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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命是属于他的

    白子熙对扶影又吩咐了一些什么才进书房。

    “喝了它。”白子熙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季向浅拔开红色的小瓶塞,里面的液体黑乎乎的。

    “什么啊……我不喝。”这种奇奇怪挂的东西谁要喝啊……味道肯定很差,还莫名其妙让她喝?!

    “天山雪莲的汁液。”白子熙无奈,只能柔声解释,真是服了她了,她会害她吗?不过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有过。

    咦?不是用完了吗?于是季向浅脱口而出便是——“你怎么会有?”

    白子熙淡淡一笑,“我分了两个瓶子装的,所以并没有用完。”

    “好啊……你这个老狐狸!”季向浅眯起了秋水翦瞳笑意浓浓,一下子就灌了下去,既然白子熙眼睛好了而且也说了是天上雪莲,她没有理由不喝。

    “你还不是老狐狸的妻!”白子熙佯装没好气地打趣道,“你再丑我也会守护你。”

    季向浅本是等着他深情款款的表白,突然一下子脸垮了下来,守护什么鬼啊!?

    白子熙一般从来不会主动说爱她,但是对其他女人他可以张口就来。

    也许这就是差别,在乎与不在乎的差别。

    越在乎,他越难以启齿。

    红斑渐渐显现了出来,“我去找找我的面具。”

    季向浅淡淡一笑,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白子熙点了点头,柔和道,“寝房等你。”

    季向浅也没有太在乎娉婷地走出了书房,今日心情格外爽朗,因为她可以不用死了。

    丑着活着,也比美着死去好。

    于是想着想着她就欢快地蹦跶了起来,很开心啊……不用死了……那感觉仿佛有一只小鸟在她心头萦绕!

    她非常希望有一个人能和自己分享这一份喜悦!

    只是她习惯了孤独,能掩饰得很好。

    季向浅察觉到了有人在前面的暗处,应该是他,“洛吟,你说活着好吗?”

    “当然是好的。”洛吟淡淡地回答,在黑夜中没了身影。

    “对啊……活着当然是好的。”

    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嘛!她可以和白子熙长相厮守到老,多好!

    想想就很让人激动了!

    于是这一路上她兜兜转转,给了不少丫鬟笑脸和问候。

    她的心仿佛也渐渐暖和了起来,这种暖是白子熙给的,她的生命是属于他的。

    缺少了他,她是不完整的。

    白子熙已经黑着脸让白家影卫赶快把王妃带回来,别大晚上的乱跑……小心吓着人家。

    两人累了一天之后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清晨,一道道暖阳开始洒进他们熟睡的房间。

    金灿灿的光线增添了无限的暖意和俏皮。

    季向浅一觉好眠的醒来,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稳地睡过了。

    有白子熙在身边,略显温暖的胸膛……

    她不得不承认,她想要不安稳都很难。想来初春也是微寒的,没有他,她的手脚一定是冰冷无比的——晚上都不敢脱得只剩一件内衣。

    但是一丝愧疚又渐渐产生。

    她这种行为叫什么呢?鸠占鹊巢吗?本来是应该属于刘青莲的一切……她却在肆无忌惮地享用。

    沉思一会儿后,她想到自己可比刘青莲付出的多得多,想到这里她便往他怀里钻了钻,她就是应该得到他的。

    季向浅起床,白子熙早已经不在身边……

    她光着脚丫踩踏在奢华的地毯上。微微的沁凉,白子熙这个千玺阁还当真是超级大。

    两个人住……至于那么大吗?冷冷清清的。不过她也是习惯了,以前的自家小宅也是如此。

    她从来就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或许是因为寂寞的缘故。

    热闹只会显示她的孤独,比在一个冷清的地方更加令人害怕。

    季向浅蒙着头往前走,一头便是扎进了白子熙的胸膛,都成别人妻子了,还改不了她的莽撞。“啊……”季向浅惊叫,在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时,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她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

    “是你吓死我才对。你走路都不带眼睛的么,恩?”白子熙刚才着实额头上冒了一把冷汗,走个路也不好好走,东倒西歪的真令人担心。

    头顶听着白子熙凌厉却又焦灼的声音。季向浅没有像往常一样辩驳,反而是心头甜甜的。

    他会对她生气,就代表是在乎。

    “我怎么会吓你啊……真是的……切……”

    季向浅顺势地搂住了他的脖颈,娇嗔地蹭进他的胸膛,就当她矫情好了。

    她矫情的次数几乎是屈指可数。

    其实是没有人会给她提供机会矫情,她从小就很懂事,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在月薇妈妈的面前任性、撒娇,因为妈咪比自己苦难更多。

    因此现在她只想从白子熙的身上汲取,甚至恨不得将一生的爱恋都要吸吮过来,一次性用完……

    她心底有太多不好的预感和不确定。因为这幸福太不真实了……

    白子熙注意到季向浅有微微的走神,又轻轻地掐了一把她的小脸蛋。

    “怎么了?有心事?”他不难看出来季向浅其实是心事重重的。

    “哪有……我怎么会有心事。”她浅笑,唇角的弧度很深,她善于掩饰自己。

    他的眸光难得深情的注视着季向浅,仿佛要将她这一张脸镌刻在心底。

    即使有一天,他再也看不见他了,闭上眼睛也要在心底描摹出她的模样。

    她会没有心事?

    白子熙当然不会相信。季向浅的个性若是突然认真了起来,一定就是又一堆烦心事满载而来了,这些事不仅来自东曌教还来自皇族或者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敌人。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摁了摁季向浅的眉心。习惯性得不说话,却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柔。

    还有随之而来的丝丝沉重。

    “怎么突然安静了……别不说话啊……感觉闷闷的……我一点也不喜欢。”季向浅有点受不了白子熙的沉闷了。

    他不说话的时候,往往是深谙的令人无法窥视。深邃的金眸里如黑雾般,白子熙若是不想,她一点儿也探究不到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心下难免慌张了起来……

    “浅儿……”他俯下身,抵住了她的额头,鼻尖也微微相碰。

    “嗯?”

    “你知道你睡了一天两夜了吗?”白子熙的剑眉深深地蹙了起来。

    “什么?!”季向浅知道以前自己是经常会睡会累,还会咯血……但是现在已经很久没有复发了啊……

    “别急……我想是你的身体在解毒需要时间去适应……”白子熙浅浅一笑。

    哎呀!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季向浅哇哇乱叫了起来,“我要去厕所!”

    白子熙丰神俊朗的脸庞瞬间黑得可以滴墨,氤氲的气氛也完全被破坏了。

    “披件衣裳啊!”白子熙看着一溜烟衣衫单薄的季向浅无奈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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