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三道梁手表

    第三十二章：三道梁手表

    陈渭河和宁文龙商量好密秘处决了日本4个间谍一事如何保密的事宜后，便带着警卫班的12名士兵浑身酒气地朝团部赶。.

    距团部营房还有100多米远时，陈渭河就看到穿了一身军装，两手插在裤DU的妻子赵小聪在团部大门前走来走去，陈渭河笑笑，两腿一挟，马儿便“哒哒”加快了步子，跑到赵小聪面前停了步子，陈渭河从马上跳下来，手里轻轻甩动着马鞭笑问：

    “在这里等谁啊，是不是想老公了？”赵小聪脸微微一红，伸手在陈渭河胳膊上拧了一把说：“这大半天去哪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到处找你吃饭……”

    “多感谢老婆牵挂，我在三连已吃过饭了，你闻我身上还有酒味呢……”

    陈渭河边说边拉着赵小聪朝他们临时的家走去。陈渭河回到他在团部临时的家后，对赵小聪小声讲了他这天所经历的一切，赵小聪一听，不无担忧地说：

    “这么大的事，你应该向关团长汇报一下，万一这件事日后走漏了风声上面怪罪下来不好交待……”

    陈渭河沉默了一会，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上前抬手在赵小聪的肩膀上拍了拍说：“我现在去找王书友副团长谈谈，看他是什么意思？”

    赵小聪点点头。

    陈渭河出了门来到王书友的住处，王书友正在家里和妻子池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谈论着什么，一见陈渭河走了进去，池利便起身斟杯茶给陈渭河放在茶几上，尔后就离开了。

    陈渭河端起杯子喝口茶，尔后把自己这天所做的事对王书友从头至尾汇报了一遍，王书友点支烟缓缓吸了一口后说：

    “这是我的意思，如果关团长不主动问你，你就不要向关团长汇报了，你不向他汇报，他可能还好做一点，你和关团之间就向你与三连的士兵那样，谁都不知道枪毙过4个日本间谍的事……”

    听陈书友这么说，陈渭河心里明白，关玉衡并不反对他私自枪毙了4个日本间谍。

    现惟一要做的是如何不让消息泄漏。

    陈渭河思来想去，明白要保住这个密秘不泄露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中村震太郎等4个间谍所重使的间谍活动，不是他们自己私人的事。

    日本关东军情报部门和日本驻东北各地领事倌一定知道中村震太郎等4人的大概行迹，也就是说中村震太郎等人是奉命而行，那么中村震太郎一行人如果长时间不归，日本情报部门或领事倌肯定会想法联系中村震太郎等人的。

    日本间谍可能会用金钱等办法收买中村震太郎一行人所到中国军队驻防地方守军的个别士兵，届时，枪毙中村震太郎等人的事就无法保密了……

    陈渭河分析的没有错，中村震太郎等4人出发前，确实曾经电告了日本驻东北各地的领事倌，说他将在1931年6月末前后将结束对兴安屯垦区的侦察，然后进入洮南，

    在进入洮南之前他会把对兴安屯垦区的侦察结果的相关资料送到日本驻东北各地领事倌的，以便各领事倌的间谍在后来的间谍活动中做参考。

    然而，到了7月初，各地领事倌皆无中村震太郎等人的半点消息，于是哈尔滨特务机关长派人前往洮南一带探听消息，同时关东军司令部也派人前往齐齐哈尔，海拉尔，满洲里市一带查寻踪迹。

    洮南的满铁公所还成立了检索本部，向各地派员寻找中村等人的行踪。

    一晃到了1931年7月23日这天，齐齐哈尔满铁公所副所长佐腾鹤雄正在家里独自喝着青酒，听着日本樱花歌，这时他妻子芳菲小奈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芳菲小奈脱下脚上的木屣鞋坐在丈夫旁边说：

    “鹤雄君，我刚到菜市买菜时听嫁给中国男人的XXX说，中村震太郎等4人是被中国屯垦军第三团的一个叫陈渭河的军官枪毙了……”

