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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水响琴无声

    李静阳说;“看得到的,而又没有得到,这才是最为可贵的,如果在今天,对于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来讲,留在心底那一份纯洁的爱,不仅创造了一个女人的智慧,更加肯定了一个女人的坚强,因为;在你所爱的那一个人的眼里,你永远年青,精神,让他望而止步,梅不解喝。当然;女人因冷静,认真,更显成熟和自信,而男人呢!”

    “怕了,输了,胆劫了,”喻非说。

    “不对,男人的脸皮,历来都比女人的厚,尤其是杜文兵这样的男人,过于正统,君子风范,怎能见得一个成熟而又丰满的女人呢!其实;从他以往的眼神中,他从不看我们的某个部位,而是看天花板,还且是足球场,你知道为什么吗?”

    喻非不断的摆着头,并十分惊呀的听她讲下去,说;“不知道,还且;他根本就不爱你。”

    “你又错了,不过;你当然不知道,这种男人,我们早就不该对他有所同情!”

    “为什么?难道当初,你就狠得下心,眼睁睁看着那脏兮兮的小女孩和他一起饿死在你我的眼前吗!”喻非说,

    “对了!这正是杜文兵一生中最大的纠结,”

    喻非问;“此话怎讲?”

    “我想;有一天;他一定会站出来,大声的告诉每一个走进他生活的人。”李静阳说此话时,神情显然是十分严速的。

    “埃……蝶儿飞,蝶儿落,单飞的蝶儿无着落……”喻非吭了句曾经唱戏时的一句台词,然后又说;“后院失火了。”

    “什么意思!”李静阳问,

    喻非说;“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杜叮叮抬出了她姨的老底,那场面太精彩了,杜家绝板。”

    “什么绝板?”

    “今天是好兄弟酒吧两岁的生日,本想代叮叮去喝杯茶,巧的是杜云芬那一家子也在那里,唉……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她杜云芬的不对。着为一个长辈,不论说话做事,也要考虑年青人的接受能力,你想那杜叮叮,不仅年青气盛,那卑气也比他爸古怪多了。她当着大家的面威协叮叮说;一天见不着他哥杜文兵回家,就天天到厂里去闹。还说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想想;这样的话她居然说得出口,怎不激恕现在的年青人,当然;也不知这孩子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她说;杜云芬根本就不是杜文兵的亲妹妹,说是杜文兵当年在街口捡回来的……”

    “真有这回事吗!可从来没听杜文兵说过。”李静阳说。

    不过;喻非的这般说法,早在十罕前,李静阳就有所感觉,只是;她认为,自己没有权力去调查人家家里事,怀疑归怀疑,并不影响自己的切身利益,管那么多闲事干嘛,但是;这几年;她杜云芬突然要擦手管恩慧公司的事来了,甚至还将自己的老公安排在消售科。李静阳也并不在意。何况是这等关系。突然听喻非这么一说,事情的原因,可不象他想得那么简单。

    这时候;突然有一张脸不停的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她只好告别了喻非,冲冲的离去了。

    喻非目送着李静阳直到她那熟悉的的背影在楼道口边消失后,一声长长的哀叹,不由一阵的心酸,泪水终于从她的眼角边上趟了下来,惜日的姐妹为何落得今天如此下场,她想;‘如果那些年,我们互相多一点理解,多一点支持,至少今天……唉……’

    喻非回到坐位上,心情此时特别的乱,她为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感到不值,心想;他杜文兵理解过自己吗,就是同受其害的师姐李静阳,至今乃对他还不放弃,爱的伤痛,情的残酷,此时她心里特别的清楚,这一生;是两个女人太多情,太湖涂太……一切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杜文兵这个老东西吗。师姐啊师姐……师妹是你的情敌,但;绝不是你的敌人啊。

    公司能有今天,是她与李静阳的不断努力,横量金钱与良心的尺度,他杜文兵就不曾想过,自从杜文兵落难归来的那一天起,更是见不到他的笑容,工作起来就是一天,让人理解,更让两个女人同情……时间经过岁月一天天的洗礼,金钱上的爱,良心的爱,横渡人生的天桥,他杜文兵那一只手轻轻的扶过她,那一只眼重度的刻划过她,二十年来;梦里的爱,设想中的爱,在风中、雨中、她不惜生命的停止,穿过狂风、越过闪电,杜文兵的人影鬼面又在那里呢,此时;她自言自语地说;喻非啊喻非……杜文兵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你知道这样的爱有多苦,又有多累。结果就是这样!

    爱在心泉,涌出的是苦水,爱是精神上的磁长,却找不到欢心的快乐。意,没有改变,味;毫无感觉……爱是风中的尘沙,海里的浪花,看得到、感觉得到,在脑里、而不在心里,在心里又不在脑里,

    一阵清风吹过,窗外的花香、草香,象是家乡的风情,家乡的香味,她记得家乡门前的那条小路。

    那一年喻非还不满十八岁,一个大山里的姑娘,从家里通往街上的那条毛草路,早巳让她怨倦了祖辈们遗留下来的原始生活,心底里早有了另一个世界,每当她照着镜子,一张漂亮的小脸蛋总让她兴奋不巳,不过;她知道爹妈给了她一张漂亮的脸蛋,却没有给她一个幸福的环境,

    十八岁,是人生最好的一个梦幻季节,敢说敢想、敢做敢当,不怕创伤,因为她有一棵屈强的心。在家里,每当看着爸妈那满身的泥土,干枯的双手,腰酸背疼的样儿,便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一定要走出大山,走出这个家。一天集市上正好来了个草根剧团,凭她那三寸不烂之舌,赢得了团里领导的认可……就这样;喻非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养育她十八年的大山。进了这个草根剧团。刚走出大山的喻非,终就舍不得离开自己的爸妈,每当夜深人静时,趟在床上的喻非总是泪眼汪汪;

