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发展到地下情阶段了
“还有,为什么一定要加那句台词,就是‘What’s your name’那句?本来剧本中是没有台词的,最后的镜头你在拉琴,那个小女孩在听,就结束了的。”
“我在地铁通道里拉小提琴,她是唯一的观众嘛,表示一下尊重。”
“为什么一定让那个小女孩叫Lison?我听说导演给她取了好几个名字,但你都不同意,一定坚持让她叫Lison。”
“因为我喜欢这个名字。”
“是因为喜欢拥有这个名字的人吧?”刘冲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闪耀着窥人隐私的兴奋之光。
“嗯,也可以这么说!”郎天慎坦然地说。
“发展到哪一步了?”刘冲更加兴奋。
“发展到地下情阶段了。”郎天慎也干脆摊开了说。
“地下?”
郎天慎突然正色对刘冲说:“这件事情,我还没想好,还有一些问题,我正在想该怎么做,所以,你不可以对公司透露半个字,公司那边如果有什么动静,你必须告诉我,听到了吗?”
刘冲非常惊讶:“可是,你和公司签的合同中有这方面的条款:你如果有新恋情,不可以隐瞒公司。”
“我知道,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能对公司透露这件事,我会承担这件事情的后果,你明白吗?”
“可这件事情,确实非同小可,因为,她毕竟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而且,杨总和李恩厚还算有一些交情,他们李家知道你们的事吗?”
“我想不知道吧。即使这样,你这边也要替我保密,听清楚了?”
“可是,能保密到什么时候?你知道每天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吗?记者的,粉丝的,甚至随便哪个路人的。你上次去冰岛拍广告时,在一个小酒馆里多喝了一杯酒都被拍下来放到网上,马上就有其他的演艺公司攻击你是酒鬼。你一举一动都有镜头跟着,你这样大的举动,能保密到什么时候?”
“好累呀C累!”郎天慎将脸埋在手心里,这样半天、半天都没动,象一只受惊吓的舵鸟,将头埋进沙中。
橡树园。李森宅。
拍完最后一个镜头后,郎天慎直接去了李森的橡树园,当时李森正在用早餐,看到郎天慎拖着行李箱进来了,然后又看见他熟门熟路地拎着行李箱上楼了,一会儿,又空着手晃晃荡荡地下来了,坐到餐桌旁,把李森的碗筷拿过来,开始吃饭。
李森目睹着这一切,表情极复杂。
郎天慎狼吞虎咽地吃着李森的早餐,满嘴是饭,含含糊糊地问李森:“不问我从哪里来吗?你不是看到我的行李箱了?”
李森于是问:“你的戏拍完了?”
郎天慎又把李森的水拿过来,喝了一大口:“不问问我为什么来你这里吗?”
“是呀,等着听你解释呢!”
“我来倒时差!我回国之后活动安排得很满,没有时间倒时差,所以,得提前倒好了再上飞机,我一会儿得睡觉了,我倒时差很慢的。”
“倒时差?你要在我这里倒时差?”
“你的床很舒服,我上次睡过,是我睡过的最舒服的床。”
"床?"李森忙向厨房看了一眼,还好,几个佣人都不在,等她再转过头来时,发现郎天慎已经吃饱上楼去了。李森哭笑不得。
郎天慎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等李森吃夜宵时,他才起来吃"早"饭。等他吃完“早”饭,李森已经捂着嘴打了两个哈欠了。
郎天慎望着打哈欠打得眼泪汪汪的李森,立刻以命令的口吻说:“你不许去睡觉,我现在很清醒。”
“我早晨六点起床的,现在晚上十点钟了,我十六个小时没睡了!”
“你睡觉去了,我干什么?夜这么长!”
李森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站起身来:“你随便吧,二楼有健身房和书房,三楼有射击馆,游泳池在顶楼。记住,不许来敲我的房门,不许弄出声音,等我明早起来。”说完就上楼去了,丢下郎天慎一个人。
橡树园。
后半夜两点钟,闹钟响了,李森从朦胧中醒来,睡眼惺忪地推门出去,还没迈步,又退了回来,转身去了浴室,梳洗,打扮,然后,四处寻找郎天慎,最后在健身房找到了。
李森穿着家居服进来,淡绿色的,有浅粉色的暗花。
她靠在健身房的门上,问郎天慎:“你是不是该吃午饭了?”
郎天慎把哑铃放下:“有点儿饿了。”
“你去厨房自己烤面包吧!”
郎天慎瞪着李森:“我自己烤?”
“总不能半夜三更把薛姐叫起来给你弄吧,她也忙了一天了。”
郎天慎无奈,只好起身去厨房,回头见李森欲回卧室,忙把李森叫住:“你半夜爬起来洗漱换衣服的弄了半天,就是为了告诉我自己做饭?”
“是呀,还有什么?”
“你要陪着我呀,我是客人!”
“可我很困!”李森眼睛快睁不开了。
“你发烧那天我也很困,但我为了照顾你一夜未睡!”
李森只好半闭着眼睛跟在他后面去厨房,走着走着就撞在一面软软的墙上,睁眼一看,是郎天慎宽阔的后背,于是一拳打上去:"你怎么走这么慢?"
"走得快了,你就撞不上了!"郎天慎眼角眉梢都是笑。
李森不理他,快走几步先下楼了。
郎天慎简单地煮了一碗面,端到餐桌上,就看到李森坐在餐桌上打盹儿,于是就用筷子敲着她的头:“醒醒,陪我吃饭。”
“你吃你的,我睡我的,你又不用喂!”
“你只陪我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说困,那天你发烧时——”
“你陪了我一夜?”又是这一套老掉牙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个,我就一定要陪你吃饭,还有没有点儿新鲜的理由了?如果没有我就走了。”
李森起身想回去睡觉。
“有的!”郎天慎忙将她叫住,“有新的理由的。”
李森站在那里,头也没回:“说来听听。”
“那天,你烧得几乎昏迷了,我就在旁边陪着你,你当时说梦话了——”郎天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观察李森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