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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野心

    她直起身子,袖摆轻扬,整个人宛若凌空的仙子一般,以着一种绝妙的身形,飞到了自己大殿上首的宝座之上,袖摆落下,人,也已经稳稳地落座,她遥遥地望着踉跄着站起的南邰瑜,伸出手,像是召唤,更加像是威胁:“过来!”

    仿佛是一种来自奇异所在的存在一般,南邰瑜的心底,那份亲近的愉悦,越发地浓烈,她有种真的想要对着那个上首宝座之上的女人顶礼膜拜的冲动,那是一种来源于内心的,来源于血脉的天性,一种天生的服从,那个女人,她要听从她的话,在自己比她弱的时候,她的心,这样告诉着自己。

    南邰瑜琥珀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丝迷茫,她有些迟疑地抬起脚,似乎是要遵从大祭司的命令向前迈步,又似乎是想后退,不愿遵从对方的命令,在进与退之间,费力地挣扎着。

    “好孩子,听话,到我这边来。”

    将南邰瑜的表现,尽数收入眼底,女人的声音越发地优柔缓慢,宛若一曲动人心魂的笙歌,大祭司同样琥珀色的眸子中,闪烁着的,是璀璨的仿佛星光一般动魄的光彩,配合着她惑人的命令,南邰瑜抬起的,始终没有落下的那一步,终究是落到了地面上。

    所有的不愿,所有的不甘,所有的不能,只要迈出了那第一步,接下来,便容易的多了,只要有了开头,所有的坚持,便只是一场笑话。

    “你是唤作瑜儿吧?”

    大祭司那只完美宛若艺术品的手,轻轻地抚上南邰瑜的头顶,她手落下的地方,是百会穴,而南邰瑜,却一无所觉般,抬起一双朦朦胧胧的眸子,亲近地望着这个华贵美艳的妇人:“嗯。”

    “瑜儿,记住,姨母是你仅剩下的亲人,你要听话,知道吗?”

    一句句,缓缓地倾吐,宛若一首催眠的歌曲,而那个听着的人,也露出睡梦一般迷茫的表情,她答应着,却也许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好孩子,姨母最喜欢的,便是听话的孩子,你一路找到这里,应该累的不轻了,绝曦。带着瑜儿下去休息下吧。”

    确定了南邰瑜体内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便是确定对方确实是中了圣教代代相传的诅咒,大祭司笑的轻松惬意:“记得,要好好保护瑜儿,她可是,本座很重要的人呢。”

    望着乖乖地跟着绝曦离开的女子,大祭司一直望着她们的背影,直到那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大殿的一角,她才笑出了声:“真的是,天助我也!”

    “是什么事情值得姑母那么高兴,说出来,也让孩儿和姑母一样开心开心如何?”

    秀丽的男子,自另一个角落转入大殿,他眉眼秀丽动人,话语中,脸上,全都是笑意,越发显得那张容颜美好,只是,若是仔细观察,便可以看到他眼底深处那一抹浓重的阴郁:“木都见过姑母!”

    右手斜搭在小腹部位,腰身和头颈微微弯曲,木都王子向着大祭司行礼。

    大祭司摆了摆手手:“罢了,都是自家人,不需要每次见面行这些个无用的礼节,本座要的,可从来不是这样一些表面上的礼节尊重。”

    她斜倪了他一眼:“木都你不在自己的屋子里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她还是含

    着动人的笑意,木都王子,却深刻地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寒:“小侄想要知道,姑母究竟是个什么打算?”

    “唔,打算?我也不知道耶。”

    大祭司单手支住下颔,似是苦恼了一下,然后,一瞬间变成了恶趣味的笑,她就看着他的面色一青,便觉得心情不错。

    “日子如此无聊,人生如此无趣,如果木都你愿意教教我要怎么过日子,要做些什么打发无聊的话,我会很开心的,哈哈,哈哈哈哈!”

    她说着说着便笑出了声,笑的张扬傲慢,笑的疯狂可怕,笑的让人心底都忍俊不住打寒颤。

    “小侄现在身在姑母手中,姑母不必特意隐瞒,方才那个人,我认识她,我想,以着姑母的神通广大,应该也不会对她陌生,小侄现在只想要知道,她和您是什么关系?您又要做些什么!”

    “啪!”

    一声掌击声,然后,便是重物坠地声,方才才站直了身子的木都王子,被一记飞袖,直接甩落到了身边的石柱之上,单薄的身子,重重地落地,一口鲜血喷出,而被他撞过的那根石柱,层层裂纹浮现。

    “木都,对待长辈,要尊重些,知道吗?”

