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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多久没像这段时间这样,过着不必每天被盲目粉丝跟踪的日子?他已经记不起来。
他喜欢窝在这个小空间的感觉,可以完全放松,尽情展露自己真实的性情,不必在乎他人的目光,不用担心完美形象会出现瑕疵。
左茜熙给了他绝对的自由,跟她相处起来很舒服,没有任何压力。
他是名人,但不是圣人,他有血有肉,心脏依然会跳动,也跟所有人一样渴望遇上自己命中注定的人。
自从被她救起之后,他对她充满了某种特殊的感觉,这份感觉告诉他,她可以给他想要的爱情。
“我喜欢你。”心念一动,他灼亮如炬的眼阵盈满了深情,覆身亲吻她娇羞的颊,嘴角弯起的好看薄唇最后落在甜美的粉唇上,辗转深吮。
天啊!他的热情足以引爆每个女人体内尚未被挖掘而出的欲/望。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竟然可以急躁又不失柔情,就像对待一个多年的情人那般亲昵地吻她。
舌头一如主人的霸道,强行描绘起她的唇形,而后旋入微启的红唇。
好像有什么在她体内爆炸,也许是理智,也可能是二十五年来从未被诱发过的情热。
早已发软的双膝,开始颤抖椅,她必须将把双手扶在他肩膀上,才能勉强坐稳身子。
暧昧的气息缠上了唇齿,他用唇与舌尽情地描绘起她的柔软,热情地把毫无经验的她挑逗得神魂颠倒。
不知几时,他的大掌与她十指交扣,亢奋的男性躯干紧紧压着她,沉重但也令她浑身起了一股异样的燥热感。
他的吻就跟他的人一样,充满了侵略性与占有欲,完全不给她半点抗拒的机会,只能毫无异议地全盘接受。
她还记得他主演的那部爱情浪漫片,在电影中他与好莱坞一线美艳女星蕾贝卡躺在昏黄色调的大床上,火辣缠绵地吻着彼此……怎么好像场景一转换,忽然之间,就换她当上了电影中的女主角?
这一切是真实的吗?发晕之际,一整排的纯棉衬衫扣子已经被解开,俐落的程度几乎教人咋舌。
他拨开了大敞的衬衫,性感火热的唇也随之转移阵地,吻上了那一片白嫩的肌肤,甚至隔着胸衣寻找着底下的嫣红。
“阿德……不行……”一切发生得太快,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该死!”他低咒,下腹的灼热已经硬胀得发疼,但是他不想吓着她,她跟他从前交往过的女人不一样,生嫩又毫无经验,他不要因为一时的yu/望与她匆匆结合。
一个重重的喘息抽气,咬紧了银牙,贝邦德强迫自己从她身上离开,收回揉弄丰盈的大手,忍下对那滑腻触感的爱不释手,替她整理好散乱的衣服。
“抱歉。”他拉她坐起,目光仍燃着yu/望的火炬,看得她芳心狂悸。
原本以为他会不顾她的反对,持续挑起彼此的yu/望,虽然她没这方面的经验,但也知道男人对于性,本来就很难控制自己。
但是,他没有强硬或是诱哄她继续,反而忍下了yu/望,选择尊重她,蒙胧间,一股暖流滑过心头,她觉得好感动,也对强抑yu/望的他感到歉赧。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是我比较抱歉……”她呐呐地垂下眼帘,双颊如桃花盛放,让他喉咙忍不住吞动一下,尚未消退的下腹又硬挺了些。
“不,是我太心急了。”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逼自己将视线移到已经糊掉的那碗面,艰辛地压抑满脑子yu\念。
“是不是很难受?”看他表情僵硬,她自责地瞅着他。
笨女人!难道不知道用那种小兔子般的眼神看着一个全身yu/望快爆发的男人,是件惹火上身的事?
