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不能让杨念慈知道的
段相一脸笑和不舍的把小康儿送了出去,让人守着书房,看着里面剩下的俩人就无力的叹息:“有事?”
杨念慈觉得一上来就拉老爹跟皇家和内臣们作对不太近人情,就道:“爹,这大年初一的,女儿和您女婿给您拜年,您看着是不是好歹给两个。”
“咳咳咳——”借着喝茶想词的轩辕就喷了。
段相木着脸,还真去掏荷包,拿了两个小小的银锭子,一人给了一个。
杨念慈貌似看不上:“是不是太少?还不够甜品屋的一盏甜汤的。”
才一两!
甜品屋是未来闺女的嫁妆,杨念慈早说了,只能进不能出,谁也不能动,包括她自己。因此,甜品屋赚来的银票日益增厚中。
段相这会儿心里就想,自己和二夫人的亲女儿怎么就成了黑心的商贾?
“算了,好歹是个意思。爹啊,今早上,轩辕带女儿去看娘…皇后去了。”
段相一个激灵,眼里满是杀气的看向轩辕,他家的那些破事凭什么扯自己闺女进去?
轩辕被盯得不舒服,不自在的又饮了口茶。
“爹,你别瞪他。女儿总得给婆婆磕个头吧?”
段相冷哼:“他给你娘磕了?”
“啊?”杨念慈忙道:“待会儿就去。爹,之前,轩辕可是给娘抄过孝经和佛经的。”
这不是虚话,当初杨念慈给生母抄经文的时候也给那时还不知道是皇后的婆母抄了。轩辕陪着她一起也给两位娘都抄了,字里行间都是心诚。
段相哼了哼没说话。
杨念慈看看轩辕,又看看段相,有些犹豫。
轩辕冲他点点头,杨念慈轻轻开口:“爹,你知道那个冀皇孙的事没?父皇跟您说没?”
段相头皮子疼,这又有什么事了?
杨念慈见着他还不知,就把轩辕说的重复了遍。
她说完,一直盯着轩辕的段相见他点头肯定,就心烦的很。皇上到底想干嘛?
轩辕也看着段相的眼睛。直接道:“我早跟父皇说过。我要报仇,谁也别想拦。他更是不该拦着,没道理只有他们杀别人却不能别人杀他们的。父皇说了他两不相帮各凭本事,我是一定要端王死…废了的。”
段相脸色沉沉:“你在暗他在明?”
轩辕讥笑道:“暗?我现在可是宁王。”
一样是明。
段相心里叹气。可是你们弄了个太子的儿子来。你还不是一样的在暗。
罢了。端王的手段更不见得光彩。唉,自己要是能置身事外多好。
杨念慈这会儿见着老爹不好看的脸色心里发疼了,拉拉轩辕道:“我爹一个人哪是他们的对手。不如咱们…把端王毒了算了。”
段相就拍了桌子,看看,看看,成了皇家妇,就心狠如斯了?
杨念慈一个低头:“不是,那个,把他毒得神智不清还不行吗?”
段相冷笑:“这种伎俩是端王玩剩下的,你以为就你那脑子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杨念慈好悲哀,自己的脑子到底怎么了?
轩辕忙拉拉她的手,别打击我媳妇好不好?
“哪能那么便宜了他?徐家做了多少黑手?要不是他们,我们一家还不至于如此凄惨。端王得活着,得好好的活着,得生不如死的活着,徐贵妃也得生不如死的活着,徐家…呵呵,留存的够久了…”
轩辕眼里狠色一闪而过。
段相看得惊奇,其实轩辕离被送走,有师傅照顾着,可以说过得幸福。但留在宫里的太子却是直面所有的明枪暗箭,所以才英年早逝。可这么截然不同的环境下,太子的心仍然赤诚,仿佛不染尘埃,更不愿把人逼上绝路。可轩辕离却是心狠手辣,更是毒辣到底。
其实,太子是随了皇后,轩辕离是像了皇上吧。如果当年留下的是轩辕离,今日又该是何等的情景?
段相看了眼杨念慈,又想,轩辕离也是因为身世才如此阴狠,看他对惜儿就知道了,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也是个热血热脑的混小子吧?
