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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黄不要熟,蛋白全熟,最好可以焦酥一点,谢谢。”水沁什么时候回国?她上回有说这次出差去多久啊……
“吐司呢?”
“烤过再去边,谢谢。”好像说要去一个星期,今天是第几天了?
“饮料呢?”
“全脂牛奶,谢谢。”惨C像就是今天……她可以请假回老家避一下风头吗?有爷爷当挡箭牌,水沁比较收敛一点……
她还真是有问有答,礼貌好到还会在语尾加句谢谢。他好笑的心想,嘴角微扬,一点也没有惊扰到陷在思绪狂潮里的她。
“好了。”幸好他这个讨厌外食的人家里都有准备着,递到她面前的是一颗半熟蛋黄的荷包蛋、去边的烤吐司、一杯全脂牛奶,以及一盘生菜色拉。
“谢谢,可是我没有点生菜色拉,不喜欢苦瓜……算了,多少钱?”蔺艾柔才想要掏腰包……不对,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不是在早餐店,是还在人家家里,好吗?
“不用钱,请你。”雷亚诺将自己的培根蛋吐司夹好,盛了一大碗生菜色拉,坐下来享用。
“谢谢。”她羞愧得快要无地自容了,竟然又想事情想得出神。
雷亚诺见过不少美女,有人美得如诗如画,她美得像则笑话;有人美得闭月羞花,她美得令人眼花;有人美得水灵秀气,她则美得有趣;有人是天生尤物,她则像只动物,一只傻傻又笨得可爱的宠物,如果养一只,生活一定不会无聊。
素颜的她看起来像是刚满十八,不容忽视的双峰令他想到“童颜巨乳”,但他对巨乳的女人没太大兴趣,对于拒绝长大的贫乳更引不起想象,她丰满得恰到好处,不受地心引力影响,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好胸部,老实说,看过这么多女人的身材,她有满分的资格。
最绝的非她宠物般的个性莫属,脑袋想什么,脸上就出现什么,藏也藏不住,她不知道外头的大野狼很多,专挑她这种徐帽下手吗?
而她眼前就一只,还不懂得将自己躲藏好,到时怎么被啃到尸骨无存都不晓得,她是如何可以存活到现在的?
他喜欢美女,但她实在是和他所认知的美女大相径庭,对他却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从他心底深处勾出想要这个女人的欲/望,不只身体,还想要更多……
“吃完早餐后,我送你回家换衣服,等会儿还要上班。”他会弄清楚,除了身体之外,还想要的感觉是什么。
“谢谢。”热腾腾的食物入口,蔺艾柔才知道自己饿坏了。昨天晚上吃了什么?为什么现在像饿死鬼投胎,肚子空空的?明明昨天就是办迎新会。
记忆像玩捉迷藏,硬是要让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经意时却又跑出画面。
最近公司新进五名新人,他们部门办聚餐算是欢迎新人,她是协办,只是所有的事都是她在处理,大家知道她是个不擅长拒绝别人的人,所以很多事都喜欢找她帮忙,水沁不知警告过她多少次,叫她不要再做烂好人。
问题是,聚餐之后呢?为何她的记忆到此就卡关?像是缺少了某样关键证物,就能让凶手俯首认罪,她的记忆之门居然又无情的关上。
最快的方式,是否她该问一问眼前这位目击证人?他应该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她现在才发现?
要到哪一天,她的分心和她的迟钝才可以被治好?
“雷先生……”
“还要再来一份吗?”雷亚诺贴心的询问。
“不用了,谢谢。”
“吃饱了吗?”
“很饱,谢谢。”蔺艾柔眨了眨眼,看着他收走自己的空盘子。
咦?不是要说这个吧!
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这么久了,她居然只顾着迟钝、洗澡、吃饭、怕被水沁骂,却把最重要的事晾在一旁,最重要的事应该一开始就要问清楚吧!
