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凌晨两点的约
“这个嘛...”莫回想了想，问道，“可能得过段时间，我得先了解你这个人，才能设定方案。”
莫回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让人把她恨得牙痒痒，但很少有人真的讨厌她，因为她有时候是真的挺率直的。
或许她并不会把自己全部所学教给这个高大尚，因为他也不适合，但在容许的范围，她既然说收了他做徒弟，就不会只是忽悠。
拿钱办事，等价交易，至于所谓的价由她来定，她既然收了，就会完成任务。
当然也是有例外的，她又不是一根筋，有些人该忽悠她照样忽悠，比如那个宫成名，不知道他去白虎学院了没。
“这……”听到这种回答，高大尚有些迟疑了起来。
莫回笑：“既然做了我的徒弟，就要信任我，即便我把你卖了，你也要乖乖的给我数钱，明白吗？要是不明白，我可以把这些金叶子退给你，然后当你今天没出现过。”
如果说，高大尚今天真的接触了莫回，觉得她跟印象中的“美好”不太一样感到失望，甚至想过算了的话，那 么莫回此刻的笑，让高大尚有种要是今天真退了，他绝对会后悔一辈子的强烈预感。
“不师父，我是真心诚意的，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她的笑，太过自信，太过耀眼。
想到那天救他的场景，当时绿怪人朝她冲去，她站在原地不动伺机等待时，嘴角就隐隐挂着这种笑容。
他，甘愿臣服！
莫回满意了：“挺好挺好，为师果然没看错你。那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我们是师徒的事就先不要让人知晓，师父喜欢低调！”
一个一年黑羽5班的人，收了一个二年红羽5班的做徒弟，不轰动才怪。
“师父放心，徒弟知晓。”
“起来吧，然后回去吧...等等。”
起身并要乖乖走人的高大尚停住。
“你的魔法是瞬移吗？”
高大尚那有些稳重的脸上露出几分喜悦：“师父看出来了？”他只在她面前露出一次，也是那一次才让他碰巧的落在她身旁，再被她所救。
“具体是怎样的？距离多长？”
“我现在的魔力没办法使用很多次，大概一次性可以瞬移五六次，然后就要休息好一会。距离并不长，且只能自己目光所及。那天我就是想试验一下加长距离，结果好像发生错乱，不知怎么的移到了树林里面去，才……”
莫回还想再问，却看到班里的同学不少都往她这边看来，她只好对高大尚挥挥手：“晚上凌晨2点到我住的地方找我，先这样，你走吧。”
高大尚一晃，就从莫回跟前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三米开外了，且没有回头。莫回感叹了下这瞬移的好处，施施然的回自己教室去。
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刚才强撑着没什么，现在没什么事了，她觉得自己...好累啊。
......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这有些软绵绵的身体，真心不太像她的。
莫回半夜十二点半就醒了，想到两点的约，她从床上坐起却发现浑身酥软。别人或许会觉得刚睡醒都这样，但她是个警惕性高的，就算睡觉也从不会睡死，身体机能更没这样“放松”过，所以这种情况在她身上是她出师后的第一次。
难道是因为这身体不是她的，所以才有这些问题？
勉强打起精神，又打了盆冷水洗了把脸，才勉强好点。
高大尚准时到了，莫回早就在客厅等着他，离百末并没有从他房里出来，不过莫回知道他是晓得的。
“师父？”
莫回懒洋洋的坐在高背椅上：“来了啊，不用客气，随便坐吧。”
高大尚扫了眼小小的客厅，发现唯一的一张椅子就在莫回的屁股下，便眼观鼻鼻观心的说道：“徒儿站着就好。”
“随你...先给为师说说，你是怎么遇到那个绿怪人的。”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当时被瞬移进去，并不太清楚具体在树林里的哪个方位，本想先找出口回去，结果就看到那个...绿怪人发狂一样的跑来，我就那么跟他撞上了。我因为刚施展了一个长距离的瞬移，虽然失败了，但短时间里很难在瞬移逃开，只能勉强跟他战斗。可是对方坚不可摧，又力大无穷，好不容易蓄力施展了一下瞬移，就那么巧的在师父身边。”
能在没办法瞬移的前提下，跟绿怪人缠斗到她去的时候，怪不得能在红羽5班。
“师父，你问这些做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问题大着呢。
莫回摇摇头：“没什么，倒是你，把最近实战课的课程给我下，我好去观摩一下你。知道一下你的实力如何。”
“可以是可以，但是...”高大尚为难的看着她，“我有课的时候师父也有课吧，怎么去观摩我？”
莫回很有威严的一瞪：“我不会逃课吗？”
为什么这种违反校规的事情她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高大尚叹道：“师父想知道我的虚实，直接跟我打一场不是更简单吗？”
莫回挑眉，有趣的看着他：“我一出手就是直接杀人的，你确定要和我打？”
高大尚立马站直了身子：“徒儿晓得了，明天一定把课程表双手奉上。”
“嗯，乖！”有气无力的随便应着。
“师父，你...”高大尚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吗？”
“我怎么可能生病...”她说着自己停了下来，古怪的看着他，“话说，你那天也被绿怪人抓伤了，然后去了养疗室？”
他点了点头：“是的，师父。”
“那，在那里谁给你治疗的，怎么治的？”
“这...我也不清楚，我那时候已经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包扎好，身上的毒也被解了。”
莫回摸着下巴：“那你最近几天会不会觉得哪不舒服，或者没精神犯困啥的？”
“除了头几天伤口还会痛外，这两天精神倒很好，体力也更充沛了。”
莫回干瞪着他。
“怎、怎么了师父？”
莫回无力的挥了下手，就一下：“没你的事了，滚吧，暂时不想看见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就被师父嫌弃了，但高大尚身为一个好徒弟还是听话的离开了，虽然他十分不明白她大半夜的叫自己过来到底为的啥，要说问话的话，那些话什么时候不能问，非得这么晚。
他当然不知道莫回只是纯粹的想感受下，凌晨2点把人叫过来的气氛而已，因为电视里演的不都老说半夜三更吗，她也来个半夜两点。
小小的抱怨着回到自己的住所，高大尚却惊恐的发现……
......
大概越是对自己实力自信的人越无法容忍自己衰弱的时候，越是衰弱越想要掩饰，平时有些懒的莫回很坚持的用了些提神药让自己去上课，想证明自己绝对是没事的。
精神气杠杠的！
然后，她就按照高大尚一大早派人递给她的课程安排，翘掉了让自己听得更想睡觉的魔法理论课，晃悠的来到二年级区域。凭借着良好隐藏气息的技能，她来到了练武场。
高台上正有学生在比试，底下放了很多蒲团，上面坐了两个班的学生。不知是不是特意要等莫回，高大尚坐在了最后面，莫回就蹭过去，大大方方的在他身旁坐下，然后戳了下他的手臂。
高大尚下意识的转头，看到突然冒出的莫回，差点没叫出声来。
“师父，你来了？”
莫回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语气里是幸灾乐祸：“你不是说你精气神非常好吗，现在这样是怎么回事？”
一脸的精神萎靡，两颗大熊猫眼格外惹人注意。
“别提了，我昨晚一晚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