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纠结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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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可爱的事情，季莫基本上一晚上没用闭眼，飙车过后，就在书房处理军务。这段时间因为龙天死了，道上很不太平。新上任的凤霖资历略浅，还不足以稳住所有手下。而且其他各地的帮会组织，也并不买账，都是想着能压榨就压榨，尽量多占便宜，多掠地。所以，国内很多地区都出现了很多小范围的武装殴斗，让他不得不费心关注，安排专业人员前往压制。
快早上7点的时候，老易敲门走进书房：“少爷，关于董越的验尸报告出来了。”把一份报告送到他面前，说：“法医官在他的脑部找到了这片金属小碎片，经过检测以后，确定是一种最新型的植物芯片。”
“植物芯片？”季莫眯着眼睛，看着那只剩下半片指甲盖的小芯片，想了想说，“就是前不久m国刚刚研制成功的植物芯片？”
“是类似的东西，但是我对比过m国那里的资料，董越脑中的这块芯片更加成熟，可以说是一件可以直接运用的电子成品，而m方的则还在测试阶段。”老易又把另一份资料放到桌上。那是有关m方研制的芯片报告。
季莫随手翻开，对比了桌上两份关于芯片的报告，说：“也就是说，在‘桔梗’内部有电子医学方面天才。”
“是，这种芯片和植入人脑的手术，都是当今世界最高端的技术，必须是这方面的权威人士才可能做到。”老易点头，又把芯片的性质报告递到季莫手上，“另外，这块芯片可以监视每个宿主的行动，包括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都会通过芯片传至主电脑，成像显示。”
“这个可以控制人的行为和思想？”季莫想起之前董越一直重复那几句话，应该就是被控制了。
“可以这么说，但其实指示干扰脑电波，让人完全无意识地行动。”老易又把一份弹药专家和计算机博士人员合理攥写的报告送到季莫面前，说，“经过分析，这块芯片还设有自我毁灭系统。只要是感觉到宿主收到威胁或者盘问的时候，爆炸装置就会自动开启，10秒内爆炸销毁一切数据。”
“因为我们用了自白药，启动了芯片的自毁装置，所以董越才会突然被炸死？”季莫把手中的芯片碎渣丢到桌上，琥珀色的眸子冷沉淡漠，看起来很严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是的。而且‘桔梗’时刻可以监视到他们的行动，即使芯片不自毁，他们也可以手动操作，让芯片瞬间爆炸。”老易的表情极为严肃，语气淡淡的，挺起了特别谨慎小心：“所以我们以后的行动一定要更加小心。”
“嗯，难怪queen不用自己出面，都可以掌控这么强大的组织。”季莫点头，即使暗盟都没有这么高端的电脑医药系统。
“不过，我一直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对小姐出手？小姐不过才16岁，跟他们有什么过节吗？”老易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次是因为山口介一，第二次是因为傅昕。”季莫垂眸沉思，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但是眼里并没有任何笑容，有得只是严肃和认真，“或者可爱本身就是具备招惹麻烦的特质，跟她扯上关系的人，都不是什么小角色。”包括自己也是，好像可爱天生就会跟世上最强最麻烦的人扯上关系，否则也不会大灾小难连续不断了。
“但是现在傅昕坐牢了，山口介一也没有再对小姐出手，是不是以后就不会有事了？”老易觉得不管怎么说可爱只是个孩子，不可能招惹到那些人。
“不一定，桔梗的目的是什么，谁也不清楚。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比较活跃，似乎有意向成为一方霸主。”季莫觉得最近这段时间，桔梗插手了很多欧美的地盘争夺，也不知道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成为一方霸主？”老易蹙眉想了想，说，“桔梗想成为道上第四大势力？”他知道黑手党、山口组和暗盟现在是道上的三足鼎立。
