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那么一丝可怜的理由也要抹杀掉了
方小西觉得,嚣张这个词语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金言了。
这个人的可怕,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想,这个人的冥顽不灵,也总是要见到棺材才会知道自己错了!
她淡淡的笑了笑,“好,既然你那么想做季太太,那就去做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哦不!准确来说呢,是提醒你!独守空床的味道,可是不好受的。”
方小西的本意,是想让金言放弃这种金钱为主宰的生活,去寻找自己真正的感情。感情是金钱永远都买不来的。
但是这话在金言的眼中霎时就变了一股味道。
“那就不牢你费心了,东他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喜欢你这个他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你却弃他不顾的人的!”
自从刚刚金言将被子敲碎了之后,外面的倪静就开始不淡定了。
她一直在外面敲着门,恐怕里面有什么事。
而这时候,金言看了看门的方向,“方小西,赶紧走吧?要不然的话,外面的人可要急死了!”
这一刻,方小西终于绝望的知道。自己与蕾蕾之间,已经再没有回头的路了。她将自己当成了最可恨的人,处处与自己为敌!
如果自己还能再原谅她的话,那自己就对不起曾经投胎到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对不起自己倾心付出的感情!
李明程在医院的大厅里等着方小西。
当倪静将方小西送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这个人心里更是起了一丝疑惑。
“小西,这个人……”
“他是李明程。”
方小西介绍着,“而且,是我五年来一直作伴的人。”
后面的半句让倪静目瞪口呆。
这个李明程她当然是听说过,五年前就听说过,虽然说对他的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他与方小西传过事情。双方还造成过误会。
但是现在的话,五年的时间,李明程都在陪着方小西,这意味着什么?
方小西没有给倪静留更多的反应时间,就匆匆的和李明程一起告别了她。
“你真的对我挺放心啊!”
出了医院的大门,方小西说着,“之前的你,无论如何也要跟过去看看的,毕竟知道对方是蕾蕾了。可是这次你很淡定,竟然自己选择呆在大厅里。”
“因为我相信你啊。”李明程帮方小西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路上,他又继续说着呃,“我都说过的,你这五年也改变了不少。小西,我相信你现在应该知道要怎么对付蕾蕾了。你对她的纵容真的是太多了。你这人重感情。所以才会在很多的事情上失去了判断。”
感情会影响着一个人的判断,这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方小西自己也承认了。
“但是,我的感情,却害死了我的孩子,也得我自己陷入了绝境。”
“你指的是对蕾蕾的感情,还是对……季川东?”
李明程突然的问到。
“其实,对季川东你没有错。你们之间的感情是他错了!是他放不下他之前的那一段。所以小西,我昨天说的那件事,我得让它应验。”
“啊?”
方小西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了一下,但是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李明程一直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为了帮你,我也是豁出去了。我要娶你。”
似乎是哪一句话不对,“哦,原来你娶我,是需要豁出去的。”
方小西假装不满。
“再说,这也是昨天我提的跟你去医院的条件啊,愿赌服输嘛,我娶你。”
李明程好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啊!弄的方小西不好意思多了。
“好了,李明程,你不用费这么大的代价来试探他。我这次回来,主要不是对他抱有多大的期望,我只是这次看到他因为对青青的感情而陷入到了金言的陷阱之中,我才不得不……”
“那你就是还爱着他。”
李明程肯定的回答,“如若不是这样的话,那他上不上当,关你什么事?”
“对了。”李明程突然的转了话题,“经过这五年的时光,经过我们两个的艰苦奋斗。我的画展终于可以开了。我也与我父亲商量过了。我想专门的搞画。我父亲也同意了。所以,等过一阵子,我在繁城的画廊开起来,我就把我们的成果展示出去。”
李明程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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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倪静碰到了刚刚来到医院的季川东。
她的浑身立刻就炸起了刺猬般的小刺。恨不得将每一根都刺进他的身体里,好狠狠的将他刺醒,让他看清楚身边的人。
但是当她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季川东就已经风一般的过去了,没有给她开口的余地。
这么迫不及待要看你的恩人吗?
倪静无奈又气愤的憋着一股恶气,没有地方去撒。
季川东进门的时候,金言正在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而季川东,进门之后,则是坐在金言的床头,深深的看着金言。
金言已经先后被那个女护士,还有刚刚的方小西识破了,所以她宁愿是自己说出来,也不想让别人抖出来。
于是,她坐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季川东。
“东,我的眼睛不久之前就好了。我现在没事了。”
“哦。”
很多的话,季川东不愿意说,也懒得费口舌去说,只单单的一个字。
他的反应,让金言觉得很反常。她不得不提高警惕的问。
“你怎么了东?”
怎么了?季川东最在乎一个人的真诚与否。而眼前的这个人,竟然用这么极端的方法骗他!她还问自己怎么了!季川东拼命的告诉这自己,即使金言再怎么骗你,她终究还有可能是你那个找了很久的青青!
只要抓住这一点,季川东就觉得,自己还有那么一点儿放过金言的理由。
但是,就连这么一个可怜的理由,都要被抹杀掉了!
这个可能,季川东自己都算着微乎其微了。他只是还存着那么丁点儿的希望。
季川东的脸色突然从刚刚的柔和变了那么一下下,金言立刻敏感的警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