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生情：选徒

    “阿宝，你在这做什么？”一声沧桑满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凤长歌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青丝已白的却依旧风韵犹存的老妇女从远处走来。

    阿宝凑到凤长歌耳边小声道：“奶奶不喜欢我在她面前提娘亲，所以，娘，在奶奶面前我不能喊你娘。”

    奶奶？那眼前这人就是向宴生的母亲，无极长宫太后级别的人物。

    凤长歌小心脏咯嗒地响了一下，才来无极长宫两天，就把无极长宫中地位最重大的三个人都遇遍了。

    “奶奶，我在和姐姐玩。”阿宝嘴巴如抹蜜般，小短腿跑到罗揽的身边。

    小孙子这么乖巧讨好，罗揽脸上尽是慈祥。

    “今天这么冷，小脸都冻僵了，你们快些带阿宝少爷进屋子暖暖。”

    下人听令带着阿宝进屋去，临走时，还不往向凤长歌挤眉弄眼似是在说什么暗号。

    这人小鬼大的孝。

    “你是新来的仆人？”罗揽走到她跟前。

    凤长歌立即低下头应是，罗揽虽然已老，但岁月在她身上洗练出了高贵儒雅，让人不由对她有几分敬意。

    “既然身为下人就该知些分寸，没有命令别靠近阿宝少爷。”她犀利的话语中有几分鄙夷，“阿宝还小，学坏习惯拿你一条贱命也赔不来。”

    凤长歌愣怔地点了点头，罗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迈着高傲的脚步离去。

    跟在罗揽身后，侍候她多年的福妈回头望了望风雪中的凤长歌，双眼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夫人，刚才那个丫头是雅公子介绍来的。”

    罗揽脚步一顿，“解临雅？”

    “是的，听闻她和少夫人的名字一模一样，昨日在殿中还引起轰动。”

    罗揽眼底露出一丝阴狠，“解临雅那个药罐子又想做什么？送个名字一模一样的人来无极长宫又能做什么，不必去管她，看好阿宝少爷别让他和那个女人接触那么多。”

    两天后，无极长宫又热闹了一番。

    在招收门徒那日，上千人中向宴生只留了十人，可他只要一个人做他的徒弟，故而他开办了三场比试。

    向宴生收徒弟想必是无极长宫十年来最热闹的一件事，一大早无极长宫的弟子们就已经前往比试武场占位置。

    凤长歌从来就爱凑热闹，这么热闹的事自然也是不能错过。

    在无极长宫一共有月、阳、星三个武场。

    月武场是机关术弟子使用，阳武场是偃术弟子使用，最后星武场便是卦术弟子使用。

    第一场的比试是偃术，比试地点在阳武场。

    凤长歌来到阳武场的时候，武场里里外外站满了无极长宫的弟子。

    她用着自己身体娇小的优势，顺利地挤到最前面去。

    她面前的台上，是一个穿着淡蓝裘袍的男子，这男子容貌俊俏，身上有着书生的儒雅之气，他小心翼翼地组装着偃甲。

    凤长歌最爱的便是书生男子，文质彬彬，知书达理，还不会像莽汉子那般粗鲁。

    这俊书生是有备而来，偃术不比别人差，很快就将偃甲人的外形组装起来。

    她欣赏着俊书生的认真的模样，外形已经组装好，剩下就是里面的组装。偃术最难的便是里面核心的组装，错一步前功尽弃，错一寸也是前功尽弃，所以安装核心和齿轮时许格外小心。

    制作偃甲最忌人多吵闹，但这次为了公平起见，十人都是在众人面前制作。庆幸无极长宫的弟子，知道制造偃甲的困难，都是安静地看着。

    凤长歌的视线一直落在俊书生身上，他拿起一个大齿轮小心翼翼放在里面去，忽得大惊喊道。

    “不要放那里，放那里的话木头人的右手会动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