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糖怒顶二世子
陈栩墨闻言,面露苦笑之色,眉头微蹙,着实有些苦恼。
虽然他陈家身世显赫,可毕竟是为人臣,天下皆为敖家,这二世子是万万惹不得之人。
思量些许,陈栩墨长叹一口气,合了扇子,在手心轻敲半响,徐徐开口道:“二世子切莫着急,愚弟鲁莽,却是在下教导失职。不若由在下代为赔礼道歉可好。二世子若是想重开万金赌坊,在下愿献一点绵薄之力,以弥补愚弟之过。”
陈栩墨在京城口碑甚好,同那坏胚货简直南辕北辙,得他这句宽慰之言,敖磊心中火气消了一半,只是那货着实让人心生恼意,就算陈栩墨插手,他也定要寻来那货出一口恶气才行!
“哼!就算如此,此时本世子也绝不善罢甘休!”敖磊消气不少,嘴硬纯属好面子,语气却软了几分。
陈栩墨瞧着,心下稍宽,想着此事还有环旋余地便是好的。
可苏家小糖糖一向憨纯,哪懂这些官场道道?再加上被陈家坏胚货一番蒙骗,自是认定敖磊不是啥好货,现下听着陈栩墨降低身份道歉,心中本就生了堵,可那敖二世子竟然还不领情,依旧不依不饶,顿时,苏家小糖糖来了火气,重重哼了一声。
屋中仅有三人,这一哼自是响亮,敖二世子心高气傲,闻声冷哼一句:“苏姑娘,本世子面前还容不得你放肆!”
陈栩墨闻言,悄然蹙眉,出声周旋:“小糖妹,这是二世子,切莫造次。”
听闻此话,苏糖糖憋不住开了口:“墨官人,小公子固然有错,也不过跋扈了些,被那些打手追杀,惊吓一番,也早就知错,说起来也应是两清之事。后来,分明是他仗势欺人,徒惹祸端,却偏偏将万金赌坊的事情算在小公子头上,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
“本世子仗势欺人?徒惹祸端?”敖磊眉眼狠狠抽了抽,从未有人同他这般说话,气极反笑,沉声道:“你且说说,本世子如何仗势欺人,如何徒惹祸端?”
若不是那坏胚货,他怎会被困宫中数月,若不是那坏胚货,他的万金赌坊怎会付诸一炬,明明自己早就屈尊上门,贴脸赔礼,却依旧被那厮在背后捅了一刀子,今日方才出来,自是搭着满腔怒意,要寻那货,不想碰上了陈栩墨。
这陈家二公子虽同他素无甚交往,却也听闻些好口碑,再言,冤有头债有主,据以,敖磊并无为难之意,只想打听打听那坏胚货的下落,可未曾料想,竟然在此被一丫头教训,顿时新仇旧恨腾上心尖。
苏家小糖糖见状,心下微微一虚,有些怯意,但思及陈家坏胚货所言,又顿觉理直气壮起来,左右细看,见周围几人并非碎嘴之人,遂打抱不平开口:“二世子,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莫要听闻怪罪!”
“你若说得有理,本世子就算同那厮低声下气道歉也无妨!”敖磊气极,口不择言。
陈栩墨闻言,微微蹙眉,心知怕是那坏胚货又鼓惑苏家小糖糖些言语,未及制止,竟让苏家小糖糖就这么赤果果地将那惊世骇俗之言挑明,待到后悔之际,已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