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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潇潇傻傻的睁大眼睛,下意识的回吻,笨拙而生涩。
苏维良察觉到她的动作,停下了动作,凝视着她。
顾潇潇的心跳得飞快,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悸动,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因为从没见过他这么温柔的眼神、从没听过这么暧昧的话语,所以一时间受到了蛊惑。
这么近的看着他,只觉得他的睫毛真长,皮肤也很好,而且他的唇也很柔软,刚刚亲吻的感觉令她意犹未尽,顾潇潇就像一只初尝美味而又食髓知味的小猫一样,尝到了诱人的肉味。
糟糕,她好像要沦陷了。
苏维良微微一笑,再次吻了下去,他伸手用力的揽住她的腰,缓缓的屈膝。
顾潇潇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开始轻轻的挣扎,但苏维良仍是欺身压过来,将她按在冰凉餐桌上。
当他坚硬如铁的肌肉压上自己的柔软时,顾潇潇更加惊慌,如此近的接触才让她明白男人与女人有多么的不同,即便苏维良看起来很精瘦,但她困在他的身下还是显得弱小极了,所有的挣扎更是被他一一化解。
苏维良衣服之下的炽热身躯以一种暧昧强势的姿态逼近。
顾潇潇的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shen/吟,现在的情况确实令她害怕,她伸手堵在苏维良的胸膛前,往外推他,却软绵绵没起任何反抗作用。
苏维良像是一头势在必得的野兽,开始以一种强势逼迫的方式占有她,他单手捉住她的两只小手,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方便舌头长驱直入。
顾潇潇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彷若春雷般轰淼作响,她怎么会觉得这么紧张?
顾潇潇竟有几次在生涩的回应,稚嫩又笨拙,虽然毫无技巧可言,但仍旧令苏维良血脉贲张,无法自拔的去抚摸她、爱抚她,然后再将她占为己有。
对现状的恐惧和对自己有所反应的羞愧反覆折磨着顾潇潇,使得她始终有些紧绷。
她并没有喝酒,她不该醉的,可是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强烈的晕眩感?
察觉到她的挣扎,苏维良只好再把动作放柔些,循序渐进的诱导、挑逗,试图唤起她潜意识里对性的渴望。
他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尤其在这种欲火焚身的情况下,他明明已经胀到不行了,却还要小心翼翼的抚摸她,生怕一个不对就惹得她反抗起来。
他并不是非要得到她的身体,只不过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要让这女人乖乖留下就只能这样。
顾潇潇僵硬的偏着头,紧闭着眼睛,睫毛颤抖。
……
顾潇潇在苏维良一次又一次的占有下,这一夜的欢爱像是无止境。
在最后一次gao\潮过后,她终于累极的倒了下来,在昏昏欲睡的前一瞬,苏维良突然凑过来吻了吻她的唇,说了句:“晚安。”
顾潇潇眸子一颤,阖上眼睡了过去。
第5章(1)
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顾潇潇这样的。
不仅逃跑计划没成功,还稀里糊涂的被苏维良勾上了床,而这件事她还偏偏不能去指责苏维良,因为昨晚从头到尾她都是清醒的,可是她怎么觉得自己醉得要命?全程都觉得晕晕的,竟然傻得没去反抗。
当她回神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赤条条的躺在苏维良的床上时,一度以为昨晚的事是一场梦,可是身上的嫣红吻痕却在提醒她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顾潇潇真的觉得懊恼极了,她怎么能做出这种傻事来?
