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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兄弟姊妹都定居在台南,也全都已婚,两个哥哥及嫂嫂跟父母同住,姊姊们也都嫁不远,过着单纯的主妇生活。
总之,丁蓝蓝是丁家的“黑羊”,永远不按牌理出牌的那个。
不爱念书的她,读到高中毕业后便随着朋友到台北找工作,当时才十八岁的她还是偷偷离家后才打电话跟父母报备。
因为她实在不想跟姊姊们一样,年纪轻轻就嫁人,然后生一堆孝,每天在老公跟孝中打转。
她喜爱自由,向往无拘的生活,她想要自己赚钱自己花,不想受到约束。
而她现在的确是过着这样的生活。
二十八岁的她,拥有属于自己的店,可以称得上是位小富婆,跟两个情同姊妹的室友住在一起,没有男友,也不需要爱情。
她真的不是因为爱面子才这么说的,凭她的条件,追求者不少,想当年还是百货公司专柜小姐的她,情人节收到的求爱玫瑰花束都是以打来计算。
有些追求者也的确让她心动过,不过,几次约会下来,她终究还是放弃,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都不适合恋爱吧,如果她的“懒惰”个性始终改不了的话。
没错,她真的很懒。
所以她有个外号叫“丁懒懒”。
她懒的程度啊!呃……连她自己也不会形容,不过,她的两位室友一一连杏羽跟成雪樱倒是挺叹为观止的。
连杏羽就常笑她是“门前门后”各一个样。
所谓的“门”就是指公寓的“大门”。
一旦踏出门上班,她可是光鲜亮丽,但一回到家中,她可是能躺就不坐,能坐就不站,总之,就是迈遏到最高点,一点女人该有的形象都没有。
谁说女人就该爱做家事?就该保持清洁?该注重形象?她丁蓝蓝才不屑,辛苦工作一整天,回到家后当然要完全放松。
所以,回到家后,她拒做家事,拒绝还要继续维持形象,除了张嘴吃饭跟零食,还有用手指头摁遥控器之外,她根本一动都不动。
她想要穿轻松自在的宽大运动裤、她想解放被束缚一整天的胸部,不穿内衣在公寓里趴趴走,她想要大大方方的挖鼻孔不怕被人发现………
当然,她知道她这样的行为好像就是网路上盛传的一一“干物女”。
“干”一“干”,干物女又叫“鱼干女”,是指女人就像鱼干等一样干扁扁的晾在家里,她们已经放弃恋爱,凡事都说:这样最轻松的女人,SOWhat?
就算是干物女又如何?
她觉得,人活得自在最重要。
况且,也不仅仅是她。
她的两个室友,连杏羽跟成雪樱,个性的古怪面跟她不相上下。
连杏羽,是个非常精打细算的爱钱小气女,抢钱的功力一流,哪个地方有钱赚,哪个地方有最低的折扣,她就往哪里去。
不过,也就是她这爱钱的模样,吸引大学教授钟子沂的注意,对她是越看越喜爱,甚至想尽办法将她留在自己的办公室担任助理,利用近水楼台之便掳获芳心。
对于钟子沂这种“奇俘”的眼光,她跟成雪樱研究讨论过几次,只能说爱情这一档事,真的是“各花入各眼”,各人喜好有所不同。
至于成雪樱,人如其名,长得宛如在清冷的夜空中摇曳生姿的雪白樱花,直发风眼,肌肤赛雪,整个人就是有气质的不得了。
但是一一
千万别被她的外表所骗。
别看她说话总是轻声细语,体态婀娜多姿,爱穿连身洋装的她,只要定在路上总会惹来许多男人爱慕的目光。
哪个男人不爱温柔又恬静有气质的女人呢?
哈哈,温柔?恬静?
大家真是想太多了。
成雪樱是个天生的急性子,她的骨子里一丁点耐性都没有,生平最痛恨的事情就是一一叫她等。
对于好友连杏羽的恋情,丁蓝蓝跟成雪樱都相当祝福。不过,恋爱对她们两人而言,还是敬谢不敏。
她只要一想到,谈恋爱还得打扮出门约会就觉得累;成雪樱则是认为谈恋爱随时随地都要等对方电话,或是等对方赴约,麻烦死了。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一个人好,多么的悠游自在啊!
