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全体女性的福利
签完合同，我就被带上了五十一楼。
总裁不在，我被交到了总裁办公室外的总裁办。上楼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大概是总裁的秘书结婚或者休产假去了，所以我才会被拉上来。
结果却只是证明了我太没见过世面。总裁办光是秘书，秘书助理就已经3个人了。
简单的介绍以后，我被安排在一张桌子旁。
除了几个好奇的眼神之后，没有人再搭理我，人人手上都有自己的事情。剩下我和一堆季氏集团的公司简史面面相觑。
身旁的姑娘既不故意亲近，也不过分疏离。偶尔抬头看到，都是恰到好处的微笑。明明恰到好处，却更明显地提醒我，我还是个外人。
太阳的光线慢慢斜了下来，泛出夏季特有的金色。明明过了六月，为什么天还是像个孝子的脸——变得太快！上午的时候还雷声阵阵，下午已经是晴空万里了。
事实上，人比天变得还快。
一串稳健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随着总裁办所有漂亮姑娘的一致动作，我也好奇地翘首以盼。
然后，我看见罗定提拔的身型出现在我的面前。罗定没有看我，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总裁办的资深秘书唐丽欣立马跟了进去，恭敬而小心。
“看傻啦！帅吧！”另一位秘书助理妮娜凑了过来。
我这才发现，我竟然依然保持着直立看向总裁办公室的方向。确实失礼了！我点点头，说：“确实蛮帅的！”
得到我的肯定，妮娜立刻兴奋起来，大约是因为找到了共同话题，立马和我亲近了很多。低声在我耳边说：“只要他经过一次，我的心脏就暴走一次……可惜，他总是酷酷的！哎……为什么他总是这么酷呢？”
这个时候的妮娜明显可爱了许多，我笑了笑，说：“总裁都是这样吧！要不怎么树立威信呢。”
妮娜突然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是我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我说：“怎么了？”
妮娜一脸严肃地说：“身为季氏的员工，你怎么可以连总裁，总监都傻傻分不清楚呢？身为总裁办的职员，你怎么可以连我们的终极BOSS都不认得呢？身为季氏的女性职员，你怎么可以连季氏集团的万人迷总监大人都不认识呢？……”
一连串的排比……我说：“妮娜，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刚刚进去的是谁么？”
“刚刚进去的不是我们的终极BOSS，当然就不是总裁。而是我们季氏集团所有女性的福利——万人迷总监大人!”
罗定不是总裁？！
我还真是糊涂了，既然叫季氏集团，总裁怎么会姓罗呢？
不过妮娜说话真够绕的！难怪区区一个总裁办就需要这么多人了！我看了看妮娜，不禁感叹，季氏真的不需要招人，适当地裁员才是智举。
当然，这个秘密我是不会说的，我还舍不得传闻中的十五薪呢！
“虽然总裁也很帅，和我们的罗总监比起来，差远了！”关于总裁，总监的话题，妮娜似乎一直都讲不够。
我合上枯燥无聊的公司简史，饶有兴味的打听到：“是吗？”
妮娜在我肩头重重拍了一下，说：“等你明天见到就知道了。咱们总裁可是有名的流水线。”
“流水线？”我的好奇心的确被勾起来了。
“男人圈中很经典的一句话你不知道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而咱们总裁换女朋友真的比换衣服还勤，直接赶上工厂的车间流水线速度了……”
关于衣服的论断还没结束，又是一堆人走了过来。人人衣着光鲜，簇拥着中间的一个年轻男人，那男人倒是一身正装，只是脸上的表情……有点浮夸，有点飘离，有点不羁……
我还在研究男人脸上的表情，男人刚好转过视线，看到了我。他对身边的人摆了摆手，然后就走了过来。
一双眼睛含着笑意，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说：“桑小羽？”
我说：“是的。”
他点点头，又笑了笑，才又在众人的恭送下进了办公室。
“可以啊！总裁大人居然都认识你！”妮娜一脸惊奇，然后说：“难怪你姿色平平……原来是有总裁大人这个大后台啊！”
八卦别人的事情是有趣的，可是一旦自己成为八卦的就可悲了。
我不再说话，继续把自己奉献给枯燥无聊的公司简史。
可是妮娜坚持不懈的呼唤我：“小羽……小羽？”
我知道，她的好奇心已经燃烧到了顶峰，不爆点料肯定是不行的了。我想了想，胡扯起来：“总裁大人曾经到我家开的馄饨店里吃过馄饨，所以我才会被招来。”
“哦……”妮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低声咕哝了一句：“那我周末还是去美食速成班吧！馄饨的魅力如此之大！”
想不到一个临时胡扯的鬼话，居然也能欺骗妮娜单纯的心灵，我说：“你不是说总监比总裁好么？”
“是啊！”妮娜一脸认真的表情：“可是总监肯定没有总裁有钱吧！总裁夫人肯定比总监夫人风光吧！”
“……”我点点头。
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了，罗定走了出来，唐丽欣也跟着走了出来。
这一次，罗定的目光意外的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我以为他会过来，毕竟我们认识！可是他只看了那么一嗅，就步履匆匆走了出去。
“哎！刚刚罗总监在看你哎！”妮娜一边痴痴地看着罗定的背影，一边不住椅我的胳膊。
我说：“哪有！他明明是在看你呢！”
“……”妮娜半信半疑地盯着我：“真的么？他真的在看我么？”
在看到我郑重地点头后，妮娜简直激动得不能自已。直到下班，妮娜都一直在纠结，到底该了为总裁夫人还是总监夫人的名号去奋斗。
拿上包，刚到楼下，电话响了，肖东打来的。约我到N大的学校餐厅见面。
我说：“有什么事，非得去学校说。”
肖东沉默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