“不知道，先看着吧。对于可爱的保护依然不能松懈，学校周围的人都不能撤走。”这是季莫从可爱签约成为艺人那天开始，就安排好的。目的是想尽量让她过正常中学生的生活，不至于被狗仔娱记影响到心情和学习。
“是，我明白。”老易一直都是对学校加强保护的，所以学校周围很少看到蹲点的娱记。
“7点了，福妈应该把早餐做好了。”季莫起身，动了动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下去吧，等会儿还有空战队的新兵考核要参加。”
老易点头，又道：“对了，这是空战队的新兵名单，里面是郑老的孙子郑浩。据说综合素质都很高，得到教官的一致好评。”
“郑浩？”季莫看着照片，说，“之前一直缠着可爱的愣头青？”
“是。”
“他竟然入伍了。”季莫笑了笑，把名单搁下。他一直以为郑浩会接他母亲的班，接手黑道的工作，但是现在看来，他选乐祖父和父亲的路。
两人离开书房，到了餐厅。老易从门口接了当天的早报放到桌上。季莫一面吃着早餐，一面看着报纸。时事新闻看过之后，进入娱乐版，好几张彩色照片占去了报纸的大块版面，大标题写的则是成就金童玉女。
照片上可爱和童亮倒在地上，最最夺人眼球的是一张亲吻的大特写。
季莫微微蹙眉，琥珀色的眸子比平时暗沉了很多。一看就知道，这是昨天两人下机以后发生的。童亮的手还受了伤，背好像也摔到了，难怪可爱会把他带回来，还会接受他的表白。正看着，就听到福妈洪亮热情的声音：“小姐，您醒啦，今天起得可真早。”
可爱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其实昨晚根本睡得不踏实，所以早上才会醒的这么早。她原以为不会看到季莫的，才走进餐厅，就看到季莫坐在那里，表情和平时一样，温柔儒淡。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托着咖啡杯，薄唇优雅地抿着，视线专注地看着报纸。
她有点就接跟不该跟他打招呼，唇刚一动弹，就看到他放下报纸，起身对着老易说：“走吧，回军部。”颀长的身形经过可爱身边的时候也没有说话，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她似的，大步往外走。
可爱不自觉地皱眉，黑亮的水眸中透着一丝明显的怒气，心里暗忖着：不理就不理，谁媳你！
她拿起牛奶杯，好像喝酒那样一饮而尽，接着就拿起鸡蛋三明治大口大口啃着，另一只手则翻开早报，看着自己感兴趣的新闻。结果，那么大篇幅的头版头条，让她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忍不住破口大骂：“该死的臭狗仔，怎么这门扭曲事实，我哪里主动亲吻了？！靠之！”直接把报纸团成球，丢进垃圾箱。
福妈看她这个样子，也不明白怎么了，连忙上前安抚：“小姐，怎么了，早餐不合胃口吗？”
“不是，我吃饱了，去学校了。”可爱越想越气，连早餐都不想继续了。被狗仔这么写，他一定是生气了，所以理都不理她，连看都不想看到她了。
可爱的心情郁闷极了，坐在车里还在发脾气：“混蛋臭狗仔，歪曲事实，哼！”手用力拍着椅子，怎么坐都不舒服。
“小姐，您没事吧？”罗毅从中后视镜看着，忍不住关心道。
“没事！”可爱别过头，视线移向窗外，表情臭臭的，嘴唇因为生气抿成了一直线。
罗毅看她不愿意说，也不好意思再问，毕竟他只是个司机兼保镖，没权过问她的事。
可爱正闹着情绪，就听到自己的手机想了，是童亮给她的短信。
——可爱起床了吗？下午放学有时间吗？
她看着想了想，给他回了过去：在去学校的路上，下午有时间，怎么了？
——那放学我来接你，作为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约会？
可爱这才想起自己昨天接受了他的表白，认真考虑了一下，回复道：好，放学见。
她觉得既然昨天是自己答应他试着交往的，就没理由拒绝这个约会。而且童亮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至少比那个温柔腹黑的臭大叔可靠！