    “爸、妈,我知道这些天你们想死女儿了,这几天女儿也想死你们了,爸、妈,走岀大山,这是我一生的希望,因为女儿大了,女儿不想看到你们为了我而那么辛苦……”

    那时候刚走出大山的喻非,踏进了社会走进了剧团,然而她并不清楚什么是草根剧团,然而;好景不长,一天草根剧团解散了,喻非的希望变成了失望,就在她人生第一次感到特别的失落时,是李静阳将她从失望中又看到了希望,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对待自己的认识,同样在一个草根班子里,她跟李静阳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师妹,也就在这个时候杜文兵出现了,那期间团里的演出收入提高了,当然;这都因杜文兵的成功演出,然而;杜文兵的成熟与帅气,尤其是那舞台上的萧要、霸气的神态深深的吸引着当时只能扮一个丫环小角色的喻非。只是;当年杜文兵那高傲的性格,却是大山女孩有点望成莫及,就在她跟李静阳相互争峰吃腊时,一个不怎么样的女人尚恩慧,却把杜文兵俏俏的钩走了……

    这仿佛是一夜之间的事,她跟李静阳当时完全没回过神来,心中的王子就消失了。然而;没想到五年后,杜文兵又回来了,当她们再见面时,那是另一种爱的感觉,杜文兵结婚了,杜文兵的老婆尚恩慧死了,当年的那股霸气瞬间变成了散了气的皮球,一时间,谁都不敢相信,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竟然是杜文兵的亲生女儿。

    过去的伤痛,尤如一道道刻映在她心灵深处的伤疤,有太多太多的往事,即是今天忘了,明天也会将它想起,她恨李静阳。

    眼下李静阳对杜文兵的行终仿佛没有了感觉,是否对人生未来的改变也没有多大意义,故而只想回到她的工作岗位上去,不过她还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喻非想去红歌宾馆。自己能说不去吗!

    此时;红歌滨馆的大厅里有刘剑飞、杜叮叮、还有杜云芬钟全书等人,坐在车上的李静阳和喻非没敢下车,只是相互的点了下头,随后便将车开走了,

    “师妹;好象有情况,”李静阳问,

    “到好兄弟酒吧。”喻非停了一会又说;“师姐;刚才大厅里的那些人,你都看清楚了吧,看来;杜文兵这老东西还在唱主角”

    “你是什么意思?我觉得这不是你的性格,不管怎么,杜文兵曾经是我们的师傅,别忘了我们当初的誓言,”李静阳说,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喻非说。

    “你怎么就相信我会帮你呢!难道你忘了,你为了讨好师傅,在他面前你没少说我的坏话,可结果呢!师傅还是没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迷惑。现在你反过来要我帮助你,你喻非这些年来求过谁,”

    “我说你别傻了,这些年我们就仅在为谁干,连我自己都不清楚,难道你还看不出。”

    李静阳始终不敢相信喻非说的是心里话,凭她的社会关系,别说一个杜叮叮,就是十个杜叮叮也奈何不了她,喻非这个女人的心计历来贯用的是海棉针,只痒不痛,只是这个痒往往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有的时候我们不能因为个人感情上的创伤,去横加于别人,应该因事论事,如果师傅真的在红歌滨馆,如果我们都能随便的找到他,那不叫消失了……”李静阳说。

    “我们当初自己是什么身份,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喻非说,

    “喻非啊……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它的定意,你一会说东一会扯西,我真搞不懂你就仅想干些什么!”李静阳说。

    回到办公室,坐在坐位上的喻非,此时有些做不住了,然而当她的右手再次触摸到那枚大印时,心里又飘飘然了,想想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人能真正的了解一个大山里的女人,所有摆在眼前的一切,凭什么他杜文兵要用一个死人的名字来改变服装厂,那个时侯不知是同情或是为了生计,这二十年来,她赌输了青春,赌输了爱情,赌输了一个女人所有的幸福,有谁理解过她……看着那李静阳不为所动的样子,另一个计谋俏俏地在她心底升起。

    这一天下午她俩又来到好兄弟酒吧。

    走进好兄弟酒吧,在大厅的正前方有一个大大的‘和’字,这让她想起了,一年前;不管她跟喻非怎么吵怎么闹,杜文兵总是站在她俩的中间,总是念着一个字‘和’,直到她与喻非不吵不闹了,站在中间的杜文兵还是那句话‘;和了就好……’这让她一时独景生情,思绪万千,仿佛有千万个浪头瞬间打在她的脸上……

    “师姐;这就是好兄弟酒吧,一年前钟全书常把我请过来喝酒,那时候你被调到丽华小区,其实那时侯你就是杜文兵安排在叮叮身边的一个探子,也就是说杜文兵根本不放心叮叮,至于刘剑飞,其实他就是何静的前任老公,

    “好你个喻小非,之前我没听你说过,这一刻你那来的这些信息!不过;我还是要欠你,如果你真想坐总经理的位子,还是等师傅回来再说吧,我是不会帮你的。”李静阳说。

    “我知道;直到今天你还爱着她!”喻非说,

    “你不也一样吗!”李静阳反问到。

    “我没有……”

    “事实上是你手上有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如果那天说不定师傅想通了……”李静阳说,

    “其实我们俩都是输家,不怪别人,是我们自己输给了自己,天下好男人有的是,你我为什么非要去选择一个男人呢?”喻非说;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就箕你今天放弃了,对于你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老了……老了。”李静阳说

    “所以说;你必须帮助我,要不然我们会输得更惨……”喻非代有恳求的语气说,

    “我说过;要玩就玩过体无完肤,别指望我会帮你。”李静阳说话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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