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戴上
第二十九章:戴上
青衫岭是远近闻名的旅游盛地,其中以青衫寺庙和岭上农家乐尤为出名。
更有常言,去青衫岭如果不去吃吃岭上农家乐的饭菜,不去青衫寺庙烧烧香,那就是白去了。
宁茹茹在岭上农家乐慢悠悠的吃完饭已是下午两点了,好在山上气温比山下气温低,还有凉风习习,也是很舒服。
一路拉着郝云霄的手跑到山顶,青衫寺庙门外早已人山人海,这里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有的是来祈祷的,有的是来旅游观光的……
“叔叔,这么多人?我记得上次我们来一个人也没有啊?”宁茹茹傻眼了。
“我以为你会喜欢人多,不喜欢人多吗?”
宁茹茹喜欢热闹,上次来这寺庙,郝云霄提前吩咐清场,所以除了主持其他一个人也没有,结果宁茹茹抱怨了好久,说那寺庙冷清清的,一点都不好玩。
想到宁茹茹郁闷的表情,这次来这里郝云霄就没有再自作主张清场了。
“喜欢,当然喜欢啦!”
怎么会不喜欢,她最喜欢热闹了,在家里的时候,就只有叔叔陪着她,其他人都不敢和她玩,她都没有朋友。在学校,同学们对她阳奉阴违,只想着怎么讨好她,根本就没有朋友之间的那种感觉,她好讨厌那样的生活。宁茹茹真的很羡慕班里的那些同学,他们在一起嬉戏,讨论问题,开开玩笑……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陈佳愿意和她做朋友,她以为她可以和普通同学那样,感受他们所感受的,体会他们所体会的,可最后,她们的友情只是因为有叔叔的存在,短短几天就凋零了。
可这些想法她都不敢跟叔叔说,她怕叔叔说她不知好歹,在这个社会,人们不都在追求富贵,地位,权势……而这些,叔叔都给了她,她还有什么好要求的。
是不是注定,站得越高,就会越孤单。
宁茹茹仰望着比她高出两个头的郝云霄,忽然之间,她恍惚明白,为什么身边人都说郝云霄冷淡,无情……因为他站得太高了,高到能和他并肩而站的人寥寥无几。
“叔叔,我会永远和你并肩而站,即使会孤单,我也愿意。”喃喃自语,此时此刻,宁茹茹只想陪着郝云霄,这个给了她温暖,教养了她的男人,理应有一颗木棉和他站在一起,而宁茹茹无比坚信,她会是那棵木棉。
“傻丫头,在嘀咕什么,不是想要进去玩吗?在这里傻站着怎么玩。”
郝云霄听力出奇的好,刚刚宁茹茹的话他都听到了。她有这样的想法他就满足了,或许,他是时候放开手,让她自己去飞翔。
宁茹茹是郝云霄手把手养大的,她心里有什么,他会不知道?
“走,叔叔我们去大殿。”握着郝云霄的手,宁茹茹钻进人流,她娇小的身子穿梭在人群里轻轻松松,可怜了郝云霄七尺男儿,一米八八的身高要在这密密匝匝的人群里穿梭可不容易。
好在他伸手不凡,懂得见缝插针,倒也安全来到大殿。
宁茹茹向主持要了六柱香,点燃给了郝云霄三柱,“叔叔,跪下拜菩萨。”
见郝云霄半天不下跪,“叔叔,你站着怎么能拜菩萨,拜菩萨得跪着,不然就是对菩萨的不尊重,菩萨会生气的。”
郝云霄摸摸宁茹茹的头,站着向菩萨行了三个礼,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极限。他不信什么菩萨,迷信,如果不是宁茹茹想要,他才不会有时间来这什么破寺庙,更别说是拜菩萨了。
下跪,这辈子郝云霄的膝盖还没向谁弯曲过。
人潮里,一双眼犀利的看着郝云霄,再有骨气又如何,一旦有了弱点,就输了。
宁茹茹倒是虔诚,像所有祈福人那样。拜完菩萨,宁茹茹又像主持买了两个戴脖子上的菩萨坠子,以求能去去最近的霉气。
把其中一个戴在了自己脖子上,“叔叔,我把这个给你戴上吧。”
刚刚拜了菩萨,现在还要带着菩萨坠子,这丫头什么时候如此信佛了?郝云霄嫌弃的看着宁茹茹手里那个假玉制的菩萨坠子,这样的劣质物品怎么能给丫头戴。
一把拿下宁茹茹手里的菩萨坠子和她脖子上的,手扬起,那两件红线穿好的菩萨坠子就不见了。
“啊?叔叔你怎么能扔了?”宁茹茹气愤,那可是她求来驱赶霉气的。
“扔了就扔了,回头给你买个更好的 。”
“我不管,我就要那个,那可是我虔心求来的,可保平安,你去首饰店买的那有什么用,就只是个装饰品。”
说完齐磊磊的往菩萨坠子扔出的地方找去。
宁茹茹在台阶上把它捡了回来,放在嘴边吹了吹,“怎么可以这样,裂口了。”
这下宁茹茹可不依不饶起来,这可是她虔心求来去霉气的,可现在摔坏了,怎么的也得让罪魁祸首负责。
“叔叔,都是你的错,我不管,你得再去给我求两个。”
见郝云霄毫无所动,宁茹茹那十八班武艺都使出来,“你要是不去我哭给你看。”
郝云霄无可奈何,宁茹茹那凶巴巴的样子怎么看都哭不出来吧,可惜郝云霄又不能拿她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乖乖到主持那里重新买了两条。
宁茹茹高兴的拿过郝云霄手里的菩萨坠子,嘴上却得理不饶人,“这两条没拜过菩萨,都没有刚刚那两条有灵性。”
“得了便宜还卖乖。”
宁茹茹吐吐舌头,“叔叔,你把身子蹲一下,我给你戴上。”
宁茹茹如此执着,郝云霄只能妥协,蹲下来,由着宁茹茹一番捣鼓,把那个菩萨坠子戴在他脖子上。
“好了,叔叔,你也帮我戴上呗。”
郝云霄修长的手接过坠子,拂开宁茹茹颈间的秀发,笨拙的打着结。
宁茹茹脖颈上肌肤柔嫩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郝云霄凑近,真想亲亲小丫头啊。转一想,这人山人海,丫头面子薄,改了方向,吻了吻她的头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