这会儿，她心里就是想贬低季莫，谁让他一大早就给她脸色看。
可爱很快就到了学校，但是气氛有点不太对劲，教室里热闹过头了。叶依依一看到她进教室，连忙拉着她，兴奋的说道：“知道吗，今天空战队的新兵考核，就在我们学校隔壁的体育场进行。
“新兵考核？”可爱不太明白，有点摸不着头脑。
“对呀，据说是临时决定的，好像是原本的场地出了问题，只能搬来隔壁的体育场进行了。”叶依依的大眼睛圆溜溜的，双手捧着自己肥嘟嘟的脸颊说，“告诉你哦，郑浩也在哦，他还是他们那队的小队长呢。”
“郑浩？他真的考上啦！”可爱惊讶，还以为要过段时间呢。
“嗯嗯，考上了，而且成绩名列前茅。”依依用胳膊轻轻撞着她说，“怎么样，这小子以后会很有出息的，你是不是考虑一下跟他复合呀？”她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一直都想让可爱和郑浩重新开始。
“哪跟哪啊，我已经答应跟童亮交往了，而且是正式答应的。”可爱告诉她这个事实，毕竟她和李晓玲是自己重生以后最要好的死党兼闺蜜。
“不是吧！”她张着嘴，表情特别夸张，之后又唉声叹气，一脸失落道：“我的海陆大餐泡汤了！”那表情委屈急了，她答应郑浩帮忙，就是为了那顿大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心情好忧桑，感觉不会爱了。
可爱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就知道她这么卖力地撮合，是有好处的，果然还是为了吃。她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圆圆的大肚皮说：“你还想着吃，再不减肥，中考体育分数就要不及格了。”
“拜托，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而且我最多就是跑步不达标，其他都没问题的。”依依不以为然，她的目标又不是中考，而是四年后的军医大学。
可爱知道她会着说，白了她一眼，然后朝着四周围看了看，说：“晓玲还没有来上学吗？”
“嗯，人不在家，打电话也没人接听，跟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不知道是为什么。”依依点头，胖乎乎的手拉了一下卷到肚子上的校服，凑到可爱耳边小声道：“新兵考核等会儿就开始了，我们爬墙过去看看，怎么样？”她对军人有特别的情愫，或者说每个女孩子都军人都是充满崇敬和喜爱的。
“现在？马上就上课了。”可爱其实也想看，但是看看时间，第一节课的铃声就要响了。
“哎呀，不就是眼镜孙的课嘛，他从来都是只管自己讲课，不管纪律和到场人数的。就逃一节课，怕什么。”叶依依从来都不是好学生，但是她不管逃多少课，数化生永远都是全班的最高分，至于其他的课目，用她的话说就是和医学无关，她没必要学。
“你确定？”可爱其实也无所谓，因为即使有些教学内容已经忘记了，但是只要稍微翻书看一下，也就差不多记住了。
“去不去？”她看看时间，说，“还有两分钟打铃了，打了铃就走不了了。”
可爱接受她的提议，直接道：“去！”
两人立刻放下书包，开溜离开教室。
她们来到学校南面的围墙前，依依因为体重比较重，先做了可爱的踏板，把她送到了围墙上：“怎么样，可以看到吗？”依依站在下面，小声询问。
“嗯，很清楚。都列队站着呢，好像快开始了。”可爱点头坐在围墙上，刚好视野刚刚好，加上墙边有棵大树，正好可以遮挡当头的太阳光。
“那你拉我上去，我也看看。”依依伸手给她。
可爱弯着腰去拉她。可是这丫头体重160多斤哦，她卯足劲，都没办法拉动依依，手臂倒是快被她拉脱臼了。
“尼玛，就这样，你还不快点减肥，我的手都快被你拉断了。”可爱冷声喝斥，直接跳下去，说：“来，垫着我的腿，你先上去。”她单膝跪地，让她可以踩着自己弓起的大腿上去。
依依看着她那瘦小的样子，不太忍心，也不太信任：“你确定支撑得住我的重量？”
“不然呢？别废话，快上。”可爱催促着，尽可能稳住自己。
依依点头，踩着她的腿，往上一蹬，就直接把可爱踹地摔到了地上。不过她自己总算是双手抓住了围墙顶上，两只脚在下面凌空踩蹬着，想借力上去，却怎么也上不去。
