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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喝醉了?”
蒋时钰送给酆寅初一记白眼,“才一杯调酒耶!我要走直线给你看吗?”
酆寅初耸耸肩,通常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他缓缓举杯啖了一口,突然,酒保又递来一杯杯沿上还沾了盐巴的龙舌兰。
“我们没有点耶!”蒋时钰喊住酒保。她记得她的免费券只有两张,第二杯是要付费的,所以应该先看酒单。
“是隔壁小姐请的。”酒保朝吧台另一端点头。
果然,一位涂着艳红口红的俏女郎微笑的举杯遥敬,酆寅初很自然的回干掉手中的威士忌。
时代改变,女人看上眼会勇敢下手,不再甘于等待,扮演被狩猎的小白兔。
真好!蒋时钰带着钦羡的看着俏女郎。其实,蒋时钰是嫉妒的,至少对方跨出第一步,不像她,害怕说破后,连朋友都当不成,更怕说穿,把脸皮也磨破了。
她凭什么啊!
最后,醉的人是酆寅初。
蒋时钰虽然没有丰裕的荷包,但他有俊俏的脸蛋,在第一杯酒开枪示好起跑后,接二连三,看得蒋时钰都开始眼红。
难不成把夜店当成牛郎店,以为买大酒就可以把他带出场吗?幸好就住对面,还可以请店里的服务生帮忙搀扶,所以对于服务生偷吃豆腐的捏了他的大腿,甚至摸了几下胸膛,蒋时钰全当作没看见。
男女通杀啊!
送走服务生,蒋时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酆寅初,肤色白里透红,紧闭的双眼没有平时的犀利,和缓的呼吸中带着些微醺人的酒气。以长相来说,单眼皮让眼神显露出犀利,棱角分明的轮廓透着难以亲近的气息,尤其总是紧抿的嘴
唇,更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明不讨喜的,但偏偏只要他的嘴唇微微上扬,就推翻生人勿近的招牌。
“招蜂引蝶,如果今晚我没有陪着,搞不好你明天早上是在某位大姐的床上醒来,届时可能要咬着棉被说委屈。”这当然是为了满足她恶质的幻想编写出来的。
蒋时钰放纵双手,恣意的在他脸上滑动。新生的青髭扎得指腹发痒,揠得心房也开始骚动起来。
“真可恶!连睡着也能扰得人不安宁,你说你这样可不可恶!”
仗着酒后恶胆生,蒋时钰狠狠的咬了他的下巴一口,惹来他的一阵呓语,把蒋时钰吓得跌坐在地上,撞上玻璃茶几,砰的发出响亮声。
吵什么?
酆寅初眼神蒙蒙,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可以确定是长发。
“蕾易丝?”视线没有焦距,酆寅初双手挥着乱舞,把捉在手中的胳臂往前扯。
话不多说,酆寅初就着印象,双唇就覆上对方的。
柔软、温热,还带着热带水蜜桃的香甜,记忆中,蕾易丝明明不喜欢的,她觉得太孩子气,但偏偏他对这种香味有着儿时熟悉的记忆。
所以他是喜欢的。
吻,越来越深,酆寅初贪婪地想要更多。
好不容易酒精再度麻痹他的知觉,让他再次陷入沉睡,蒋时钰涨红着双颊,双脚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只能缓缓的往后滑动,不敢再轻易靠近危险沙发区。
她……她的初吻!
而且他连吻的对像是谁都搞不清楚,居然喊她蕾易丝!
天杀的大混蛋!蒋时钰想要尖叫,但喉中不晓得被什么梗住。
清醒点!虽然你喜欢他很久,但这只是单方面的暗恋,他根本不知道……
这是错误!这个吻绝对是天大的错误!
