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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沈小宝】爸比的私生女

    我叫沈小宝,今年八岁了。

    这几天我因为发烧没去上学,在家里潇洒了一阵子。我老觉着爸比中午回来的时候,看见我睡在妈咪怀里,不大高兴。

    爸比似乎总是看不得我在休息的时间里缠着妈咪。

    周五早上,妈咪出去买菜的时候,我偷偷去翻爸比的书桌。

    你猜我找着了啥?

    一本相册。

    看起来有点旧了,翻起来也有要脱页了的迹象,这使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翻,以免被爸比抓了个正着。

    这相册不一般啊——

    这怎么整本都是同一个小女孩的照片?

    ——Who is she?

    ——爸比没有珍藏一本全是他儿子我的相册,却珍藏了另一本全是同一个小女孩的相册!

    ——爸比一定是不爱我了!!

    ——呀,这小女孩一定是爸比在外头的私生女吧!!(请原谅我陪奶奶看了太多的家庭伦理剧)

    我大骇,晓得这事儿事关重大。

    我说:“妈咪,我有点儿事,不知当不当说。”

    妈咪显然是被我的严肃郑重吓着了,问我:“小宝,你是不是又烧了?要不要上医院?”

    虽然爸比他看起来对妈咪实在是好上了天,但我还是觉得不能让妈咪蒙在鼓里。

    我真是阮苏的好儿子。

    我把相册给了妈咪,担心地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变化。果不然,她眼底的泪水摇摇欲坠。

    我也陡然有点悲伤。

    爸比教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得顶天立地。于是我只能强压着心头的悲愤安慰她:“妈咪,没关系,爸比他有私生女,你还有我。”

    我看见妈咪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却突然笑出了声。

    我想,这许是悲极生乐。

    她抬手满意地摸了摸我的头,“小宝真乖。呐,你爸真是个混蛋。”

    当晚爸比下班回来的时候,我说我要和他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

    爸比显然愣了愣,显得有些犹豫,我想是我的气势震慑了他。

    “爸比,你别怕……”

    “小宝,你妈咪还等着我去做糖醋排骨,乖,下回再谈。”

    “……”

    然后他拿了块巧克力打发了我,之前还专门让我挑口味。我选了榛仁味,他却给了我牛奶味,并对我说:“差点忘了,你妈也喜欢的榛仁。”

    “……”你不是我爸。

    我觉得我再也不能愉快地和他一起穿亲子装打赛车游戏了,亏我那么崇拜他。

    破罐子破摔,我强行把他拦在门外,“爸比,你实话和我说,你是不是有私生女!?”

    爸比显然是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的小秘密,不知所云的样子好生逼真。

    “哼!沈慕,我已经看见了你抽屉里那本相册了!”

    “你拿给你妈看了?”

    “对L恐吧愚蠢的人类!!”

    “你妈说什么了?”

    “她说你真是个混蛋。”

    爸比直接把我抱起来往里屋走。

    我忘了他的一米八五和我的一米三五。

    风平浪静的晚餐之后,我被早早赶回房去睡觉。

    我知道他们即将要进行一场大人之间的对话,我认为我在这件私生女事件中起了一个不可替代的作用,于是我偷偷躲在虚掩的门缝外偷听。

    “沈慕,你拍了多少?”妈咪的声音。

    “嗯?一本正好。”爸比居然还理直气壮。

    “沈慕,听说我四岁的时候你就爱上了我。”啥,画风不对啊?

    我好像看见爸比腾空抱起了妈咪。

    我听见爸比问:“你听谁胡扯的?”

    “徐离哥哥和连景哥哥都这么说。沈慕,你是不是恋童癖啊?” 啥,爸比是恋童癖?

    “你那时候就那么小一只,牙还不知道长全没有,我喜欢你什么?”

    “我聪明可爱啊!”

    “倒还是。”

    “沈慕,你别害羞,大胆地承认恋童癖也没什么的。”

    “喂喂,我那时候喜欢的可不是你,是你老爱缠我。”

    “你不喜欢我?你居然不喜欢我?除了我你还能喜欢谁?”

    “哦,我那时候喜欢我们班班花,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对了,你还见过她。”

    “什么?!”

    “我那天想要跟她告白,你在一边扯我裤脚,说你才是我的女朋友……”

    “我不信,我才不会干这丢脸事!”

    房间里突然沉默了。

    我屏着呼吸也不敢讲话。

    我看见爸比抱着我妈咪,然后把她放在电视柜上。

    我总觉得爸比这行为有点少儿不宜,突然明白了爸比为啥不喜欢我在休息时间出现在我妈咪面前。

    他觉着那时候我妈咪得是他的。

    我斟酌着啥时离开比较正确,这一点,和奶奶看的家庭伦理剧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我听见爸比说:

    “阮苏,你四岁的时候就喜欢我了。”

    “唔,沈慕哥哥……”

    肉麻。

    我摇摇头,默默把门带上,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后来某次私人聚会,徐离叔叔也在场,还有一个连景叔叔。

    我问连景叔叔,关于我妈四岁的时候,拉着我爸的裤脚说自己是他女朋友,究竟是不是真的。

    他说是真的。

    我又问爸比是不是真的追求过他们班班花。

    连景叔叔告诉我: “你爸可不是什么好人,尽爱骗你妈咪这种小女生。明明是班花给他告白,然后他抱着你妈说:这才是我的女朋友……”

    连景叔叔还告诉我:“小宝,你爸那时候对你妈,可比对你好多了,整天带着你妈逃课。他逃高中课程,你妈逃幼儿园课程。”

    聚会结束后,我让爸比带着我逃课。

    他没理我,在红绿灯路口的时候,他直接从驾驶座上甩了个加菲猫抱枕给我。

    “睡吧,你妈咪也睡了。”

    “……”

    后来我偷偷和妈咪抱怨:“爸比他不爱我了!!”

    妈咪当场就笑了。

    “他是这样的……他比较能疼小女孩……”

    我幽怨了。

    妈咪帮我穿上外套,蹲在我面前抬头看我,声音柔柔的:“小宝,你爸比还是很爱你的。你发高烧那两天,他整夜都守在你床边,天一亮才走的。”

    “还有你小时候不记事的时候,也是他去哄你睡觉的。他比我会哄你……”

    “你爸比觉得呢,小女孩要宠着长大,小男孩还是要自我坚强独立些。所以,小宝可以理解爸比吗?”

    我拍着胸-脯说可以。

    当晚我和爸比打赛车游戏,在他再一次不留丝毫余地地赢了我之后,我想他都不让让我,我才不要理解他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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