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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倒打一耙

    她欢喜跑去捡起带在手上,自语道“紫晶巫戒,咱们又重逢了”。

    欣喜之余,远远传来两个人的谈话声,情急之下季鸢翻身躲入林丛推,还好林丛恰恰能够遮挡住缩小版的季鸢.

    穿过树枝之间的缝隙看见两人走来,站在小坝里停下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样子,直到两人确定安全时才小声的交谈。

    他们俩离季鸢并不是很远,更何况季鸢不是普通人,至少前生不是,他们的对话季鸢听得一清二楚。

    其中一个拿出一大叠银牌塞入肖府老管家的怀里,老管家开始推推攘攘了几下,但那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最终还是收下了,看老管家收下那打扮穿着锦衣的人卑恭着说“麻烦官家替小人给肖尚书说一声,小人不求多高官位,只要有个侍中坐坐服侍尚书大人就满意了”。

    老管家斜着眼撇着老嘴,吐口唾沫数了数银票,点着头“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们家大人一定给你安排个好位置”。

    那人哈哈点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那小的就……”。

    老管家指了指比较隐蔽的后门道“从后门走,别让人看见”。

    吩咐了一句,揣着大叠银票回去,那人也弓着身子从后门悄悄溜走。

    院里没了人,季鸢从林丛堆里跳出来,看了看两个方向,不言则明,这是买卖官职,肖德还想只手遮天不成,官职都敢拿来卖,怪不得肖落落一天到晚穿金戴银招摇过市,原来有个会赚钱得爹呀。

    季鸢望着肖府内院的方向轻言道“真不巧,我看见了”。

    她摸了摸无名指上的紫晶巫戒,思索了一会儿翻墙而出。

    她没有证据,不会有人相信她说的话,只能暂时握个把柄,等找到了足够的证据,就彻底灭了欺辱她十八年的肖府。

    回到望月居刚刚吃完早膳,收拾包袱正要离开。

    春如肖落落就带着一队丫鬟踏破了望月居的大门,春如看见苗苓背着的两个包袱,矫情造作的说“哟!王妃姐姐,要干嘛去呀!这才住了几天就要和男人私奔呐”。

    苗苓大翻白眼,骂道“你这不是人的东西,说什么呢?”

    “你敢骂我不是人的东西?”春如怒瞪着苗苓,上前就要一耳光“你这贱蹄子”。

    季鸢在春如手还没碰到苗苓的瞬间抬手捏住她的手腕,听到骨头的响声像是要捏断她的手一样,苗苓向后躲了一躲探出脑袋来大骂“难道你是人的东西?你是人的狗还是猪啊?还是人的排泄物啊”。

    “你……”她居然敢侮辱她,骂她排泄物。

    季鸢心里大赞苗苓骂得好,冷笑着丢开春如的手腕,道“我这还没出望月居呢,就急着来占望月居了,你们两个到底谁能够做正妃呢?”

    她将矛盾挑向春如和肖落落之间,两人对望的那一眼都足以表明她们对正妃势在必得,肖落落眉开眼笑说道“姐姐,我们只是来看看你,却看见你要走,真是不好意思”。

    季鸢瞥了两人一眼,绕过她们就走,就快要走出望月居了,忽然听见春如一声惨叫“啊……”。

    回头看时春如已经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下身全是血,溅了一地很是骇人,看样子这个孩子是保不住了。

    肖落落假装的对楚江彦的孩子很担心,急道“这是王爷的孩子,来人,快……快去请大夫,春如,你可得保住这个孩子呀”。

    春如疼得满脸是汗,在这个母凭子贵的朝代,如果这个孩子没了,她的地位定会一落千丈,甚至会被赶出府。

    现在只有肖落落这棵救命稻草,紧紧抓住肖落落的裙子不放,但她没有看见肖落落在让丫鬟请大夫时另有深意的眼神,那是让丫鬟慢慢走的意思。

    这一刻,季鸢算是走不出去了。

    在王府一直等到大夫提着药箱来,等着楚江彦下朝回府。

    望月居床前,大夫为春如把了脉得出的结果是“孩子保不住了”。

    楚江彦站在床边,怒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即使他不爱他娶的女人,但是虎毒不食子,孩子终归是他的,现在孩子没了,他的亲骨肉没了,怎地会不在乎?

