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洞房花烛
“她留着我还别有用处。八弟送本王如此大礼,本王若不回报他些什么,岂不是显得本王很是小气?再说本王最会的就是礼尚往来,想来今晚的洞房花烛之夜会让他大吃一惊。”男子虽然挂着笑容,但是所说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衣阑珊,传令下去让寒羽伺候她更衣,今夜也是我洞房夜。”
那个名叫衣阑珊的听完后,飞跳下去,男子依旧看着熹云而出神,看着寒羽轻拍她,她抬起头的样子,泪珠在夜色下依旧闪闪发光。
熹云感觉有人轻拍她的肩膀,她抬眼看到一个穿着蓝衫的女子身边带着两个婢女,想来她是大丫头吧,浑身透着干练,年轻的眸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深邃。
“虽然这次爷是意外带回姑娘来,但是到了这里,晚上伺候着吧,这可是主子亲自点的。”听了此话熹云依旧一头雾水不明白她说了这多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蓝衫女子回道“今晚爷钦点姑娘侍寝,姑娘随奴婢去更衣吧。”风徐徐吹着,心落了熹云的心;泪珠挂在眼帘,模糊了视线。
后来更衣的时候听她身后的丫头呼唤她为寒羽,真的面无表情,对任何事情无动于衷的冷漠。
她漠然的听着那个叫寒羽的嘱咐着种种,教她怎么样可以讨那位爷的欢心,如何如何。
她有些麻木了,任她们为她放下三千青丝,瀑布似的发一泻千里,绸缎般的顺滑,呆着丝丝清香,梳头的小丫鬟还在情不自禁的赞叹。
“姑娘真是生了一头好发。”“是啊,姑娘如此倾城容颜一定能够得宠。”可是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本来今日是她成为新娘的日子,但是新郎不是他。
屋内炉香袅袅,丫鬟为她换上熏香的衣服,她抬眸看像镜子中的自己,眉如远黛,眸似秋波,唇若朱丹。愁意从眉宇间淡淡的渲染开来,铜镜中反射出的琼花印妖娆魅惑,那是囚禁她得证明。
她出神的注视着,猛然发现在琼花印右下角处好像有小字,她对着镜子仔细看去,原来是‘胤禛’两个字。
胤禛,胤禛,胤禛。
她仔细擦擦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景象。原来是他,怪不得他气宇轩昂,与众不同。怪不得他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她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粗大的红烛微微跳动,落下淡淡的残影。
身下是偌大的紫檀龙凤纹架子床,剔透的烟色云袖平整的铺在床榻上,在昏黄的光晕中发出淡淡金黄色光泽。
罗裙轻遮,顺着腿部笔直的垂下去,遮住裸露白皙的双足。
藏在袖中的指紧紧捏在一起,隐隐的泛着发青的白,掌中渗出的汗液打湿了银色坚硬的珍珠发簪,湿凉一片。
熹云咬着唇,粉黛轻施的脸掩不住苍白,脊梁绷直的坐着,微微起伏的胸口,静夜如斯,泻落她的紧张与无奈。
外面依稀低低的行礼声,魅夜般的身影在余光中一闪,身子已经笼罩在高大的投影下。
纤细的指镍的发白,目光落在他黑色的拖沓袍角上,紧张得再也移不开视线。
尖尖的下巴被带着寒香的修长手指轻轻抬起,无预警的,对上一双寒如冰窟的眼眸。
再看到的,却是一张异常俊美的男子面孔。虽然这张面孔看了很多次,每次都让熹云觉得惊叹不已。
剑般的眉,墨般的眸,挺直的鼻,鬼斧神雕一般。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淡色的阴影里,他看着怔忡凝视着他的熹云,勾起冷酷的嘴角,俯下身体,在她的耳边如气如兰。
“看呆了吗?”低醇磁性的声音在熹云耳畔想起,惊醒了熹云。
“爷确实是男的一件的美男子。”熹云眼眸微低,瞄着臂上透明的烟色薄纱,难得顺从他的回话,他微微一怔,有些狐疑的看着她,光晕中,美人螓首微低,雾髻云鬓,杏面桃腮,睫毛轻颤如翼,唇红点点。
心中一动,眯着眼眸俯身吻下去,唇上碰到温润细腻的肌肤,却是她的纤纤玉手,即使掌心湿润细滑,软香如玉一般,还是让他不悦的皱着眉。
“让奴家。。。服侍爷歇息。”狠狠的吸了口气才讲出这句话,她尽量让语调保持欲拒还迎的样子,但是因为紧张语气依旧像是绷紧了铉的箭。她撤去了挡在她们之间的手,站起身来,为他宽衣解带。
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熹云,从小到大都是下人服侍着她,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做下人所做之事,并且需要服侍的人还不是她的夫婿。这句‘爷’说的拗口,宽衣的动作也是僵硬而且疏远。
只是,不想,放在他腰间的手被他的大掌反握,身子一扭,已被他压倒在身下。
他独特的气息充斥鼻底,他深邃的眉目幽幽的瞅着她。他背后的烛光点点,夜色朦胧。
芙蓉帐缓缓散落下来,身子绷得厉害,紧张的看着那光亮渐渐暗去,猛地惊出一身冷汗,那日被强迫的噩梦挥散不去,被他碰触的地方也无法控制的颤栗。
噩梦难去,她的脸色惨白如纸。
他微微诧异的看了熹云一眼,随即了然,女子体香微软如兰,冷硬的面孔不自觉地稍稍融化,低下头,细碎的亲吻她雪白的耳垂,半晌才吐出两个字:“莫怕。”这两个仿佛有魔力一般,神奇的止住了熹云的颤抖,恐惧竟是真真的散了去,胸口流动着暖流,瞬间遍布全身,只是心跳依旧猛跳如鼓,握着珍珠簪的手,冷汗止不住流。
吻已经到了唇角,细细吮吸到纠缠,少了些许强硬,多了一丝温暖的情谊。
帐中春意缱倦,映着迷乱的目光,呼吸急促,男子灼热的柒熙喷涂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薄衫已落,大掌在裸露的肌肤上游移。
一时她心乱如麻。
她不想再等下去了,一刻都等不得。
藏着珠钗的手环过他的身体,停滞在他宽阔的背上,狠狠心,用力的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