    原本已有几分醉意的佐腾鹤雄立时清醒了，他把手中的酒杯“啪”摔在地上，嘴里大骂：“该死的支那人，竟敢杀害大日本帝国的情报人员……”

    佐腾鹤雄换了衣服，出门开上自已的“别克”轿车直奔驻齐齐哈尔日本领事倌，向领事佐腾龟田汇报了这一消息。

    佐腾龟田随即打电话向奉天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汇报。

    土肥原贤二放下电话，冷冷一笑，抬手捋摸着他嘴唇那一撮胡子，一双阴冷的眼睛，在那幅茶色近视镜片后闪烁出令人骨寒的凶光，土肥原贤二随后向东北各地的特务机关打电话通报了这一事件，并打电话给当时在天津的川岛芳子，土肥原贤二在电话对川岛芳子说：

    “芳子小姐，请你在今天晚上务必赶回奉天……”

    川岛芳子在电话上连连：“哈依！哈依！”

    接着，土肥原贤二将活动在东北奉天一些精干的男女间谍特工人员召集在自己办公室开会研究对策，在这些特工间谍人员中就有王风月，琼子等人。.

    那么，那个娶了日本女人的中国男人是如何知道陈渭河枪毙了中村震太郎等间谍一事的？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陈渭河枪毙了那4个间谍后，虽没有向团长关玉衡汇报，但关团长很快就知道了，他命令部队实施了严格的保密措施。

    但陈渭河大意了，陈渭河从团部带着的那一班士兵中有一个叫田怀亮的士兵，在捆绑中村震太郎时，将中村震太郎手挽上的手表夺下来悄悄装进自己口袋里。

    几天后，田怀亮手头拮据，加上家里老婆来到部队上要钱用，田怀亮便将表押到一家名叫“大兴当铺”，这是一块叫“三道梁”的日本名表，当铺老板识货，给了田怀亮十块大洋。

    后大兴当铺的老板王兴红见过了抵押时间，却不见田怀亮拿钱来赎回表，便决定高价卖出这块“三道梁”日本名表。民国时期的中国人，戴表的人很少，特别是能戴得起这种“三道梁”日本名表的中国人就少之更少了。

    为此，当铺老板就把目标盯在了一些有钱的日本侨民身上。

    这天，当铺老板的一个朋友，领着一个日本商人来到当铺看了表，这个商人认出了这块表是中村震太郎的表。

    适时日本特务机关正到处寻找中村震太郎的下落，这位日本商人当时不动声色，掏大价买下了这块表后，便将这事讲给与他私下相好的那个嫁给了中国男人的日本女人。

    那女人又讲给了齐齐哈尔满铁公所副所长佐腾鹤雄的妻子芳菲小奈，这样，这件事就被日本特务机关知道了。

    但日本特务也知道，要找东北军的麻烦，一定得有过硬的证据，为此，土肥原贤二让川岛芳子连夜从天津赶来奉天，目的就是想法寻找证据。

    川岛芳子放下电话，就让人开车送她到机场搭飞赶往奉天。

    川岛芳子于当天晚上9点多就赶到了奉天，土肥原贤二命王风月，琼子等人开车到机场接川岛芳子，王风月在日本留学期间就认识川岛芳子。

    两人起初关系不怎么样，确切地说，川岛芳子起初不大瞧得起与她同是中国人的王风月，但当川岛芳子得知王风月是汪精卫的侄女，其家族又是广东佛山的大户人家时，川岛芳子对王风月的态度才发生了变化。

    主动找王风月交流学习心得，共同切搓武艺，渐渐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王风月也很佩服在间谍方面颇有天分的川岛芳子。

    话说这天晚上，王风月在奉天机场一见一身男妆打扮的川岛芳子，亲热地跑上前，与川岛芳子紧紧拥抱在一起，川岛芳子连说：“王小姐呀！这些日子在奉天过得好吗，姐可想死你了……”

