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照你这么说,那女孩便是如今最大的筹码?”池樱凉依旧凤袍加身,披金戴银。
顺着她的视线,便看到一个粉衣嫔妃服侍的女人,妩媚的杏眸满是掩不住的算计。聪明如皇后,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那点伎俩。
在池樱凉冰冷的审视下,粉衣女子点头:“不错!文丞相府的嫡女夏倾舞的确可以降制凝王子。”
眯眼道:“好,你派人去将她抓了,然后我亲自去救她!”
算计人心,她不比谁差!告密的粉衣女子是平民出身的花月,从小见识了人情冷暖,心机甚重,但就算如此,怎么可能比得过身为隐族小主和圣殿小姐的池樱凉!
翌日晚,浅漠凝被送往烟雨楼,浅沫仙一同前往。直到他醒了才知道,一直以来的合作伙伴原来是自己的阿姨,而欧瑾萱并不知道浅漠凝就是炽月。
同一时间,文丞相府。
“花妃娘娘,既然这是皇后的意思,那小女定当全力以赴。”此女一袭青衣,乌丝利落的挽成大家小姐髻,才九岁不到,城府已然很深,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
女子很满意夏倾城的称呼,嫔妃也是妃,但一般都是叫花嫔的。“呵呵,嘴巴真甜。”她知道夏倾城乃是最得宠的将军云柏泽的妹妹之女,而云柏泽又是池樱凉的手下,有了这一层关系,她池樱凉也脱不开关系!
“既然大小姐如此说,那就麻烦大小姐了。”
论算计,拼心思,她自觉胜券在握!
话毕,留下协助夏倾城的人手,就走了。
她对夏倾城信心满满。
扭头看了看花月留下的死士,夏倾城再次笑的开心。
“你们,”夏倾城道:“先下去休息,我叫你们定要随叫随到。”
一对人马浩浩荡荡去了破烂的库房,平时就无人,在这里最安全。
远离文丞相府,却属于夏府的一间房里,上演着血腥的一幕……
阴暗的牢房里,一股刺鼻的霉腥味夹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影,白衣掺血,奄奄一息,甚至好几鞭子打在了夏倾舞的脸蛋上。伤口撒着盐,还有辣椒水的刺鼻气味。
撕心裂肺的疼痛,夏倾舞吃痛闷哼可是眼皮怎么也睁不开,她只觉得头好晕,好痛。
一天后,夏倾城派人把夏倾舞交给花月时早已昏迷不省人事,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花月,因此认定了她花月,就是打她之人。
云柏泽算计池樱凉,池樱凉算计花月,花月算计夏倾城,夏倾城却算计了花月……
我们永远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小九岁孩童,竟然算计了心思缜密的花月,而且是找不出理由的情况下,甚至她不知道被算计了。
就算没有任何损失,也是人生一大败笔。
“呵呵,好一张花猫脸!”花月妩媚的杏眸打量夏倾舞带着血的脸,唇勾起讥笑的弧度。
夏倾舞愤恨扭过头,你得意不了多久。
她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感觉可以直到,一定毁容了。
想骂,喉咙如针扎般痛,发不出声音。该死的,大意了。睡了一觉,觉得身体好痛,脸好痛,醒来后却到了这里,花月苑。
今天若能不死,必将报仇雪恨!
花月也不介意,入夜更深,花月打着哈欠睡下了。
残破的角落里,白色身影凄厉的打颤,脸部娇好的脸颜被纵横交错的伤疤代替,看起来十分可怕。
用了用手指,全身毛孔都在痛,夏倾舞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一阵冬风吹来,冷冽刺骨,夏倾舞身着里衣,瑟瑟发抖。青丝凌乱落下,遮住半个脸,再加上冬夜雪光照应的夏倾舞活脱脱女鬼形象。
“要不是为了以后,本宫才不愿意去那个鬼地方呢!”池樱凉一边抱怨,一边换上隐族传统服侍。
黑衣加身,轻纱掩面,长发高高束起,好一个江湖女侠!
三两步闪身出现在关夏倾舞院落的门口,刚准备进去,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
身躯一抖,回头一掌劈去,身后的人却轻易钳制了她,连同头都被囚住,动弹不得。
“皇后娘娘,别来无恙……”身后的人悠悠的道。
池樱凉瞪大眼睛,这声音…贤妃……
终于松开了池樱凉,在她全身警惕时被轻易钳制,贤妃实力不容小觑。
“你想怎样?”被发现身份,池樱凉凝眸问。今夜行动是她偷偷行动的,换句话说,没有内应,贤妃想杀她,易如反掌。
来人听罢,低声一笑:“皇后是聪明人,应该敌我分明才是。”意味深长的笑,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池樱凉耳朵。
低眸略微思索,扯掉轻纱:“你想要什么?”
她不是傻子,贤妃如此,心机颇重,城府极深。虽不及她,却也不好对付。
“我么!”女子笑笑,似乎是无奈了,凑近池樱凉的耳朵,只说了四个字,池樱凉就瞪大眼睛。贤妃意味深长的笑。
“皇后可否愿意?”挑眉问。
思考良久,池樱凉恢复了往日的冰冷:“好,一言为定!”说罢转身回宫。
看向夏倾舞的位置,冷冷勾唇便走了。
池樱凉并非无能之辈,靠山强大,身份卓越,容貌又是后宫之首,而这一次是自己考虑不周才被贤妃威胁。但不代表她会就此妥协。何况,多年的努力,她不允许失败在一个女人手里。
族主夫人?好大的胃口!
一来她确定贤妃的后盾不足,但下结论为时过早,需要进一步证实。二来贤妃,是个野心极大的女人。
她自己谋略筹划,也只是为了在家族以外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和儿子有立足之地,而贤妃却无子无女,看来此女不宜久留。
由于贤妃的加入,计划被打乱,需要重新谋划。
是夜,有人愁,有人忧,有人喜,亦有人悲……
釜一生,淡忘一季。
空有回忆,打乱缠绵。
笑容不见,落寞万千。
弦,思华年。
那些年华,恍然如梦,亦如,流水,一去不返。
不泣离别,不诉终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