蒋时钰站起身,快速往楼上冲,箭步进入浴室,旋开水龙头,整个人往花洒器下一站,任由冷水自头顶而下。
蒋时钰,你需要冷静地清醒!你是蒋时钰,永远不可能是蕾易丝。
永远不可能。
沉浸在思绪中的蒋时钰没有回头,否则她会发现原本应该紧闭双眼的酆寅初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双眼,若有所思……
或许,刚开始是迷糊的,但吻上、尝到香甜的味道时,理智瞬间回笼,酆寅初知道怀里的人是蒋时钰,尤其鼻间的葡萄柚香一直是她喜欢的沭浴乳味道,但是他却没有立即停止,反而放纵自己寻求温暖的慰藉。
徘徊花丛,虽然不滥交,但他懂得女人的示好步骤。
所以他很清楚蒋时钰对他的崇拜已经超出童年的单纯,不再是纯粹的喜欢偶像,渐渐掺杂着倾慕,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看着她每次视讯时的挣扎,尤其当他显露不耐烦,可以发现她暗下决心不再联络的决然表情,但下一次还是由她开始……
一次又一次,不停轮回。
酆寅初的男性自尊完全获得满足,甚至有时候会恶意的想挑战她的底限,可他从来没有打算要假戏真做,他很清楚以她的程度,是无法成为他的另一半。
身为他的妻子,必须扮演宴会上的女主人,除了慧黠,还需要有相当的交际手腕,但这些是蒋时钰的死穴,她喜欢低调,做事少根筋,出糗是家常便饭,往往她的知名度都是伴随着糗事一起被广为流传,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
更别提,她有时候是怕他的,尤其当他出现不耐烦的负面情绪,她无法成熟的指出问题点,甚至拿由高EQ来化解,她只会皎着牙,露出决然的表情。
她真的不适合,就算双唇再怎么香甜得让他出现疑惑,但这些都是短暂的……
果然,早上醒来,已经不见蒋时钰的踪影。
酆寅初没有费工夫去找,下意识认为安静的屋内就只有他一人。缓缓的进浴室梳洗,才出浴室,就看见她提着早餐进门。
蒋时钰?
“你醒啦?我刚好在巷口买了早餐回来,这家的烧饼做得非常地道喔。”
酆寅初一怔,“我以为你去医院了。”
“今天休假。”
所以昨晚才会找他去夜店?坐在沙发上,酆寅初发现她的反应非常沈稳。
“昨天晚上我喝醉,没有造成你的麻烦吧?”
“当然没有,你的酒品很好,喝茫倒头就睡,比三岁小娃还乖!”她拿出豆浆递给他。
“可是我怎么隐约记得……”
“喔,你有喊了蕾易丝的名字。”蒋时钰暧昧的用手肘顶着他的腰,“很甜蜜喔,什么时候要举行正式婚礼?”
酆寅初神色一沉,“永远都没有婚礼!”
“什么?”塑料袋的沙沙声响,让蒋时钰以为自己听错,所以接着说:“你会出机票让我去观礼吧?我是穷学生,如果你们决定要在法国举行什么古堡婚礼的,我可没有钱飞去参加。”
“我和蕾易丝告吹,现在是两条并行线。”
第4章(2)
啥?
“你没有说错?”
昨晚明明还把她误认成蕾易丝,捉着就猛亲……所以他是旧情难了?
“为什么?如果你还很爱她,就应该试着去挽回啊!”难怪他会喝醉,情有可原。
“她有新对象。”
所以他被甩,才会回台湾舔舐伤口,那么她是什么角色?
“我们算是和平分手。”
“可是你这么爱她,怎么会……”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她?”酆寅初不明白蒋时钰的脑袋构造到底哪里凳生问题?每次对话,她总是能把完全不搭轧的事情混为一谈,甚至重点的拿捏永远让人一头雾水。
“你们订婚啦!”
“订婚就是爱?”天大的笑话。
“不然呢?”
“我们只是适合。她的美丽和聪明,还有处理事情的手腕,让我非常欣赏,我认为她可以胜任酆寅初妻子这个身份。”
“就这样?”蒋时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不然呢?对了,我们在床上也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不是要知道这个!”她尖叫着回答。“所以你不爱她?”
“没有到爱这么强烈的字眼,我们最爱的应该都是自己。”
“我刚才还以为……你以前对酒精非常节制。”这么一来根本说不通,难道他只是爱面子,被甩毕竟是伤了男性尊严。
“当然!酒精会影响神经的敏锐度,对于随时要进入手术室执刀的医生来说,过量会危及病人的生命。”酆寅初严以律己。
“所以你会喝醉不就是借酒浇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