被早早就潜入的赵小聪看得一清二楚,当然了,赵小聪是没有心情躲在暗处欣赏日本特工们欢庆的场面,她借值班的几个日本特工总是将眼睛不时迈向酒肉飘香的大礼堂之机,像一只壁虎般,灵巧而快捷地从大楼前“YAI”灯光照不到的阴暗处,悄悄靠近了佐佐木高义的办公室。

    再运用超人的缩骨功,将身体变成一只兔子般大小。

    从办公室后边的排气扇洞里钻了进去,进去后,她戴上一幅红外眼镜,轻轻从墙璧落到地上,灵巧地避开一道道感光防盗电子装备,靠近了佐佐木高义那只高大厚重结实的炭钢保险厢,

    她伸出舌尖,靠涂抹在舌尖前面的极小的一撮荧粉产生的那类微弱的光亮朝保险厢的锁洞一照,心里不由“咯蹬”了一下。

    眼前的保险厢,是当时世界上最高级的德国造“lue无开锁”,打开过民国政府不少办公大楼里保险厢的赵小聪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她没有办法打开锁子,也就是说,她这天晚上无法完成这个任务了,赵小聪没敢停留,她迅速清除了自已进来时留下的痕迹,又迅速离开了佐佐木高义的办公室。

    赵小聪与在外面接应她的王队长等人相遇后,王队长看赵小聪神情凝重,加上赵小聪是空手而归,便知赵小聪此次没有成功,但王队长没有马上追问,他想赵小聪一会肯定会对他们讲明原因,赵小聪上了车轻轻叹息一声说:

    “回去后再说。”

    王队长开着车在街上转了几圈,确信没有车跟踪他们,就将车开回中原大酒店。

    回到房子,赵小聪脱下身上的夜行衣后,把她在日本领事倌无法打开佐佐木高义保险厢锁子的事对王队长几个讲了出来,几个人一时都没有吭声,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连久经沙场的赵小聪都没有办法,他们更不会想出什么好办法?

    一个个低下头“吱吱”地吸着烟,沉默了一会,王队长抬头笑了笑说:

    “大家都不要垂头丧气,办法肯定会有的,要不我明天到新郑找陈少爷和张大哥谈谈,看他们能想出什么好办法,这世界上没有打不开的锁……”

    赵小聪抬手看看表,拎起她放在一边的夜行衣说:

    “时间不早了,我回房子休息了,有事我们明天等王队长从新郑回来后再商议……”

    王队长说:“也好。”

    再说此时,王风月和一帮日本男女间谍在领事倌大礼堂的庆功宴席也到了末声,一个个都喝得有了点醉意,不少人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王风月虽也喝了不少酒,可她的眼前总是闪现着那三只已被他们用刀捅死了但后来竟然在十几个训练有素的特工眼皮底下莫明及妙失踪了的三只大白狗。

    她想她一定得把这件事找个人问清楚,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不然自已今后得在恐惧中度过一段很长的时间,对,就问一下年岁大人生经历丰富的佐佐木高义先生。

    她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红酒,走到佐佐木高义面前,先举杯喝了杯中的酒,尔后说:

    “大事先生,天很快就要亮了,一会宴席结束后,我想占用您几分钟时间,单独向您请教一件事可以吗?”

    佐佐木高义也仰头喝干杯中的红酒,掏出手绢擦了擦嘴笑说:“好的,好的,我愿意解答我们的大功臣王小姐所提出的一切难题,走,请去我的办公室,王中佐小姐!”

    一帮男女间谍见佐佐木高义和王风月离席了,也纷纷起身搭肩勾背摇椅晃地离开了,王风月随佐佐木高义来到办公室,佐佐木高义指着沙发说:

    “王中佐,你的请坐,有什么事请尽管开口,你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真诚的朋友嘛!”