段相叹气,却是对着杨念慈道:“惜儿,爹只愿你过得好。”
杨念慈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爹,我也愿你过得好。你要不好做,就不要做,轩辕他也不敢为难你。”
杨念慈说着就横了轩辕一眼。
轩辕苦笑,惜儿真不愿的话,他真的不会拉上段相。惜儿和康儿是他绝不能失去的生命之重。不就搞掉端王吗,本来就没想着用段相,也没什么。
轩辕心里定了,对着段相行礼:“岳父大人就当今日什么也没听到吧。”
段相静了会儿,幽幽道:“你父皇同意?”
呃,两人傻了,就是啊,皇上那意思就是拉定了,他俩还来说这些干嘛?
段相又发愁了:“就你们这脑子哟。”
杨念慈心里痛苦,怎么又是脑子?
轩辕就想,真是被惜儿传染了。
“行了,冀皇孙的事我都知道了,惜儿,你去看着康儿些,别让他玩过火。”
刚刚康儿嚷着要自己放鞭炮,被雷神陪着去了。
“我跟宁王说说话。”
杨念慈知趣的走了。
书房一片静默。
段相面无表情看了轩辕半天,才冷冷问了句:“康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轩辕立刻炸了毛,蹦起来,就差吼了:“我的!我的!我的!”
“呵呵,”段相的笑声很怪,仿佛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也不再说。起身走到墙下,一把抽出墙上挂着的佩剑。
蹡踉一声,轩辕一愣,竟不是装饰,是把好剑。
段相冷脸道:“我问过皇上,皇上说当时你和太子都在。”
轩辕一滴冷汗冒了出来。
“皇上他确定是你的。但,惜儿毕竟是我女儿,吃亏的是她,是我家,我不得不问明白了。”
轩辕吞了吞口水:“明白了又怎样?”
“该怎样就怎样!”
此时的段相站在轩辕面前一点儿都不显得文弱。反而因为父亲的身份。像座高山一般矗立在轩辕面前。
轩辕不禁有些气,这时候挺腰子了,早干嘛去了?以前怎么无视惜儿来着?
段相看出他的心思,道:“那是我的女儿。轮不到外人欺负。”
轩辕那个汗啊。嘿嘿笑了声:“岳父大人。论身手,您可不是小婿的对手。”
段相也笑了:“我不是你对手,我知道。你说。我要是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惜儿会如何?我要是横剑自刎了呢?”
那惜儿还不得和自己反目成仇一辈子不相往来?
“…岳父大人,你太无耻了!”
轩辕不信段相会自我了结,可他不敢堵。段相那脑子,不是他一凡人能比的。相信只要他划破一层皮,再凭着一张舌灿莲花的嘴,惜儿就会远离自己。
轩辕不禁抱怨,你把心思都用在朝政上,指不定我这会儿多轻松呢。
“你也一样。”姥姥的,跟你爹一起蒙老子,瞒着老子偷偷来骗自己闺女,骗得她傻头傻脑的,没教养的徐蛋!
轩辕无奈,只能一一讲来。
“那年,潋园赏花宴。我得知哥哥偷偷出宫,也混了进来,就潜了进去。看到偏僻的林子里有片花田,其中一栋小木楼,很适合隔绝人的视听。就把周围您安排的人手设计散了去,又把哥哥引来,哦,也是奇怪,那些人手很容易就散去了,岳父大人,您得经常训练他们才是。”
段相脸黑,定是段四暗中安排了,谁想倒是给这小子便宜。
“我也是事后才觉察,那屋里熏香和茶水混到一起会变成烈性春药…我和哥哥一开始都没用茶水,后来哥哥一直说话一直说话,我只听着没动弹…”
段相心一个提起:“太子喝了?”
轩辕立即摇头:“他是想喝,可我正…闹着性子,就抢了过来喝了,为了气他,把壶里剩下的的全喝了。”
所以,妹的,本来就是不知哪个兔崽子多下了的春药,自己竟然一点儿没浪费,全喝了,所以才吃清心丸也没用啊。
“等我觉得不对头的时候,用内力也无法压制,原本我该马上走的,可哥哥拉着我还要说,再后来,我实在忍不住,推开他要走,谁知门一开,惜儿就进来了,然后,那个,还跟我撞在了一起…”
段相眼前一黑,颤着声问:“你们就…惜儿没喊人?”