在挪威接受了四年教育的她并不会为了这种事寻死觅活,只是觉得苏维良是个马上要结婚的男人,现在发生这种事让局面变得很混乱。
坐在床上冷静了好一会,顾潇潇才翻身下床,可是下床后才发现这房间没有她的衣服,昨晚那件还丢在餐桌上。
她揉着脑袋找了一圈,也不敢就这么光着身子回房间拿衣服,于是只好翻了件苏维良的衬衫穿上。
来到一楼时,苏维良正在饭厅里吃早餐。
顾潇潇在楼梯转角做了几个深呼吸,才靠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苏维良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说:“早。”
说完他就垂下眼,掩去了眼底闪过的惊艳,他为什么会觉得顾潇潇很美?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顾潇潇是个很平凡女人,可是或许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被她吸引罢了。
自从四年前两人发生过关系之后,她对自己的吸引力似乎更强烈了,就好像是欲/望忽然被勾了起来,但始作俑者却就这么逃跑了,于是苏维良就这么被她吊了四年的胃口。
昨晚的事非但没有让他的欲/望消退,反而有越发膨胀的趋势。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脑袋出问题了,欲/望膨胀得连看她素面朝天、头发凌乱的穿着自己的衬衫都会觉得很诱人。
他有时会觉得这个女人有点陌生,但她还是顾潇潇,有点呆、有点傻,不同的只是她会反抗、会逃跑,也会牵动自己的心了。
他回过神来,只听她说:“我们谈谈吧。”
苏维良抬头看向她,“谈什么?”
他的眼神逼得顾潇潇肩膀一缩,但她还是挺直了腰说:“昨晚的事就当……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了,你……你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不希望这件事干扰到你。”
她说完后都觉得自己真的好懂道理,可是嘴上这么说,她的手还是有些颤抖,泄露出这件事带给她的惊慌。
苏维良放下刀叉,目光深沉,“什么意思?”
顾潇潇一哽,不知道还要怎么说得更清楚,“就是……就是说不干扰你啊。”
苏维良目光忽然一闪,身子往后一倚,“你确实干扰到我了,昨晚你的行为令我愤怒得失去理智,才发生了那种事,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该负责,更何况你的第一次就是给我的,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重新履行和你的婚约。”
重新考虑婚约?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顾潇潇的头上炸开。
苏维良探询的端详着她的表情,捕捉到她的恐慌令他十分不悦,“怎样,你不愿意?”
顾潇潇呼吸一颤,“这样……这样对麦小姐很不公平。”
她才不要再度陷入婚约的牢笼。
苏维良耸肩,“这个你不用担心。”
他终于找到借口取消了和那位“麦小姐”的婚约,自然不会给顾潇潇拒绝的机会,“反正我们现在该做的都做了,你也住在我家,所以结婚不过就是个形式,因为之前有准备,婚礼应该很快就能举行。”
婚礼?顾潇潇又被狠狠的炸了一下。
这次她被炸得突然站了起来,下意识的说:“我不能结婚。”
苏维良一愣,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这次又是为什么?”
她怎么敢还拒绝?他的火气又被点了起来,于是站起来,一手撑在餐桌中间,探过上半身凑到顾潇潇的身前,浑身迸出了一股阴森森的戾气,“顾潇潇,我到底是哪里令你不满意,让你死都不肯和我结婚?”
因为你太凶、太爱欺负我、太爱揍人了……
顾潇潇当然不敢这么说,只是说:“不是因为你,是我,是我的问题。”
苏维良眯眼,“什么问题?”
顾潇潇吞吞吐吐,“我……”
苏维良不耐烦起来,“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就乖乖的嫁给我。”
他的威胁令顾潇潇精神一凛,然后脑袋一热就脱口而出,“因为……我怀孕了。”
话一出口,两人都有些愣了。
顾潇潇只恨不得掮自己几个耳光,天下借口千千万万,她怎么会说出这么一个来?
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也由不得她挑挑拣拣了,只能迅速的在脑袋里编排一下,让这个理由变得有说服力些。
她感觉到苏维良的目光迅速的又冷了几度,令她心里生出了一股寒气,手心里也沁出了一层黏腻的冷汗。
苏维良有些呆,“什么?”
顾潇潇硬着头皮,一闭眼,“孩子不是你的。”
一般故事发生到这个阶段会产生强烈的矛盾冲突。
自己一直扬言要娶到手的女人忽然说自己怀孕了,孩子还不是自己的,换成谁都会无法忍受的吧?可是苏维良偏偏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这不是怒极反笑,而是纯粹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