    不明真相的人一为王风月与川岛芳子是一对小情侣，因为川岛芳子当时打扮得完全像一个帅呆了的公子哥。

    土肥原贤二这天晚上，为川岛芳子摆了接风酒，在酒桌上，土肥原贤二让人把近日他们收集的相关材料交给川岛芳子，看完材料后，川岛芳子为自已选了几个男女间谍做助手，第一个被她选中的人就是王风月。

    川岛芳子当晚就对她选定的几个男女特工做了详细周密的安排……

    第二天早餐后，川岛芳子依然把自已打扮成一个英俊的少爷，她让王风月化妆成一个漂亮的少妇，两人以夫妻的身份先开车来到洮南府。

    找人打听到那位买走表的日本商人的详细地址后，就驱车赶往齐齐哈尔，先找到那个从当铺买走了那块“三道梁”手表的日本商人，以被原价高出50块大洋的价钱，从这位日本商人手中买走表。

    随后，川岛芳子又带着这块表与王风月回到洮南府，找到大兴当铺，从当铺记录上查明押表的人名叫田怀亮，是东北军兴安屯垦军三团警卫连的一个士兵。

    随后，王风月与川岛芳子这天来到兴安屯垦军三团附近的一家杂货店里，这家杂货店的老板叫王新良，平时在外面做一些药材生意。

    杂货店交给妻子林志英打理，这林志英年轻漂亮，平时的生活也比较随便，与驻军三团中不少官兵都有来往。川岛芳子和王风月决定通过林志英找到田怀亮。

    这种女人往往对男人是有办法的，川岛芳子和王风月两人拿定主意，便走进林志英的杂货店，正爬在柜台上嗑花生的林志英上下打量一眼两个气度不凡，长像英俊漂亮，衣着华贵的一男一女忙亲热地迎上前说：“二位想要点什么？”

    “想要一个人！”王风月微笑着答。

    林志英看眼前这位帅呆了的“酗子”这么说，“哧”地笑了，说：“这位小哥哥可真会开玩笑，我这样的小店，怎么会有活人卖……”

    王风月从口袋掏出十块大洋放在柜台上说：

    “这位姐姐你听我说，是这样的，我们的确是想买一个活人，我俩想买的这个人是在三团当兵的，他名叫田怀亮，俺是他十多年没有见过面的表妹，我与我家相公是从南方来的，想给他一个惊喜，我俩就住在洮南府东大街“友谊大酒店”8楼806房，听说我表哥田怀亮经常到你的杂货店里来买烟，如果你能想办法把我表哥田怀亮今晚带到我们住的酒店找我夫妻俩，这十块大洋就是你的了……”

    林志英看眼前这位漂亮女孩子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再看那十块大洋白晃晃在眼前闪动，便说：

    “放心，我一定会带他去找你俩的……”

    “那好！”王风月说：“那十块大洋就是你的了，晚上带我表哥田怀亮到了酒店后，我还会再奖赏你十块大洋的，但你不能事先告诉他是他表妹找他，我要给他一个惊喜，你知道嘛？你提前告诉给他可不行……”

    林志英没有想到田怀亮还有一个这么漂亮，这么有钱的表妹。

    川岛芳子和王风月离开后，林志英就关门打详，还做个球生意啊，找一个男人送到酒店就净赚20块大洋。

    林志英将头发梳得光溜溜须地，脸上把粉擦得白白的，对着镜子左昭右照了一会，就出了门。

    她站在三团团部营房大门口，让一个外出逛街回营房的士兵捎话给田怀亮说她有事找，那士兵回到营房就把林志英的话转达给田怀亮，那田怀亮对林志英早心仪已久，只是自已平时口袋没什么钱，不敢靠近林志英。

    现在听说林志英主动找他，忙给班长请了假，屁巅屁巅地出来找林志英，早已等候在大门口的林志英，远远就给田怀亮抛了个媚眼，田怀亮走近后，笑问：“妹子，你找哥有事？”