“呵呵,”轩辕心虚的厉害:“不是小婿那个…一个不小心…惜儿就昏了过去…”
段相猛然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轩辕生生受着没动弹。
段相深吸了口气,脸色却是更难看。
“太子…太子也在?他就没拦着…”
轩辕更心虚:“那个…小婿力气大,又有功夫在身,哥哥怎会拉得住…”
段相又踹了一脚,嘴唇都气青了:“太子就在一边…?”
惜儿还怎么活?
“啊?啊!”轩辕跳了起来:“没有,绝对没有!我虽然神智不清,但还是听见哥哥上楼的声音。”
段相悲愤,这还是听着了?
轩辕想想单膝下跪,真诚道:“岳父大人,我知道当初是我孟浪了。虽然我也是不得已,可惜儿是无辜的,她是被无故牵连的。幸好老天让我寻回她,我轩辕离定一生一世照顾惜儿,爱护她敬重她,此生惟她一人。”
“说的好听,哼,那为什么皇上当初说孩子是太子的?”
轩辕愣了下,纠结道:“也是小婿的错。哥哥跟小婿讲了许多,我事后脑子乱的很,就离开京城些日子,就…”
段相冷笑:“就完全忘了惜儿的事?那太子那是怎么回事?”
轩辕不语,段相讥笑道:“太子心慈,又是自己亲弟弟惹的祸,怕你会被寻到有危险,干脆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反正,你俩一模一样,就算当时有人见了,也不会想到是别人。我再想想,惜儿从未在人前露过面,太子肯定是自己私下里寻找了吧。可惜,那日见过惜儿的人,都不知她是谁,因为惜儿怕生,还有别人的私心,就没有人介绍她。出事后,惜儿又一直被关在府里,所以,太子一直没寻到人。等到他…弥留之际,怕他去后这事危及你,就跟皇上说了,还是栽到了自己身上。后来,皇上悲伤过后,才又彻查此事,才慢慢查出惜儿来。对不对?”
轩辕悲愤,为什么自己的老丈人这么聪明?要不要人活?
段相鄙夷:“至于你嘛,我猜你是不经意见过惜儿才想起这么一件事吧?呃,还是知道自己有了儿子,才偷偷混进来,又查清了惜儿的性子,才决定跟她相认吧?”
轩辕想去死,在老丈人话里,自己已经可以以死谢罪了。
“呵呵,不过是个没心没肺没担当的徐混罢了。”
此时,段相再怎么骂,轩辕也只得受着,想想他也委屈,那段时间,他的心情也是狂风暴雨被抛高抛低的,一时半会真忘了那个小女孩。可人家惜儿跟自己心情有毛的相关,无妄之灾啊,是自己理亏。
轩辕解释了半天,没法晓之以理就动之以情,可惜,最后只得了段相一句。
“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轩辕被又骂又踹的,觉得老丈人的气出的差不多了,舔着脸道:“岳父大人,啊不,爹,爹啊,木已成舟,我对惜儿绝对忠心不二一生不渝,您就别生气了。您气坏了身子,惜儿也心疼不是?”
所以,你其实是心疼你自己媳妇?
段相再看不惯他,也不能把他一剑捅了,气愤道:“起来吧,日后好好待惜儿。”
轩辕麻溜儿利的站起来,跪了半天一点儿事没有。
段相想想又嘱咐道:“这件事可千万别跟惜儿讲。”
轩辕连连点头,打死他也不说。
“爹,您也别说。”
“咳,你还是叫我岳父吧。”
你的爹当不起啊。
“来,跟我说说你有什么计划。”
两人密谋一番,才出了来,轩辕便带着杨念慈和轩辕康去武宁侯府拜年。都下晌了,才去。
一见面,轩辕康一声甜甜的“曾爷爷”,咋呼着两只小胳膊飞了上去。
武宁侯心底一哆嗦万般纠结,到底忍不住,一把把他搂在了怀里。
这还是自轩辕被封后,两家第一次见面。
杨念慈坐在武宁侯夫人和杨夫人下首,就杨铁兰的孕事八卦,仿佛还是以前什么都未发生的样子。
武宁侯看了眼几个女人,心里就叹气,合着就自己想得多?想起今早上皇帝掠过自己仿佛大有深意的目光,就一阵头疼。
“年后,你要进哪个衙门办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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