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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割舍不下自尊,康萨森就越要拆下花彩玺浑身的傲骨。
花彩玺轻咬唇瓣,耳边传来他冷酷低沉的嗓音,提醒她现在的身份。
她早就为了一千万把自己卖给这男人,现在她的职业除了是房屋仲介以外,另外一份工作就是康萨森的情妇!
所以当一名情妇见到好久不见的金主前来找她时,她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掩去眸底的愁绪,花彩玺勾起红唇,扬起娇笑,挽住男人的健臂,扯着甜腻的嗓音娇道:「如果康先生喜欢我这样,那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有谁愿意花一千万,买到像她这种还自以为高尚的女人当情妇?
从她开口答应接受他的条件时,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如今再矜持下去,只会让自己显得可笑。
当男人的情妇,不就是要随时满足他的欲望,并想尽办法让他欢乐,让他可以获得想要的一切,不就只是这样吗?
如果让康萨森满足是一份工作,那她也可以挂上虚伪笑容,做到他想要的模样。
而且这也没有什么困难,只要嘴角随便一勾,再呵呵笑个几声,无论是谁都能做出「笑容」这个动作。
只要能抛下自尊心,顺从男人想要的一切,其实她也不需要太伤心,因为这真的没有什么困难。
「很好。」康萨森满意她露出的笑靥,大掌揽住她纤细的腰,往车子走纤腰搁着男人强健的手臂,有一种被人占据的感觉,然而凝在嘴角的笑花怎么也无法恢复原状,就好像在嘲笑她自己自甘堕落一样。
寂静的卧室,宽大的双人床,两具裸体剧烈交缠着。
…………
第5章(2)
「我喜欢我的女人主动一些。」他低嗄道。
「我……」花彩玺怔愣地望着他眼底的恶意。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喜欢,你都会照做?」他挺起身躯,拿起搁在床旁桌上的香烟,点燃吞吐着。
她睁着茫然的星眸,望着他刚毅而无情的侧脸,她仿佛看见一名商人市侩的模样。
他早就说过,他不做亏本生意。
所以,他现在是要她做什么?
呛鼻的烟味熏得她一阵干咳,她难受的挪动身子,找了个闻不到烟味的位置。
察觉到她的难受,康萨森停下抽烟的动作,将才吸了几口的香烟丢进烟灰缸捻熄。
不晓得他为何突然不抽了,但花彩玺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解读他的举动,她满脑子只想着他刚才说的话。
「那……你要我做什么?」她缓缓开口,目光幽远地望着他赤裸的背。
都几个月过去了,她怎么会以为这男人的心会因为怜惜她而放软?
这些日子来,他待她的确很好,不仅每天接送她上下班,对她嘘寒问暖,在她的生活中逐渐占了一席之地,更在她的心房投下了情种,教她措手不及。
或许他做的那些举动,只是对标示上属于他所有物的女人才有的亲昵举动,但在她而言却成了不一样的解读。
即使她不想承认,但事实证明,在无形之中,她成了这场桃色交易的沦陷者。
但不管她想像得多美好,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会有一些变化,或许会变得不一样,会掺杂一些些属于爱情的分子,然而,他总若有似无的提醒她,她的身份只是个情妇。
就像现在一样,他又拿着轻蔑的神色望着她,仿佛在看他的宠物要如何取悦他。
而她终于也明白,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在一头热,他始终只拿她当宣泄的玩具。
康萨森微侧脑袋,蓝眸瞅着她略显苍白的容颜,勾起薄唇露出邪佞的笑。
「你认为我要你做什么呢?」
花彩玺低垂小脸,星眸闪烁着悲伤与不堪的泪光。
不需要他再多说一遍,她当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这男人从一开始就彻底将她的尊严剥除,并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他要的就是她的心甘情愿以及绝对服从。
所以,她还能怎么做?