“哎呀呀，可爱快点帮我，不然要滑下去了。”
可爱连忙爬起来，抱着她的双腿往上送，好不容易把她顶了上去。她蓝白色的校服都被她踩了好几个脚印。依依上去以后，就听到操场上教官们整齐有力地下达指示，连忙伸手给可爱：“开始了，开始了，快上来。”她很轻松地就把可爱拉了上来。
两个人一起坐在围墙上观看着，偶尔还孩子气地荡着双脚。
“喂，快看，快看，那个穿着天蓝色军装的，是不是你家大叔？”依依的花痴雷达很快就发现了主席台正中央的季莫。
可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水色的黑眸划过一道光亮。他就是那种即使混在人群中，都可以第一眼被认出来的男人。因为在他身上总会散发出与众不同的气质，让人莫名被吸引。
“新兵考核，肯定有他呀，谁让他是三军指挥官呢。”可爱嘴上说得满不在乎，眼睛却一直盯着季莫的方向，心里想的时候，有机会一定要偷偷试试他的军装。
“开始了，开始了。”依依用胳膊撞撞她，指着第一排中间的一个战士说：“看到没，那个是郑浩。”
可爱点头，发现新兵的考核都是一些基本的内容，列队、搏击和射击。
“哎，你竟然选了童亮，虽然他也挺好的，但是我还是觉得郑浩这种当过兵的男人，更加有男子汉气概。”依依就是有很重的军人情愫，所以她以后的对老公的首选要求就是军人，其次才是别的职业。
“切，童亮也是要读军校的。”可爱觉得郑浩和童亮其实差不多，都是有为青年，或者说是潜力股。
“真的？”依依的眼睛发亮，双手捧着肥嘟嘟的脸颊说，“好期待呀，他是明年吧？”
“嗯。”可爱点了点头，就看到新兵们向两侧散开，中间放上了一排靶子。
“哇，是要进行射击吗？”依依看到主席台上的人都走下来了，为首的就是季莫。
“好像是，我们好像就坐在枪靶后面。”可爱看着那些人摆放好了，战斗机山专用的机枪，让他们戴上飞行员眼镜，一个一个进行实弹考核。
“就那种射程，打不到我们的。”依依以前就经常坐在这里看射击，一点危险都没有。
可爱其实也是这么认为，毕竟距离真的很远。随着教官的一声令下，射击考核开始了。她们坐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这些新兵的射击成绩。每人五发子弹，基本上都是九环和十环，只有极少数的会打到八环。
新兵们一次十人，打完的自动列队到队伍的最后一排。所以轮的很快，郑浩戴上眼镜，看到了远处围墙上的可爱和依依，嘴角不觉勾起浅浅的弧度。
跟他同场竞技的是一个一直视他为对手的新兵。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看起来特别臭屁、骄傲。
“记好我们的赌约。”杨宏走上前，小声提醒了一句。
郑浩伸出拇指，擦了擦鼻头，一副放马过来的表情。两人全神贯注，等着发令官说开始，然后就拔掉了地面的棋子，开始射击。
杨宏为了显示自己枪法如神，打的并不是靶子，而是可爱她们身旁那棵树上的麻雀。
“砰”的一声，第一个子弹打落了第一只麻雀，惊得树上所有的麻雀振翅飞翔。紧接着就是第二枪，又是一只麻雀落地。
可爱知道这会儿她和依依非常危险，因为她们隐藏在树旁，被一些树枝和树叶挡得隐约可见，如果一动很可能就会被当成麻雀被打。
“依依，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跳下去。”她必须确保一起行动，这样才不会被误以为是想逃命的小麻雀。
“等等，我……”依依话没有说完，就滑了下去。树枝和树叶被震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砰”的一声，杨宏的子弹已经射出。
紧接着，几乎是不到一秒的时间，又是一声枪响，好像是拍特技枪战片似的。后面的一发子弹打掉了前面的一发子弹，本身也因为力的反作用，改变了方向，化解了这场危机。
可爱低头看去，杨宏的子弹就穿入了自己脚边的石墙内，如果不是后面那发子弹的碰撞，估计就打中她的腿了。
“有人，竟然有人在那里！”周围的人，不自觉地倒抽了口气，看到摔下来的依依，又看到可爱在这个时候跳下围墙，所有人都震惊无比。尤其是对后面那发子弹的感叹，忍不棕头看是谁开的枪。