    但他也仅仅是在乎孩子而已。

    肖落落立马哭着道“王爷,我们本是来看看王妃,就聊了几句,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就突然流了好多血”。

    肖落落哭着述说之时,大夫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一样,用手扇了扇又仔细的闻了闻,忽而脸色凝重的问道“这房里可有点香?”

    望月居的确飘着一股特别的香味,不是花香,季鸢听大夫这么一说也闻了闻,的确闻到了一股不似于平常驱蚊香的味道,立即问道“苗苓,你点了香?”

    苗苓上前两步就跪在了地上,微微颤抖着肩膀说道“是点了香,今日去街上回来时买的,当时苗苓想着要赶紧回来,本不想买,可那女孩儿穿得破破烂烂的说我买了这柱香就能救她爷爷的命,我就买回来点上了,说是驱蚊虫的”。

    老大夫听完,站起来在房里走了一圈,眼尖的看见一个香炉,他看了看惊叫道“就是这香,这叫木香,闻一点都能让孕妇小产呐!”

    楚江彦站起来不可置信的叫道“什么?”

    一双鹰目紧盯着季鸢,眼神中除了痛恨还有一丝无可奈何,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季鸢要这般害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她无视他,对他无礼也就算了,可现在竟然残害一个幼子,当真恶毒,她当他是什么?以为他对她产生了感情就可以这样肆意妄为吗?

    季鸢回望着他,望见他眼里的恨,不由冷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什么喜欢?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任人玩弄的东西罢了,心情好的时候就待她好点儿,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恨不得把她咬碎。

    “你要是怀疑我完全多余,我知道你现在头脑不清晰,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要害你的孩子自然做到天衣无缝,包括你的那个小妾,她也活不了”。

    恰在这时,床上昏睡的春如醒来,指着季鸢满面怒火“王爷,是她,是她害了我的孩子,她故意点的木香”。

    楚江彦已经被气昏了头,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对她不好吗?

    “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季鸢不回答他的话,不急不躁反而轻笑“你都昏过去了,怎么知道那是木香?”

    春如有些慌张,抓着楚江彦哭着说“王爷,那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要为我做主啊”。

    楚江彦象征性的拍着春如的背安慰了一下,冷道“季鸢,你出府我没有管过,你妄为我也不曾管,可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这么歹毒,杀害幼儿?简直心如蛇蝎”。

    他以为季鸢现在会大乱不知道怎么辩解,只要她当着春如的面说她没做过他就会为她洗脱嫌疑。

    可是眼前这女子反而沉静了下来,神色从容,笑得冷冰冰蚀骨的寒“你说对了一半,我心如蛇蝎,残忍恶毒,说得很对,可是我没有杀害你得幼儿,五皇子可别乱冤枉人”。

    季鸢转头望向春如“你早就知道这房里有木香的吧,不然怎么要在这个时候来望月居呢?”

    她拍了拍手道“把人给我带上了”。

    屋外两男子带着一个身材瘦小,穿得破破烂烂的丫头上来,那丫头见到房里的人立刻跪下来,眼泪流个不停。

    春如瞧着丫头的脸,瞬间脸色大变,情绪激动起来“她脏兮兮,快让人把她赶出去”。

    季鸢看了春如一眼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说完她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悠哉悠哉的喝了两口茶,道“说,就照事实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那丫头低垂着脑袋,双手抠着地面,缩头缩脑的说“是,是侧妃和春如小姐给了我这把香,还给我看了一个女孩儿的画像,让我守在路经王府的路上等着画上的人来,把香卖给她”。

    “你,你胡说”春如阴狠的瞪着地上跪着的丫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那丫头吓得全身一抖,慌张的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呈给季鸢“这是春如小姐给我的银子,下面刻着彦字,贱婢不敢用”。

    季鸢拿在手里看了看,银子底部确实刻着彦字,这是楚江彦赏的银子,季鸢从来没接受过楚江彦给的银子,借都是借的银票,如果有季鸢悄悄动了王府的银子,都会记账的,可是王府前几日才报过账,并没有什么异样,她已经很多日不在王府,她的嫌疑就排除了。

    能用楚江彦银子的除了肖落落就是春如。

    季鸢看楚江彦是想明白了,把银子丢给他起身拍了拍手,说“事实就是如此,再则,我对你没兴趣,没必要害她,也没必要做得漏洞百出,怎么处理,看你的了,我还忙先走了”。

    肖落落春如这次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仅丢了个孩子,还什么都没有得到,不理会她们真拿她季鸢当傻子玩。

    若不是她多了个心眼儿让人监视五王府,今日就被他们给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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