压下心头的酸涩,她扬起一抹灿烂而娇艳的笑容,缓缓朝他靠过去,柔软的小手从男人的背后悄悄环住他,以极富煽情的语调说着:「对不起,是我太愚笨了,我早就该想到,康先生不喜欢我在床上表现得像没有情调的木头。」
…………
在床上,花彩玺是一个让他无论是男人的自尊和欲望都可以获得满足的情妇,然而下了这张床,她不由自主表现出来的距离感,却让他有种想狠狠拆下的冲动。
这样一个骄傲而自信的坚韧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在床上软弱迎合男人的情妇。
但是她却真实的在他怀里,承受他猛烈的占有。她的屈服,全都是为了那一千万。
忆起她的屈服全是为了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康萨森眸光不禁一黯,想狠狠欺负她的念头更加巨大。
…………
「不要了,求求你快停止。」花彩玺悲伤的哭喊,泪水扑簌簌地滑落,被男人毫不尊重的糟蹋已经教她失去情欲,现在只剩下羞辱层层包围着她。
为什么他要对她做出如此恶心难堪的事情?为什么他连一点点尊严都不留给她?为什么他要如此欺侮她?为什么她活该被他如此践踏?
好多好多的为什么回荡在脑海,却没有人愿意替她解答。她绝望地将小脸埋入枕头里,也压住了冲口而出的哭声。
她好累,好累了呀!
要记得,找个真心爱你的男人嫁了……然后,幸福的过一生……
混沌的记忆,忽地浮现一张苍白容颜,仿佛有双历经风霜的手传来冰凉的温度,像是在怜惜她的悲。
为什么……所有的亲人都要丢下她一个人,离她远去了?
第6章(1)
从那一天起,花彩玺收起了真实的情绪,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总是堆满笑容,然而那抹笑,却也飘忽的让人察觉不到真实性。
然而不管她如何扯开嘴角笑着,却仍旧惹烦康萨森的心神。
她努力讨好康萨森,对他百依百顺,扮演好情妇的角色,不仅在床上彻底服从,就连他霸道的进占她的屋子,她也没有任何异议。
于是激情时分从以前固定的饭店大床,变成在她的床上,偶尔他也会留下来过夜,但比较常的是完事后便离去。
染着情欲氛围的卧室,在一声闷哼低咆与欢愉娇啼后,留下尚未恢复的激情喘息。
当气息逐渐恢复平稳,康萨森一点也不留恋床上女人所带来的销魂欢快,丢掉沾染欲液的保险套,起身开始着装。
看着原本同床共枕的男人没有半点停留的离开床,花彩玺心底涌起一阵空茫,小脸却漾着与心底情绪完全相反的微笑。
她赤身裸体的下了床,拿起被男人随手丢在一旁小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为他穿上,并为他系上领带。
「回去路上开车小心。」她一边为他打领带,一边柔声叮咛。
康萨森若有所思的望着她贴心的举动,那双红嫩唇瓣微微上扬,噙着温柔的笑痕,半垂的眼睫掩去眸子大半的思绪,他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嘴角总是带着浅浅笑意,瞧着他看的那双清亮水瞳里。不再浮现淡淡愁郁,有的只是隐藏着真实情绪的黯淡。
在床第之间,她少了羞涩与抗拒,宛若一株褪去纯真气息的狂放百合,妩媚的姿态,柔媚的身子,狂野的迎合他猛烈的进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她俨然已经适应「康萨森的情妇」一职。
她达到他所要求的情妇形象,却仍让他感觉不快,只因她脸上那抹笑容太虚幻。
「我没有要回家。」他忽地开口,蓝眸直勾勾的瞧着她的脸。
「咦?」花彩玺眨眨眼,没有多想的接口问:「那待会你要去哪?」
现在才晚上六点多,但以往他若这时候离去,大多是回家处理工作,偶尔则是跟一些商场人士应酬。
「与董氏集团的千金约会,同时她也是我的未婚妻。」康萨森残忍的轻道,蓝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情绪。
那日康雅兰提到有意让康萨森与董氏集团千金来个商业联婚,在他无异议的允许后,没多久便安排两人相识,董安雅对康萨森一见倾心,两人交往半年后,在双方亲友的祝福下订了婚。