像今天店休,她睡到下午才起床,填饱肚子后就窝在客厅电视机前,吃着零食,喝着清凉饮料,看爱看的电视节目。
啊!真是舒服!
“蓝蓝,可以帮我个忙吗?”
连杏羽前阵子受到两名歹徒攻击,受了些皮肉伤,这些天都在家休息。
“喔,好吧。”
要不是连杏羽受伤,丁蓝蓝想必不会这么干脆答应帮忙。
“麻烦你帮我把这个月的房租拿给房东,谢谢。”
什么!?还要到一楼去喔,好远耶………丁蓝蓝的表情很清楚的写着她脑袋里所想的。
连杏羽噗嗤一笑。
要“懒懒”走五楼确实是件苦差事。
“房东前些日子出国子,现在‘花圃’的房客归房东的侄子管,他就住在B栋五楼,隔壁而已,不用走到楼下去。”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丁蓝蓝接过连杏羽装房租的信封袋,准备出门到隔壁“缴税’。
“等等,你就穿这样去吗?”连杏羽连忙唤住她。
丁蓝蓝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居家”的穿着。
“不然呢?穿这样不对吗?”连杏羽有些无言。
丁蓝蓝穿着一件阿爸等级的宽大短裤,臀部的部分都已经起了整片的毛球,至于上半身则是男人平常当内衣穿的无肩白色棉质上衣,一头长发随便用十块钱的塑胶鲨鱼夹盘在脑后,非常的欧巴桑。
“我只是去缴租,难道还得盛装打扮吗?”
“呃……这倒也不必。”
“那就对了。”况且从A栋走到B栋,由于两栋的阳台是相连的,根本不用二十秒。
前后用不到一分钟她就回来了,干嘛还要花时间换衣服啊。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丁蓝蓝穿上很潇洒,也很台的蓝白拖,趴搭趴搭晃过去B栋。
悠扬的旋律在室内回荡。
近中午十二点,申晨渊在悠哉的假日看了一早上的书,也顺便回了几封在美国友人的mail,现在正准备动手自己料理午餐。
叮咚!叮咚!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访呢?申晨渊脱下身上的黑色围裙,穿过亚洲风格设计的客厅,打开公寓大门。
门外是一名一一呃……很邋遢的女子。
不过基于礼貌,申晨渊当然不可能将心里所想的表现出来。
“请问你是?”丁蓝蓝显得漫不经心的。
“这是,A栋五楼这个月的房租……”她只想缴完房租赶紧回公寓继续嗑零食、看电视。
但当她拾起眸,对方的脸庞印人她的眼帘时一一
喝!她整个人往后大大退了一步。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那表情就像是看到妖魔鬼怪。
申晨渊一脸狐疑。这按门铃的女人是谁啊?
“你认识我?”
要不怎么会问他为何出现在这里,还有,她的表情令人很受伤,彷佛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申晨渊想了想,确定记忆中不曾跟一个如此邋遢的女人照过面,要不然他肯定印象深刻。
丁蓝蓝瞪着他,很努力的瞪着。
现在是怎样,以为假装不认识她就可以将过往的“恩怨”给一笔勾消吗?没那么简单。丁蓝蓝抽回装着房租的信封袋,非常防卫性的眼神瞅着他。
“快说!”
“说什么?”这女人真的太莫名其妙了。
刚刚不是说是来缴房租的吗?现在怎么发起神经来了!
“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天啊!你该不会是闯空门吧?”对申晨渊印象差到不行的丁蓝蓝就只会往坏处想。
丁蓝蓝的话让向来斯文有礼的申晨渊也微微动起怒来。
“这是我家。”
“你家?怎么可能!?”丁蓝蓝倒抽口气。
连杏羽说房东的侄子住在B栋五楼,也就是说……
“你是房东的侄子,现任的代理房东?”
“对。”
“我怎么那么倒楣,到哪儿都遇到你!现在竟然还跟你当之邻居,我今年肯定是犯太岁,才会流年不利,搞不好等等出门还会踩到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