真相,真相,事情的真相,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问?如果她是一本小说,读者看到这里应该想丢书了。
“雷先生?”她再度发声。
“叫我亚诺吧!相信有了同床共眠的一夜,我们不应该还这么生疏。”他柔声回应。
“我可以问一下,我们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也许……也许只是一场误会。
这个问题早在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人家床上的时候就该问了,他还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开口问呢!
不久前他才见识到她表情随心转的绝技,才一下子,竟然换成这张纯洁无害的小脸,水汪汪的双瞳发射出无知的光芒,散乱在脸侧胸前的凌乱长发更使她看起来何其无辜。
她没有嚣张被占便宜的气焰,没有可怜被欺负的委屈,有的竟只是把他当成好人,眼神澄澈恳切的询问。
真是的,别露出这种无害、无知、无辜的表情,还把他当好人看,真的会引出他身体里想欺负人的黑暗恶魔那一面,他只是欠好友一个约定,答应短期停留,他好想低调不惹事,不惹女人的说……
雷亚诺感觉到自己身体蠢蠢欲动的那股欲/望是什么了。
亲爱的弟弟早在十七岁就被他老婆拐走,归他老婆欺负,眼前这名生动又活灵活现如宠物的女孩,该快时慢,该慢时快,已经害他忍不住想出手欺负,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玩具了。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轻呼,表现出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对你做了什么吗?”瞧他倒退了两步,好像失身于她,而她是一副不愿承认、不想负责的负心样。
不……不会吧!她真的把他给……“怎么了”吗?不可能,不可能,她甩掉这个荒谬的想法,再怎么说,他人高马大,虽然瘦,但骨头应该也很重,她想搬都搬不动,怎么还有可能对人家……
“你记得你昨晚喝酒了吗?”他幽幽怨怨的开口。
顿时,蔺艾柔天真的“怎么可能”想法被打断,因为酒,所以就有可能。
酒后乱性、酒后吐真言,这些全是她会做的事。
与其说滴酒不沾是她的原则,不如说是禁令,曾深受其害的水沁拿刀警告兼恐吓过她,要是她再敢在她的面前喝酒,就杀了她,所以如果有避免不了喝酒的诚,水沁全都替她挡下,迫使她练就一身的好酒量。
她没有“在她的面前喝酒”,她应该不会拿刀杀她吧?她很卒啦的想着。
雷亚诺瞧着她睁大的双眼,看来“酒”这回事她倒有自知之明。
“我有没有强迫你?”她明明是“凶手”,看起来比“受害者”还无辜,娃娃音的声调更为浓厚。
他想欺负人的渴望完全被激起了。“你是指亲吻,还是脱衣服?”
这“部分”事实,够她无限想象了。
天呀!她真的又做了……蹙起漂亮的眉头,充满愧疚感,缩起肩膀,低垂着头,绞扭着十指。
“我有没有欺负你?”她开始找寻哪一块地板比较软,想挖个洞。
“如果你是说硬缠在我身上,像只八爪章鱼……”
“可以了,可以了。”她连耳根子都红了,直接打洞钻下去,反省个八百次好了,她不想听自己酒后乱性的完整过程。“我还有其他不礼貌的行为吗?”
“不礼貌的行为是指什么?”
“例如,在没有你的同意之下侵犯你……”盯着他的胸口,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小,因为希望越来越渺茫。
亲吻他,强占他的身体,还不算吗?
虽然他的长相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身体的结实及触感,她必须老实的招认,绝对是她见过最上品的男体,色香味俱全,面对这么庞大的诱惑,她又喝了酒,呜呜呜……她很有可能犯罪。
“你说呢……”他一言难尽,叹息一声,饶富浓浓的兴味。
就她说,可能应该会……有!
喝了酒的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一定会下手,大鱼大肉活生生就在眼前,肉食性动物岂有放过的道理?
现在谁来给她一把刀子,她在人家面前切腹谢罪好了,瞧她干了什么好事,白白玷污一具纯洁轻熟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