    林志英媚笑着点点头。

    “啥事你说，只要哥能办到！”

    林志英将嘴靠近田怀亮的耳边小声说：“啥事你到了洮南府“友谊大酒店”你就知道了，田怀亮一听，心里不由“咯登”了一下说：

    “妹子，你不是跟哥开玩笑吧！哥一个穷当兵的那有钱去那种地方？”林志英伸手在田怀亮腰里拧了一把笑说：“哥呀！你没有，你妹子我有……”

    面对从天而降的“桃花运”，田怀亮高兴得合不拢嘴。林志英叫了一辆的士，拉着田怀亮上了车直奔“友谊大酒店”。

    在友谊大酒店下了车，田怀亮又跟在林志玲身后上到806房，林志玲上前抬手叩了几下门，门开了。

    王风月看是林志英和一个当兵的，知道林志英完成了任务，忙将两个人请了进去，而此时的川岛芳子已恢复了她女儿身，林志英瞅着川岛芳子有点茫茫然，但还是认出了川岛芳子是今天中午到她杂货店找她的那个帅呆了的“酗子”，王风月在确认了田怀亮的身份后，再次拿出十块大洋给了林志英，说：“这位大姐，你的任务完成了，你拿着这十块大洋可以离开了……”

    林志英点头哈腰地接过钱，尔后对田怀亮说：“田哥呀是这两位漂亮的小姐找你呢！你们慢慢聊，妹子我先走一步了。”

    田怀亮一时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嘴里有点结巴地问：“是……是……你们两位小姐找我？”王风朋上前媚笑着说：“是呀！田哥，我们想跟你交个朋友，乐意吗？这位哥哥？请坐下先喝杯茶，随后我们慢慢谈……”

    王风月给田怀亮斟杯茶，随后又打电话到酒店巴台，交待巴台服务员为806房准备几个菜和两瓶送来。酒菜很快就送上来了，川岛芳子和王风月陪着田怀亮一杯杯地喝了起来，几杯酒落肚后，王风月看田怀亮已有了几分醉意，便在她那漂亮的脸上装出一种很悲伤的样子说：

    “怀亮哥！我们姐妹俩今天请你来商量个事儿，是这样，我姐妹俩个前两天被几个日本男人欺负了，想找几个人帮我们出出气，你能找到吗？”

    田怀亮翻了一下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那……那……那几个日本男人他们在哪里？你……你告诉当哥的，哥……哥找几个弟兄们帮你去收拾他们……”

    川岛芳子又上前敬一杯酒给田怀亮说：“当哥的，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听说咱中国男人见了日本人就像老鼠见了猫……”

    田怀亮眼一登骂：“这是放……放屁的话，我们半个月前还干掉了4个日本间谍，不瞒你说我还从那间谍手上还夺了一只不错……错的手表……”

    为了让这两个漂亮的女间谍相信他的话，田怀亮还拿出他一直装在腰里押表的当票。川岛芳子接过当票看了看，说：“我信了！”

    田怀亮说话虽结结巴巴，但把王风月和川岛芳子两人所需要的话全部交待出来。并将处决中村震太郎等4个间谍的细节全讲了出来，特别是提到那个新来的长官陈渭河时，田怀亮不由敬佩万分地说：

    “我……们那新来的长……长官太厉害了，轻轻一掌便将那白俄人打到几丈远，那……那拔枪的速度就更了得，简直被闪电都快……”

    “那你们那新来长官叫什么名子？”王风月追问；

    “他……他叫陈渭河……是从广来的……”

    王风月一听，呆若木鸡，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连问了几遍，才确信田怀亮说的是“陈渭河”，她想，田怀亮所谓的这个新长官陈渭河可能与她心中深爱的那个陈渭河同名同姓罢了，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