“除非你同意,否则我不会更进一步。”咬咬牙,顺了口气,他抬起手,用手背轻摩她的脸颊,眼中尽是珍爱。
“你对女人都这么绅士吗?”她腼腼地轻眨长长的睫毛,殊不知这模样看在他眼底有多诱人,真想一口就吞了她。
“不,只有你。”熊熊如火的渴望冲上胸口,他扣住她的后颈,薄唇贪婪地吮上那两片柔嫩的香唇。
“阿德……”
她的理智溃不成军,唇舌彷佛有道火焰在肆虐,尽管他的热情几欲焚身,但他除了深吻之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她感觉到满满的尊重与爱护,胸口涨满柔情。
“你的消夜……面烂掉了啦!”她轻拍他的胸口,反被他拢握在宽大的手心中。
“没关系,你的唇就是最美味的消夜。”他弯起略染邪魅的笑弧,俯身将她的甜美品尝得更彻底。
唉,怎么办呢?明知道彼此之间的差距太大,理智也倾向不该与他坠入爱河,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自从亲人罹难骤逝后,习惯孤单的她,这是第一次感觉到有人真心相伴的温暖。
她无法不恋着他呀……
两心相倾之后,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他们在属于两人的这方小天地,谈起了平淡却刻骨的恋爱。
在这里,他是只属于她一人的超级巨星,他为她弹吉他唱情歌,那双如海一般深广的眼眸,只倒映她的身影,而她也沉溺其中,无可自拔。
她就像他的小妻子,天天替他洗手作羹汤,看他扬起满足的微笑,吃着每一道倾注了她真挚心意的菜肴。
她天真地以为,也许他们可以这样一直下去,她把全世界女人都渴望的蜜糖先生藏在这里,只有她可以碰触他,接近他的内心世界……他甚至替她写了好几首歌,也因此她又发现他另一个过人的才华,除了有一颗聪明的脑袋之外,他的艺术天分更是惊人。
有他在身边,习惯了孤单的她,每分每秒都像是泡在蜜糖里,连呼吸都能闻到甜甜的气味。
“酱油没了,我要去超市一趟,需要帮你买什么吗?”左茜熙脱下围裙,拿起钱包走到玄关,回头笑瞅正在客厅看书的男人。
“我跟你去。”贝邦德放下手中的书,不放心她独自外出,他从不否认自己的保护欲很强烈,尤其在认定她就是他渴望的爱人之后,他更像一尊门神似地镇日守着她。
“不用了,我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刚才季霖的房东打电话来,说腌了一些泡菜,要我过去拿,你还是别去了。”
左茜熙立刻拒绝,前两天在附近的便利商店遇见季霖,两人亲密的牵手画面被撞个正着,一想起那时季霖促狭又暧昧的微笑,她到现在都还觉得害羞。
怕他强行跟来,话一说完,她赶紧转身小跑步奔出屋外,客厅里的贝邦德被她落荒而逃的模样逗出朗朗笑声,目光如月晕一般温柔。
不管有过多少次的亲吻,她还是一样害羞,让他忍不酌想狠狠怜爱她。
他受够了那些只会投怀送抱的女人,她们没一个比得过她,她是这样的单纯,就像一朵纯白的雏菊,虽然没有玫瑰娇艳,却引他流连采撷。
与她同居的这段时间,她不曾向他要求过一样贵重的礼物,换作其他女人,一定要求他送名牌服饰或是首饰,好满足跟超级巨星交往的虚荣心,毕竟激/情稍纵即逝,能从中海捞一票何乐而不为?
女人的贪婪心他见多了,哪有一个像她这么呆,从来没伸手向他讨过一样东西,甚至还经常自掏腰包买礼物送他。
贝邦德弯起一抹温柔的笑,拿过吉他,长指在弦上来回轻拨,低朗的嗓音哼唱着他写给她的情歌。
在她面前,他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平凡人,没有巨星包袱,不需要奢华的物质享受,不用怀疑身旁的人口中说的那句“我爱你”有几分真心。
这一切,都是她带给他的,她的真诚,她的美好,滋润了他寂寞已久的心。他想要的平淡、安乐和真诚的爱情,全在这里获得了。
突地,一阵敲门声中断了贝邦德的思绪。
他睐了一眼玄关边五斗柜上的保鲜盒,放下吉他起身开门。“傻瓜,说要去拿泡菜,却丢三落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