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现行离不开
陈家黄鼠狼拎着苏家小鸡仔兴冲冲杀出苏家学堂,未料,竟在门槛处吃了败仗,一个不查,脚下绊住一物,踉跄两步,跌出大门外。
陈家黄鼠狼被摔,实属活该,只是苦了一直被他拽在手中的苏糖糖,本是不用受这番折腾,却因着陈栩逸不肯撒手,一并趔趄栽倒。
索性,陈家黄鼠狼会三两招数,急忙稳住下盘,转了脚步,将背摔在门板上,顺势一拉,让苏糖糖落在他怀中,这才免了两人倒栽葱的窘迫。
一股浅草清香扑鼻而来,带着淡淡的桂花味,不似鸳鸯楼中浓烈,却比寻常姑娘清雅,诱得黄鼠狼深深吸了几口,竟觉有些销*魂之意,于是,手情不自禁紧了紧,暖香入怀,甚软!
一声轻咳,大煞风景,苏家小糖糖逃命似地推开陈家黄鼠狼,一张俏脸如同刚出锅的包子,滚烫滚烫的。
绮思被断,陈栩逸蹙眉抬眼,见一夫子样中年男人站在三步开外之地,怒目而视。
能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寥寥无几,故而,陈家黄鼠狼心生警惕,再一思及方才那一绊,他低头一瞧,地上一粒不大不小的石子,惹人厌烦,骤然眯了眼眸。
正待苏糖糖开口之际,陈栩逸一把将她拽到身后,侧身挡在她面前,沉声怒问:“你是什么人?”
夫子见状,眼角微抽,面皮顿黑,哆嗦手,指向两人,须臾,挤出一句:“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苏家小鸡仔闻言,自陈家黄鼠狼身后探出脑袋,轻咬下唇,低唤一声:“爹……”
陈栩逸闻言,顿生五雷轰顶之感,满脸怒容散去,撒开苏家小鸡,敛下眉眼,面色微红,呆愣半响,复又恬不知耻转了话锋:“原来是苏先生!在下陈栩逸,方才多有得罪,失敬失敬!实在是因夫子多为黄发老者,在下未曾料想苏先生如此年轻,这才冲撞了先生!”
苏青云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陈家黄鼠狼三两好话便将他打发得乐不思蜀,偏说自己同这黄鼠狼一见如故,定要让他留下喝几杯痛快。
心知陈栩逸今晚大抵是走不得了,苏糖糖收了脚步,往灶房走去,独留陈栩逸一人跟着苏家老先生吧嗒吧嗒地回了后院。
陈栩逸跟在苏青云身旁,思及在学堂门外遭遇,故意慢了半步,抬眼望向苏青云。见苏家老先生背着手,脚步沉闷,不似怀有功夫之人,遂只当是自己多了心,不再细究。
再次回到后院,陈栩逸这才得了功夫细细打量,院落不大,西北角上种了几棵桂花树,还不是开花时节,梢头仅有几片新叶。桂花树旁立一葡萄架,蜿蜿蜒蜒,爬满老藤,藤上挂三两叶子,随风摆动。葡萄架下,用几个石块垒砌一套桌椅,虽是简陋,瞧着也别有一番滋味。
随着苏青云在石块上坐下,陈栩逸抬眼便望见苏糖糖先前洗的衣服,在月光下亮哨亮哨的,心情骤然添了几分喜悦,顿觉比起往日夜夜喧嚣要来得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