    正在王风月胡思乱想之际，川岛芳子走过来用日语对她说：“王小姐，咱们要的他都说了，还有这张当票，已成铁证，送他上路吧！”

    王风月点点头，将一粒小药片悄悄放进酒杯，尔后，嫣然一笑走到田怀亮跟前，将酒杯递给已醉眼朦胧的田怀亮，说：“哥呀！小妹我再敬你一杯……”

    田怀亮毫不犹豫接过酒杯，喝下了毒酒，就这样，田怀亮糊里糊涂地做了王风月和川岛芳子干掉了。

    可王风月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她在考虑着如何搞清田怀亮所说的陈渭河是不是她心里的那个陈渭河？

    川岛芳子自然不知道王风月此刻的心情，川岛芳子把东西一收拾，对王风月说“王姐，咱们走吧……”

    川岛芳子和王风月离开“友谊大酒店”后，驱车直奔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找土肥原贤二汇报战果，土肥原贤二从川岛芳子手中接过当票，连说：

    “好的，好的，你们俩个不亏大日本帝国情报部门的精英，功劳大大的……”

    川岛芳子和王风月离开办公室后，土肥原贤二马上打电话给日本内阁汇报了这件事，日本内阁为此专门招开会议，对“中村事件”进行专门研究讨论，第二天早晨10点，并对中国政府进行威胁。

    南京政府也亲自打电话给当时的东北军副总司张学良。还末等张学良派人调查此事，安插东北军驻守兴安屯军垦区三团内部的军统特工人员黄积好黄主任接到上峰的命令后，就带着两名女特工冲进关玉衡办公室兴师问罪：

    “……关团长，你从容你的手下陈渭河枪杀日本农业科学家中村等人一事，经过那级部门批准的？”

    “黄主任，请问爱国需要谁的批准吗？”关玉衡团长此时心想，黄积好既然能站在他面前这样发问，想必掌握了什么内幕消息，于其掖着藏着，还不如坦荡面对。

    关团长随手从档案袋拿出中村震太郎等4人在非法重使间谍活动的相关证据放在黄积好面前说：“枪毙这些危害国家安全的日本间谍，我认为没有什么不妥的吧？”

    黄积好冷冷一笑，抬手扶了一下他的近视眼镜说：“我问的是谁批准你枪毙他们的，是南京政府，还是张少帅？”

    关玉衡将材料朝办公室桌一放，两腿抬起朝办公桌上一搭，说：“我现想问你，是谁让你到我的办公室来的，你不知道来长官办公室是要报告的吗？卫兵，把他们两个给我拉出去！”

    6个全副武装的卫兵冲了进来，毫不留情地把黄积好和那两个个女特工朝外推，已被推到门外的黄积好，再次将头朝门外伸进来，喊：“姓关的，你和那个陈渭河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黄积好和女特工被卫兵赶出关玉衡的办公室的事，陈渭河全看在眼里，瞅着心不甘情不愿离开的黄积好和那两个满脸怒容的女特工，陈渭河明白怎么一回事儿，他在嘴角勾缕讪笑，尔后走到关玉衡办公室门口大声喊：“报告”，

    关玉衡说：“进来！”

    陈渭河推开门，走近关玉衡先“啪”地立正敬个礼，说：“关团长，枪毙间谍的事是我陈渭河的事，与您没无关，我现在就去找姓黄的。”

    陈渭河说完，转身就想离开，关玉衡喊住了陈渭河，说：“站住，你个臭小子，谁是三团的最高长官，这事还轮不到你个臭小子出面……”

    关玉衡说着对陈渭河招招手，陈渭河走近后，关玉衡说：“臭小子，你给我记住，如果有人问你是谁让你枪毙的那几个间谍，你就告诉他们，你是在执行我的命令！”

    “关团长！”陈渭河急了，忙说：“团长，这恐怕不妥吧！明明是我私自做的主……”

    陈渭河还想接着说什么，关玉衡眼一瞪说：“还罗索个什么，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