    一个男特工斟两杯茶放在两人面前便退了出去,王风月朝沙发一坐,抬手撩开额前几缕秀发,尔后把自已让人杀死了三只白狗,可后来那三只白狗却在众特工的眼皮底下竟然神秘失踪且在地上没有留下一滴血的事对佐佐木高义学说了一遍,佐佐木高义in了口茶,沉思了一会笑说:

    “王中佐呀,我认为有这种可能的机会比较大,狗是一种非常狡猾的动物,且狗的命被一般动物的生命力都要坚强,你虽然亲眼看到他们将刀捅向了狗的脖子,认为已将狗杀死了,可他们捅进狗脖子的那一刀末必致命,你们平时训练的是如何杀人,如何杀狗不是你们这帮人的专长,所以那一刀没有真正让狗毙命,狗用装死蒙骗了你们……”

    佐佐木高义又in了口茶,掏出手绢擦了擦觜,接着说“……这时,你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在屋内主人郭秦周的身上,那三只受伤的狗便借你们注意力分散之机,起身翻过墙头逃了,至于地上无什么没有留下一点血迹,我想是这样,当时正在下着雨,雨水将地上的血冲洗干净了,而你在从长葛赶回来的路上,总是从车的反光境上看到有三只白狗在追你,那是因为你总觉得被你们杀死的那三只狗却能神奇地失踪一事有点不可思议,所以就在你脑海中产生了有三只白狗在追赶你的幻觉。”

    “我产生了幻觉,有这种可能。”王风月抬手撩开额前几缕秀发说

    “所以,”佐佐木高义嘿嘿一笑,身子朝前欠了欠说:“我的王中佐你就不要太过紧张了,当然了,我还是要提醒你,狗是一种记仇的动物,你们杀死了它们的主人,又刺伤了他们,所以,日后对那些主动靠近你们的野狗还是留点神的好,当然了,狗再厉害,都不可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精心培养的精英人才的对手,你说我说的对嘛,好了,王中佐你回自已的卧室好好休息几天,养足精神,准备接受新的任务,从今天晚上开始我正式提升你为大日本帝国军队折中佐职务……”

    王风月站起来,再次“啪”地一个立正,向佐佐木高义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并大声:“感谢佐佐木先生的厚爱和栽培,王风月今后会更加努力为大日本帝国效忠……”

    这天晚上,王风月成功地抢到了“马踏飞燕”这对稀世珍宝后,领事佐佐木高义便破例将王风月这个中国姑娘提升为中佐军衔,以示对王风月的嘉奖,这在日本对亲日的中国人来说绝无先例。

    而王风月对佐佐木高义破格提拔她为中佐并无多少兴趣,她的兴趣不在军衔的高低上,她的兴趣是她想得到的东西终于得到了。

    但她觉得佐佐木高义针对那三只死狗的解释挺有道理,让她心里释然了计多,可王风月一想起那三只白色的大狗,心里仍感到有点悸怵。她头晕眼花地从佐佐木高义的办公室出来。

    发现天色已朦朦亮了,空气湿润而清新,雨也停了,头顶天空的云缝隙有几颗星在闪烁,她上二楼准备回自已的单间宿舍休息,上楼时,她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响动,回头一看,眼前白花花一片,心里大惊。

    抬腿就是一脚,只听那团白色的东西“妈呀!”一声尖叫伴随着一只瓷器掉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那团白色的东西,顺着楼梯滚了下去,王风月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暗暗在心仪她的领事倌里穿着白大褂的大厨胡宝山,王风月没好气问胡宝山:

    “你搞什么明堂?跟在我身后鬼头鬼脑的。”

    胡宝山揉着头说:“我看你喝了不少酒,就煲了碗醒酒的汤给你送来让你喝……”

    几个值班的特工听到响声后,手里拿着枪忙跑了过来,王风月对他们摆摆手说:

    “没什么事,胡师傅给我送的汤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王风月说完转身加快步子朝卧室走去,她没有理采齿牙咧嘴半天从地上爬不起来的胡宝山。王风月在心里骂胡宝山,“什么玩艺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是什么东西,想勾引我……”

    赵小聪和王队长一行人,回到他们暂时住的郑州大酒店休息到第二天早晨十点多,王队长起床吃过早饭,便准备开车赶往新郑,向陈渭河汇报赵小聪无法打开佐佐木高义办公室保险厢的事,看陈渭河能否想出什么妙法解决。

    王队长刚拉开房门,就看到赵小聪从她住的房间走了过来,王队长把赵小聪请进房子里,心想赵小聪可能有什么事要交待他。

    王队长给赵小聪斟杯茶递上,赵小聪接过过茶垂下头,几次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赵小聪不时抬头羞涩地一笑,王队长看赵小聪的神态,明白赵小聪可能让他捎什么话给陈渭河却不好意思开口,王队长微笑着说:

    “赵小姐,您有什么嘱咐就尽管告诉我吧!我保证一句不露地转告给陈少爷……”

    赵小聪再次羞涩地一笑,但终于开口说:“你问你家陈少爷什么时间可抽出一点时间,我有些事想当面和他谈谈……”

    “好!少奶奶!”王队长坏坏地一笑,很爽快地答应了。“你别乱说啊,谁是少奶奶了。”赵小聪脸一红,伸手打了王队长一下,便起身回自已的房间去了。

    赵小聪认为,她虽和陈渭河私下订亲一事大家都知道,但还没有正式拜堂,便被人称少奶奶让她感到别扭。所以她希望大家在她还末嫁入陈家之前,称她赵小姐比较妥当。

    随后,王队长下楼驱车赶往新郑面唔陈渭河。

    吃过早饭后,张茂盛便来到陈渭河的房间,与陈渭河一起等候赵小聪他们在郑州的消息。

    陈渭河此时虽无法知道赵小聪与王队长他们在郑州可否得手,但陈渭河已知道王风月在董村不仅成功地抢劫了雌雄国宝“马踏飞燕”,且残忍地血洗了郭秦周一家老小一事。

    在昨晚王风月和一帮日本男女特工血洗郭秦同一家时,陈渭河也没有睡,他正在房子里修练功法,接着研究那本神秘的书,看了一会书,他想王风月和那帮间谍今晚会在什么时间对郭秦周一家人动手呢!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说:

    “王风月呀!王风月,你不该与日本人合起来抢劫自已国家的宝贵文化遗产,如果你这样做可真正成为千古罪人……”

    黄狗听到陈渭河叫了几声王风月的名字,便化成一缕青烟从陈渭河的耳洞飘出,那缕青烟在房内略作停留,见主人陈渭河并没有阻拦它离开的意思,便从窗灵飘出消失在漆黑的一片雨声哗哗的夜色里。

    陈渭河明白黄狗去找王风月了,黄狗借它超人的嗅觉是很容易找到王风月的,陈渭河也明白,因天机不可泄露之规距,黄狗不肯轻易对他讲出它在外面所看到的事情,但黄狗会用它特有的办法帮他的。

    黄狗离开后,陈渭河坐卧不宁,黎明时分,黄狗从外面跑回来了,可令陈渭河万万没有了到的是跟在黄狗后面还有三只大白狗。

    三只大白狗的个头差不多大小,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色的毛,犹如生活在北极的雪豹,这三只大白狗进了门后,伏卧在陈渭河脚下,个个眼睛饱含泪水,它们瞅着陈渭河,似要对陈渭河诉说什么,可始终没有开口,陈渭河从三只大白狗的眼睛里看到了酸楚和悲伤,再看大黄狗的神情也是一样,陈渭河隐隐感到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悲剧。

    如果没有猜错,肯定是王风月和一帮凶残的日本特工在郭秦周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让狗们全看在眼里……

    眼看天就要亮了,如果有人来找他,黄狗会很快变成一缕青烟消失在他的耳洞里,可这三只白狗他该如何处置?陈渭河只好请教黄狗,他抬手把黄狗叫到一边小声说:

    “黄狗呀!你带着朋友来,我不反对,可一时要是有客人来,安排你的朋友躲在哪里比较妥当呢?”

    黄狗甩动着尾巴说:“主人你不用担心,让它们跟我住在一起就行了……”陈渭河一听,惊得张大了嘴巴,说:“黄狗呀!我的耳洞里怎么会有哪么大的地方啊?一个你已让我够受的了……”

    黄狗没有理采陈渭河的抱怨,黄狗扭头走到三只大白狗面前,围着三只大白狗低声吼叫了一会,那三只大白狗便神奇地变幻成三缕淡淡的青烟,钻进了黄狗的耳洞里,黄狗又对陈渭河眨巴了几下眼睛,在地上打了个滚,亦化成一缕青烟,钻进陈渭河的耳洞里,陈渭河摇了摇头,没有感到自已有什么名显的不适应。

    心想,这世上的事真的太不可思议了,他不大的耳洞里竟然成了狗窝,这事儿说给谁谁都不会信,莫非自己真的在做着一个谎诞的长梦?这时,有人在敲门,陈渭河知道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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