    大祭司笑着挑了挑眉,仿似真的只是长辈的一声告之罢了,若是不看秀丽的男子身前那一摊鲜血,那里面,甚至有点点碎肉,可想而知,大祭司这一下教训,不止没有留手,简直是出乎意料地毒辣。

    “木都,知错!”

    打落了牙齿也要和血吞,若是一开始还有所依仗,这一下子,彻底打碎了木都侥幸的心理。

    “好孩子,我最喜欢的就是听话的好孩子,以后,要一直对长辈恭敬,知道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祭司狂笑着,她琥珀色的眸子透过木都,似乎望到了什么遥不可及的地方,让人心底悚然。

    木都的手指僵硬着缩在袖子中,撑着地,好半天,才重新爬了起来,一时间,居然不敢出声,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位自小喜爱崇拜的姑母兼师傅,会在一夕之间,成为这个样子,这么可怕。

    “你害怕我?”

    大祭司收了那疯狂的笑声,重新端正出了一张华贵端庄的容颜,只是,木都王子看到的,是那下面已经腐烂透顶了的恶毒,他的唇动了动:“姑母是我的姑母,也是我的师傅,我怎么会害怕呢,我从小,最亲近的人,就是您了。”

    “真是无聊。”

    大祭司一手握着自己鬓角的发丝,一根手指一根发丝,便能够玩弄很久很久,木都王子的心,仿佛都因为她的动作,而化为了那根被缠绕在指尖之上,无法逃脱的发丝,一圈一圈又一圈,焦虑,难耐的很。

    “木都,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趁乱逃跑吗?要知道,方才可是最好的机会呢!”

    大祭司问道,面上带着一种单纯的疑惑。”

    “木都知道,姑母不会真的伤害孩儿,现在将孩儿留在这圣殿之中,定然是为了我好,木都只是好奇,您要做什么?用那位中原来的皇后。”

    木都是真的好奇的,只是这份好奇下面,潜藏着的,是深深的戒心,他和罗铭飞还有宫星拓达成协议之后,便立马赶回南疆,只是,当他向自己的姑母报告了自己在中原的经历,最重要的,是见到宫星拓的事情告诉了大祭司之后,在他想要进宫向自己的父王借兵之前,他便被留在了圣殿,大祭司没有对他做任何事情,只是将他强制软禁在这里。

    木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现在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中原不稳,北疆叛乱,武林纷乱,只要这个时候南诏出兵,便能够得到前所未有的大成果,虽然不一定可以长

    驱

    直

    入中原皇城,起码,能够得到更多的人口,更丰盛的财富资源,更广袤富饶的土地,更适合生存的天地,这些,都是木都的野心,而现在,他被强制软禁在圣殿,什么机会都错过了。

    木都心中的迫切,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今日见到圣殿中有活祭,随后各堂堂主纷纷带着自己手下的精锐离开,近乎是倾巢而出,他和自己相熟的高层探听到,耶律铮云现身南诏一个寨子,现在正在那里修整调养,大祭司吩咐的,要活捉,这种种不知真假的消息这么一听,他便坐不住了,木都不管怎么说,都是作为下一任大祭司的人选,被培养了二十多年的,这圣殿,他虽说不能违背大祭司的命令随意外出,起码圣殿中,没有地方可以阻拦他。

    正是好奇之下的窥伺,让他发现了南邰瑜,以前,他看到南邰瑜的琥珀色眼睛,顶多只是觉得巧合,而现在,当南邰瑜与大祭司两个人面对面在一起的时候,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这怎么会是巧合!

    他心底,隐隐有种不祥的猜测,尤其是在他看到大祭司对南邰瑜不同寻常的态度之后,他藏不住了,而且,木都也没有想在大祭司面前能够藏住。

    “那不是什么中原来的皇后,那是能够代替本座,支撑起圣教的下一任大祭司。”

    大祭司似是看出了木都王子心中的担心忧虑,她笑的恶意满满,用缓慢而折磨人的语调,将这句话,一字字说出。

    “姑母在说笑吗?那侄儿,算是怎么回事?”

    木都笑的有些僵硬,他自小有大志向,南诏王权和神权,从来都是相辅相成,而又互相制衡的,他亲近大祭司,比自己的父母更甚,一个是真的有自小开始培养的感情,另一个,便是为了顺利承继大祭司的位置,成为南诏第一任,将两种至高的权利握在掌心中的人,他对中原有大野心,可是,那必须是建立在,他真正掌握着整个南诏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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