只见季莫放下手，把身旁一个战士的步枪还给他，琥珀色的眸子淡淡扫向杨宏：“你知不知道作为一个军人要的是服从和团队意识？”声音听起来并不像其他教官那么火爆，但给人的感觉特别严肃，充满了威慑力。
“报告长官，我只是觉得靶子是死的，根本不能表现射击水平。”杨宏反驳，他哪会知道那里藏着人。
“老易，开除他，永远不许再报考军校。”季莫冷声下令，决定很果断，不容半点质疑。
“季长官，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他是养老的孙子。”身旁一个军籍略低的男人凑上前，小声告知。
“他追求的是个人主义，以为当兵是为了出风头，展示个人能力。我的军队不需要这样的人呢。”季莫绝对不容许有人任意妄为，这是当兵的宗旨，你既然选择当兵，那么就必须遵守军人的天职：服从，服从，再服从。
“杨老如果有什么疑问，让他直接找我。”他的态度特别刚正，转身后退了几步，对着郑浩说：“你去把那两个学生带出去，其他人清理现场，继续考核。”
郑浩明白地行了个军礼，快跑着来到可爱和依依面前：“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想死啊！”他扶起依依，拉着两个人往外走。
可爱朝着季莫的方向看去，刚才那一枪是他开的。他救了自己，可是那表情好像完全不认识她似的，还故意把头别开，完全不理她。
尼玛，给个关心的眼神会死啊！
她心里很不高兴，不情不愿地被郑浩送到了门口：“两位小姑奶奶，那可是实弹考核，你们两个真实吓死我了，如果没有季长官，就真的出事了。”
“那不是好奇，关心你嘛。所以就想看一看。”依依摸着头，很不好意思地解释着，然后看了可爱一眼，见她心不在焉的，就偷偷拉着郑浩走到一边，说：“对不起啊，我帮不了你了，可爱已经正式答应和童亮交往了。”
郑浩蹙眉，朝着可爱看了一眼，心情瞬间变得低落，叹了口气说：“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学校吧，我要回去接受下面的考核了。”说完，把两人往外推了一下，又吩咐门口的士兵，别让她们再进去。
依依看着他离开，伸手拉住可爱，说：“走吧，我们回学校。”
可爱“嗯”了一声，没用多说什么，脑子里想的全是季莫刚才那个略带怒气的眼神。她又惹他生气了，经过昨晚的事情以后，估计他是不会理自己了。她长长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关系吗？只是维持在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状态，让他们之后只存在“亲情”。他开枪救她，说明他对自己还是关心的，或许生气，但是会继续照顾她的。
想到这里，她长长叹了口气，似乎是释怀了，轻松了。可只有内心真正的自己才知道，这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想法。就因为她害怕改变，害怕受伤，害怕有了爱情之后，一旦闹崩，连现在的关系都维持不了。所以，只能自己骗自己，觉得现在的结果是最好的。
季莫因为刚才的瞬间，掌心到现在还有一层惫。就当他看到依依摔下来的时候，便猜到旁边那个是可爱。幸好好来得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小丫头真的一点不让人省心，上课竟然还逃课，而他只能装做什么都没看到，不然以监护人的身份，绝对是要训斥责骂的。这么一来，两个人的关系估计更加好不了了。他让老易跟出去盯着可爱，以免她又胡闹。然后，他还要想个自然有点的方式，让两个人的关系回到从前。
对于她答应跟童亮交往的事情，虽然很气很怄，但是就目前来看，都不过是孝子办家家酒，等过段时间长大了，还指不定是什么情况呢。
想到这层，他也就松了口气。况且，他觉得可爱不是对他没感觉，只是她心里藏着什么，又或者在害怕什么，所以故意忽略掉自己最真实的感情。
如果是这样，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为她打开心扉，让她无条件地依赖自己、相信自己。
下午放学以后，可爱和依依是一起走的。不过，刚到楼下，就看到童亮骑着单车，在那里等着。一看到可爱，连忙向她招手：“可爱，这里。”
“哇，你们还真的不避嫌呀，这就开始约会了。”依依向童亮打了个招呼，在她的美男字典里，童亮也是属于一等帅哥的范畴的。白色衬衫，加上休闲长裤，身形瘦瘦长长的，头发很柔软，在阳光下看起来好像是亚麻色。
只是他的气质很儒雅，带着书生气，所以很多时候，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这种人，在小说或者漫画里，就是典型的男二。你以为他不存在，但是一转身，他就在原地，一直默默的守候，等待着。
“报纸都写得有板有眼了，哪里还需要避嫌，反正就是事实了。”童亮温柔一笑，拉着可爱，让她坐到自己的后车架上，对着依依说：“我们先走了，你路上小心，再见。”
“嗯，拜拜。”依依点头，看着两人离开，那背影美得就好像是青春电影一样，永远那么单纯、青涩。
可爱坐在他身后，手扶着车座，并没有去抱他，只是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香皂的气息，那种柠檬的味道，趁着秋日的夕阳，格外醉人。
“你要带我去哪儿？”可爱已经很久没有坐过这样的单车了，以前上中学的时候有过，是她主动跳上傅昕的车子的，然后就跟着去吃了晚饭。
这次的对象换成了童亮，也不再是自己主动跳上车，而是他让自己坐上车，双脚离地面还有一点距离，稍微晃动着，头不自觉地靠到他的背上。
“等会儿就知道了。”童亮难得卖一次关子。
其实，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亲生母亲的忌日。所以他自从母亲去世，就再没有过过生日，但是可爱昨天答应和他交往以后，他突然很想庆祝一下，带她去见见自己的母亲，告诉她，这就是自己想守护一辈子的女孩。
可爱看他在公墓前停下来，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怎么了，为什么来这里？”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他浅浅一笑，说，“因为你昨晚答应说跟我交往，所以我很想带你来见见她。”
可爱愣了一下，说：“你母亲的忌日？可是你上次送我护身符的时候说是你妈妈帮你求的。”
“嗯，那其实是我的阿姨，跟我爸爸结婚了，所以我叫她妈妈。她对我很好，把我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照顾。”童亮对现在的母亲也是充满感激的。
两个妈妈，都是爱的，但是感情总归是有所不同的。
“原来是这样。”
“额，我这个决定是不是太唐突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作法有点欠妥当，表情很为难，显得很尴尬，“没有跟你商量，如果你不想进去没关系，我可以……”
“没有啊，我陪你去拜祭她。”可爱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拉着他的手说，“走吧。”
“好。”他笑着到了墓管处，一位老大爷看到他，有点意外，但是并不陌生，连忙招呼道：“小少爷，您怎么来了？不回家过生日吗？”他是童亮的生母以前的管家，在他母亲过世后，一直打理着这里的墓园。
“你的生日？”可爱惊愣，突然有点明白了，难怪他的表情带着忧伤。他的生日，是生母的忌日。这会是怎样一种心情呢？
“嗯。”童亮低低地应了一声，拿着献花和水果，带着可爱进了墓园。
他把白色菊花放在墓碑前，手轻轻擦了一下墓碑上母亲含笑的照片：“妈，我来看你了。”把水果摆放好，然后点了一枝香。
可爱就站在他身旁，看着他母亲的照片，发现童亮的五官跟她很像，所以他母亲是个难得的美人。
童亮放好了一切东西，站在墓碑前鞠躬，接着向母亲介绍起可爱：“妈，她是可爱，我们正在交往，所以想带她来见见你。”
－－－－－－题外话－－－－－－
卡文，迟点补完 重生之黑萌影后小涩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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